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前方是一大片茂密的树林,此时,夕阳已经慢慢地沉到末梢,那样艳丽的红,将天空的云也染成一片片流动的红晕。远处的群山从深深的褐色到浅浅的蓝色,然后,远远可以看见雪山的山巅那样皑皑的白色。
前面,是一片草地,草色已经有些发黄,盛开着星星点点的小花,这时,君玉才想起已经是8月了,初秋的风已经有了些微的寒意。而草地的远方,一棵一颗生长着圆顶的鸵鸟树。这种树没有斜出的枝桠,只到了顶端长成一个大大的圆形,远远看去,就如一只细腿的鸵鸟。而在这长满鸵鸟树的草地的左边,一条长长的小河曲折蜿蜒的流淌,夕阳的最后的金红洒在清澈的河水里,伸手一捞,仿佛能捞起一块潋滟的宝石。
君玉看着那样久违的清水,笑了起来:“这里真好啊。”拓桑笑着不回答,又抱着她继续往前走。走了好一会儿才在一片杂生了金黄色的蒿草和野姜花的茂密树丛草丛边停下,然后将她放下,上前两步,拂开了茂密的野草和姜花,下面,是一片清澈得不可思议的翡翠一般的泉水。
拓桑回头,君玉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在他身边坐下,看着那样丝绒一般光滑的洁净的泉水,此刻,遮盖的枝桠和草丛已经被拂开,君玉低下头,在那样明镜似的泉水里,看见了天空、看见了云彩、看见了最后的一缕夕阳,看见了那些摇曳多姿的金黄的姜花,还有,自己和拓桑肩并肩的亲密的倒影!
她伸手捧起一捧水,甘甜的水竟然是恰到好处的温温的。
“长这种蒿花的地方的泉水都是温暖的,君玉,你好好洗洗吧。”
君玉点点头,看看拓桑满面的微笑,脸变得红彤彤的,低声道:“你可不要看着我……”
“傻孩子!”拓桑轻轻抱她一下,眨眨眼睛:“我在那边的树林里等你。”
身子一接触到温温的水,如同人生中最昂贵的一次享受。满身的尘土、疲倦、干涸的血迹,都统统在舒适的水里荡涤得无影无踪。君玉站在一块宽宽的石头上,捧起水浇在身上、脸上、头发上,忽然很想大声的笑,大声的歌唱,生命开始变得无拘无束,再也不需要任何的掩饰和伪装,前面的世界似乎宽广得如头顶无边无际的天空。
拓桑早已在那清澈的小河边清洗完毕,换了干净的衣服静静地站在一棵鸵鸟树旁边。忽听得那样欢快的、动人的笑声,他回头,一个身着红色衣裙的女子在蓝天白云下,在开满了姜花的草丛里向自己走了过来。
她的长发湿漉漉地散开,笑得如一朵盛开的花,那样粗劣的衣服忽然变得光艳夺目,灿若云锦。
他痴痴地看着她,看着这个世界上自己最最熟悉的人,明明就是一个人看着自己的灵魂,竟然也忍不住面红心跳,如懵懂的惨绿少年。
“拓桑,你傻啦,不认得我啦?”
拓桑回过神来,上前一步轻轻抱住了她,柔声道:“我怎么会不认得自己的妻子!我就算认不得自己了,也会永远认得你的。”
“今后,我们就和别人一样了,对不对?”
“对。我们和其他人完全一样了,只是一对普通的夫妻了。君玉,你喜欢这样吗?”
“喜欢,这样不是很好么?呵呵。”
朱四槐熬好药,等药凉到合适的时候,才拿了衣服进到屋子里,忽见朱渝睁开眼睛来,微弱地道:“君玉,君玉……”
朱四槐大喜,扶起他:“二公子,你醒啦。”
朱渝环顾四周,惶恐道:“君玉呢?”
朱四槐沉默了一下,还是道:“拓桑在照顾她,她好好的,你不要担心。”
朱渝茫然地转动了一下眼睛,似乎没有听懂他到底在说什么。
君玉和拓桑刚走进院子,忽然听得屋子里朱四槐那声惊喜的“二公子”,立刻站起身,“我去看看朱渝。”
她走进屋子,朱四槐正扶了朱渝躺下,忽然看见一个穿红衣的女子进来,不由得怔了一下,十分惊讶地看着她,只说得个“你”字,好一会儿才认出是君玉,就没有再开口。
君玉走到床边,只见朱渝依旧紧紧闭着眼睛,似乎从来就不曾醒过来似的。她伸手摸了摸朱渝的鼻息,朱渝依旧闭着眼睛。君玉看看放在一边的水盆,用帕子擦了擦他慢慢有了些血色的面颊,他闭着的眼睛仍然没有睁开。君玉又默默地站了一会儿,转身走了出去。
直到她的背影完全消失,朱四槐才低声道:“二公子,她已经走了。”
朱渝缓缓睁开眼睛,没有再开口说任何一个字。
第五卷(17)朱公子不敢睁开眼睛
朱四槐熬好药,等药凉到合适的时候,才拿了衣服进到屋子里,忽见朱渝睁开眼睛来,微弱地道:“君玉,君玉……”
朱四槐大喜,扶起他:“二公子,你醒啦。”
朱渝环顾四周,惶恐道:“君玉呢?”
朱四槐沉默了一下,还是道:“拓桑在照顾她,她好好的,你不要担心。”
朱渝茫然地转动了一下眼睛,似乎没有听懂他到底在说什么。
君玉和拓桑刚走进院子,忽然听得屋子里朱四槐那声惊喜的“二公子”,立刻站起身,“我去看看朱渝。”
她走进屋子,朱四槐正扶了朱渝躺下,忽然看见一个穿红衣的女子进来,不由得怔了一下,十分惊讶地看着她,只说得个“你”字,好一会儿才认出是君玉,就没有再开口。
君玉走到床边,只见朱渝依旧紧紧闭着眼睛,似乎从来就不曾醒过来似的。她伸手摸了摸朱渝的鼻息,朱渝依旧闭着眼睛。君玉看看放在一边的水盆,用帕子擦了擦他慢慢有了些血色的面颊,他闭着的眼睛仍然没有睁开。君玉又默默地站了一会儿,转身走了出去。
直到她的背影完全消失,朱四槐才低声道:“二公子,她已经走了。”
朱渝缓缓睁开眼睛,没有再开口说任何一个字。
秋日的阳光已经开始慢慢斜在这片无边无际的著名湖泊的西边了。
在这片战火刚刚熄灭的土地上,一行便装人马正在匆匆往西宁府地方向而去。在一片林木葱郁的驿站边上,众人停下了脚步。迎面,远远地,两骑快马用了八百里加急的速度赶来。很快。马已近了,两人翻身下马,正是皇帝早前密派出来监视军情地千机门侍卫。侍卫上前几步。走到一个身高体阔的男人面前十分恭谨地行礼,低声道:“皇上。还是没有君元帅的消息。目前周以达正率领着大军深入沙漠在继续寻找……”
这一行微服而来的人正是当今皇帝和他的宰辅孟元敬和御前带刀侍卫汪均等人。
他听说大军还没有搜索到君玉的消息,不禁眉头紧皱:“下令继续寻找,一定要找到为止。”
孟元敬忧心忡忡地道:“皇上,茫茫沙海,又过了这么久。君玉真在里面,只怕也……”
“君玉何等本领,有那么容易死么?朕看未必!汪均也道:“如果没有水,在沙漠里无论功夫多高也熬不了多久,君元帅毕竟也是人。z;z;z;c;n
“正是因为这样,朕才更要全力找到君玉。君玉孤身追击真穆贴尔,彻底铲除了这个最大地祸患,朕若让功臣就这么渴死沙漠,岂不寒了天下将士之心?君元帅若活着自然最好不过。万一真的牺牲沙场,也要让她身后极尽哀荣。”
孟元敬只得道:“皇上英明。”
皇帝又看向千机门的侍卫:“叛贼朱渝有没有消息?”
“回皇上,叛贼朱渝的大军已经全部退守大草原外。无法继续追击。据两名侥幸逃生的士兵报告,朱渝已经深入沙漠追击真穆贴尔和君元帅。君元帅和真穆贴尔率领的精兵全部被他屠杀干净。途中找到了很多士兵的尸体…………”
孟元敬心里一沉。君玉是孤身追击真穆贴尔,后面又有朱渝的两千人马。前后都是敌人,君玉身陷沙漠如何能幸免?如今,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君玉依旧没有丝毫消息,岂不是已经凶多吉少?
“孟大人……孟大人……”
孟元敬忧心如焚,皇帝连叫他两声居然都没注意。
“孟大人……”
皇帝提高了声音,孟元敬一下回过神来,赶紧道:“皇上,请恕罪。”
皇帝阴沉了脸色:“朕也担心着君玉的安危。不过,如今,真穆贴尔已灭,朱渝大军丝毫无损,此人野心极大,绝非只满足做做草原土王而已。这叛贼一日不除,朕就一日寝食不安。如今,他孤军深入沙漠,一定还没有走出去,即刻传令下去,要不惜一切代价抓到朱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地那支大军主帅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