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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你和我说这是各得其所?”白球球还沉浸在对皇上的失望与愤怒中,“你腰上这一圈伤,养一年都不见得会好,何苦来着。算了,我不管你了。”白球球嘴上这么说,手中却是把玉瓶小心翼翼地交还给哥哥,“别难过了,说不定皇上会想通的,明天就来找你要这瓶药了。喏,还给你,拿着。”
李悯第二日并没有来找白皎皎,他在回宫的路上遇刺了。刺客刀法很好,几乎一刀插在了心脏上
白皎皎深夜里醒来了一阵,听见屋外闹哄哄的,原来是皇帝亲近的侍从前来请白斐进宫诊治,原本是很秘密的事情,然而白斐见白皎皎出来查看,样子显是听见了什么,也不打算隐瞒了,“皇上遇刺了,现在情况很紧急,你要不要同我进宫去看看?”
白皎皎听到皇上遇刺心中一紧,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白斐是太医院德高望重的太医,本来都应该告老还乡了,却是当年被李端义挽留,才留在京城,此时他说要带上药童进宫,宫门外的侍卫也无人阻拦,只是查验了一下,就放行了。
李悯的寝殿内有浓重的血腥味,已经有好几位值守的太医在了,神色肃穆,显然是李悯的状况很危急。白斐见状,也加快脚步走了进去。
韩初柳守在门口,几乎一眼就认出了跟在白斐后头的人是谁。然而他也没有多余的情绪,此刻,韩初柳亦是盼着李悯生的,就算是为自己有朝一日还能出宫去,她也不想李悯就这么死掉。
白皎皎看着刚刚拔刀后留下的伤口,像个血窟窿似的,还在往外汨汨的冒着血,止都止不住。在一旁的太医只好那纱布紧紧压着,妄图让血少流些,还有两位医官在争论,觉得这时候拔刀是在太凶险了。
“大爷爷”,白皎皎弯腰同正在诊治的白斐低语,“龙鳞,是不是能止血?”
“你不要命了啊!”白斐低声怒斥,“这么大的伤口,你还得揪多少片鳞才能给盖上。”
“我会选大些的。”白皎皎像是在对自己说,转身进了殿内一处隔间。他也是在这皇宫住了大半年的,知道那哪里有水可以让自己变个身,再取几片龙鳞。
浴池里只有白皎皎一人,他只能用低头用牙齿撕扯自己胸前的鳞片,没有白斐用银针扎入穴位止疼,他牙齿都在发抖,到最后几乎脱了力,没有办法用牙齿住它们了。好不容易扯下了十六片龙鳞,白皎皎化成人形,把它们堆在掌心里,洁白的龙鳞在根部还带着淡淡的血迹,每一片都有拇指那么大——白皎皎把它们在掌心处摊平,比划了一下,觉得够用了。
白皎皎甚至忘记了自己唇边还带着血,把龙鳞交在了白斐掌心。
“要不要紧,你先出去坐一会罢。”白斐趁众人不注意,将龙鳞藏在纱布下面盖在了李悯胸前。看白皎皎那脸色,只怕比失血过多的李悯都好不到那里去,充满关切地建议道,“你看,血不流了。”
白皎皎不知道李悯醒来是不是愿意见到自己,再说也没有立场留在李悯床前,只好听白斐的话,去外间等待。
作者有话要说:
神展开真是犹如脱肛的野马啊……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天光渐渐的亮了,白皎皎坐在外间,神色是掩饰不住的焦急。他无暇他顾,都没有注意到一直注视着自己的眼神,直到一个小侍女端着一碗红枣参茶过来,他才回过神来。
韩初柳一眼看出了眼前的青年是什么人,她甚至以为白皎皎唇边那一抹血痕是他急的吐血所致,反正宫中现在正不停地熬着这种补血的茶,她就让婢女给他端了一碗。
白皎皎看向正打量着自己的皇后,起身行礼谢过。
李悯的伤口止住了血,脉象也渐渐平稳了。太医们大松一口气,擦擦汗退下了。
李悯觉得自己正穿行在光怪陆离中,白日里去找白皎皎,他却告诉自己要吃了药才能找回过去的那些记忆。而现在,过去的那一幕幕正在他眼前缓缓流淌着,白皎皎出现的次数很多,看来明月红霞并没有骗自己,自己的确喜欢过他——这个结论让他觉得很满意,可是不知怎么的,这些场景忽然就离他远去了,他还没看够,就跌入了沉沉黑暗中。
因着这个奇异的梦,李悯醒来的时候,对于能看到白皎皎似乎都没有一丝惊异。韩皇后做主,说白斐医术高明,当其他太医都退下时,偏偏留他在宫中继续为李悯诊治,顺便,也留下了白皎皎。
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白斐做事由白皎皎打下手是那么的合情合理,于是他留在李悯身边照顾。
李悯睁开眼就就看见了白皎皎,当时他正在帮自己换额上搭着的湿布,冰凉凉的很是舒服。看见李悯睁眼,白皎皎第一反应是离开,却被李悯握住了手。
“还想逃。”李悯毕竟失血过多,此时说话都没有什么生气,明明是一句严厉凶狠的话,偏叫他说的带上几分可怜。
“皎皎……”李悯正握着白皎皎的手紧了紧,把他拉向自己。
白皎皎顺着李悯手中的力道坐在了床沿,帮他把额上的毛巾正了正,低声问道,“是不是很疼?”
“还好,就是有点头晕。”李悯的目光一瞬不瞬地望着白皎皎。
“我去叫太医吧。”白皎皎道,“大概是失了血,又发着烧。”
“嗯……。”似乎像是确定白皎皎这一次不会再逃走了似的,李悯松开了白皎皎的手。
外面是白斐和另一名太医钟式正守着,见白皎皎出来,白斐一愣,问道,“皇上醒了?”
“嗯。”白皎皎道。
钟式看了看白皎皎,又看了看白斐,连忙垂下头,也跟着进去了。
一群人围在李悯床前,韩初柳也在,只是在外面些的位置上,似乎是在为正在诊断的太医留出空间。钟式给李悯号了脉,连连道皇帝吉人自有天相,挨过了最凶险的时刻,现下只要调理着就好。白斐知道是怎么回事,此刻反而说不出什么了,房内一片寂静。
“那皇上想吃些什么,臣妾好吩咐人去煮。”韩初柳打破了这份尴尬。
“朕没什么胃口,你看着办吧。”李悯道。
又是钟式,细细地说了些皇上病中忌口的东西,韩初柳看样子是记下了,领着小丫鬟走了出去。
白斐见李悯一直盯着白皎皎看,想来是有话说,行了个礼,就要退出去,钟式似乎也认出了眼前的青年是何人,也弓着身子行礼退下,一时间,室内又只剩下白皎皎和李悯二人了。
“怕了?”李悯道,他见白皎皎脸色很差,想当然的认为他是在为自己遇刺担惊受怕,抬了抬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前来,“太医都说了,已经没事了。”李悯把另一只手也从被子里伸了出来,合握住白皎皎的手。
“皇上……,都是我的错。”白皎皎低头,李悯的左手也受了伤,此刻正缠着纱布,白皎皎不敢用力,怕碰到他的伤口。
“大热天的,手这么凉,看来真是被吓到了。”李悯笑道,声音里有无限的怜爱,“还叫朕皇上呢?”
“皇——?”白皎皎一惊。
“朕做了个梦,似乎想起不少事情来。”李悯道,动了动似乎是想坐起来。
“小心。”白皎皎连忙去扶,然而李悯胸前刚刚包扎好,没有穿衣服,此时一层薄薄的丝被滑落,露出大半个胸膛。
白皎皎并不清楚龙鳞的疗效到底有多好,此刻只是看到李悯被包裹着的胸口,鼻子有些发酸,也不知道是刚刚被拔了龙鳞的地方疼,还是心里更疼。
“没事了没事了。现在真的不怎么疼了。”李悯搂过白皎皎,动作是那么的顺手,似乎他与白皎皎只是经历了一场短暂的分别,而自己刚好在这场分别中受了点伤。他理所当然的回想起在江南的时候白皎皎曾为自己挡了一刀,又说道,“其实,开始的时候,还真有些疼;拔刀的时候也疼,朕以前笑你哭鼻子,真是不应该。”
听李悯讲起过去的事,白皎皎忍了多时的害怕和委屈统统爆发,他靠在李悯的肩头,低声呜咽着,“仁远,我错了,都是我不好……”
“说你哭鼻子你还真哭啊。”李悯哄他,轻轻拍着白皎皎的背,“朕不怪你,别哭了。”他肩头有温热的液体滑过,痒痒的,一直延伸到后腰。
韩初柳欲进去,听到屋内传来的说话声,在门口停了停,回头对丫鬟道,“这粥太热了,先在外头放一些时间再端进去吧。”没等丫鬟应下,自己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因为龙鳞的功效卓著,李悯的伤口愈合地很快,烧也退了,后来吃了些东西,到夜里人已经有了精神,还吩咐了内侍要如何赏赐白斐等一干太医。韩初柳领着两个抱着孩子的乳娘进来,两个小娃娃倒也乖巧,见到李悯还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