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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罢,给你们几天时间好好考虑吧,不管怎样结果最后都至少给某个说法。为了不被发现,我带来的人都在郊外等候,总之我先去看着那慕容昇,你们好自为之。”
戈木潇潇洒洒的来潇潇洒洒的去,剩下慕容歌和慕容青两人静对不语。
“……青儿,你回去吧。”慕容歌先他说道,“这时召你我回去想必也与皇位继承有关。你虽不曾与我说,我也知道你的才干超乎常人——回去吧,这事对你、对慕容氏、对慕景,都是好的。”
“我不去。”慕容青毫不犹豫的拒绝,“我对那些没有兴趣。皇兄你不要用这种说辞来劝我,我只是不想回去。”
“可你不是还留下线索给那名叫鸿门客的一众?难道这不是想随时与他们联络好回去长永……青儿,你不用顾虑我,我已牵累你许多,已经够了。在这里我自己也能活下去,不需要你的同情了……”
“哥。”慕容青快走几步一下扶住慕容歌叫他抬起头来。对上那双消沉的眸子,慕容青定定说道,“我早就说过我的事只由我一人所起与你无何瓜葛,我也不曾有过丝毫同情你之类的想法,我只当你是我兄长,陪我长大、悲喜一同。母亲已去世,父皇也恐怕……你便是我唯一珍视的亲人,这一点从来未变。”
“但是我……我已经没有办法回去了……”
“那,我也是一样。”
慕容歌看着慕容青那样坚定的目光,迷惘、却又似乎,恍然明白了什么。
本就世事难料,若再遇人蓄意而为,就更是叫人难已预及。
这一日汐凌与汐臣交代道晚些回来便出了去,汐臣自是一面遗憾一面欢喜,坐在亭中等待着慕容青过来这边。
汐凌一路往了连州西边,看着手中那字条心里略起期待又莫名惴惴不安;而另一边,慕容歌避开一脸怪异表情的慕容青打开了送来的信笺,尽管还觉得哪里别扭,被约相见的兴奋扰了清醒,也不向慕容青多说,他忙赶了出去,所向却是连州东面。
何等简单的伎俩,然用来却也同样的简单。汐凌本就心存怀疑,等了许久更觉见不对转身要走时,一众兵士将他围了起,刀剑相逼,那意味不言而喻;于慕容歌,刚才到了信上所说的地方就突然突然出现许多身着卫甲之人,一眼看到他们身上隶属慕容昇的标志,慕容歌顿明白过来,可也为时已晚。
一人与众,胜负可说清晰可判。汐凌久久与众人对峙,眼瞬随对方动作而去,看见一人手上自己与汐臣的画像时,他忽错身向后夺了一人佩剑,踏之而上几下跃向持画之人,将手中之剑架在了那人颈上,“说,这画像是从哪里来的!”
一时间铮呤四起,而那人慌慌摆手似乎怯怕,向汐凌干干笑了笑,突然反手向他击去,迫得汐凌躲闪,转眼被重新围了上。
“连自己手下的几个人都管不住,还想复国管天下?白日做梦。”
汐凌神色顿沉,打量情状,也只能冒险一赌。假往一方破去,惊得众人随向时,他反向而逃,只想着至少回去连州城里想办法给人报个信。一心脱逃,挡下甚危的几剑,汐凌避开明上街道人群从僻静小路欲要借己身对连州的熟络甩开身后的人,可谁想前面的路忽然被堵了住,一人转头看来,见是汐凌,那人惊讶的停了步。
“诶?这不是大公子么,为何在这里?”
汐臣急急站住,看着那堵住出口的人和身后将自己围住的慕景官兵服饰的一众,沉眸而静——
有叛徒……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爪机码字+头晕脑胀可能出现很多错字什么的,,发现的话随时留言就好,某会找时间更正
☆、往事 |5| 蒙泣
那人的惊讶分分明是装出来的,而汐凌自觉不认识这人,可称呼自己为大公子的,只有夏弘残下性命还期冀复国而“追随”于他的人了。
虽然早就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慕景之人重重包围,可事发的着实太过突然。他不曾带着手下的人做出过什么会惊动慕景的事,七年间压制着他们,汐凌就是想就这样淡出、藏身到历史的角落……可究竟是为什么,慕景追来;又是为什么,是谁背叛?
还有……为什么,诱饵——会是他?
“夏侯,你还是束手就擒吧。”为首那人说道,“到了这步田地,你已经逃不出去了。”
汐凌静静的看着他,垂了头,扔掉了手中的剑,嘴角却扬起异样的角度,“是呢,到了这步田地……”
突然洒出的一包粉末迷了众人视线,而等视野恢复,汐凌已经不见了踪影,可地上却留下一摊血迹、那方才劫住了汐凌的人拿着染血的剑站在旁边,往外一指。
“他跑不掉的。”
为首那人愣了愣,自边缘绕过,目光狐疑慎切的看着那人,招了手,“追!”
伴着凌乱的声音,那一众人追去不见。巷中,那人安静的看着众人离开,忽然嗤声冷笑,抬手,撕下了脸上虚假的面皮——
假皮之下,是狰狞的半面创痕。
另一面,慕容歌在重重包围中,空空攥拳,又虚虚松开。
“不知诸位是什么人,找我所谓何事,这信——又是怎么回事?”
慕容歌这话说的倒还是镇定,听得那一众面面相觑间竟有些犹豫的偏了刀刃。看他们这样,慕容歌心觉得奇怪——怎么看他们模样,所欲抓捕之人是他一事好像似是非是的,犹犹豫豫,不敢妄动。
过了片刻,一人横刀向他,厉声而问,“慕容歌,囚足宫中却擅自逃离,你可知罪?”
也只是心念一动,慕容歌做出一副迷茫模样,“不知,阁下在说什么?”
对方的犹豫看在眼里,慕容歌想要叹息,还装作平静,“倘若你们只是找错了人,那对不住,在下还有事就先走一步。”
欠身一礼,慕容歌转身尽量镇定的往回走去,还想着自己身为二皇子却落得叫人见而不知的田地,于此时,真不知是幸是哀。只是方才走出几步,慕容歌最为担心出现的人,还是站在了面前。慕容昇打着扇子走来,在慕容歌前有些轻蔑的看着他,嘴角隐不住得意的挑起。
“二皇弟,真是好久不见了,看你这模样,倒是还活的不错。”
这一句明了了慕容歌身份,那些兵士逼来,而在慕容昇示意下,慕容歌几乎是毫无缚鸡之力的被人缚住双手强行压跪在了地上,只还勉强的抬头瞪向慕容昇,“是你么,用那信把我引出来——他呢?是他写得信、还是你们伪造的?”
“他?他是谁?”慕容昇蔑然笑着,“慕容歌,私逃出宫、再加上私通前朝余孽——这两条罪名,够你在牢狱中享用一阵了。”
“你——”慕容歌顿急切起来,“为什么你会知道?他在哪里!”
“若是没什么意外,那前朝的皇子殿下现在多半已经被——”抬手做了个亡命的动作,慕容昇看着慕容歌那样愤恼又无计可施的模样笑的肆扬得意,又忽然收声静了下来,抢过一旁人手中的剑,蹲□,看进慕容歌双眼,“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你若是能听话,我心情好了或许还会叫你两人一同上路——说,我七皇弟慕容青,他在哪里?”
尽管也想到这一处,慕容歌还是心中一凉,不论是为自己的那般卑微于人眼中还是屡次成为拖累,都叫他沉郁的无法呼吸。
慕容昇手中的剑自慕容歌颈侧逼迫,那破裂带来的不怎清明的疼痛让慕容歌自混沌中回过神来,瞪着慕容昇,咬了咬牙,“七皇弟不是在宫中么,你问我做什么。”
“你说什么?”
“你是不是哪里弄错了,”话从口中平静说出,慕容歌也不曾想,自己竟也会这样的打诨谎骗,“何必明知故问。而且,区区私逃出宫,哪里能比得上你谋权篡位弑杀诸弟?贪生怕死这般逃身出来,躲闪还不及,又哪里讲什么私通前朝余孽?就是再落魄,我也难脱慕容血脉,倘若真叫前朝余孽遇见了,怕早就将我挫骨扬灰。”
“……还不想二皇弟你在冷宫长大也这样口齿伶俐,”慕容昇愣了下,神色有些难看,“少说废话,告诉我慕容青在哪里!”
“呦——这不是突然不见了踪影的大皇兄么,原来是在这里,真让我是找的好苦啊。”
戏谑的声音从旁传来,慕容昇看去,顿显得一脸惊诧。
“你——”
“我?”却是戈木假扮回那慕容濂的模样,一副面色苍白的虚弱病态,可眼中却是清澈的很,“大皇兄,别来无恙。”
慕容昇的表情变得诡异,而看着戈木玩笑的眼神他更是急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