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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役,皇上不会放他出宫了的。”紫一道。
“宫里宫外都是一样,不出宫难道便不会这种事。而且宫外我还能帮得上忙,宫内我可不能随意进来。”花戏水说着,任飘渺当初知道紫一进宫肯定会遇上这类事,便叮嘱花戏水照顾好紫一,故而今日他才会及时赶到。
“皇宫倒是不怕,金吾卫不是白设的,况且说起这大明宫,还有谁比我更熟悉?”紫一道,这皇宫他毕竟待过二十多年。况且夜云罄是后来入住,一些世代口传于帝王之间的秘密他并不知晓,否则当年东宫大火,紫一也不可能轻易被任飘渺从密道救走。
花戏水还是有点不放心:“话是这么说,就怕万一,我看这么着,别的方法也来不及了,寒冰诀你记得吧,你身上那块寒铁是好东西,借着它每日打坐能内力大进,至少能护着你点。”
寒冰诀忌喜怒哀乐,紫一自从来这大明宫,心情一直不好,便也不敢练了,这会花戏水提起,他有些迟疑,他不知是否真管得住自己的心情。
花戏水知道紫一难处,便道:“一切因果皆已生成,与其自责悲痛,不如想着如何化解,忍一时方才能成大事。”
紫一闻言心底暗笑,这话甚对,果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呐。
☆、疑兵
13
紫宸殿是大明宫的内朝,每日决议国事之处,听闻长安城里这番动静,凡五品以上官员,有资格入这紫宸殿的都来了。
东宫那位的存在在朝中以不是什么秘密,朝中反感他的大有人在,更有甚者竟还暗中指使刺客行刺。
当初行刺未遂,夜云罄登基十年来第一次在朝堂上勃然大怒,责令大理寺彻查,这事才过去半个月,行刺竟然再次上演。
大臣们不由纳闷,谁敢如此大胆?
夜云罄带着盛怒踏进了紫宸殿,待百官行礼之后,便当即责令将负责长安城治安的一干人等一一问罪。
有资历甚高的老臣出来反驳,如此处罚未免太重,有迁怒之嫌。
夜云罄冷笑:“长安城竟出此等事情,即便今日受袭者为他人也断不能姑息。”
众臣听语气便知今日之事恐怕难以善了,一边恭请皇帝息怒,一边先婉转言辞撇开关系。
一轮话下来,众大臣都将干系撇了个干净,又把矛头直指东宫,言下之意若无东宫那位的存在,何来今日之事。
夜云罄听罢更是大怒:“很好,众卿家果然是国之栋梁,转移话题起来个个巧舌如簧。看来这长安城出了这等事,罪魁祸首是朕?”
“臣不敢!”众臣忙齐声道。
“你们还有什么不敢?”夜云罄怒道,“天下太平,四海安宁,百姓和睦,朕有愧于天下么?”
“皇上英明!”众臣答道。
“那朕可有玩物丧志?”夜云罄问道。
“皇上兢兢业业为天下谋福祉是天下之大幸。”
“那他又妨碍了什么?”夜云罄反问。
大臣们静了一下,当即有人出列道:“皇上,东宫那位不除,前朝余孽便存侥幸,皇上要提防啊。”
“哦?”夜云罄故意惊奇,“前朝的旧臣,贪账枉法见风使舵的,这些年都不在了,留下的是为天下操劳忧心的栋梁之才,此时可都站在这紫宸殿里,卿不也是其中一位。”
说话的是前朝的吏部尚书钱帧,钱帧为人甚是正直,看不惯前朝腐朽辞官而去,殷塍立朝之后,夜云罄三番两次相请,钱帧一一拒绝,最后皇帝跪求,他方才答应。因而此时这番对话便显得分外讽刺,在朝的几位前朝旧臣都是夜云罄花费心机请来的,若说他们会反,怎可能?况且执意除去东宫那位的大臣中,他们几个可都是榜上有名的。
钱帧被夜云罄这一反问问住了,只得跪下道:“老臣不敢。”
剩下的几位前朝老臣也纷纷跪下道:“臣等誓死效忠殷塍,绝无二心。”
“诸位大臣平身。”夜云罄道,“朕相信诸位之忠心,但朕要提醒众位,忠心不是用在这种地方的。今日之事朕定当彻查,太傅慕无痕听旨。”
慕无痕从方才进入之后便一直站立无话,听夜云罄点名,便上前一步道:“臣在。”
“朕知道太傅无心朝政,但今日之事朕绝不姑息,太傅慕无痕统领大理寺刑部彻查此事,朕给你们十日之限。”
“臣领旨!”慕无痕道。
夜云罄起立拂袖而去,众臣跪安后,纷纷靠向慕无痕,方要开口,慕无痕却是冷哼一声也拂袖而去。
殷塍立国之后这位前朝太傅虽继续为官,但并不担任实职,相议朝政也绝少参与,若不是方才夜云罄任命,众臣都快忘记了,朝中是有这么一个厉害角色的。
慕无痕出殿后便快步追上了夜云罄,夜云罄也知道慕无痕定有话说,早已在前头等候。一见面,慕无痕的脸顿时冷了下来,看了夜云罄一眼也不说话。
夜云罄知道慕无痕定是怪他,于是道:“无痕,我这也是没办法。”
慕无痕继续冷着脸。
“这事来得有些蹊跷,只有交予你处理,朕才放心。”
慕无痕冷笑:“皇上倒是明理清楚,借着事发了一通脾气,解了心中的怒气,又成功的让朝臣闭了嘴,然后丢下那得罪人的活给我,十天?皇上想要什么样交代?”
夜云罄被对方看出了心思,赶忙道:“无痕别生气,此事只有你能胜任。”
慕无痕冷哼,迈开步子丢下夜云罄往前走去,夜云罄赶忙跟上。
两人并未去东宫,而是回到了飞霜殿,方入殿,夜云罄便屏退了左右。
等宫门合上之后,夜云罄便道:“今日之事无痕如何看?”
“相比前次行刺才隔断断半月,轩辕苍又是即兴提出出宫的,如此短时间能有如此周密的计划,下手之人的实力不可小看。”慕无痕答道。
夜云罄点头:“以你之见,何人所为?”
“两种人!”慕无痕道,“第一种位高权重的,在东宫布了眼线的,平日有时刻等着机会的,一见这等机会便立刻下手。放眼朝中,能做到这点的不多,算来算去也只有一个人。”
“谁?”
慕无痕一笑:“我!”
夜云罄知道不可能,也笑了:“这么说真不是朝臣们干。”
慕无痕点头:“第二种嘛……还记得年前的密报吗?西北有前朝遗军集结,近日得密报,他们正商议以前朝太子之名起兵。”
“你是说他们干的?那为何还要杀他?”夜云罄不解。
慕无痕一笑:“要一个起兵的理由,何况分别十年,他们也不知这个太子到底好不好控制,不如杀了。”
夜云罄闻言皱眉,如果真是如此,那此事棘手!天下安宁不过短短十年,再来兵祸百姓如何承受得了;轩辕苍虽不是真正的太子,但以对方的目的而言,谁是太子都不重要;再者起兵的是前朝遗军,逸云飞的人马,他不知该如何下手。
慕无痕看出夜云罄的担忧,只说了一句:“皇上,切勿忘记太子当年将江山交予你的初衷!”
你的初衷!天下太平?夜云罄一叹,我明白了!
☆、痴心 狠心 痛心
14
夜云罄踩着暮鼓声进了东宫,里面正在布膳,见皇上来了,停手下跪行礼。夜云罄说了句平身便坐到了桌边,随身太监问道是否需要添膳,夜云罄笑笑:“如此便好。”
轩辕苍见夜云罄脸色不错,便笑道:“那群老家伙没为难你?”
夜云罄笑了:“自然是为难的,不过我借着机会大发雷霆反将了他们一军,看着他们当时的脸色,真是舒坦。”
“别舒坦得太早,小心他们也反将你一军。来个联名上书什么的,有你受的。”轩辕苍看了他眼笑道。
夜云罄反驳:“我怎么会给他们这种机会?”
“怎么说?”轩辕苍边说着边夹了口鲈鱼,感觉鲜美无比,便也帮夜云罄夹了块。
夜云罄夹起鲈鱼嚼着:“这次行刺来得突然,又甚是蹊跷,足够他们琢磨半天了,琢磨期间他们必定明哲保身,哪里有功夫联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