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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回想起来,易舒还是觉得当时郑平的所作所为让他觉得颇不舒服,可为何自己这次遇上了小七几乎是做了同样的事,却并未推开他?
易舒心里乱极了,小七现在在做什么?他虽说找了要炼丹的借口没回去,可小七又不傻,定是知道自己不想见他。自己一晚上都没有回去,小七夜里一个人可睡得安稳?会不会又做什么噩梦?
易舒觉得烦躁,便站起来在炼丹房里四处走。
小七呆呆的坐在桂花树下望着天。前天的这个时候,易舒还抱着他坐在这桂花树下,揉着他的耳朵,笑盈盈的瞧着他。易舒说过“我也喜欢小七”,可他的喜欢,却只是喜欢一只宠物的程度,可是自己却不可自拔的爱上了他,真是好笑,一只狐狸爱上了高高在上的神仙。
小七想起桓君赶他走的那日也说过一句“你知我喜欢你”,桓君也说喜欢,可是一样还要赶他走,所以桓君也好,星君也好,他们嘴里的喜欢,都只是当他是只玩物。
小七把脸埋在双手里,眼泪顺着指缝流了下来。
天完全的黑了,易舒大约已经绕着炼丹炉走了百来圈了。小七一定是在伤心难过,自己这样一声不响的走了,丢他一个人过了两天一夜。他会不会已经走了?就像郑平一样,消失了就再也不相见了?易舒突然转身,往炼丹房的门口走去,却又在抬腿跨出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这是他第几次想要回去看看小七,却停在了门口?
易舒不知要如何面对小七,其实说到底,他是不知要如何面对自己。这么多年,他都不曾动过心,也从未起过淫。念,他从前一直觉得他并不需要情爱之事,但如今呢?为何竟就这样交代在小七手里了?易舒心乱如麻。
易舒想起了他曾经是订过一门婚事的,那还是在很早很早之前。因为易舒的父亲辈分极高,而生他又生得晚,所以易舒虽说活过的岁数不能与萧池桓之相比,但在仙界的辈分却也是极高的,要论起来玉帝的那些儿子们,见了他都是要喊声叔叔的,所以易舒自己的婚事也被看做是一件大事,早早的就被定了下来。
对方是位帝姬的长女,年纪还大他一些,长得也是极美的,往后可以继承帝姬之位,最难得的,是那位姑娘对他是有真情意的。易舒往日里其实与她交情不错,有时互相借书谈天,来往倒也算是频繁的,大约在长辈眼里,他俩算得上是郎情妾意,便给他们拍板订了婚事。
易舒自己也觉得这位姑娘不错,性子温和,也颇为投缘,易舒觉得按长辈的意思,大约定是要他找个人相伴一生的,那便就这位姑娘也可,所以便应下了婚事,选好了订婚的日子。
却没想到事情一传出去,南海那边竟是闹起来了,南海龙王的太子要死要活的闹到了天庭来,说爱慕这位姑娘已久,很早之前便向她家提了亲,为何现在突然要把她嫁给太阴星君?
王母很头疼,易舒这件婚事,易舒的娘来找她商量过,她当时也觉得不错,是点过头的,如今闹成这样,她脸上也不好看。便把易舒和那姑娘喊了来,意思是希望易舒出来说句话,说他与这位姑娘互生爱慕、情深意重早就把婚事定了下来云云,好把那龙王的太子打发回去。
却没想到易舒瞧见那龙王太子悲痛欲绝的模样,竟说,你若喜欢,那便让你吧,反正我也无所谓,只把王母气得两眼冒火。那姑娘一听,更是当场就惊呆了,立即便哭着跑了走,只剩下易舒和那搞不清状况的龙王太子面面相觑。
那龙王太子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了易舒的手,兴奋地说不出话来,好久才道像易兄这样大度的男子,世间罕见。
闹到这份上,婚事总是黄了,易舒的爹娘自然是气得火冒三丈,押着易舒去那姑娘家道歉,回来又骂了他半天,易舒却从头到底没弄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等到事情过去了,易舒的爹娘才弄明白了自己家儿子的问题,虽说是无奈极了但也没有别的什么法子,便由着他去,一直到了今日。
第16章 误闯丹房
… …
易舒同样的也是一夜未睡,他也问过自己,是不是小七与别人是不同的。答案简单明了,自然是不同的,不然自己又如何会纵容着他做了那样的事?可是自己对小七的感情,就是平日里别人说的“爱”么?他却实在想不明白。
还有一天,那炉丹药便要炼好了。这是炉极为重要的丹药,原是王母的长女得了久治不愈的眼疾,托他炼的丹药。这丹药极为难炼,先不说原料来之不易,光说这最重要的开炉,便是丝毫出不得差错。
开炉的时间是按照星辰走势精心计算而定的,最后开炉时,需要把在炉里聚集的丹气汇聚到这金丹上,那些个丹气肆意灵活的很,定要在开炉的一瞬间一丝不差的结好印,收了这些丹气拢到一起附在金丹上才可,只要有一丝一毫的差错,丹气便会跑走,炼了许久的丹药也就白废了。
易舒擅长炼丹是仙界出了名的,所以这次王母把这重要的丹药交给他炼,这会儿,王母座下的两位仙童便来了易舒殿里,待在他身旁,帮着他打些下手,等丹药一炼好,便取回去。
易舒前两日心神不宁,但这两位童子来了之后,倒是稍微安了些心思。易舒想着无论如何,先等丹药出炉了,再仔细计划小七的事情。易舒拿出星盘,定下心,认真的牵着星丝计算,准备着开炉。
小七一整夜都坐在桂花树上,呆呆的看着那残缺的月亮从东边升起又从西边落下。往日里和星君的嬉笑胡闹一幕幕的浮上眼底,星君温柔的手拂过他的背脊又揉过他的耳朵,星君侧卧在榻上给他讲故事,星君站在他身后握着他的手教他写字,星君下厨给他做鱼吃,星君买冰糖葫芦给他,星君答应他照应青丘。
小七手中握着那张写着“范筱齐”三字的纸,又伸手摸了摸那腰间的小金铃,双手不住的颤抖。星君,星君,星君。脑袋里满满的全是他,难道往日的这些快乐都是假的么?终究只要往前踏一步,便一碰就碎么?
他想起那日与易舒一同去后山玩,也就是这样坐在树上聊天,星君说喜欢他,还送了他那可以隐身的玉佩,他记得清楚,当时他不敢要那这样的宝贝,可星君却说,他比这宝贝贵重千百倍。
小七从怀里掏出了那莹白色与芽绿色交织的玉佩,放在唇上吻了吻,心里却犹如刀割一般的疼。想要问问他,是不是讨厌自己了,不愿再见自己了,若是这样,那便把这玉佩还给他吧。
太阳渐渐的升了起来,小七从树上下来,快步的走回屋里,在书榻上坐了下来,可这书榻,易舒便是常常坐着,左手执卷,右手边的茶几上放着他的茶,自己化了真身,团在他的腿上打盹,暖和极了。还有这榻,小七无力的伏在榻上,伸手拂过易舒的枕头,他就是这样侧躺着支着头,黑色的长发散了开来,把自己温柔的抱在怀里,讲着那些古老的故事。小七觉得整个屋子里都是易舒留下的痕迹,他快要疯了,一分钟也呆不下去。
小七心里难受,便走出了院子去透透气,他不知不觉的走去了书房,发现自己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小七愣了愣,还是推开了门,缓缓的在自己的小桌前坐下,抬眼看着旁边易舒的书桌,仿佛易舒就坐在那里,安安静静的看折子,眉眼低垂,神态儒雅温和,小七觉得受不了这空着的书桌,逃一般的往外跑去,一跑便跑到了后屋,可偏偏却是走了一条经过了暖池的路。小七呆呆的站在暖池旁,看着那只给他洗澡的小木桶,若是再来一次,那晚他定是乖乖的洗完澡便睡了,至少还能与易舒日夜相对,能有他的怀抱,他的触碰。
小七觉得这院子像是到处都长了刺,扎得他心里疼,处处都是易舒的影子,叫他无处可逃。后院圆毛们有许多还在睡觉,往常易舒便是与他并肩站在这里,逗着这些个圆毛,易舒看着圆毛总是很高兴,小七虽然有些害怕那些个头大的,可易舒喜欢的,他便也喜欢。
他曾经还以为他赢过了这些圆毛,像个人一样的跟着易舒读书识字,便能在易舒心里有些不同的地位,可现在看来,兴许他还不如这些个圆毛了。易舒定还会来照看他们,笑着抚摸他们的脑袋,但也许,却是再也不会愿意见自己了。
小七慌不择路的逃开,想去一个没有易舒的所在,也不知这是走到了哪里,空气中却传来了易舒的气味。小七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