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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你若是不乖乖听话,我就让你一一尝试这里的那些个工具的味道!我本不想这样,这都是你自找的!”
说着,火热的体温带着暴虐的气息向我扑了过来,我除了拼命扭动挣扎和沉闷的呜咽,再也做不出其他的反应。
……
“呜呜,艾尔,艾尔!”
小九的哭声回荡在耳边,吵得我头疼欲裂。
口中的堵塞物被取出,我吐出嗓子里的血沫,无力的喘息。
下巴被托起,干裂的嘴唇被撬开,温热的水灌了进来,带着丝草药的苦涩味道。
我咳嗽着,撑开眼皮,塞凡担忧的脸庞在眼前晃动。
我扯扯嘴角,垂下脑袋。
高高吊起的手臂被放下,肩头的伤疼得更烈,未愈的创口,随着动作喷出血来,流了一地。
苏利安进来帮忙,被神子的惨样吓得不轻,连声道歉。
“神子啊,你别怪多亚兹,他他他……”
我闭着眼睛靠在塞凡怀里,一句话也不想说。
伤口被小心的处理好,然后身体被抬起,轻轻放回已经清理干净的床上。
我抬眼,扫过床头矮柜,挣扎着抬手,抓住转身要离开的塞凡。
“怎么了?”塞凡回头,轻声询问。
“放……放在上面的东西呢?”我拽紧他衣角,满脸紧张。
“什么东西?”塞凡并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被小九哭喊着拉过来救据说快被多亚兹折磨死的神子。
我努力抬起头,望向小九。
小九瞥见神子眼底的希冀,窘迫的低下头。
“被……被多亚兹他拿走了。”
我抖了抖,身体一阵无力倒回床上,浑身的疼痛袭来,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再醒来的时候,多亚兹坐在床边,正盯着我瞧。
我条件反射,就想朝后躲,却被手脚的束缚困住,动弹不得。仰头望去,只见手腕被镣铐紧紧铐住,吊在床头,想必脚踝也是如此,自嘲的笑了笑,转头向里,不去看多亚兹。
多亚兹居然也不生气,只是坐在那儿,一动不动,视线在我身周的伤痕上来回扫过,时而冰冷,时而火热,刺得我浑身发抖,满头的冷汗。
多亚兹觉出不对,探手到神子额上,才发觉触手滚烫,惊得跳起来。
“塞凡!塞凡!”
多亚兹慌乱的叫声远去。
恍惚间,我又回到了诸神之所的那间阴暗的刑房,年幼的裘德坐在床边,将温润的软布放到我额上,为我降温,一边小声的哼哼着舒缓的小曲。
“艾尔,你可要快点好起来哦,不然,我以后就再也不给你唱歌听了。”说罢,小裘德转身要走。
“别走……”我伸手挽留他。
小裘德笑着回身,抓住我的胳膊。
“我不走,你也不走。”
笑容渐渐变成狞笑,那脸,扭曲着,化作凶神恶煞的多亚兹,手里拿着我的布囊,威胁着要把它烧掉。
“不要!还给我!”我尖叫着扑上去,抱住多亚兹,抢他手里的布囊。
“还给我!”
“艾尔!”挣动的身体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将我从噩梦中唤醒。
“裘德?”我以为自己还在诸神之所的刑房里,抱着身前人不放手。
塞凡见怀里神子眼神迷茫,知道他还未彻底清醒过来,不忍提醒,抱着他不吭声。
我搂着那人半响,才觉出那不同于裘德的气息,尴尬的放手,缩回床上。
魔石在一旁矮柜上,闪着光,刺得我独目止不住的流泪。
塞凡叹了声,抬手将软巾覆了上去。
“你在黑暗中呆得太久,受不得再多刺激了。”
我抬手捂住软巾,浸了水的布巾凉凉的,让我的酸胀的眼睛好受了些,眼泪却是停不下来。
“你这些天在这里好好休息吧,多亚兹那里,我已经跟他说过了,他最近都不会过来打扰你,我会让小九多过来陪陪你,可好?”塞凡看不下去,轻声安慰。
我点头,又摇头。
“那你想要谁陪你?”
“叫多亚兹过来,我有话要问他。”
“这……”塞凡生怕两人说不了几句话又开始互相折腾。
“你叫他来,不然,你们明天便别想再看到我。”我拿下布巾,直直的盯着他。
塞凡倒吸口冷气,奔了出去,不一会儿,便拖着多亚兹回来,后头跟着小九。
多亚兹慢吞吞的踱到床前,盯着柜子上的魔石。
“你想问什么?”
我把靠垫扒拉到背后,撑着身子半坐起来。
“东西呢?”
“我……我藏起来了。”多亚兹眼神躲闪。
“藏到哪儿去了?”我不信。
“那就能告诉你了么?”多亚兹转过脸来冲着我。
我冷笑。
“你该不会,把那东西扔掉了吧?”或者和梦中一般,烧掉了?我看你敢!
多亚兹支支吾吾。
“反正我就是不还给你,你能怎么样?”索性耍赖皮。
“的确,不能怎么样。”
得到答案,我翻身躺回床上,不再言语,任多亚兹在床边闹腾,大叫大吵也没有回头。
“够了!别闹了!你真想把他折腾死么?”塞凡终于受够了多亚兹的胡闹,站起来朝他怒吼。
多亚兹何时见过温和的老三这样发脾气,顿时呆住。
塞凡趁机拽住他,拖出了暗室。
“他本来身体就不那么好,血月上失了一只眼睛,死了不少朋友。如今抛下伴侣独自一个跑来这里受苦,你关他欺负他不说,有事没事还去折腾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塞凡瞪着老二,实在不明白过去一向行事乖张随性而为的他怎么一遇到和神子有关的事情就冲动。
“哼!身体不好还帮那条发狂的笨龙净化弄到自己重伤差点死掉?我不发动血咒,他会来?不关着他,他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跑去找他那三个宝贝疙瘩了!”
不提还好,多亚兹越说越生气,嗓门越来越大。
“我早就把他那破布囊,丢进池子里去了,他不净化完,那池子进不去,他就拿不到那布囊,走又走不掉,我看他还成天想这想那的不?!”
“什么?!你把他东西丢到那里去了?你疯了!你没看见他刚才没醒那会儿要死要活的样子,这要是被他知道了,就麻烦了!”
塞凡连忙捂住多亚兹的嘴巴,拖着他远离门口。
“干嘛?不就一个破布囊么,里面是他那三个心头肉的头发,没什么大不了的。”
多亚兹还在嘴硬,塞凡气得跺脚。
“他刚才为了让我找你过来问话,连自杀的威胁都放出来了,还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真要逼死他了才开心么?他又不是托利亚那个家伙!”
自……自杀?多亚兹额角抽了抽,淡定不能。
“他要是敢自杀,我就去杀掉他那三个心头肉!”多亚兹大叫着就要往暗室里冲,被塞凡一把拉回来。
“你前天刚把他折磨到只剩半条命,现在好不容易好了点,你还去刺激他做什么?之前就跟你说过了,他完全恢复之前,你不许靠近!”
说罢,塞凡转身回到室内,将石门狠狠关上。
多亚兹碰了一鼻子灰,在门外踌躇了好一会儿,终于因为扔了神子的宝贝,有些心虚,不敢进去,晃悠了半响,沮丧的离去。
我到底是伤得重,事后又发热,在床上养了许多时候才好。
之后多亚兹他们来找我,态度便转变了许多。
普劳特听了塞凡的劝说,温柔了不少,每次结束之后都有帮我擦洗和清理,有时候甚至帮我上些药。
小九渐渐知道我不喜欢他在我耳朵边上哭,来见我的时候,常常装着笑脸,暗地里背过脸去偷偷抹眼泪。
苏利安这家伙想着替多亚兹道歉,每次来的时候居然还给我带些野花水果什么的,倒是让我有些感动。
昏暗的石室因为那些不知名的野花,忽然之间多了些温暖。
只是多亚兹,就算他再怎么改变、再假装温柔,也入不了我的眼。他自以为装得像,腆着脸过来关怀,问这问那,我通通别过脸去,一声不吭。
那天他和塞凡在门外说话,以为我睡着了,没有避开,前面的话,被我听了个一清二楚。
居然把我的布囊扔进原力池子里去?好的很!
爹爹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多亚兹,你给我等着!
☆、189生日快乐
日子就这么无聊的度过。
在黑暗的石室里,我没有一点时间概念,只能勉强数着他们几个来来去去的日子,偷偷在墙上刻划下来,大致推算时间。
也许是在我那回重伤之后的五六年吧,我虽然话说得越来越少,甚至常常连着好几天都一句话不说,却是让干嘛就干嘛,想呆多久就呆多久,爱用什么姿势用什么姿势,乖的不得了。
多亚兹终于渐渐放下了警戒心,不再盯的我那么紧,偶尔有几次出去的时候,石门都忘记关。
脚踝上的链子,因为绑了太久又太紧,下面的皮肤磨破了一次又一次,留下了难以消去的印子。塞凡和多亚兹商议了许久,终于把那讨厌的链子除去。
我心中窃喜,面上却仍然保持着平时的冷清淡然,靠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