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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瑞走过来坐在门坎子上,支着头想了想,“我不会跳神儿!”
白离翻了翻眼睛,“谁说是跳神儿?”
“小林说的!”小瑞理直气壮的回嘴,“他说,这舞能魅人心智,就是最原始的跳神儿!他还说,腰铃和手铃就是催眠的道具,千万不能听它的声音!”
“小林?”白离呆了呆,也慢慢坐在了院子里的海棠树下,“原来他竟是这么想的!”
白离小声的自言自语着,然后又摇了摇头,“小主子,不管这舞有啥作用,它都是我们族人翘首期盼的日子,不能凉了大伙儿的心啊!咱们这一家子,祖祖辈辈都是靠这个仪式维系着团结!小主子,简单的说吧,觅食舞,求偶舞,你总会吧?”
“嗯!”小瑞点点头,活了四百多年,发情还是会的,“不就是,前腿离地冲着母狐狸挺肚子吗?”小瑞说着举起双手站起来,拧着腰转了两圈儿。
“嗯,有点儿意思了!”白离抿嘴笑着,果然是狐中的贵族,单是拧了这么两下,就已经风韵灼灼,足够魅人的了。“再慢一点儿,把动作拉开,放大!”白离仔细的校正着小瑞的动作,“尽量做的缓慢、舒展,要让远处的,下面的人都能看到!小主子,狐族魅人的能力是天生的,要能把狐狸也能魅惑住,你才有资格做狐族的头儿啊!”白离站起来把着小瑞的身子慢慢拉开他的四肢,恍惚回到了30年前。时间过的真快啊,留得住记忆,留不住人啊!白离第一次觉得自己老了,咋总是爱想以前的事儿呢?
“哈哈!”小瑞渐渐的打着转儿晃到了院子中间,没有章法的胡乱舞着,身上的袍子迎风摆动,宽大的衣袖猎猎作响,“白离,我拜月跳得好,你就给我挑一个卷头发,大眼睛的侍妾吧!”说着,他仰起下巴,向后弯着腰,甩了一圈儿头发,“最好会梳头!”小瑞伸手在自己嘴边夸张的蹭了蹭,再伸出舌头舔舔嘴唇,“会做好吃的!”小瑞冲过来绕着白离转圈儿,“还要会弹琴,会唱歌儿!”
白离撇撇嘴,敲了敲那个脑袋,“最好贴身伺候你,给你洗澡,陪你睡觉!”
“啊,对呀!”小瑞笑嘻嘻的靠到白离身上,“白离,你答应我,我就一定把那个拜月跳好,不就是跳神儿魅惑人吗?小林行,我干吗不行!”
“那,如果找不到这样的呢?”白离看着远处的山,状似无意的说着。
“不会的,我感觉得到,白离,这人肯定是存在的!”
“那,如果人家不愿意伺候你呢?”
“不愿意?”小瑞愣了愣,为啥不愿意呢?自己不好吗?“不愿意啊?”小瑞又念叨了一遍,然后摸了摸那个瓢虫,“不愿意,我就拿根儿链子把他锁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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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挺着肚子站在一个小山包上,晃着胳膊跟林十一说,“哥,我教你那大婶儿自创的健身操啊?”
“嗯,健身操?”林十一抱着膀转过来,饶有趣味的看着他,老虎的条绒西服敞着怀儿,露出里面的毛背心儿。
“她这操就三节儿!名都特逗!”老虎伸了三根手指晃了晃,然后伸平双臂,一前一后的来回摆动着,最后平举着停在那儿,“这第一节,就叫扁担!”
“扁担?”林十一点点头,看老虎冲自己努嘴,就别别扭扭的伸出胳膊,象征性的晃了两下。他还是不喜欢跟着别人的动作,他对这个有非常不好的记忆。
“大婶儿说,这胳膊就象扁担,挑扁担要会使巧劲儿,关键要会颠!”老虎说着轻轻的曲了两下膝盖,“哥,她说这样颠一颠,可以排出胃里的废气,让肚子里的食儿好好坐清坐清!哈!”
林十一放下胳膊,慢慢掏出一根儿烟,一手抱在腰间,一手捏着烟举着,并没有点。只是那么举着,靠紧鼻子闻着,眼睛始终看着那人。
“第二节,摇膀子!”老虎前后的转了转两个肩膀头,冲林十一挤挤眼睛,“大婶儿可能有风湿病,她所有的动作都集中在上半身!”
林十一眯着眼睛点点头,其实,那大婶儿的毛病在脑子,所以才会一时明白,一时糊涂的。
“哥,最逗的,是这第三节!”老虎叉开腿,伸出双手冲天上做了个抓紧向下拉的动作,“这第三节叫作:鹰爪,恨天无环!”说着,老虎交替了两手的位置,又作了几回那个抓握的动作,“哈,哥,你说这名儿是不是太形象了?让我想起了那个谁的杠杆儿原理:给我一个支点,我能支起地球儿!这大婶儿说啊,天上要是有个环儿,她就能把天拉下来!”
林十一微笑的冲老虎点点头,看来,老太太的开朗感染了老虎。
“哥,你看下面,人多小啊,连汽车也跟个火柴盒儿似的!”老虎坐下来,指着下面轻轻的说着,就象是自言自语,“可这山也算不上山,跟真的山比起来,只能算个土包儿!可再高的山,也高不过天啊!”
“嗯!”林十一挨着他慢慢坐下来,“天外还有天啊!所谓大小,都是人眼的错视,都是相对的!”
“嗯!是错视啊!哥,就象那个大婶儿,天上有个环儿,她能想到的是把天拉下来;可我,看到这个环儿,只能想到打秋千!”
“呵呵!”林十一笑出了声,“你想的比她想的轻松实际啊!老虎,人的想法是没有好坏对错之分的,都是环境差异和心理差异!”
“对呀,心理差异啊!”老虎慢慢吐了口气,抱着膝盖安静了一会儿,“哥,有次我跟两个同事去吃饭,那个二楼有个小天井。我们仨就各怀鬼胎的找着座位。”;老虎一边儿说,一边儿比划着天井的大小。
“嗯!”林十一点着头,捏着手里的烟,他不忍熏这个刚刚精神起来的人啊!
“后来,我们几个坐下,有个同事先说:我怕那栏杆不结实,掉下去摔死,所以坐在了外面!我也说了:我就喜欢靠栏杆坐着,可以看看下面的人;再说,这口子也不大,没准儿我一步就能迈过去!第三个同事笑了,说:我只想看看,看你真掉下去,能摔成个啥样?看你能不能真的一步迈过去!哈哈!”
林十一点头,“是啊,一百个人能有一千个想法。有次,科里的小实习生对着收音机记歌词儿:那声儿不太清楚,他就写拼音。结果,有一句是这么记的:渐渐明白,爱情有xia ci。”林十一用拼音的方式念着最后两个字。
“xia ci?”老虎也念了一遍,“哥,你说是啥?”
“我当时就说,是瑕疵。渐渐明白,爱情有瑕疵!”林十一低着头捏着烟说着,没看老虎,“你说是啥?”
“我说?嗯,渐渐明白,爱情有瞎子!哈哈!”老虎说完就拍了下头笑了。
“嗯,你跟小左一个想法!”林十一指了下老虎,又接着说,“可人家小实习生却是这么理解的:渐渐明白,爱情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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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下次?”老虎笑着的脸,慢慢的冷下来,“有下一次吗?”
“有没有,要等下一次来了,才知道啊!”林十一慢慢拧断了那根烟,捏着半根儿烟问老虎,“你说,看见它你想到什么?”
“嗯,”老虎盯着那根烟头儿眨眨眼,“就剩个烟屁股了!”
“呵呵,是啊!”林十一抬起手,把烟头儿扔下了山,“可有人捡着了就会想,这个烟头还真长,够抽半个小时了!”
“啊,是啊,那就是乐观主义者了!”老虎拍拍膝盖,冲林十一点点头,他有些明白了哥刚才那个歌词的意思。
“老虎,我总觉得哲学啊、政治啊是最没用的。可现在想想,有些话也挺有道理。有个哲学家说过:哲学就是为了使人幸福啊!今天我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林十一拍了拍老虎的肩膀,慢慢倚着他看向另一侧的天空,“他说啊,这哲学就是语言游戏,是诡辩和巧思,文字本身并没有意义,所有的意义都是说话者和听话者强加给它的!”
“嗯!”老虎把着身上那人的肩膀,仔细品味着这句话,“是人赋予了文字涵义!”
“是啊!”林十一觉出了老虎在托着自己,索性把头也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闭上眼睛接着说:“就说那句歌词儿吧!我说:爱情有瑕疵。是一般人对爱的悲观认识;小实习生说的:爱情有下次。是年轻人对未来的乐观企盼;而你和小左的:爱情有瞎子。一是纯属恶意搞笑,二是宿命心理在作怪!”
“嗯。”老虎呵呵笑了一声,他确实就是胡乱的说了那么一句,话题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