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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修道,也不信命,所以他也不会算命,但简单的占卜还是会的,何况他的修为也不低,占几卦也不难。
而某人倒是轻松自在的在旁边看风景。
过了些时候,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原本站在后面等苍辰算命的人都散了,而且纷纷去了一个地方,秋原川见状,打探了一下情况。
“哎呀,这位公子你还不知道吧,京城最近来了一个琴师,会读心之术,今天又来了一个姑娘,也是一个琴师,说她也会读心,正和那个琴师叫板呐。”那人热心的解释道,临走前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看她多半是个骗子,上次我找那个琴师,他把我的心事全都说出来了,我先去看去了。”
“走吧。”苍辰走到秋原川身边,刚才那人的话他都听见了,会读心的琴师吗?他也想去看看。
两人随着人流找到了那个琴师所在的地方,是一家客栈。
众人所谓的琴师是一个中年男子,而那个叫板的姑娘,不正是梦蝶吗?
这倒是出好戏。两人在一张桌旁坐下了,用刚才赚得的几两银子买了些酒菜,坐观好戏。
起初,二位琴师不分胜负。那位男子拨弄古琴,梦蝶则手拉二胡,他们对于众人的心律都掌握的一清二楚,可是渐渐的,梦蝶就占了上风。
秋原川和苍辰都清楚,那人的身上带了梦华镜,才得以窥见人心,可惜的是,这又怎么能逃得过梦蝶的眼睛,她早就在音律中控制了梦华镜,那本就是她的法器,无意中流落到人间而已。两人坐在那对饮,权当是在听曲作乐。
果然,最终是梦蝶轻而易举的赢了对方。等到众人在喟叹声中散去,梦蝶才流目一转,对那人说:“我要一样东西,前辈不会舍不得吧?”
“姑娘要什么可以尽管提。”
梦蝶看似漫不经心的微笑着,实则眼神一直没离开过那人的衣袋:“我要那面拿镜子。”
“这……”
“前辈,愿赌服输,您说过您不会赖账的。”
梦蝶说这话时很认真,那位琴师轻叹了一口气,把梦华镜交给她:“唉,想来也是与此物无缘。”
物归原主后,梦蝶就走到秋原川那边,她早就看见这二人了,个个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悠哉模样,便故以长者的态度对秋原川说:“原川,上次暮雨让你给她买的胭脂,你买了没有?”
“还没有。”
“这就是你作为兄长的不对了,”梦蝶是泠渊阁的灵符,论修为和年龄都是秋原川的长辈,索性更加倚老卖老,“暮雨已经不小了,女孩子梳妆打扮也是很重要的,你不带她出来见识一下江湖,就已经有过……”
“梦蝶,”秋原川却打断了她的话,“原来你没在暮雨的封印里安眠修身啊,那以后照顾她和陪她练剑的事就有劳你了。”
梦蝶立马将态度恢复到与外貌相符的样子:“好了好了,我就是随便说说嘛,再说了,暮雨每天在阁里也很闷的,又不像你和湛濡她们,出了阁门就不知道回来。”
秋原川也明白,自己已经离开一个多月了,如果是平时,他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现在,他不想留在这里,更不想做什么门客,苍辰留他的那点意图他早就看清了,这个人同样是个精明的棋手,自己不宜伴在左右。
“你先回去吧,记得给她买胭脂,我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回去。”秋原川沉声道。
“那我就先回去了。”梦蝶无奈地说,走之前瞥了一眼苍辰。
苍辰自知那一眼的含义,只当作没看见。梦蝶走后,两人都不想再久留,便回了宫。
放下电话,秋原川伫立在落地窗前,望着被雨打湿的窗户上,映着的模糊的影子。对于苍辰的心思,他就好像站在溟濛的雾雨之中,如果有那面梦华镜,就看透了吧。这样,他一定会决意的离开,就不会留给苍辰任何机会找到他了,也不会有之后的那些事,纠缠了半生,死后都不得安息。可是,又明明是自己太贪心,对于从未拥有过的东西过分依赖,最后,爱恨难当。即使是今生,都是犹豫不决的接近他,却已经不太奢望他能对自己投入感情了。
刚才秋暮雨给他打了电话,让他去参加明天的校庆。学生时代,其实也很令人怀念,秋原川记得自己还在V大读书的时候,每年校庆都很热闹,学生们的创意有很多,他在那里纵横了八年,有太多事迹可以被镌刻在“校史”中。这次回去的话,还是低调一些的好,最好是不要被认识自己的老师看到,不过,哪个医科的老师不认识他啊?
总有办法的。秋原川已经离开学校两年了,学校离家也并不远,是应该回去看看了。
疏影黯
这天早晨,秋原川是顶着昏沉沉地脑袋爬起来的。昨夜一直都陷在纷乱的梦境里,无非是那些回忆,他与苍辰对弈,与他议事,为他摆平那些妨碍他的臣子,无论是奸邪,还是忠贞,他都会做苍辰的利剑,执行残忍的杀戮。不过,至少醒来之后就不会被梦里的处境深深地感染到了,秋原川习惯性的想点一根烟,又因为想起什么,把烟放回去了。
今天是校庆的日子。
回去参加校庆,就要做回一天学生。学生时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秋原川大概还记得,只是读博之后就不曾有那种感觉了,其实他才离开学校两年,却有一种学生时代离自己很遥远的错觉。
再次踏进学校的大门,看到周围同样返校看望的毕业生,秋原川终于有了一点熟悉的感觉。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自己现在正在往文史系教室的方向走去,也不知道今天那里的主题是什么。
“哈,客官请进,想来点什么?”刚一进门,就冒出一个身穿旗袍的女生,有那种典型的扫眉才子的气质。
教室被布置成咖啡厅的样子,服务生却是一群穿着汉服的女生,文史系的男生都哪里去了?也不来阻止一下现场局势,这样发展下去,今天怎么可能有人敢来问津。
“哥,你怎么来了?”秋暮雨叫住了他,身上有一种熟悉的味道。
那味道不是秋暮雨身上的,是上次秋原川帮妹妹买的香水的味道,所以不用看也知道另外一个人是谁。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秋原川就近坐下了。
“只是没想到你还真来了,呐,想来点什么?”秋暮雨问,梦蝶就站在她身旁。
“你们这的主题,真老套啊,”秋原川还不忘加以点评,自己的头脑还是晕沉沉的,来到这的第一印象就是想睡一觉,“嗯,苏门答腊。”
“哥哥,空腹喝咖啡呢,对胃肠不好,苏门答腊有配套的点心,你稍等一会吧。”秋暮雨甜甜的笑道,一副乖巧可人小萝莉的妹妹形象。
不好,她这个样子,一会儿一定有阴谋。秋原川凭借自己认识妹妹二十年的经验,他的直觉就是这么告诉他的。
过了一会儿,秋暮雨就端上了一盘看似无害的水果甜品和一杯苏门答腊。然后,站在不远处,和几个女生一起,看着秋原川像小白鼠一样,误食“一块有毒的奶酪”。
“你哥哥的口味……是不是,有点重啊?”梦蝶小声问。
“是、是啊,那可是爆焦水蜜桃和浓苦型苏门答腊黑咖啡啊。”另一个女生也被雷歪了,“暮雨,你家尼桑居然一点表情都没有,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额,啊?没有,他怎么会生气呢?”秋暮雨故作镇定,偷偷捏了一把汗,“那个,你们靠后,我先去看看,一旦有情况就……”
“就闪?”
“给我善后啊。”秋暮雨苦着一张脸说,凭她认识哥哥二十五年的经验,这种情况,很有可能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尼桑,啊不,哥,怎么样啊,我们这个主题还不至于让您老人家太失望吧?我们这些文史系的孩子还是很有怀旧情结的。”
“还好吧,很久没吃暗黑料理了。”秋原川居然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在她的记忆中,哥哥是很少笑的。
秋暮雨转而又得意道:“我就说嘛,我和我亲哥还是有心灵感应的。”
在众女生看来,秋暮雨说这话真是大言不惭。眼前这个天然呆的帅哥哪里和这只整日天马行空、翘课、翻墙头的妹子有半点相似?除了长相相似,也许,他当年在这所学校也是全系第一的学神?想到这,文学院的老师和学生就纷纷表示无力,这个让大家都感到可以放弃治疗的女生,居然逢考必过,而且还是全系第一。
殊不知,秋原川在上学的时候一直就是这样,甚至比秋暮雨猖狂多了,只是外表很低调而已。当时所有教他的老师都认为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