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狐偃摸了摸耳垂,道:“没什么事,清悠不必大惊小怪。”
“呵,狐兄难不成是遇上艳鬼了,艳福不浅啊。”
狐偃淡淡道:“休要胡说,清悠兄的艳福狐某可不敢比。”
在茶室里坐了一个时辰,阿鹤和阿鲤两个小童拿着法器到了。阿鹤挺精神,阿鲤像是午睡还未睡醒,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扯着阿鹤的衣摆跟在后面。
“师傅,您要的东西。”阿鹤恭恭敬敬将背上的包袱交给狐偃,狐偃检查了一番,该带的东西都没有少。他道:“很好,你们两人也坐吧。”
清悠令仆从又上了些糕点茶水,阿鲤看见好吃的终于来了兴致,睁开惺忪睡眼,伸手拿东西吃。
清悠摸摸阿鲤的脑袋,道:“狐偃,你这两个孩子真有趣。一只是仙鹤,一只是鲤鱼吧。”
狐偃点点头,道:“是。”
清悠说:“等我再修炼几年,也去找几个这样的徒弟。”
作者有话要说: 萧综:豫章王综字世谦,武帝第二子也。天监三年,封豫章郡王。
萧宝卷(483年―501年),字智藏,齐明帝萧鸾第二子,南朝齐第六位皇帝。永元三年初(501年),萧衍在襄阳起兵,同年十月,萧宝卷被近臣所害,年仅十九岁。萧衍贬他为东昏侯,谥号炀。
萧统(501~531年5月7日),字德施,小字维摩,南朝梁代文学家,南兰陵(今江苏丹阳)人,梁武帝萧衍长子,母亲为萧衍的贵嫔丁令光,又称丁贵嫔。于天监元年十一月被立为太子,然英年早逝,未及即位即于531年去世,死后谥号“昭明”,故后世又称“昭明太子”。主持编撰的《文选》又称《昭明文选》。
以上资料来自度娘。
☆、照妖镜(六)
小尚从道观里逃了出去,还顺利调戏了狐偃一把,晕陶陶地在月光下荒地里游走。
他脚步飞快,也不知走了多久,不觉间便到了徐州。眼看着天就要亮了,他寻了一户人家躲进去。这家人相当有钱,有一大片宅子。小尚随便找了一间躲进去,在房梁上睡着。
第二日,他欢快地在宅子里游荡。宅子很大,房子一间连着一间,他完全不用担心四处乱跑会晒到太阳。宅子里仆从很多,他们来来回回走动都看不到小尚。小尚在他们面前跳舞,做鬼脸,反正也没人能看见。他自娱自乐,玩得不亦乐乎。
“殿下,小臣已召集了一帮术士,今晚亥时在会客厅等您。”苗文宠朝萧综鞠了一躬,萧综坐在桌案边上,手里拿着一份公文。他放下手中公文,站起身,道:“很好,今晚就在会客厅设宴,本王要好好款待来客。”
小尚坐在房梁之上,萧综和苗文宠就在他的下方。他来这儿一天多,知道这位就是这宅子的主人。听他们之间对话,这年轻俊美的男人似乎身份不凡,是位已经封王的皇子。术士,是像狐偃那种妖道之类的人么?
小尚打了一个寒颤,有些担心自己的安危。
想起桃花道观里的那位,小尚恨得牙痒痒。他突然觉得那天调戏他两下还不够解气,但若是贸然回去,那妖道一定不会放过他。小尚挠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决定下个月十五等那妖道现回原形了再去一次,让他吃点苦头。
小尚鬼头鬼脑地嘿嘿笑了一阵,穿墙而过,到豫章王府里最高的阁楼里待着。那些术士今晚要来,他还是躲远一些为好。
狐偃与清悠到达豫章王府附近时正是黄昏。狐偃一身青灰色的道袍,尽量低调出席。不过他一张俊脸摆在那儿,穿什么人都挺光鲜。阿鲤和阿鹤也下了车,清悠在马车里摇了摇扇子,道:“狐兄,我就不下车了,免得惹人疑窦。我在城西金福客栈住着,你完事后来那处寻我。”
狐偃点头,带着阿鲤阿鹤往门前去。给侍卫看了帖子,很容易便进了豫章王府的大门。
“师傅,王府里好大呀。”阿鲤感慨道。
为他们带路的小厮笑道:“小师傅过奖了,不过我们豫章王府的确是这徐州城里最大的宅子,装饰也最为豪华。”
阿鲤吞吞唾沫,看到一池子的花鲤鱼就走不动了,在池子边半蹲下来。鲤鱼全都游了过来,阿鹤拉了他一把,说:“阿鲤,不要调皮。”
阿鲤恋恋不舍地站起身,跟上狐偃的步伐。
小厮将他们带到会客厅便走了,会客厅很大,足足能坐下几十人。此时时间尚早,会客厅里只坐了寥寥几人。狐偃朝他们拱拱手,在一边坐下。茶点早就备好了,他见其余术士均未带着徒儿,便给了阿鲤阿鹤两小孩一盘糕点,让仆从带他们出去玩。
阿鲤迫不及待地去玩鲤鱼,阿鹤站在一旁直哼哼,无聊透顶。
小尚躲在阁楼,觉得无聊,又跑下去逗了一会儿这个大宅子主人的孩子。这个小孩还未满月,灵气还未消失。小孩子很容易看到鬼,不过他们心灵纯洁,也不知道“鬼”这个概念,因此并不会害怕。
小尚伸出手来逗弄小孩,小孩也伸出小手与他触碰,呵呵笑了两声。奶妈听见声音走了过来,见原本熟睡中的小世子醒了,而且居然在笑。她摇了摇孩子的小摇床,微笑道:“小世子,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呢?”
小尚在一旁做鬼脸,逗弄着这个可爱的小子。直到奶妈将孩子抱起,他才换了个地方,继续给自己找乐子。
“阿鲤阿鲤,别玩了,当心栽到水里去!”
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小尚愣了一下,从窗户探出头去。这里是后院,此时天已经黑了,两个小孩围着小池塘,不知在做什么。小尚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两个小孩正是狐偃那妖道的两个小徒弟。
阿鲤要伸手摸鱼,阿鹤拉住他的腰带不许他这么做。四周静悄悄的,小尚心道:“原来那小子也来了,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小尚决定换个地方躲。他觉着现在还是不要见他为好,免得那妖道用捆妖绳来对付他。他刚咬过他的耳朵,那妖道记仇得很,十年前他不过是吓了他一回,他便如此报复,这次还不知道要用什么招数呢。
“阿鲤阿鹤,你们去旁边的茶室坐着吧,天黑了就别玩了。”
阿鲤阿鹤应了一声,牵着手往屋里走。狐偃朝周围瞥了一眼,感到一种熟悉的气息。
小尚捂着嘴往后退了两步,连忙转身往后跑去。
狐偃嘴角绽出一丝微笑,轻声道:“小鬼,还真是巧了。”
小尚没命地往前奔,躲进了萧综的卧室,一个翻身滚进床下,抓着膝盖微微颤抖。他咬了自己一口,暗骂自己没出息。不过是个道士罢了,哪用得着怕成这样?
狐偃站在庭中,没有着急抓鬼,而是转身去了会客厅。亥时已经到了。
会客厅里来的术士并没有他想象的多,只有十人。看来这豫章王虽然着急着找术士,却并不想引起他人注意。
其实豫章王不来他也能猜出,这豫章王并非为鬼魅所迷。
第一,这府中并无强大的妖气。第二,若豫章王真为妖魅所迷,又为何要找术士?若是真如清悠所说,可能是一种强大得没有妖气的妖物,那他狐偃恐怕也没有能力制止。
不过豫章王私下寻求术士,所为何事倒令他颇感兴趣。一般达官贵人寻找术士,不过是为了求教长生之法,这在贵族间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根本用不着弄得如此神秘。
他抿了一口茶,房中龙涎香的味道弥散开来。一个年轻小臣跨进门来,拱手道:“诸位久等。”
一位黑衣男子不久也踏入门内。他仪表堂堂,正值青年,不过二十来岁,脸上却带着一抹一般人难以察觉的忧郁。
小臣介绍道:“在下苗文宠,这位便是豫章王殿下。”
术士们纷纷起身行礼,躬身道:“见过豫章王殿下!”
萧综微微颔首,抬了抬手,道:“诸位不必客气,坐下吧。”
狐偃坐下,隔着桌看这位年轻郡王。这豫章王年纪轻轻,眉宇间似乎有种化不开的愁绪。虽然他此时面上带笑,狐偃却能轻易察觉这笑容不过是应酬时的掩饰罢了。
狐偃当即用气感受了萧综的气息,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只听他轻声道:“诸位辛苦,本王此次邀众位前来,其实有一事相求。本王一直对术士心存艳羡,也佩服诸位的本事。最近府里有位丫头怀了身孕,却不知是同何人所生。诸位是否有本事,不用孩子的父母口说便能知晓他的双亲?”
一位年约五十的术士摸摸胡子站起身来,拱手道:“古有滴血认亲之法,可知晓孩子双亲。”
萧综道:“这个方法本王已有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