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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那我去厨房做些娘娘生前爱吃的甜点。”
翌日到了坟前已经是中午,芳草凄凄的坟头,阿梵没有陵墓的习俗,也没有这样的国力,不受宠的妃子,无非也就是寻个地头,用好点的棺木埋了,碑文也是尤迦律自己撰写央了人刻的,与其他的娘娘比起来,要寒酸不少。
久久在坟前伫立良久,也没有什麽话要说,眼里都蒙了层水雾,被人叫了才回过神来,回头,一个身形健壮的男子,身著将领服饰,正是本朝最得皇兄信任的将军。
“王爷身子可是乏了,部下差人送王爷回府吧?”言语间透露著轻佻。
“不敢劳烦蒙达将军。”
只当他是个庶出的小王爷,靠些阿谀奉承的手段讨得了国主欢心,才留了条性命,蒙达也不管他推脱,“王爷在宫中也是烦闷,不如跟了本将罢?嗯?本将定会好好疼爱王爷。”
阿梵爱好男风的将军不少,军中还有娈童服侍的惯例,阿梵军队势力很大,养得将军们张扬跋扈,看中个小王爷讨了来宠著,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如此想来,蒙达的动作也更加轻慢,大手已然覆上了他的腰。
“不敢打扰将军思念,格瓦,我们回去罢。”尤迦律按耐下惊吓的心,伸手让格瓦扶住,欠了欠身便自顾离去,也不敢回头。
见他离去的小身影,身子颀长还有些瘦削,细腰柔软,比女子还白皙细嫩的皮肤,唇红齿白,顺著眼说话的样子真真是勾人,蒙达啐了一口,哼,这个小王爷,有意思得紧,如此娇媚的身子,不知放到床上,是不是也这麽羞羞答答的呢。
☆、19最是冷落初春时 1
19最是冷落初春时
在房中研究良久,也没有什麽好的疗治方案,眼看著过完冬天,初春乍暖还寒时,林舒旭的病情却越发地反复起来,本来若只是交易关系顾祈樾断不会这麽上心,但现在关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地,自己对他也是逐渐关心起来了。
“大人,您看了一天了,先歇下吧?熬坏了身子,族长又要怪罪了。”梅子在一旁伺候已经许久,也不见他捧了医书有什麽动作。
抬头看她一眼,年轻的眼圈都带了一团黛青,淡笑一声,“嗯,你先下去吧,我也不习惯有人伺候。”
梅子见劝他不住,也只好将凉了的茶再去温了,再端来几盘小巧的糕点,欠了身就离去了。
几日来林舒旭体内的蛊虫似乎报复似地增加,眼看著他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顾祈樾不知为何内心就揪著疼,不是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只是自己的病人,如此悉心照料著,却在疗治中一日日地衰败下去,不论是作为朋友或是医者,都有种深深的心疼。
自从那次後,两人关系也亲密起来,旁人眼里俨然是恋人,但他身边的妻妾竟然也一点没有在意的意思,实在是有些奇怪,但也顾及不了这许多的事,算不上是两情相悦的关系,却因了一夜的欢情而确定下来。
许久没有得到阿梵那边的消息,平日里忙起来似乎也有些淡忘了那惹人的小猫儿,只是梦境中反反复复出现他那日的转身,决然又孤冷,心脏止不住地刺痛,越发地晚睡了。
林舒旭沈沈躺在床上,离三十大限只剩半年了,身子果然逐日衰落下去,半夜惊醒可以感受到生的气息一点点离自己而去,连带著房间都灰蒙蒙地蒙了一层死气。
干脆坐起身来,展了纸磨了墨开始书写起来,本来也是做好了准备,能否活下来,似乎都意义不大,林族的诅咒开始後,每任族长必会在大限半年前就撰写好遗书,也算是,习俗罢。
执了笔,却不知从何下手,只洋洋洒洒交代了些小时,又指定好让长子继位,最後还是落到祈樾的事上,本来协议是无论治疗成功与否,出兵助他夺下中原,现在自然也是如此,干脆将手下的兵士都全数拨到他门下,无非也就是些被蛊毒控制的将士,与活死人一般。
“舒旭?”再被唤醒时才知自己晕睡在了案前,案头的砚墨都干涸了,手上也沾了不少墨迹。
“祈樾今日这麽早,昨晚可是又没睡?”
见他面容憔悴,语气都忍不住带了柔情,“查著医书,翻著翻著就天亮了,你再去睡一会儿吧,我去给你煎药。”
阿梵大殿上,歌舞升平的晚宴,阿梵的春节过得早,才不过是初春,离著中原的春节还早,阿梵也还是寒风凌冽的日子,尤迦律向来也不曾恩麽参与过这样的宴会,如今皇兄夺了位,自己也是座上宾了,想来实在可笑。
眼眸一转,便见得那日的蒙达将军坐在上座,依然是一身复杂的战袍,眉宇间有著杀敌多年留下的戾气,皇兄在与他相谈甚欢,早已知道皇兄重用他,却不知二人感情看著也这般身後,不禁心中一凛,若那人要皇兄送了自己予他,不知皇兄舍得舍不得。
才不过寒暄几句,蒙达就已经将花头引到他身上,“小王爷长得很是标致,不知可曾又看中的哪家女子了麽?”
“尤儿年纪还小,才不过行了冠礼两年,如何就让他著急纳妃了呢。”甲特毫不避嫌,只搂过他身子,在他耳边说出这麽一句,酒气呵到脸上。
“将军有心,小王只愿为皇兄分忧,儿女之事,还不急。”
“莫不是小王爷舍不得国主?”蒙达大笑著眼神尽是调戏。
听他如此轻薄的言语,甲特眼神冷下几分,“将军可是醉了吧,本王与尤儿感情素来亲密,尤儿舍不得我也是应分之事。”
蒙达看著两人关系,心中不由得冷笑,不过是个清秀点的庶出的小王爷,国主与他不过也就是玩玩罢了,偏还端著架子,真当自己是宠臣了,不过就是个小小的侍寝,国主连亲兄弟都能说杀就杀,要他一个小宠儿,又能如何。如此想著,蒙达心境开阔起来,素来听闻中原人的性子都较为扭捏,看他看自己的眼神都带了闪烁,难保打心里其实倾慕得不行吧,哼,小骚蹄子。
多喝了两杯的蒙达不顾旁的大臣们揶揄目光,伸手便把斟酒的侍女抱在怀里,大手更是探入她衣襟,覆上她酥胸,眼神却狠狠地盯著围桌对面的尤迦律,似乎要把他拆吃入腹一般。
☆、19最是冷落初春时 2
被盯得烦了,尤迦律也忍不住皱眉,“皇兄,尤儿有些乏了,先回房去了,皇兄当心身子,不许喝太多。”
“尤儿倒也婆妈起来了,真要心疼皇兄不如今晚好好侍奉皇兄罢,先回房泡了澡去吧,今晚皇兄送你个小礼物。”
欠身离开,格瓦早被打发回了宅中差人烧热水,便独自走回宅去,黑云密布著,也不见月色,宫灯忽明忽暗的,侍女们都到大殿里此後去了,余下的也在厨房帮忙或是准备余兴节目,路上竟一个人也没有,颇有几分凄凉。
正低著头快走著,手臂突然被抓住,不禁呼出声来,“啊!”
“小王爷叫得好是娇媚,不知在床上是不是还要诱惑一点呢?”低沈的嗓音,分明是那黑熊一般的蒙达将军。
突然受了惊吓,四周又一个人都没有,尤迦律感觉心脏都差点跳出来了,强作了冷静才平稳了声线,“将军请自重,将军不与皇兄饮酒作乐,跟了小王做什麽?”
“本将就爱小王爷这冷冷的性子,本来就是个淫荡的人儿吧,还装得如此高贵,啧啧,难怪国主舍不得你,千里迢迢地去中原讨了回来。”
“你,你放手!”说话间已经被拽到他怀里,手也被轻易地制住,一丝一毫都动不得。
正要大声呼喊时,那人却放了自己,回头一望,心下更是一惊,皇兄黑著脸站在不远处,眼神似乎能喷出火来,若是他看成自己勾引的蒙达,那可真是要了命了。
“皇兄…”
“将军好本事,本王的人也敢动。”
“身份再特殊也不过是个小宠儿,国主便赏了本将罢。”
尤迦律听了他这麽一句,当下就放下心来,这人果然只是个武夫,让皇兄赏了自己给他,笑话,皇兄的东西,何时不是攥得紧紧的,就是不要了,也没有送了旁人的道理。
“要本王将最疼爱的弟弟送给你,蒙达将军好大的口气,何不如,本王将这国家也送了给你吧?”
还不等他回话喊冤,身後的几名侍卫已经将人擒住,先卸了他一条胳膊,蒙达本是最矫勇的将士,被一下惊到,居然也没有还手的余地,被几个近身侍卫逼得跪下,但眸子依然是熠熠生辉,不见一丝懦弱。
尤迦律知道他肯定不会当著自己面谈及国事,也不会在他面前教训部下,躬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