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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那我立刻就去日比谷的山形医院看看,然后六点钟光景再去新宿。哦,对了,咱们的联络地点定在哪儿呢?”
“过会儿我就要出门了,那就把您所在的夜总会定为咱们联络的中转站吧,我会和您在那儿经常性地保持电话联络。当然,如果有必要的话,您也要打电话到那给我留个口信。哦,还有啊,您去山形医院时可以装扮成新闻记者什么的,千万不要让人觉察您是在做私人侦探的活儿。”
“我知道了。那会不会漏出什么马脚啊?”
“那就得看您了。啊,等等,真是个性急的男人,您啊”
“啊,您还有什么要吩咐我的?”
“嗯,还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要拜托您。位于赤坂的‘赤色风车’夜总会里您该有认识的人吧?”
“那当然有,毕竟是同行嘛‘赤色风车’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那倒不是。二十日晚上哦,不,应该说是在二十一日凌晨一点左右,中量级拳击冠军臼井银哉去了那儿。臼井银哉,您认识吧?”
“认识。他也经常来我们店里。最近他人气很旺埃”
“嗯,的确如此。但银哉当晚很快就驾驶着凯迪拉克离开‘赤色风车’夜总会去箱根了。当然,当时银哉并非单身一人,他可能在‘赤色风车’夜总会碰上了一个情投意合的女人。至于那女人的情况我就不太清楚了,而银哉又为了体现骑士精神死活也不肯透露对方的身份。现在想不惊动那女人又要试探出上述情况似乎比较困难。再说,现在警方也在调查银哉呢”
“明白了。不过,总该有办法的。我认为,调查上述情况,咱们做起来应该比警察更方便。”
“那正是咱们的可乘之机。好,就到此为止吧。一切拜托您啦。”
“嗯,一有消息我立马将情况反馈回来那么,就这样了,再见。”
金田一耕助放下话筒后,长长地松了口气,随即掏出手绢擦了擦手掌里渗出的汗水。
现在,有必要简单介绍一下刚才接电话的多门修此人。
《手持中国折扇的女人》一书中我们曾简单介绍过此人。
他是一种投机冒险分子,尽管还很年轻,却已是个屡有前科的人了。
前几年还被卷入了一宗杀人案件,而就在其即将被定罪之际,由于得到了金田一耕助的鼎力相助而获救。
从那时起,多门修便对金田一耕助佩服得五体投地,敬慕之至,最近,已成了金田一耕助最可靠的部下和心腹。其实,多门修原本并不是个品行恶劣的人,正如刚才所提到的,他仅仅是个投机冒险分子。生性喜好冒险刺激,以至于最终触犯了法律。
自从虔诚地跟随金田一耕助以来,金田一便适时地让他干些冒险刺激的工作。因此,最近一段时期,多门修也就不再干那些触犯刑法的事情了。
平常,他一般在赤坂的夜总会“kkk”里干些类似于保安、警卫的工作。然而,一旦需要进行跑腿性的调查活动时,多门修便成了金田一耕助极为得力的助手。
突然间,电话铃声骤然响起。金田一耕助立即拿起了话筒。
“喂,是金田一先生吗?是金田一耕助先生吧?”电话那端传来了一个男人的询问声。
“我是拳击运动员臼井银哉。”
“啊,臼井君。昨天真是”
“哪里,哪里。其实那件事先生,您还记得当时我们谈到的X女士吧?”
“噢,X女士怎么了?”
“对,那事儿先生,拜托您可别把X女士的名字说出去埃您帮我这个忙,我会对您感激不尽的。”
“可是,您让我这样做不是在为难我吗?臼井君,您要知道,我可没办法阻止警方展开搜查活动啊;再说,我也不想妨碍新闻记者的采访活动。”
“这对于先生而言应该比较容易吧。”
“比较容易?此话怎讲?”
“如果早点揪出真正的罪犯不就万事大吉了,我想先生您肯定能早日破案的。”
“啊呀,您也太高估我了。如果您要这样异想天开的话,那可就不好办啦。”
“不,先生,我可不是在说笑。警察一般不会胡乱地大肆揭发个人隐私,然而新闻记者们可就大不一样,他们可能胡吹神侃了。因此,我想请您在新闻记者追查X女士之前早点把事情解决处理好,届时我将重重酬谢您。十万日元,怎么样?”
“十万日元?嗯,这倒是笔不小的数目。是X女士付给我吗?”
“其实,谁来支付给您这笔钱又有什么关系呢?”
“话虽如此,不管谁出,毕竟是十万日元埃银哉,那件事以后,您可曾和X女士碰过头?”
“哪里的话。多危险碍”
“是啊,您现在都已成了新闻记者们关注的对象了,还是小心谨慎些为妙。那咱们就借助电话商谈吧。”
“嗯,就这么办。”
“您现在的电话是从哪儿打来的?”
“别担心,我现在打的是公用电话。”
“哦,那就好。我会好好考虑您刚才向我提出的请求的,而且我将尽可能地不让您失望,您就这样回话给X女士吧。”
“那,先生您看是否需要先付给您一些定金呢?”
“哦,您难道还准备付我定金?”
“唉呀,那就拜托先生您啦。”
“哦,对了。要不您把打算支付给我的钱先送过来吧,倘若最终未能满足您要求的话,我将全额奉还。这种方法您觉得怎样?”
“当然行啊,那我立刻打电话告诉X女士。先生,真是拜托您了。那就这样吧”
“啊,稍等一下”“哦,还有什么事吗?”
“臼井君,我想问您一个题外话,最近您没丢失过纽扣 “巴?”
“纽扣?”臼井银哉不可思议地重复了一遍,听起来他毫无撒谎的迹象。
“您所说的纽扣是什么纽扣啊?”
“只要是纽扣就行。比如说西服纽扣啦、外套纽扣啦等等。”
“哎呀,我这人虽然马马虎虎的,经常搞丢衬衣和裤子的纽扣,可是,最近一段时间西服和外套的纽扣倒是没丢过。”
“哦,是吗?那就好。银哉君,刚才我向您提到的关于纽扣的题外话,以后您可不要对任何人说啊,当然这也是出于为 X女土考虑”
“明白了。”乍听之下银哉觉得挺奇怪的,“先生,您是否已经找到什么线索了?”
“那倒还没有,现在也就仅仅掌握这些情况而已”“哦,是吗?那就拜托您了,再见。”
金田一耕助脸色沉重地刚放下话机,突然间,又响起了急促的电话铃声。
“先生,今晨的报纸上报道了臼井,是不是怀疑他是犯罪嫌疑人啊?”电话那端传来夏目加代子焦急的询问声。
“哪里,目前还未找到强有力的线索呢,报纸上之所以这样报道只不过是将他列为参考对象而已。”
“难道先生,难道您也这样认为吗?”
“怎么会呢?要知道,毕竟臼井君和江崎君两人的关系在东京可是众人皆知的哦。不过,您不用担心,臼井君可是个性情开朗的人。”
“哦?先生您见过他?”
“嗯,昨天我在筑地署碰见过他。”
“那么,他事发当晚在哪儿呢?”
“哎呀,这个就不方便在电话里说了吧。”
“行,金田一先生,那我就明天去您府上拜访。的确,我也觉得还是应该谨慎些好”
“哦,我想您目前最好还是不要来。现在您电话是从哪儿打来的?”
“我家附近我用的是五反田车站附近的公用电话。”
“哦,是吗?那就好。总之,您不要太担心银哉,慢慢看事态发展吧。当然,如果着急的话,平常您跟我保持电话联络就行了。”
“先生,那就一切拜托您了”夏目加代子哽咽着,为银哉担忧的心境表露无遗。
“啊,稍等一下。”
“呃,还有什么事吗?”
“您为什么没跟我提金门刚这个人呢?据说,江崎珠树的资助人就是近来十分出名的金门产业的金门刚,这一点您该不会不知道吧?”
加代子稍稍沉默了片刻,“先生,真对不起。关于金门刚的事,并不是我不想跟您讲,只是我以为先生很快就会知道的不过,先生”蓦然间,加代子变得胆怯起来,“莫非金门刚跟此次事件有什么关系不成?”
“不,这一情况目前还不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