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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怎么可能不认识!”黑羽大将军气愤地哼哼两声,作为一只活了几百年的乌鸦,黑羽大将军只参与过一次斗鸟,这要是都能忘,它干脆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你是说,这人就是夏光前两天扛走的钱少爷?”听了黑羽大将军断断续续的抱怨,夏宇承的眼神暗了暗。前两日白夏光和越恺刑来青阳镇收徒的事他也是知道的,秉承着白家广收弟子的理念,夏宇承也没过多干预,再说这人是裴天奉介绍的,应该错不了。
可这人明明被白夏光扛到嘉封城了,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青阳山上?而且刚才的妖气确实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难道这钱少爷其实是个深藏不露的妖怪?!
“应该不会吧,我听裴二少说这小子是土生土长的青阳镇人,是钱老爷的小儿子,身家清白得很啊!”吃饱喝足的阿黄听到动静也赶了过来,围着钱少爷转了好几圈之后淡定地开口。它可是咬过钱风流好几口呢,这小子要真是妖怪,还不早把它咔嚓了!
“管他是人是妖呢,先把他弄醒了问问不就都清楚了吗!”一想起梦中的心上人离它远去,黑羽大将军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晃悠到钱风流的脑袋旁边,黑羽大将军卯足了力气,挥舞着小翅膀一顿猛抽。
旁边的裴永邦和夏宇承看得直咧嘴,他们已经从裴天奉和朱魏的口述中得知,这只乌鸦身体里住的其实是位渡劫失败的修仙者,可看此时愤怒至极的肥乌鸦,却一点修仙者的风范都没有。难不成这修仙者被雷劈了之后,脑子就出现变异了?两位当家同时抖了抖——渡劫这事还是能往后推就往后推吧!
在黑羽大将军的暴力抽打下,钱风流的眼皮轻轻颤了颤,喉头也开始上下滚动。阿黄见状赶紧上去把还想抽人的黑羽大将军叼开,两人两动物就这么眼巴巴地等着钱风流苏醒。
“唔!”钱风流还没睁开眼,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他记得自己那天早上本想趁机多看朱魏几眼,却没想到连人家的大门都没进去就被突然跳出来的白衣小子敲晕了。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嘉封城了。
几天来,他整日被那个讨人厌的白衣小子纠缠,那家伙不是不厌其烦地说着修仙的好处,就是给他吃一大堆不知作用的药丸。平时只顾吃喝玩乐的钱少爷哪受得了丹药的刺激,往往是一颗丹药才下肚,人就已经晕过去了。钱少爷最后的记忆停留在晚饭时分,那个自称白夏光的小子又给他塞了一颗黑乎乎的丹药,于是他又毫无意外地晕过去了。
缓缓睁开眼,钱风流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周围黑漆漆一片也就算了,旁边怎么还站了两个人影啊?大半夜荒郊野外的,这两位到底是谁是鬼啊?还有旁边那眼睛里发绿光的四条腿生物,该不会是传说中的野狼吧?!
“钱少爷,你醒了!”见“野狼”不但向自己迈了两步,而且口吐人言,小心脏受不了巨大的刺激的钱风流再度晕了过去。
“……”阿黄无辜地回头看向裴永邦和黑羽大将军,它是觉得在场四位只有它和钱少爷最熟,因而才上前打招呼的。可谁能想到钱风流有胆子大半夜摸上青阳山搞破坏,却没胆子直面一条狗说话的现实呢!
“晕了正好!”黑羽大将军晃了晃小脑袋,气势汹汹地飞到钱风流跟前,准备继续使用暴力。
“算了,还是先把他带回去再说吧!”裴永邦盯着钱少爷看了半天,刚才钱少爷睁眼的瞬间,他分明看得出对方只是个普通的凡人。这样的人怎么会散发出浓烈的妖气,又怎么会有破坏结界的本事呢?
为防敌人调虎离山,裴永邦和夏宇承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由夏宇承带着钱少爷返回裴家小院,而裴永邦则带着黑羽大将军和阿黄继续留守青阳山以策万全。
……
当看清被夏宇承扛回来的是早已被白夏光绑走的钱风流时,裴天奉和朱魏都愣住了。听夏宇承把青阳山的事说了一遍,裴天奉的心中突然升起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钱少爷怎么可能是妖怪呢!我虽然也不是土生土长的青阳镇人,但听乡里乡亲说,钱风流出生的时候,一向小气的钱家愣是摆了三天的流水席庆祝,钱风流从六岁起就开始为祸乡里,十二岁就会调戏漂亮的小姑娘了。也就是说,钱风流是在全青阳镇人的眼皮子底下长起来的,如果他是妖怪,那青阳镇可能就没有凡人了。”朱魏对钱风流的印象算不上好,可也算不上坏。在他看来,钱少爷只是被惯坏的大孩子,和妖怪那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可我们感受到妖气赶到山顶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黑羽大将军说它亲眼看到这小子在毁坏结界。”对于钱少爷的异常,夏宇承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刚才扛着钱风流往回走的时候,已经用许多种方法试探钱风流,却没有发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他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青阳山,就已经说明一切了。”一直没说话的裴天奉语气颇为沉重,嘉封城和青阳山位于青阳镇的两端,这路途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堂堂钱少爷身娇肉贵的怎么可能徒步走到那儿去呢!再说连洪展槐那种古灵精怪的人都没能从白夏光的手里逃出去,这看似精明其实比较蠢的钱少爷又是怎么逃回来的呢?
瞳孔骤然缩紧,裴天奉被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当下也顾不得许多,赶紧狠掐钱风流的人中,把人给弄醒了。
再度醒过来的钱风流神智还未完全清醒,就被裴天奉拎着领子拉了起来。对上钱风流有些涣散的眸子,裴天奉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说,你是怎么从嘉封城回来的?”
钱风流被裴天奉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到了,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裴天奉心浮气躁,恨不能给他两巴掌,要不是朱魏在一旁拦着,钱少爷那张小脸上还说不定要添多少伤痕呢!
在朱魏的好言安慰之下,钱风流总算是恢复了神智。也不理会裴天奉那要吃人的眼神,钱风流一把抱住朱魏就开始狼哭鬼号:“呜呜,能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呢!”
裴天奉真想一巴掌呼死这个装可怜博同情还顺带吃自家媳妇豆腐的登徒子,不过他心中的疑惑未解,所以裴天奉只是把朱魏拉到一边,同时抽出不知从哪儿翻出来的匕首横在钱风流的脖子上,没好气地问:“钱风流,别跟我装傻充愣,说,你到底是怎么回来的!”
见裴天奉是真发火了,钱风流害怕了,说话都结巴了:“我、我、我怎么、怎么知道、知道,我、我晚饭的时候、被、被那个疯子、喂、喂了一颗药、然后就晕过去了、等我、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看到自己躺在、躺在荒郊野外、还、还有鬼和野狼呢!”想到刚才所见那一幕,钱风流瘦弱的身子忍不住抖了几下,他是不是该庆幸刚才没躺在坟堆上?不然他可能直接被吓死了!
询问再三,裴天奉总算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和朱魏刚开始吃丹药的情况类似,钱风流虽然不是游魂,但作为一个凡人,大量吃修炼丹药也是多有不妥的,所以他才会一而再地晕过去。可一个晕过去的人,又是怎么在三个时辰内从嘉封城跑到青阳山上去的呢?
“你最近有没有出现过类似的情况?比如一觉睡醒之后就发现自己身在另一个地方了?”朱魏对钱风流这种情况到没有多想,要知道梦游什么的在任何时代都是很常见的。
“有!有!”钱风流激动地拉住朱魏的手,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诉,任凭裴天奉怎么拉都不肯松开朱魏的手。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最近一觉醒来,总是发现自己身处奇奇怪怪的地方,不是荒郊野外就是我们家的花园,就没有一次是躺在床上的。我爹找人给我看过,说我这叫离魂症,根本治不好!呜呜,我还这么年轻,没想到就得了这种病,我的下半辈子可怎么办啊!”一想到自己痛失爱人,还患了这种毛病,钱风流就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可怜的人,哭得就更伤心了。
“你这症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听完钱风流的叙述,夏宇承似乎抓住了一丝线索,可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现在还不能判断。
“差不多,一个月前吧!”钱风流抹着脸上的泪水,哽咽地说:“自打美人……不,是义母,自打义母被抢走之后,我的心情就很不好,上次斗鸟输了之后,我就病了一阵子。等我病好之后,下人说看到他们常去青阳山。”
钱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