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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人,不去看看?”
“……熟人?”枫宁很是疑惑。早在皇祀之前就已遇险的他错了那许多事,又不曾来过这里,当不会认识处于此地的什么人;然听顾松怡的话所指却是他的熟人,想到自己可说的上熟悉的也就是皇列里那几人,枫宁实在不知他指谁,便半信半疑的探出头去望了望,顿时睁大了眼,急得喊出声踏出了脚去——
“王爷!啊——”
一时间街道众人都看了过来,便见个闲散飒然的男子默然站在车前边沿捞住那险些跌下车去的人,往旁甩过拽他站了稳就回身撩帘进了车中,一串动作流畅使人恍惚难从,醒来才觉渺渺如幻。而站稳的那人忙跑向街道一边,不知是跌是扑的拜跪在地一礼,然后急急抬头。
“枫宁见过王爷——王爷,莫珏公子和罗衣可回来了吗?现今情状如何,您——”
只是话还没说完,枫宁便猛咳起来。身前惊愣的两人相视一眼,忽然想到那日听见的名字对上眼前此人所报名号,汐臣轻的推了慕倾墨一下,退到了他身后。
慕倾墨也这时才回神,眼扫过看见他手上缠了片片,俯身将他扶起,倒也关切的问着,“莫要急切,先回了府中再说不迟。”
“……是。那——”枫宁说着回了头,可那马车和那人都已不见,心觉得奇怪,只以为那人是不理官属、许之后才来找他,也就不甚在意了,“还要劳烦王爷了。”
“无妨……”慕倾墨说着向梨香示意了下,梨香垂首跑开,不多时便驾了辆马车过来,“汐臣,一同……可以吧?”
“……自是可以。”汐臣微低了头去,又走上前来,犹豫了下,搭手扶着枫宁上车,自己和慕倾墨也坐了进去。进了车厢时,汐臣的目光飘去那不见的马车,眉头微曲,只做了平常模样。
马车始动,枫宁缓下来方才注意到汐臣,左右看了看,他忙垂了眼,“这位莫非是王妃大人?多有失敬还望……”
“不必如此。”汐臣拍开慕倾墨的手,浅笑着说,“王爷也不喜诸多礼仪,我也觉那样反而不适,还请枫大人随意些罢。”
“是。”如此应了声,枫宁重看去,眼前那看来淑贤温婉的女子浅浅笑着,倒是极为平易近人的,那般容颜自叫他是短暂的惊叹,而下一刻,他却有些疑惑的迷了眼,“……王妃大人,您……”
“……枫大人有何事么?”汐臣问他,而看见他那目光时,不知为何忽的心慌,不禁的避了眼,向后躲靠。
“……不。无事。”将要出口的话咽了下,枫宁也回避了目光,静静的垂头坐在那里。心想着只是自己错觉罢了,怎能对两人有那般失礼的想法。否着叫人惊愕的念想,枫宁的思绪不觉转向另一人。也不知他何时再来找自己,不过初见,他还不会离开吧……如此想着,外面已传来梨香的声音。
“王爷、夫人、枫大人,已到了。”
“枫大人可还好么?”
“恩。”枫宁先走了下去在旁礼敬,看见汐臣时,仍觉那时的想法依然未变。只想着这也非己身可闲染之事,他便忽视了去,当作不觉。毕竟,尚有要事当行。
慕倾墨与汐臣本有意叫他休息些时日再谈事之类,在枫宁坚持下也就随他意愿,将诸多告知于他。听闻莫珏还是没能逃过,枫宁狠狠捶手又吃痛的收回,迎上两人关切也只摇首不语。不曾想皇祀竟会遇袭,枫宁惊急,得来慕容歌与君百鸾等人皆无事、随行的何卿为假、又失了几位大臣,他或舒或叹,那般模样,叫静静看着他的汐臣不禁笑了起。
“……夫人?”
“无事。只是想枫大人果真是这般忠诚耿直之人,能得枫大人为力,当是景朝的福分。”
“枫宁惶恐。”
“只是,不知可否问枫大人一个问题?”汐臣探问着。
“夫人但问便是。”
“总觉枫大人身上有些熟悉感觉,不知可是在哪里见过……”
枫宁有些惊讶汐臣会这样说,只还是想了想,却未等回答,外面就传来个男子声音,扰了一堂清静。
“他你怕是不曾见过的,至于你说什么熟悉,大概只是他与我一同时间长了,多少有些沾染吧。”
几人皆看了去,只见一人立于集来的侍卫之间,淡然的望向堂里,目光自枫宁转向汐臣,抬手一勾。
“王妃大人,不知可否赏脸移驾,与小生一叙?”
那般轻慢的态度叫慕倾墨很是不喜,一把将汐臣拽过怀中,厉声问去,“你是何人,胆敢私闯此地?”
那人倒是不紧不慢的拱手一敬,尽管全无尊礼意味。
“在下顾松怡——乃是夫人旧年故友。”
“……汐臣?”慕倾墨凝了眉头,探问的看向汐臣,而汐臣回过神来,浅笑着点了点头,可隐隐间似乎有些隐瞒。
“虽说唐突,在下想和夫人单独聊一聊——夫人,您意下如何?”见那边定了住没有动静,顾松怡又问道,竟显出些逼迫之意,叫不明状况的枫宁忙起了身向他走去,轻的拽了拽想让他有些回避,可顾松怡并不理会,只是盯着汐臣,那坚持不容有变。
“倾墨,他许是有什么话要说吧,我去去就回。”静了片刻,汐臣也起了身,安抚下慕倾墨向外走去,示意一旁侍卫退下,有意引顾松怡往里园而去,“那枫大人,还请你在此暂候。若是累了先去歇息也好,车子之类会尽快备下,好供大人追上皇列。”
离了众人视线,看着那样安静的顾松怡,汐臣有些怯意的退了退,便听他开了口,还缓着一点叱责,向他问着,“皇祀遇袭一事我已听说——汐臣,与我说实话,是谁做的?”
“……松怡,还是小点声吧,”汐臣往旁望了眼,苦笑着说,“这处多有东羽暗卫,听见了什么……”
“难道是说不得的话么?”
“……这个……”
被顾松怡那般模样惊了道,汐臣避了眼去,摇着头,“此次之事,我实际……所知不多……不曾有人联络于我,那想来,至少当与他们……”
“你不曾参与,是么?”
汐臣一惊,看着顾松怡那紧逼的目光,微的点头,而静视片刻,他叹息一声,转了身。
“只要你不曾参与便好。”
被顾松怡弄得生了奇怪,汐臣正欲开口,却听他重又出言。
“你非要来寻他,我也不说什么,该怎么做你自己也心里清楚。只是不管怎样,我希望你能记得,你不适合那些尔你我诈,若是能离便尽快脱身吧,只要你开口,我定会帮你。”
“……可是……”
“他也不会希望你这样做。用最后的药救回了你的命,他只是想让你好好地活下去。你没有必要担上他的责任。”
“不,不是……”汐臣摇着头,垂首抿了唇,“我只是想,如果我在的话,至少,至少能让他们暂时——”
“可你也知道吧,对他们来说,你不过是他的影子。”
“就算是影子……”
“……汐臣。”
汐臣慌得止了声音看向后面,慕倾墨往这边望着,见汐臣模样有些奇怪,急急走了过来。
“你们在说些什么,”将汐臣护在了身后,慕倾墨警惕的盯向顾松怡,“怎看来不像是故人重逢叙旧?”
“倾墨,没事的……”
“王爷,您不必担心,我只是想向夫人确认些事情罢了。”倒也并不奇怪他的介入,顾松怡只是平静的说着,“汐臣,你且放心,我这次回来只是找枫宁罢了。王爷,枫宁他许不会在意,但我却不能不在意他因你慕容氏屡屡受伤。我一介草民也无缘能见得皇上,就只能借此次说给王爷您了——亡孽非患,活寇难息,若欲全天下之业,还是早些出手的好。”
顾松怡说罢便转身离去,留迷惑不解的慕倾墨看向汐臣,“他究竟是什么人?”
汐臣默默地望着,无奈浅笑,“闲散之人罢了。”
☆、归起
那日顾松怡与枫宁留府歇憩,枫宁也不知顾松怡为何那般态度冷冷,一面惊讶他与汐臣相识,一面奇怪又不能问出他与汐臣都说了什么,只次日见两人都平常模样,也就放了下。
枫宁毕竟是要臣,慕倾墨纵是担心汐臣有什么难解心事,也先安排下去送了书信,再备好马车干粮,供两人远行。
临别时,顾松怡不再看汐臣,反盯着慕倾墨又一句话不说,弄得几人奇怪,慕倾墨不觉心慌。一时慕倾墨还以为他会说些什么,而顾松怡只沉沉一礼便拽了枫宁上了马车。
“那请王爷与夫人保重。”
枫宁还说着,话音未落便被扯进了车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