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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破,这也是我自个儿的家!”说完,林十一狠狠的盯了那五个人一眼,慢慢的戴回了眼镜儿。
王家的大女婿扶了扶眼镜儿站起来,看样子是个文化人,“十一……林先生,”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没能叫出那个老爷来,“求签儿的事儿就是个误会,今儿既然说开了,咱就揭过去,至于迷信和邪教这些大帽子,也跟咱们这乡下的土堂子沾不上边儿!”他抬手按下了要起来的文化干部,轻轻的摇了摇头。
林十一望着他点点头,这人高个子,面容清秀,灰裤子,白毛衣,蓝色羽绒服敞着怀儿,利落的短发只有一寸不到,整齐的贴在头皮上。
那人松开按着表兄弟的手,抬头正撞上林十一的目光,随即笑了笑,“兄弟们鲁莽也都是着急生意,还有老爷子的病,说句实话,老爷子在医院已经躺了一个多月了!”
林十一盯着那张脸看了一会儿,竟有些说不出的熟悉,“您是?”
“我姓毕,毕若敏,王老先生是家岳!”
“毕……”林十一扶了扶右前额,那疼痛又来了,毕?好像在哪儿听过这个姓儿,“人有生老病死,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你少站着说话不腰疼,”王老大又跳了起来,“敢情病的不是你爸!”
“大哥!”毕若敏按下了王老大,一转头就看见林十一脱下了外衣,左臂上赫然是一块黑纱!那边儿的林立明和林立星也脱下了外衣,同时露出了左胳膊上的黑纱。白离歪了下身子,拄着头,抿着嘴,翘着二郎腿儿,一副看好戏的架式。
“您这是……”毕若敏愣了愣,马上就低头垂目的深施一礼,王家其他人也都没了声儿,毕竟,活人是没法儿跟死人争的,“对不起,您请节哀,我们……我们改天再来……”
“别,来都来了,话得说明白!”林十一又重新穿上外衣。其实,人没下葬,这孝是不戴的,只是家里人准备了,就人人都戴在了里面,没想到这王家人正撞倒了枪口上。
“这堂子是祖产,打林家有族谱就有这堂子,少说也有千多年了!立星也说了,一万年不卖!我再加一句,至少我活着是不卖的!想拆房子圈地,可以,先把我靠死了再说!”林十一跺了跺脚,这番话说的份外的解气。
他看了看仙人像,“这屋里住过我曾爷爷,祖爷爷,住过我妈、我爸;我妈在这儿遇见的我爸,在这儿成的亲,在这儿生的我!这双眼睛看尽了林家多少兴衰啊!卖地?就是我肯,他也不肯!”林十一说完转过身,紧贴着仙人像站着,看着王家人,看着毕若敏,忽然咧嘴一笑,回手拍了拍仙人的腿,“老祖宗?你说是不是?”
话音未落,昏暗的的祠堂里射进了两道红光,王超尖叫了一声,“眼睛!”只这一叫,红光便消失了,众人举头凝望,那对琉璃眼珠儿还是一如往常,呈琥珀色透明状,哪有什么红光?可,每个人心里都有个声音在叫,就是这塑像显灵了!
“问句不该问的,老王大哥的毛病可是出在腰上?”林十一沉默了一会儿,扶着腰看着王老太太问了一句。
“可不是嘛!”老太太拍了拍腿,一屋子的人都松了口气,终于从刚刚的诡秘气氛中解脱出来了,“老头儿原本身体硬朗着呢,不知为啥就添了这个毛病,瞧了好多家医院,都说是腰肌劳损,要休养!可这劳损也不至于起不了床啊?嗨!”
“您找人看过?”林十一挑了挑眼眉,“怎么个结果?”
“这也是无病乱投医,说是冲到了山神,只要找户风水旺的宅子……”
“妈!”王家老大一声喊,吓的老太太一哆嗦,终于没能把话说全。
林十一回头看了眼白离,轻轻的勾了勾嘴角,俩人心里都明白了,敢情是这么回事儿。“老嫂子,别的就不说了,可这开山炸石头也是个扰人的买卖,混乱了地气,颠覆了乾坤,是不是冲到了山神我说不好,可您看啊,”林十一走过去推开了祠堂的门扇,远远的,北山淡青的影子就映在大伙儿的眼前。
“传说这北山是一条卧龙,”林十一伸手指着东北角,“那是头,这是尾,这么盘绕过来,西边的山坡恰好是腰啊!”林十一比划完放下手,等着大伙儿走到门前一一的看清楚,这才慢慢的走到白离身边,搭着他的肩膀说,“我兄弟就住在西坡儿,祖祖辈辈多少年了,可全是从东边儿绕的!都说这龙脉动不得,你们可以打听打听,早些年,开路的,引水的,送电的,都是在这西坡碰的钉子,不得已从东北角绕的!”
白离眯起眼睛,笑着点了点头,回手拍了拍林十一的手,这才明白小林想说的是什么,原来,他在排解玉眠谷将来的危险。
“您这个买卖赚了三年,已属不易,我琢磨着,老王大哥的腰就毁在这西坡的龙脉上!”
“放屁!”王老大骂了一句,那个文化干部也是一脸的不屑,毕若敏皱着眉没吭声。
“我一不收钱,二不要供,只是哪儿说哪儿了!”林十一站直身子,往前迈了一步,正对着毕若敏问,“你媳妇儿可是快生了?”
“啊?”毕若敏有些惊愕,张着嘴说不出话。
“可是过了预产期好多天,就是生不下来?”林十一盯着他的眼睛,哪种熟悉感又来了,他晃了晃脑袋,“医院不让剖腹产,说孩子没问题?”
“是啊,”老太太沉不住气了,“大兄弟,你说是咋回事儿啊?”
“我说,这孩子跟老王大哥是一个属相,正好差了60年,都是一个太岁啊!”林十一摸了摸鼻子,话说得太多了,有点儿乏了,“依我的说法,先把采掘机后退三十里,停一个礼拜,看看这爷俩儿见不见好!到时候,您是接着炸石头,还是砸我的堂子,随便儿!”林十一说完最后一句,把着香案晃了晃,白离马上抢过来扶住了他。
“对不住,家里有白事儿,我这精神不济,就不陪各位了!”林十一冲林立明点点头,搭着白离的肩膀走出了后门儿。
124
冬子给小瑞洗澡,窄小的卫生间,只有一个淋浴的喷头,好在气儿给的不错,光身儿站着也不冷。可,冬子三下五除二的脱了衣服,小瑞还抓着毛衣不松手。
“哎!你不热啊?”冬子把他拽过来,伸手脱他的毛衣,小瑞先是乖乖的挺着,等脱到只剩个背心的时候,就死死的抓着前胸,无论如何都拽不下来了。
“小瑞!撒手!”冬子咬了咬牙,拎着一堆衣物走出去,回来时插了门,“快点儿!再磨,我可不给你洗了!”
“小主子,我自己洗!”小瑞捂着前胸蹲在地上,紧张的看着冬子,冬子往前一步,他就跟着往后一缩。
“你躲啥呀?”冬子慢慢蹲下,想着,许是吃饭的时候话说深了;许是,走之前的气儿还没理顺,“小瑞,别主子主子的,我是冬冬啊!呵呵,算起来,我是通你是灵,你是我的主子才对啊!来,主子,奴才伺候你沐浴了!”
“冬冬……冬冬啊?”小瑞痴迷的看着冬子靠近的脸,又是一副让人心酸的笑颜。
冬子忍着没吭声,趁着他发呆的工夫,迅速的拽下他的背心,打开水,回过头,小瑞已经站了起来,双手直直的垂在身侧,头发也散开了。
冬子先是呆了呆,然后摘下喷头给小瑞冲洗着,脖子、肩膀、前胸……
“这……这怎么了?”冬子首先是摸到了伤疤,把手移开后,就看到了痕迹,贴上去仔细辨认了一下,不仅惊叫出声,“七月七日……小瑞?”冬子抬头疑问的看着小瑞的脸,那张脸在乳白的蒸汽下有些模糊,有些遥远。
“冬冬?”
冬子关了水,仔细的擦干了小瑞的上身,这才发现,他的前胸刻着一串小字,从锁骨的中间,一直延伸到肚脐儿。字迹生硬,字形向一边倾斜,内容是冬子熟悉的: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天长地久有时尽……
“此恨绵绵无绝期!”冬子念完,捂着心口往后退了两步,直到靠到了门板上,他抬头看着那人的脸,“你是谁?小瑞呢?”
“冬冬?”那人轻轻的叫了一声,“我就是小瑞啊!冬冬?”
“你是?”冬子紧皱着眉头,用尽所有的意识想看清这个人,没有!没有灵魂附身的迹象啊,“那,你去沈阳干啥了?你的甲呢?我的骨牌儿呢?”
“没有了,消失了,不存在了!”小瑞拢了拢自己的头发,很快的编了条辫子,转了转身子,胸前的疤痕迎着光,份外的刺目,“冬冬,都回来了!他们都回来了!”小瑞蹲下身子,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