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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魂渊一掌拍在帐内木桌上,木桌应声而裂,“立即派人封锁战场周围,将那些百姓全都赶回镇上。把军中散布谣言者统统依军令处死。”
“下属领命。”单膝跪于下首的副将应道,随后起身便去依令行事。
深吸了口气,魂渊伸手揉了揉眉心:“听闻王都已是流言四起,若是明日决战一败,恐怕琉幻真要成了别人的囊中之物。”
坐于屏风后的隐尘闻言问道:“你有把握么?”
“没有,”魂渊回答得很直接,“若只是那六十万大军,我还八成把握能赢,但如今这几十条大蛇……很棘手。”
隐尘沉默了会儿,道:“上古时期的圣战也是如同这般,凡有灵力者必用灵力决战;无灵力者则依靠强大的灵力者才能得以生存下去。就连传闻中的‘三圣’也是依赖星祭、祭月和莲露的灵力才鼎立于这世间的。当初的圣战说到底也只是祭月和星祭的对战罢了。其余的灵力者和非灵力者除了莲露外都只是那两个人争斗的棋子。”
“你的意思是,要想要胜了这些怪物,就必须要依靠祭月或者星祭?”魂渊皱眉。且不说这两人是否还活在世上,就光是请她们出山插手凡尘事务恐怕也不是件易事。
“嗯,”隐尘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若是当初莲露不是听命于祭月,那当初圣战便是三方对战了。莲露的预知、召唤和封印之术这世上无人能敌。”
说到此处,饶是魂渊对上古史事一知半解,也明白了隐尘的言下之意,不禁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隐尘像是没有发现,继续道:“世人皆想要莲仙之力便是因为这个,连星祭和祭月都破解不了的术法,难道还不足以令众人垂涎三尺?”
“段天彦这一手算盘打得真好,”魂渊冷笑,“若是有人往深处追究,便会发现莲仙之力和灵魂继承,继而就会把目光都转移到浠儿身上,到时候就算是琉幻赢了,浠儿也不会有安宁日子过。”
“这是一个方面,若是我没想错,段天彦的目的绝不只是这个。”说到最后,隐尘的语气也沉重了起来。
“还有什么?”魂渊道。
隐尘不答,起身绕过屏风,走到魂渊身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好做好决战的准备,我琉幻王朝岂是此等宵小可觊觎的!”
王都宫廷深处书房内,边关的战报和近日来上奏坊间流言的奏章堆满红木桌,俞德王手提朱笔,紧皱双眉,缓缓批阅着。神情专注,纵使是微风将桃花瓣吹入房内,也全然不觉。
“曾经我一直在想,清儿会嫁给怎样的一个人,是商贾,是书生,还是农夫?但万万没有料到,她会选择一个帝王。还是一个野心不小的帝王。”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俞德王惊了一下,抬头看去,只见一个不该出现这里的人正坐在对过的太师椅上。银发蓝瞳,面容绝美。
“莲露。”俞德王道。
“也是瞳浠。”瞳浠道,“自六岁开始恢复记忆起,莲露和瞳浠的灵魂便开始交融,到了今日,再无分别。不过,这些你早就知道了不是么?”
“那又如何?”俞德王毫不掩饰眼中的厌恶,“反正都是杀了清儿的凶手。”
瞳浠对这厌恶视而不见,道:“是如何,不是又如何?若是清儿还活着,你对她、对魂渊的宠爱也能将她置于死地。这便是入了王族的人的宿命。”
“你……”
“我怎么?”瞳浠似笑非笑,“父王,您当初将儿臣弃于冷殿的时候不就已经告诉儿臣这个道理了么?也多亏您的厌恶,儿臣才能平安度过十年。儿臣感激不尽。”
听着人讽刺的话语,俞德王不知如何应答,索性什么都不说,冷冷地看着瞳浠。
瞳浠也看着俞德王,看着他眼底的冰凉,好像自自己出生起,俞德王就一直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没有快乐,也没有一丝温暖。不禁暗自苦笑了声:事到如今,还在祈望什么呢?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你是怎么从浮生堂出来的?”俞德王问。
瞳浠收拾了下心绪,淡淡道:“我自有方法,王上大可放心。”
放心?你都出来了还叫寡人放什么心!俞德王如是想着。
瞳浠可没精力去管俞德王的想法,结束了这简单的寒暄,直入主题道:“今日我来,是想要同你做一个交易。有关边塞巨蛇。”
边塞巨蛇?俞德王不置可否道:“说来听听。”
瞳浠道:“普天之下能封印那些怪物的只有我一人。以此为条件,你即日颁诏书,将王位禅让给魂渊,连同兵权也一同交给魂渊。”
俞德王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道:“若寡人这般做了,你就封印巨蛇、助琉幻大败青晖暮迟?”
“自然。”瞳浠道,“只要你做了,琉幻不日便可一统天下。”
听闻最后的一句话,俞德王深深地看了瞳浠一眼:“寡人应了。”
言罢,瞳浠只是微微一笑,起身欲要离去。
“你为何不让寡人答应你与魂渊在一起?”俞德王突然道。
瞳浠的脚步略微顿了顿,随后仍是坚定地迈步向前走去,只留下一句话,在微风的吹拂中悄然而逝,但俞德王却是听清楚了。
他说:“若我有命归来,便再来求你一回罢。”
作者有话要说:
☆、封印
夜深月明,皎洁的月光自天而下,照亮了星辉山顶的一处突崖,一人负手而立,在月光下泛出耀眼银光的长发被微风拂起,眸光淡淡地俯瞰着山脚的两军对峙。
悉悉索索的声音从人身后的树丛中传来,陆莫跌跌撞撞地跑出来,弯着腰,双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地看着面前之人,匀了几口气,道:“你跑那么快干嘛。我都快追不上了。”
闻言,瞳浠只是淡淡一笑:“你该锻炼锻炼了,这点路都爬不上来。”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有神力加持,体质百毒不侵毫无损伤。”陆莫愤愤道。
瞳浠不语,兀自看着山顶的风光。
陆莫活动了下筋骨,缓缓走到瞳浠身旁,侧头看着他,问:“诶,你到这儿来做什么?要是让魂渊知道你到战场上来了,不知得担心成什么样。”
瞳浠道:“我不会让他知道。今日之事,你知我知,万万不能泄露出去。”
陆莫皱了皱眉,心里隐隐有些不祥的预感。
像是察觉到他的不安似的,瞳浠笑了笑,拍着陆莫的肩膀:“别担心,你还不了解我么?我怎么舍得让魂渊为我担心难过。”
陆莫嘴角抽了抽:就是因为太了解你了。
“更何况,”瞳浠的声音突然轻柔下来,“我能为他做的,只剩下这件事了。”
魂渊是被小木从睡梦中唤醒的。
这几日为了对战那十几条大蛇和辟谣,魂渊都没怎么歇息过,只是得了今晚短短几个时辰的闲暇,可才刚入睡不久,就被一旁侍候的小木唤醒,说是帐外有从王都来的人求见。
王都的人?莫不是父王听闻了什么便有密令吩咐与他?还是命他撤兵北退?
魂渊揉了揉眉心,套上外衫,轻吸了口气,缓缓踱步至大帐中央。
只愿在这危急时刻别再出什么乱子了。
在大帐中央的木椅上坐下后,魂渊微微颔首,小木心领神会,立马到帐外宣了那人觐见。
来人一进主帐,便单膝跪下行了一礼:“参见殿下。”
“免礼。”魂渊道。
“是。”那人沉声答道,起身站定,将手中的东西放至胸前,魂渊这才看清这人手中的是一卷卷轴。
那人一展卷轴,朗声道:“王上有令,太子魂渊接旨。”
“臣在。”魂渊起身绕过书桌,跪下接旨。
“王上有曰:太子魂渊文武双全,战功赫赫,为吾琉幻王朝竭精殚力,铸就万世辉煌。寡人深以为傲,特下旨意,禅位于太子魂渊,即日琉夜魂渊为吾琉幻王朝第四任君王,钦此。”
语毕,那人将手中的卷轴交给魂渊,自己双膝跪下,沉声道:“吾王万福!”
一旁的小木也跟着跪下,难掩喜色地高呼:“吾王万福!”
唯独握着卷轴,站在大帐中央的魂渊一脸凝重,双眉皱紧,没有半分应有的喜悦,甚至,还有隐隐的忧色。
他知道,俞德王正值壮年,是不会平白无故地禅位于自己的。而这道王旨却又不是假造的。如此看来,只怕是有人胁迫俞德王而为之,能做这件事且有心做这件事的,只有……
“呜——————”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