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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荀郁微微一笑,不置可否。「龙族欲夺天下」的谣言,就是他放出去的。张荀郁精于星象命学之术,早已看到皇家的将来可能会被龙族的血脉代替,为了整个王朝不被萧远澜败坏殆尽,他悉心教导自己的女儿,让自己的女儿能够母仪天下,希望能让萧远澜回心转意,不被龙族的人迷惑,另一方面,他传出谣言,挑起龙族和朝廷的战争,就是为了削弱双方,让整个权势更好控制,如果萧远澜固执己见,一定要跟龙族的男子纠缠,他就把萧远澜废了,再扶持别的皇子。
可是张荀郁想不到的是,萧远澜的精明远远超出他预料之外,甚至已经越来越不好控制,于是他只有从楚风落身上下手。
楚风落看着他,抓住了身旁的长剑,警惕地道:「你到这里来,想来干什么?」听他的语气,看来不像是想生擒自己去威胁远澜退位的。
「楚风落,你此生不得再去见皇上。你听到了么?」
「为什么?」如果他是这种要求,大概是因为自己是男子,萧远澜跟他在一起,会有辱国体吧。张荀郁也说,那个人为了自己,完全不纳妃生子。
「身为一个男子,做出这种苦苦纠缠之事,不知廉耻!」张荀郁哼了一声,这个男子果然野心很大,二十万两都无法满足,等他到了萧远澜的身边,或许不用几年就会夺位了。
楚风落被他说得脸上通红,仍然摇了摇头:「我不答应。」尽管会被所有人侮辱,他都不会放弃自己的选择,也不会再答应任何关于萧远澜的事,远澜是他心中所爱,是要放在心里珍藏的,不是作为跟人谈判的筹碍。
「你不答应?」张荀郁淡淡笑了笑,看着楚风落暗自握紧了长剑的手,露出一丝挖苦之意,「你以为我是怎么找到你这里,而皇上为什么没有来?实话告诉你吧,是皇上让我来的,他对你十分失望,再也不愿见到你了。」
「胡说!怎么可能!」楚风落微微一晃,险些站立不稳。不会的,不会的,远澜对他这样深情,怎会看了信反而不愿意见到他?
「不行,我要进京去问个清楚!」楚风落咬牙道。尽管身上怀着孩子,尽管需要很长的时间,他都要到京城去问问那个男子,到底是不是真的伤心绝望到不愿意见他?
虽然不敢相信,但是在他离开后,萧远澜并没有寻找他的事实让他感到了一丝不确定,怀孕的人总是容易多疑脆弱,这一丝不确定逐渐越裂越深,成为两人之间的鸿沟。
张荀郁笑了笑:「不必了,皇上下了圣旨,让你此生不得再入京城,你看看罢。」他将一束黄绢递给楚风落。
楚风落摊开黄绢,果然是那人清隽潇洒的字迹,那样绝情的话语,让他几乎心都冷了。
「不,我不相信是真的,我要亲白去问他!」如果他绝望到再也不要见他了,也要他亲自说出来。
张荀郁脸色沉了下来:「楚风落,你要抗旨?」
楚风落冷笑一声:「那又如何?」心里却不由得一沉。抗旨?在那人心里难道自已也跟别人一样,不能跟他站在同样的高度跟他共同看尽人世风华,而只是他的臣民?
想起萧远澜曾经多次要自己做他的妃子,他的皇后,不禁心里冷了下来,其实,在萧远澜心里,自己是像女人般的存在吧。他握剑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张荀郁不急不徐:「我听说楚大侠在江湖中很有一些名气,人称玄衣梅剑,剑法极快,一剑五出,正是五五梅花之数。不知对付十个高手,是不是只用两剑?」他击了击掌,门外登时进来十个人,将楚风落团团围住。
楚风落紧握长剑,同时与几个人对敞,但是怀孕的无力让他很快地落败,楚风落只能紧紧地护住自己的小腹,不致于被刀剑的杀气伤到。
一口青锋架到他的颈间,稍稍渗山了血迹,楚风落登时不能动,张荀郁道:「将他杀了。」
「慢着!」楚风落毫无惧色,静静看向张苟郁:「你在骗我。」在这一剎那间,他忽然明白过来,远澜不会伤害他的,何况是杀他?
「何以见得?」仍然轻轻淡淡。
「张太师,你不必骗一个将死之人罢?」楚风落笑了笑,「我是男子,在他的身边,只会让人认为他是一个昏君,这就是你杀我的理由,不是么?」
张荀郁看着他的表情,像要看穿他的内心。
「张太师,我只想好好对他,不要再让他难过。」楚风落苦笑一下,身为男人的尊严,暂时也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张荀郁看了他半晌,说道:「如果你发誓不再见他,我会放过你。」
不见他?怎么舍得不见他?楚风落笑了,清俊的面容竟然有些柔媚的动人:「我发誓,我此生再也不会随便答应别人不见他。」
张荀郁勃然大怒,慢慢又把怒气忍下:「看来你对他倒是真心的,可惜我不能让你有进京的机会。传闻玄衣梅剑武功高强,今日你如此不支,想必受了内伤,以后未必不能复原。你没有武功,或许会幸运得多。来人,把他的琵琶骨碎了。」不杀楚风落,是因为楚风落的一句话触动了他,不愿再杀他。碎了他的琵琶骨以后,他双手无力,以后再也不能练武,也不会有机会篡位。龙族人的血冲淡皇家的血这个预言,但愿藉此能破掉吧。
一个大内高手上到楚风落跟前,他握住楚风落的双肩,楚风落只听到骨骼碎裂的声音,两边肩膀剧痛,登时两条手臂软软地垂下,再也没有半分力气。
剧痛在瞬间传遍了全身,楚风落不由得软软地倒在了地上,在落地的霎那,他仍然没有忘记用全身护住了腹中的胎儿。
张太师离开后,楚风落在地上仍然站不起来。两边肩膀剧痛,让他露出痛苦之色。穿琵琶骨是朝廷对付江洋大盗的做法,现在他连琵琶骨都碎了,当然手已经完全没有力气,虽然生了孩子之后真气可以完全恢复,但是一双手不能动,当然也不能再用剑,一身武功已经名存实亡。
仆役小四被张太师放了,进到内室,连忙把他扶起,指手画脚地比划半天,楚风落明白他的意思,不禁苦笑:「张太师既然能截了我的信,再写也是没有用的。
不仅如此,张太师连圣旨都能伪造,可见他势力极大,回宫的路已经被他重重封锁,自己很难见到远澜。再不然就只能等到有人冒险潜入皇宫为自己送信了。可是一来夜泽欢他们不在,二是皇宫防守严密,也不能让他们为自己涉险,三是即使到了远澜身边,张太师不知会不会对孩子下毒手。
考虑到种种原因,楚风落就在十里坡中等待分娩,一日一日的思念让他更深地明自已经完全离不开远澜,即使回到皇宫中要面对身为男子的种种不堪,相比离开远澜后的刻骨思念,那些已经不算什么。
自己离开他时什么也没带,只有当初离开皇宫时的一串红玉念珠,那是远澜专程为他到白马寺求的辟邪之物。每当思念的心痛啃噬自己时,他就会拿出来抚摸,想着那个人曾经为自己伤尽了心仍然无怨无悔,想着那个人甜蜜到了痛楚的拥抱,想着那个人与自己在一起时的快乐日子,心里就会感到一种甜蜜的温柔。
太师说他回宫后大病一场,不知好些了没有。听太师说,他好像还吐血了。可惜当自己明白自己的心的时候,已经不能再回去见他了。
如果能早些知道自己是爱他的,或许对他不会那么无情。可是未卜先知是世上最艰难的事,怎么才能知道,那个人就是会让自己心都会感到疼痛的人?
楚风落苦笑起来。不能的,只有伤害才会让自己明白什么才是最珍贵的……可是,真正明白的时候已经晚了。只能用余生去做正确的事,不能再去伤他的心。
肚子一天天地大了起来,虽然穿着宽松的外袍,仍然遮掩不住,于是几个月来楚风落就再也没有出门一步。
怀孕的时候十分辛苦,每天有一半的时间是睡着的,另一半的时间就用来思念远澜。以前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