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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更气,右手一挥,剑气震落了岚清仪手中的剑,尹清也不是不知道要不是他留足了余地她能和他对持这么久?
尹清早就招架不住了,只盼着师父早些收手,剑一落就软了脾气,砰得一声跪下“师父,我错了,我改还不成吗?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这次?”
她揪着岚清仪的衣袖,小心的瞧着他脸上的表情,他真是生气,恐他不吃这套了把自己杀了这也太不划算了,我还是个年芳二九的闺女呢。
岚清仪低下头“你什么错了?怎么改?”
“我不该留个信就走了,再也不敢擅作主张了,我不该偷袭太子,我不该用毒,不该使心机”说了也罢,横竖是要死的,坦白认错,不定还留个全尸。
“还有呢?”
“还有?”她也实在想不出自己还有错,顿得“我再也不调戏师父了”
这句话她不知道说了几遍,但是没有一次是真真的改了,岚清仪对此也不抱什么希望了“还有呢?”
“还有什么?师父我这一辈的过失都只这些了”岚清仪凌厉了眼色“还胡乱听信别人的话吗?”
尹清才想到,这次萧统的行踪是哪个人说的,心里也觉得怪怪的但是又想不通,岚清仪看着她一脸纠结的样子倒是很高兴又很心疼,这几个月的苦他也是猜得到几分的
“以后不要随便听信别人的话。小心被人算计利用了也不知道”
尹清顿时吓了一跳“没那么严重吧?”
岚清仪弯下腰轻轻地将她扶起“走吧,回了”
他的眼神还是像以前一样柔软,还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她不禁觉得又回到了以前,失去了几个月的温暖,想念了几个月的温暖就在自己手心里。
“要回去了吗?”
“怎么?你还想待在这里?”
“不,不,不是”这么轻松就放过我了?刚刚尹清却是是拼尽了全力在和他搏斗,此时刚刚没有的钝痛和不舒畅都涌上来了,岚清仪也是明白的,故意放慢了速度,缓缓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以后还敢大着胆子做这样的事不?”
她乖乖地回答“不敢了”又小声嘀咕了一句“胆子还不是你助长出来的,想当年我可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淑女呢”
“做一件事情之前也不考虑清楚,你这样的性子还敢一个人出去”
“是,是,是,不敢了,师父,你不知道我受了多少苦,我下山不久钱就送人送完了,我自己又没钱就没吃的别提多辛酸了”
说着又说了一大堆的委屈,说怎么怎么饿着了,说怎么怎么遭白眼了,说钱怎么怎么送给穷人了的时候又很自豪的样子,唯独漏掉了她最想说的林佐穆,岚清仪静静的听着,“待会你要吃什么就吩咐厨房做就是”
“嗯?”尹清又高兴又惊讶,岚清仪一直控制府中上下的饮食,说是要健康饮食,天天都吃药膳,府中的人都习惯了,唯独她厌极了却也别无他法。岚清仪又重复了一遍,这样算是法外开恩了,尹清喜得忘了不适加快了脚步。“以后要是想要出去散心,就跟我说一声,我跟你一起去也不麻烦的”
“真的”
“嗯”她露出一个奸诈的笑容“嘿嘿……还是师父对我最好。”
岚清仪确定尹清是被利用了,虽然现在是回来了但是还是担心有人来找尹清的麻烦,岚清仪又问了一个清楚,尹清也坦然的回答了。
她是在一个小店了听说书的颂扬当朝太子大爱无疆、才思敏捷、于国于民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他越是说她越是气愤就上前去反驳,这一不出手不说,这一开口,百姓怎得容她随口污蔑当朝太子,当时遭到店里的人围攻,被赶了出来。
说起这一段的时候她张牙舞爪的扬言要报仇,岚清仪好说歹说才让她平静下来接着说。
后来一人从店里出来找上了她请她吃饭,这样的好事清仪又怎会不答应?她可是饿了许久,本来想找个地方混一顿霸王餐再说的,结果被赶出来了,看来想做一次坏人都不行。
那人请她吃了丰盛的一顿,她摸着肚子舔着嘴就跟着人家走了。那人才说出了真正的目的,两人本着无私正义、不畏强权的精神觉得相见恨晚,便决定一起刺杀太子“我以为我们两个人去刺杀太子的,原来,他那么都人马,而且很清楚太子的行踪”
于是两人商量了一下,某出了对策,说出手就出手。尹清就是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人利用了,还以为自己交到一个知音。
这件事情也确实蹊跷,尹清的脑子怎么够用?便也不想在再去想。岚清仪也没有再问,以后好好保护这小丫头片子就是。
☆、一季窗帷帘栊内
林佐穆看着床上的人,从来没有想过会这样担心一个人,害自己这样担心,我师父都没这样折腾过我,等你醒来有你好受的。真真的是早知如此挂人心,悔不当初莫相识。
又帮他掖了掖被角,关客容从师弟那里拿来了香,想想也实在是惭愧,他这医术与师弟相差的也不是一般的大,自己多日研究,岚清仪竟是一诊就得出了方子,早该想到的那朱砂散的主要成分是雷公藤和紫雪,只要用苏香就可以使人苏醒。
把香放在明德的鼻前让他嗅了嗅,只是他气息微弱,嗅了好一段时间才醒过来,他微微睁开眼睛,一片漆黑,倒是省了适应光线的时间
“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佐穆不知道他是不是能听懂自己的话,可是他醒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听到他的声音,他顿了顿又陷入了恐慌。
佐穆忙不迭的示意冉凌把药端开一些,怕他撞到,这回明德没有缩回床角,只是急急的想要下床
“明德”。
虽然已经知道他是当朝太子,但是他的称呼从来没有改过,管他是什么身份,佐穆从来没有计较过。
他也下不了床,身子太虚弱,毕竟他是睡了三日体内还留着毒,只是无力的挣扎着,三千青丝随意搭在肩上,领口微敞开,细细的汗湿了耳鬓间的黑发
“明德,我是佐穆,嗯,佐穆”他真的想破了一切让他知道自己是谁,佐穆的手钳制着他的肩,这几日这人更是瘦的不成人形“我是佐穆”
他知道明德看不见自己,但是还是认真的注视着他的眼睛一遍一遍的重复着“明德,我是佐穆”得不到那人的应答
冉凌早傻在哪里。
明德终于平静下来,
把他安置好后吩咐了冉凌把药端过来,关客容已经离开。佐穆端起托盘里的清水让明德漱口“这是漱口的水不准喝了,是要吐出来的”
明德怔在那里似懂非懂,只是照着他说的做,把清水纳入自己口中然后吐出来。
林佐穆又接过冉凌的药碗缓缓的将药放进明德的嘴里,明德微微皱了皱眉,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口中实在苦涩
“不怕的,喝了这药什么都会好的”
他一边轻轻地安抚一边将药送入他口中。
喝了药,冉凌早已端了茶立在那里“少爷,喝口茶吧”
佐穆稍稍颦眉,他早就见不得他不健康的喝茶方式,睡前要喝茶,这吃了药也要喝茶必定是多年养成的习惯。佐穆用手撇了撇冉凌端茶的手“这吃了药再喝茶是会减了药性的”
“……”冉凌也不知道他说的对不对,只是少爷每次吃了药都会喝茶的,如果是真的会减药性,那自己也算是罪无可恕了,不禁羞红了脸。佐穆知道他是怕苦
“劳烦你去取一些蜜饯来吧,这时他正苦着”
冉凌忙不迭的跑出去取蜜饯,见明德又要躺下
“这几日还没躺够?”
“……”
“先不忙躺着,待会儿又要睡了,先吃点东西再休息好吗?”说着又锢着他的身子不让他躺下,倚在了软软的靠枕上,
背后的柔软提醒着明德,原来自己是有感觉的。
佐穆想要出去让人备点吃的,又顾着明德这里没人,只得等着冉凌回来。
翌日,冉凌端了清水进来,在这里也是佐穆守着明德,让冉凌省了不少事但是总觉得有些自责,暗暗的叩罪与皇帝,说是自己没有照顾好明德。
“林公子先去洗漱吧,这里我来照看着”佐穆并未起身“林公子要是一直这么耗着,怕是铁打的也会累坏的,少爷是个极为看重朋友的,您这样,等少爷醒了定是会很自责的”
佐穆隐隐觉得这话也是极有道理的便急急的奔出去。冉凌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冉凌拧干了手中的毛巾去给明德擦脸“少爷,都怪奴才,是奴才的错,若不是奴才没有好生保护也成不了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