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南宫淮宠溺般地揉着景春一头软发,叫福伯取了两个白瓷酒杯,又置了方小几在屋子中央。等准备工作完成,便招了招还坐在床上的人:“瞧你那馋样,还不快下来。”
景春鞋也顾不了穿好,光着脚踩在石砖地面上,“啪唧啪唧”地小跑到桌几边,取了白瓷酒杯来放到鼻间使劲闻了闻。
南宫淮扫了眼四周的陈设。檀木造的深色桌椅,雕的花样多是虫鱼鸟兽。织缎撑的屏风,上面描摹的是别院四季的景色。画布右上角戳的印章,是个草体的春字。
屋内的挂落、雕壁。桌上陈的瓷瓶、雅壶。还有墙上挂着的字画、扁额。从样式到提词,一眼便知道多半是出自景春的手笔。
只是。。。
南宫淮一把将还在品酒的景春拉到怀里,环抱着他的腰肢,笑问:“这地方是照你别院的屋子设的?那墙上的字,都是你写的么?”
景春任南宫淮抱着,他整个注意力都在那壶酒上,倒对两人的亲密很是洒脱:“是娘亲逼着写的,可不是我自愿的。”
不是自愿的么。。。是了。挂落的花饰是景差最喜欢的竹梅、雕壁所取的故事是景差常挂在嘴边的《诗经?小雅》、瓷瓶雅壶都是景差喜欢的青釉。那字,是景差的字;那画,是景差的笔工。
“你定是故意的。。。”南宫淮将头埋到景春的肩窝处。
刚开始,景春还没意识到南宫淮话里的意思。他自小住在这样的陈设中,早已就习惯了。像不像舅舅,是不是母亲的有意为之,他都安静地受了。
可现在,环视一下四周,他才蓦然惊觉,自己从来只是一抹影子。
“呵呵,是呢。。。景儿是故意的。”他笑的苦涩,那清香的酒气也顿时变了味道。
南宫淮自景春手里拿过酒杯,将人整个转向自己,手指指肚抹过那人不经意间早就拢起的眉:“无妨,朕有个法子,能让这屋子染上只属于你的味道。。。”
在景春还关在地牢的时候,南宫淮与夏候浅守在那牢房外的密道里,守了整整一夜。夏候浅问过他,既然心疼,便把人放出来。这样无声无息的守着,到底算什么?
从南宫淮的视线望去,那时的景春,明明双手都带伤,却硬是逞强着不肯服软。南宫淮不禁感叹道:“虽说终不是他,有时却实在太像太像。。。可是,就是因为这份相像,宠得。。。却爱不得。。。”
景春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南宫淮连拉带拖地推倒在了床上。他挣扎着要起来,但双手双脚都受了钳制,倒是动弹不得了。
南宫淮嘴里含着一口酒,俯下身嘴对着嘴地就渡进了景春的口里。两唇相碰,从最初的轻擦,慢慢辗转碾磨成了深入口舌的相缠。
一吻罢,景春睁着呆呆的眼睛,双唇红得似血。
南宫淮很是享受景春这副半点不见精明的怔忡。他跨坐在景春身上,作势就要解景春的衣衫。景春慌得一把拉住他。
南宫淮被景春的急扯弄得一愣,他以为那是景春在拒绝,低头却见景春羞红着脸低呼着:“门…门…开着。”
南宫淮伸手拉过屋里那座四季屏风,又附在景春耳边低声道:“朕给福伯他们也送了壶酒,此刻大家正饮着,怕是没闲功夫上这来。”
景春抬眼看南宫淮笑得意味深长,像极了深山中的老狐狸。他佯装怒意地用手推了推南宫淮,被推了的人却是笑得更加开怀。
过往两人之间的qing事不是没有过,虽还算不上默契,对于对方的各个敏感点也已是熟悉的。所以,南宫淮才挑逗了景春几下,景春就已有些受不住了。
景春心里其实是有些别扭的。回宫来,就算是承认了自己对南宫淮的放不下。以往两人在床上少儿不宜之,景春半是被迫半是假装,倒也不觉得什么。可如今,要敞开了心房让自己接受,却是触手一片惊惶。
南宫淮自然看出了景春的心思,他也不急。侧身躺在景春身边,将人圈在怀里:“小景儿乖,咱们不急。。。不急。。。”
景春也侧过身,与南宫淮脸对脸地相视。他见南宫淮看着自己的眼睛盛着笑意,弯弯地像月牙般。景春向前挪了挪,两人近得鼻尖抵在了一块儿。
罢了罢了。。。
景春嘻笑一声,翻身起来跨坐在南宫淮身上:“敝人身人男子,陛下的需求自然也懂些。今儿过节,陛下平时政务繁忙,不如就躺着好好休息,让敝人伺候。。。”他话说得有模有样,手也不老实地在南宫淮身上摸索。
南宫淮被他挠得痒痒,赶忙将人的手禁锢住:“好啦。。。你胆子还真是大。”说完,双手用力一扯,景春被扯得向前一扑,又回到了南宫淮怀里。
“小景儿今日如此热情,怕是因为喝了那竹叶青,醉了吧?”
“陛下这就不懂了。有句词写得好,叫‘寒食后,酒醒却咨嗟。休对故人思故国,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
“朕怕是休对新人思故人吧。。。”
“陛下好才情!”
“是小景儿学问好。。。”
景春就这么摇头晃脑地学着老学究的模样吟着,南宫淮乐得被他压在身下,看他一副年少深沉的滑稽样。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斗嘴,直到夜深时,才从屏障内传来“嗯嗯呜呜”的声音。接着第二天,依旧是淮南帝神清气爽上朝去,咱们景家小子睡在床上忿忿不平!
【4】
北方草原上虽已入了深春,草木也自嫩绿转为了深青。可风头依旧肃杀,刮在人脸上仍旧会让人不适。
夏候浅几天路赶下来,早已是胡渣满脸,风尘扑鼻。
自进入草原后,他之前忐忑不安的心便莫名地安定了下来。严子陵给他的青鸟一直在他坐骑上方盘旋鸣叫着,想是已经到了目的地。
游牧民族是逐水草而居的,从不在一个地方久留。朝来夕去,片刻不停。
而今,自己所站的小山包下,大片大片的毡房已是很明显了。
夏候浅取下腰间的坠哨,放在嘴边用力一吹。
哨声高耸入云,盘恒在高空,引得那只青鸟跟着附和。
而山包下方,一席蓝袍的人闻到哨声后诧异地抬头。
此后,便是山远路长,还与相思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算有h的小h,大大我功力还很浅啦……
☆、第二十六章 燕赵国(改称呼)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既然上星期没更新,当然要做出补偿!1万字的突破啊!o(∩_∩)o 哈哈!希望你们能喜欢……
【1】
二更天的时辰,星芒渐亮。街道上,家家户户已熄了灯火,寻常老百姓早已入眠。从菜市口往东,穿过整整一条东街,便可走到当今左丞相曹参的府邸。
从外看,除了有两个看门护卫的气势显出些官家气派,其余的也和普通宅院相当。只是,若你今晚推开门往里瞧,便不会被他简单的外表所蒙骗了去。
那门内,小小的前院里,百余来个火把能把半边天给照亮了。院内站着的,大概都是些官兵,身上穿的是兵甲,却很难辩认出来自哪个衙门。
站在最当中的,面对着院内大门的大人,名唤——石忠全。名字取得实在,不知其为人是否也是如此。
不过,若是你想要知道这个,大可问问此刻被围在众人中的——曹参,曹丞相。
寒食节刚过,抚到脸上的晚风依旧偏凉。抽抽鼻子,鼻腔里还嗅得到刚吐芽的牡丹的香气。曹参站着有点累了,脚撑在地上麿了几下,想减轻一点脚底的酸麻。
可面前这个眉目微皱,嘴脚挂纹的人,却依旧固执:“现如今,陛下将那个罪臣之子收在宫中,却对皇后娘娘下了哑药!!曹大人,莫不是真要袖手一旁么?”
曹参和石忠全并不熟识,只隐约听过他是上官鸿提携上来的前朝老臣。曹参一时不知如何措词,嗫嚅道:“石大人,陛下的决定终归是圣旨,为臣的听旨就好了。”
“什么?”石忠全却是怒由心来:“曹大人怎可讲出如此违背为臣之道的话!别的不说,就那景春没名没份地呆在皇宫中,就是对皇家的大不敬!!”石忠全说话时脸涨得通红,好似真的怒气攻心,随时会喷出火一样。
曹参被他大吼的样子吓住,往后躲了一步,脚跟刚好碰到门槛。算是退到底处了。
“曹大人,上次上官大人的事情,你可也是帮忙的。那时候嘴里叫着‘佞臣佞臣’的您,可没忘吧!”
这话戳到了曹参的痛处。他为官这么些年,虽政绩不显,但也少有错处。前次的事情,他是真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