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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摆着手向后退着,顾松怡不慌不忙的穿着衣服,不见丝毫异样,而口中的话却总在提醒着昨晚之事——
“既然你开口叫我出去我出去便是,不过你也快些起来准备吧,出了这次的事春蒐多半会停下,收拾时候若还这副凌乱模样传出流言蜚语去……可别怪罪于我啊。”
枫宁只觉气血直冲上脑,胸口一时憋闷,就用那声音不管不顾的喊了“出去!”、一面砸了手边能扔到的种种,于是也便有了上面一幕。
然顾松怡离开枫宁也呼喘着静了下来,坐在那里因着疼痛不敢动弹,却也以这时才注意方才被顾松怡放去一旁的是个行旅包裹。有些奇怪的艰难拿来打开,看着里面那些顾松怡每每出行常带几样的细软再想起之前他提过要走,枫宁颤了下松了手,慌忙就要起身去追,可刚才直起身便又倒了下,颓丧无力的躺在那里,纵是心急他也毫无办法,只能认命的忍着要去向顾松怡询问的冲动,一面怨他,一面藏埋了脸,躲在被中将自己抱了住,不能抑制的想见昨晚点点滴滴,蜷了身体……
便说如顾松怡所说,一早慕容歌就发下了启程回宫的诏令。虽然因顾松怡出发前留下密信区久黔及时带兵赶了到,死伤的原守士卒且不说,参与春蒐的一些官员或因那兽群或因那刺袭伤的有轻有重需要救治、而被保护起来并未受伤的女眷中有些受了惊吓也吵着回去。慕倾墨那边汐臣迟迟不醒他又不肯让太医来看,尽管顾松怡说汐臣恐怕是被那一众为方便挟持带走而下了略大剂量的蒙汗药、没什么大碍,他还是极为担心,寸步不离的守着,好像非要看汐臣平安无事的醒来才好去安然休息。
区久黔昨夜就已经离开,他带来的那些人帮着处理这边事宜,而各处都准备着时,顾松怡便被人秘密的请进了一处僻静,等着他的,正是心情有些沉重的慕容歌。
顾松怡到时,慕容歌回转身来,凝眸看着他,初一开口,所问便郑重,“你,是敌是友?”
他躬身一礼,面不改色的回道,“在下非敌非友,只是为达人所愿,来求这天下——一片太平。”
慕容歌沉默没有言语,只静静的看着他,许久之后浅叹一声,似乎认可了这样含糊不清的回答。
“那,我可以不过问汐臣的事情——但相对的,我希望你能向我坦诚唯实不加欺瞒的、向我解释,这次发生的一切。”……
这一场密谈约近一个时辰。没有人知道慕容歌和顾松怡说了什么,只是等候许久后,当两人一前一后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慕容歌做下的决定,颇出人意料。
“即刻启程归往长永,审查此次所缉晁斯一行——特封顾松怡为副审官,从枫宁之名参与此案,赐御奉金牌一枚,见之如皇诏,所令不可违。奉笔拟旨,入宫即传令,不可有误。”
说这话时,慕容歌面无表情。虽说这样也正常,可放在他身上,没了平常稳重的笑意这般暗含沉重愠气的,不免令人觉得奇怪;而看那顾松怡,垂眸静默不知在想些什么,见慕容歌离去也转身回往营帐,一份诡异融在本就略有沉闷的气氛里,惹得众人也不经意间染了曲眉如愁。
于是如来时,各家归途有些不同。东西都收拾了好、繁重的托给刘安去弄,慕倾墨亲自守在依旧昏睡的汐臣身边,这时能靠近的也就是懂得事的梨香了,便是君百鸾来见也不能得到应允,任他撒娇纠缠,车帘隔了断就成两处,不肯交汇,弄得百鸾有些丧气的又去找慕容歌,却哪里想到,这人虽不至于拦自己在外面,那撑额的模样,也叫人不敢靠近。
在旁边坐了半天也不见他理会自己,君百鸾还是忍受不住的凑了去,试探着靠进他胸膛,未被拒绝,就翻身躺在了他腿上,看了看,又是委屈又是关切的点点他下颌,手指滑落在他颈上,一按一点的玩弄。
“小夭哥,怎么了?很少见你这样子……有什么烦心事么?”
被他那样弄着,慕容歌倒也并没有什么恼怒。垂了眼眸看着他,望见那眼中满满的担忧,慕容歌放缓了神色,揉在他头上。
“没什么。难得出来一趟就这样回去,是不是觉得很无趣?”
“——哼哼,”君百鸾眼睛一转,爬起来手撑在两侧,抬头向慕容歌笑了起,“小夭哥既然知道,不给些补偿么?”
“补偿?那你想要什么?”
“……我……我想要小夭哥。”
君百鸾忽的啄在慕容歌唇角,然后就趴在他胸口埋了头,发缕半掩了面颊,也掩下期待的红和晶烁的眼。
沉默了片刻,在君百鸾惴惴不安中,慕容歌沉哼一声,将君百鸾的腿拢过在椅位,挑了这小鬼的头,微的垂首在他唇侧轻轻扫弄,看他一惊眼慌慌乱着红了脸,摇头浅笑。
“哪里会有你这样的人。若是姑娘家,不知被人怎样笑了。”
“谁让我是个公子呢。”君百鸾说着,吐吐舌头,“只要是对小夭哥,怎么样都……”
话音未落转了呜呜声音,叫他小舌听话些,慕容歌松了口,弹在他额上,“现在还是在外面,便是想玩想闹等回宫再说。说来,汐臣怎么样了?”
面红耳赤的等着心跳平缓下来,虽然有些不满慕容歌还那样哄慰般的用吻来搪塞其他,君百鸾嘟了嘟嘴,也就乖巧的靠在了他怀中。
“还没有醒就是了。不过没事的,我之前去看过,只是普通的迷药罢了,依药量推计,再过个两三天就能醒来了吧。”
“那样昏睡对他无碍么?汐臣身体一向不好,可不要因为这种事情再添什么。”
“恩,无碍。他不是也有用药调养——啊,我那日尝见了他吃的药茶……好像有什么奇怪味道,是什么呢……”
这边两人在车中细语说着,另一边,枫宁还站在原处寸步不移。
“……你……”叫了半天见他还不肯动,顾松怡示意有意与己身同行的那一两位大人先行一步,下了马走去抚在他肩上似是察看,实则在耳边低语,“不会是因为第一次……身体受不住吧。”
“——闭,闭嘴。”想来就莫名的冲上阵阵火气,忍着疼痛,枫宁勉强错了一小步,而一只手就不觉背在身后抵在腰上,甚是难过的样子,看得顾松怡失笑,见左右无人,直将他打横抱了起,快几步将他送进车里,才轻嘶一声捂住了肩。
被他突然抱起,枫宁急得想斥说他,一见这般,也就忘记了其他,不敢坐起就侧了身去探,“伤口怎么样?果然还是去找一下太医吧,随行的那位太医才刚走不远,现在去追还能——”
“不用了。”顾松怡并不怎在意伤口,却趁他伸手,将他扣了住,反身坐在一旁时便不理他抗拒拉他躺靠在身上,“回去长永,我自会去找信得过的人,就不劳你操心了。反倒,你还是看看你自己吧。第一次也就罢了,若之后次次如此,你可叫我如何是好。”
“你——”
枫宁抬手就想打在他身上,又半途停了住,纵使心说有着愤恼,可也说不明到底占了心绪间几分,从他身上传来的热度隔着衣衫也灼人,不觉间连呼吸也加了快,昨夜的记忆又要翻涌而上……枫宁忙的摇头甩去那些杂念,强撑着怕被他发现怯涩的心慌,踌躇开口。
“松怡……你——”
“怎么,昨夜一场还叫你意犹未尽么?”
“——不是。你……”
“身上难受?我也只简单帮你清理,再忍忍吧,沐浴过后会好很多。”
“松怡——”
“方才你不是连走都费力吧,我不曾记得那样的用力。这里,疼么?”
“你别乱按!你——”
“这里?还是这里……不想我竟如此想念这味道……”
清脆一声响,枫宁紧紧攥住胸口的衣服,红了眼怒视着顾松怡,气息乱了起来。
“你,你——你休要得寸进尺!……”
顾松怡静静看着他,忽然挑了眉,抚着脸上那一片轻轻的痛,失声笑起。
“就这样才对——娇羞的像个姑娘家,岂是我堂堂枫大人的作风。”
“——顾松怡你!……”
不惊不忙的抓了住他挥出的拳,顾松怡把那连同他另一只手按在胸口,他俯身不加遮掩的吻上挣扎的枫宁,舌尖挑弄,看他一如昨夜的眸色成了迷离安分下来,顾松怡略的深入,又默然垂眸松开了他,转而戏谑的笑着。
“好了。你只管睡一觉好好休息便是,安心吧,我又不是什么贪图颜色的小人。就算得志,也要等夜深人静时不是?”
枫宁轻轻喘息,脑中混沌,听不大明这人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