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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竖!”
“我说是条直线,你同意吗?”
“不同意,你又没用尺。”冬子摇头,这条线除了弯儿溜直。
“哈,用尺子就是直线吗,你太相信尺子了。”林十一笑着放下了笔。
“不用连尺子也怀疑吧,把它看成直线就行了。”冬子觉得自己被设计了。
“对呀,把它看成直线,这就是唯心的了吧;不用严格,这又是中庸的了?”林十一抱着膀看着他:“再比如,我们劝轻生的人都会说‘想开点儿!’,这‘想开点儿’,又是什么呢?”
“嗯,”冬子觉得自己进了死胡同,这个老妖精在这等着他呢。
“算了,没必要细想,不用限制自己是唯心的还是唯物的,随兴随心就好。”
“随兴随心?”冬子重复着。
“是啊。看电视里就有许多矛盾:这个说:‘海枯石烂心不变’,那个说‘不求天长地久,但求曾经拥有。’;这个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那个说:‘一万年太长,只争朝夕。’。每个人都在为自己辩解。”林十一转头看着窗外的大月亮,轻出一口气,“即便是这样,还是有人看得直哭,他哭也只不过是因为某句话或某个镜头打动了他,而不是全部。”
冬子走到窗边,也看着月亮,忽然想起了什么,“干爹,你生日是哪天?”
“嗯?”林十一看着冬子,“啊,今天!”然后拍了下脑袋,“真是,又老了一岁。”
“四十六?”
“周岁四十五。”林十一摸摸冬子的头,“你多好啊,还这么年轻。”
“可我觉得你一点也不老。”冬子摘掉他的眼镜,用手扒了扒他的头发,又拽了拽他身上的藏蓝色的开衫:“这打扮太老气了,尤其是这副眼镜。你应该换换行头。”
林十一拿过眼镜戴上,说:“换什么行头,白离也说过。可我总不能穿成他那样吧!怎么说我也是有儿孙的人,要注意仪表。”说完站起来看着冬子:“就这样,还有人叫我老妖精呢!”
冬子一哆嗦,不会是说自己吧。
冬子跟着林十一走出去,在他身后小声说:“干爹,那什么,生日快乐!”
林十一没回头,哼了一声,走到楼梯口,才回头说:“其实,我教不了你什么,你需要学的是怎么与小瑞沟通,之后的事,只要听他的就行了。”
“听他的?”冬子傻眼,要怎么听一个狐狸的话呢,再想问时,林十一已经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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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子转学的手续很快办妥了,只是迁户时遇到了小麻烦。性别由女变男,不过很快解决了。只是林立景这个警察局长给户籍员打了个电话就搞定了,他说那是当时落户时搞错了。从此,贾冬黎变成了林冬。
至于为什么没按家谱叫“林立冬”,林十一认为,自己也没按家谱,而且,他们爷俩从根本上就不是林家的人,不用守那个规矩。而冬子想,要是真叫了这个立字,见了舅舅们要怎么称呼。
林十一的户口上只他一个,所以,林冬就成了林白的长子。
“咦,你不是有三个过继的孩子吗?”冬子奇怪。
“是啊,不过他们只是亲戚之间回个礼,正个名,没有迁户。反正他们本来就是姓林的。”林十一想,不过是叫叔叔的改叫爸,迁户就麻烦了,他也不需要养老。
林十一的户籍是省城的,所以冬子也跟着成了大城市的居民。林十一在省城的家是中医学院的家属宿舍,半新的两室一厅。
搬进来才知道,林十一是中医学院的客座教授,还在附属医院挂牌出诊。冬子惊讶的张了半天嘴,觉得自己的挂勾就快保不住了。
“这有什么可惊讶的,”林十一托了托孩子的下巴,“你不会以为我没工作吧,那我喝西北风儿去啊!”
“我以为你家产丰厚,不需要工作。”冬子没说出口的是,林十一的样子,不像会安心工作的人。
“家产,哪有什么家产!只有几所老宅子,又不能卖。祠堂的生意,小梅他们管着,已经去了我一块心病,难道还伸手向他们要钱?”林十一斜着眼睛看冬子,“你以为是搞承包啊!”
“那……”冬子觉得林十一的花销用渡,就连车子都价值不菲,这两个工作都不是全职,好像不足以负担。
林十一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拍拍他的肩:“本不想这麽早告诉你的。我还了经营一家药店,平时都是白离管着。”
“药店?”
“就是集草堂,听过吗?”
“集草堂?”冬子太听过了,东三省的人谁不知道这个名啊!这是一家大型的医药批发连锁超市。“这是一~家~药~店~!”冬子的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
“就知道你会这个反应。”林十一坐下来,搂着他的肩膀:“怎么样,知道我的背景,是不是暗自庆幸自己认了个好爹啊?”
冬子给了他两个卫生球儿,抱起小瑞去洗澡。
第七章
冬子的新学校是省城数一数二的实验中学。原本高中转学就困难,更何况是这种一类学校。可是,天无绝人之路,这年头不是有议价生这个说法吗,林十一花了一万八,冬子就成了实验高中一年三班的学生了。不过,当事人并不知道底细。
接下来就是剪头了。冬子说“正月里剪头方舅舅”,而自己的舅舅又特别多,所以,无论如何也要等到二月二。可开船不等客,学校正月二十就开学了,冬子只好请了两个礼拜的病假。
二月二晚上,冬子在浴室洗澡,迟迟不出来。外面的林十一摆弄着剪子,梳子,耐心的等着。
“干嘛不去外面剪?”白离手里拿着一条旧床单问林十一。
“以后再说吧。把一个大辫子剪成个小子头,怎么跟人解释?我怕孩子有心理负担。”
“可,你会剪吗?”白离看着他手里的工具,有点怀疑。
“不就是往短了绞吗,有什么不会的。”林十一轻松的说着。
浴室里,冬子披着头发站在镜子前,腰间围了个毛巾,小瑞在脚边蹲着,一双红眼睛看着镜子里的人。
冬子看着镜子,上面蒙了一层细细的水珠,隐约的有一个纤细的身形。冬子扯下毛巾擦着镜子,慢慢的,从上到下。半湿的头发卷曲的贴在背上、肩上、手臂上。
扔掉毛巾,镜中的人摸着自己的头发,然后是脸、脖子、胸口。冬子看着自己细细的手臂,平坦的胸部。这是个男孩子啊。
手继续向下摸到腰间,下腹,停在腿间。萎缩的小东西垂着头,半掩在稀疏的体毛中。细看有浅白的伤痕直接连到小腹。冬子用手扶起那个东西,另一只手抻了抻包皮。小瑞看清了,那个东西中间有伤痕的地方明显细了许多,看上去象个中间系了一下的腊肠。
冬子闭了闭眼睛,回身拿了吹风,盘腿坐在毛巾上,给小瑞吹干身体。他似乎很喜欢这个工作,摸着光滑蓬松的狐狸,心情慢慢平静下来。
小瑞趴在冬子的腿间,红眼睛盯着那片伤痕。后来干脆把头贴在冬子的腿上,舔着小腹的伤痕。冬子认真的吹着小瑞的大尾巴,对于狐狸的动作没在意,反正小瑞经常是逮哪儿舔哪儿。
“下来,二郎神,肚子也要吹啊!”冬子把小瑞从自己腿上拽下来,放到铺好的浴巾上。小瑞眯着眼睛,舒展着四肢,露出肚子细软的毛。
冬子从小瑞的脖子开始,一边吹一边用手扒拉着。小瑞很享受,热风吹到毛茸茸的身体上反射回来,这个浴室都充满了狐狸的体味。
“用什么浴液都盖不住你这身味,真是怪了。”冬子想,好在这味不难闻。
吹到了下身,冬子用手扒拉着狐狸的生殖器,吹着它周围的皮毛。冬子早就知道它是个公的,只是今天有点好奇。
用手握住那个粉红的小肉棍,仔细看了看,拇指又在上面按了按。小瑞迷迷糊糊的感觉那个地方被束紧了,还有东西擦过顶端,不适的扭了扭,反而被束的更紧了。
睁开眼,看到冬子正低头研究着自己的东西:一手握着,另一只手扒拉着。冬子的头发还湿着,有一绺贴着脸颊,搭着锁骨,垂到胸前。有水珠沿着额头,脖子,胸口,最后停在了发端。
冬子觉得手中的东西涨了涨,热热的,侧过头看着小瑞,后者眯着眼睛吱了一声,不敢妄动。
“小瑞,你是要尿尿吗?”冬子想,这东西直了,大概是尿憋的吧。自己的东西无法伸直,所以只能蹲着小便。说完,又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