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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香清楚陆成的顾虑,并未不满,垂着眼帘细声解释道:“我能出府,全靠素月帮我,没有她我不知何时才能出来。她是说过让我不必给她写信,可她月月给我写,却一封回信或回礼都收不到,她真的不会失望?你放心,我跟素月早商量好了,每次月底月初,素月会趁他不在时去找李嬷嬷,不会让他知道。”
陆成对侯府里的事情一无所知,听她如此胸有成竹,他胸口更堵了。
他的事情她都清楚,可她在侯府的思念,他毫无头绪,想象都想象不出来。
男人沉着脸,是两人在一起后他很少露出的威严模样,凝香有点怕,可她真的想送东西给素月,想了想,低头道:“算了,你要赶着去送柿子,挺忙的,明天我去岔路口托郭老三……”
“存心气我是不是?”陆成抢过她手里的篮子,压低声音道,桃花眼幽幽地盯着她。
凝香没法说自己一点小心思都没有,鼓起勇气看向他,四目相对,她又羞涩垂眸,细声道:“我知道你对我好……”
“仅此一次,下次你说什么都不管用。”陆成哼了声,因为李氏快过来了,没再为难她。
凝香望着自己未婚夫高大的背影,心里暖融融的。
很快这最后一批柿子都搬到了驴车上,陆成同徐家人告辞,熟门熟路地赶车驴车往男走。
抵达白河镇,陆成拐个弯去李家,进镇子时随便问了几个人,就找到了李家门口,巧的是李嬷嬷正好在院子里站着,陆成试探着往里望,两人就看了个对眼。
(还没写完,下面是重复内容,佳人争取一点前用更多正文替换完,大家可以明早再来看,抱歉啦)
儿子什么都好,就是这时候坏事。
桃花眼看着儿子,脑海里却还是刚刚比喝醉酒还飘忽的感受。
阿南听不懂爹爹的话,扭头往树后望,要去找娘亲。
凝香已经把被陆成扯松的外衫收拾好了,低着脑袋看右边衣襟,怕陆成留在小衣上的口水把外面的衫子也晕湿了。听到陆成哄阿南的声音,凝香真是气坏了,气陆成胡闹偷袭,越来越过分。中秋那晚好歹还抱着她商量了,今日竟然……
“让阿南过来,你先走吧。”凝香闷闷地道,短时间内不想看到他。
“香儿,还有时间……”知道她收拾好了,陆成抱着儿子去找她,见她竟然准备围着树兜圈子,陆成无奈顿足,再看看因为他迟迟不肯放人已经开始皱眉嫌弃他的儿子,陆成认命地叹口气,将阿南放到了地上。
阿南立即颠颠地去找娘亲。
凝香蹲下去,抱起阿南就往回走。
陆成没再追,目送娘俩远去,良久良久,嘴角翘起,轻轻舔了下嘴唇。
她就逃吧,看看成亲那晚她还能逃到哪去。
~
吴家收了栗子,凝香家里的柿子也要摘了。
黄橙橙的大柿子,连续摘了两天,就把柿子都摘光了,挑出几个过于硬的晒在自家窗台上,再挑过于松软或卖相不是特别好的,譬如被枝条勒出疤的,差不多一小篮子,送张家五个,刘家五个,剩下的让陆成拿回去分给那边的亲戚。
恰逢月底,凝香还单独准备了十二个,放到一个小篮子里,趁陆成进来搬柿子时轻声叮嘱他,“你去李嬷嬷家走一趟吧,嬷嬷对我照顾颇多,往年柿子熟了我都送她尝尝鲜,再请嬷嬷给素月带两个去。素月每次写信都送我东西,我只能送她点家里种的。”
陆成手都快碰到篮子了,闻言直起腰,瞅瞅刚提着篮子往外走的徐守梁父子俩,还有正要进大门的李氏,皱眉道:“送李嬷嬷没事,素月,算了吧,她在侯府住着,想吃什么没有,还缺两个柿子?”
好不容易才摆脱了裴景寒,他不想凝香再与镇远侯府有任何牵扯。
凝香清楚陆成的顾虑,并未不满,垂着眼帘细声解释道:“我能出府,全靠素月帮我,没有她我不知何时才能出来。她是说过让我不必给她写信,可她月月给我写,却一封回信或回礼都收不到,她真的不会失望?你放心,我跟素月早商量好了,每次月底月初,素月会趁他不在时去找李嬷嬷,不会让他知道。”
陆成对侯府里的事情一无所知,听她如此胸有成竹,他胸口更堵了。
男人沉着脸,是两人在一起后他很少露出的威严模样,凝香有点怕,可她真的想送东西给陆成,
男人沉着脸,是两人在一起后他很少露出的威严模样,凝香有点怕,可她真的想送东西给陆成,想了想,低头道:“算了,你要赶着去送柿子,挺忙的,明天我去岔路口托郭老……”
☆、117|99
初九一大早,天还没全亮呢,听到东院传来动静,凝香顿时清醒,毫不留恋地钻出了被窝。
“姐姐,我也起来了!”
阿木惦记着堂兄要娶媳妇,睡得浅,姐姐一起他就睁开了眼睛,跪在炕上兴奋地道。
这时节已经开始冷了,凝香赶紧将弟弟的衣裳递过去,“先穿衣裳!”
阿木立即跑到被窝外面,熟练地套裤子。凝香瞅瞅旁边被窝了还想睡懒觉的堂妹,笑着掀开被子,在徐秋儿不满的嘀咕声里道:“嫂子要进门了,今天谁都不许睡懒觉。”
“天都没亮呢!”徐秋儿嘟嘴抱怨,不过还是乖乖坐了起来,穿好自己的,顺便帮阿木把上衣系好。
“热水烧好了,你们来这边舀水吧。”听到姐弟三人的玩闹,李氏在东院灶房喊了一声。
凝香与徐秋儿一人端着一个脸盆,阿木兴高采烈地跟在旁边。
“我大哥呢,不会还没起来吧?”进了灶房,徐秋儿对着西屋门口道。
李氏笑得合不拢嘴,扫了一眼那边道:“早起来了,八成在对着镜子臭美,屋门关着还不让我进去。”
“大哥开门!”阿木跑到门前,想看看穿新郎官衣服的堂兄。
屋子里头,弟弟妹妹过来时徐槐手里确实拿着镜子前后所有地照呢,听到母亲打趣自己连忙放了下去,红着脸开了门。晨光昏暗,他穿着大红色的喜袍,修长挺拔,俊朗脸庞上挂着无法自控的笑,一双星眸明亮耀眼。
儿子高大好看,李氏眼里浮现自豪。
阿木抱着堂兄,小手不停地摸堂兄衣裳,凝香夸了堂兄一句,徐秋儿哼了哼,故意道:“平时瞧着就是普通人,今天要娶媳妇了,一高兴人好像都长俊了。”
徐槐但笑不语,随他们打趣。
早饭就自家人吃的,饭后凝香与徐秋儿忙着收拾新房,李氏夫妻俩在院子里有更多的事情做,没过多久喜铺的人抬着花轿来了,徐秋儿听到母亲的催促,连忙抓起红布做的大花跑了出去,笑嘻嘻替兄长戴上。
“娘,那我们先走了。”打扮整齐了,徐槐牵着马道。
李氏哎了声,与丈夫一起叮嘱他们路上慢点走。
徐槐点点头,踩着马镫翻身而上,他会骑驴,现在骑马感觉没什么两样,而且喜铺带过来的马极为温顺,就是为了避免出事给主顾添堵,工钱拿不到还得惹官司。
新郎官去接新娘子了,徐家两院都收拾干净了,客人也开始登门,第一个就是陆成。
当时凝香正在往整整齐齐摆在两家院子里的木桌前端碗筷,离门口还有点近,听到有人咳了咳,她疑惑地望过去,就毫无准备地撞入了陆成那双勾人的桃花眼里。凝香心跳加快,因为伙计没干完,她不能走,硬着头皮问直接走过来的男人,“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想你了。”陆成低低地道。
凝香红了脸,没理他,弯腰将篮子里昨日就洗好的碗筷往桌上拿,每桌做八个人。
“昨晚我做梦了,梦见咱们俩成亲。”陆成弯腰端碗,不知真假的跟她嘀咕,起身往旁边那张桌子走时经过她,他微微偏头,幽幽地道:“我梦见咱们洞。房了,跟真的似的,你……”
话没说完,凝香扭头走了,直奔西院。
陆成恶狠狠地盯着她然后在李氏娘俩拎着篮子出来之前收起自己欲求不满的样子,热络道:“伯母,我在家里没事,早点来帮你们准备准备。”
“怎么就你自己来了?不是说让老二他们都来的吗?”李氏不高兴了,放下篮子后过来问道。
“我跟香儿还没成亲,他们来不合适,等明年我们成亲了,伯母孙子过满月,我准带他们来。”陆成笑着道,这话说得喜庆,却也透着浓浓的酸味儿。
李氏笑得快岔气了,重重拍了陆成一下,并不怎么诚心地哄道:“你别着急,成亲早未必就先生娃,只差了五个月,兴许你们俩更争气呢,再说你都有阿南了,瞎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