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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绶束花-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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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以勤笑着,拱手说知道了,我改日再来。

    他转身进了马车,刚坐下,哗然有风吹过帘前流苏,陈以勤心中一紧,莫明有些惴惴不安。那马车往西南都尉府走了半里,他突然出声叫停,下车翻身上马,道:“你们先回,我往城外去一趟!”

    “大人,天快下雨了,有什么事明日再去吧。”那卫兵劝了他一句,但陈以勤如若未闻,一打马便往城外西郊方向去了。

    那卫兵说得没错,天很快落雨了。陈以勤才出城门,浑身已被淋得透湿。时近戌时,夜入得深了,风雨之中只有极淡极冷的月光。

    陈以勤穿过坊市,往西郊去的路上没什么人,他打着马,远远看到一个人影往自己这边而来。他以为是雨天赶路的行人,起先没有在意,直到与之擦肩而过,借着月光一瞥,依稀辨出那人是李见碧。他连忙勒住了马绳,下来喊道:“修远!”

    雨中的李见碧转过头来,陈以勤看他着了件薄衫,面色苍白,显是在雨中走了很久。“你怎么出来了,这下雨天要去哪里?”

    “陈以勤?”李见碧才认出他来,面上似有惊喜,几步过来抓住他道:“范平秋逃了!快去帮我把他追回来!”他说话间气息紊乱,一口气要喘不上来似的。陈以勤抓住他的肩膀道:“你别急,范平秋去哪里了?他来找过你?”

    “太后懿旨要他娶郑康之女,这人不愿,便收拾了包袱准备逃官了!”李见碧说到此处心口绞痛,抓着陈以勤的胳臂似要哭出来一般,“他去意坚决,我拦不住他,我……我想起来应该去追他回来,但他走得太快,我找不到人了……”

    陈以勤从不曾见他这般无措虚弱的模样,连忙脱了外衣袍给他披上,安慰道:“你别急,,他还有两个儿子在城外读书,肯定没走多远。他若要远走,必过城外水口,我现在去都尉府调人,一定堵得到他。”他扶了一下李见碧,半抱着他倚到了马肚上,“我先把你送到西郊,你身体本不好,怎能这样淋雨。”

    “是,是,他一定会过水口……我真是糊涂了。”李见碧拍了一下额头,直起身子道,“那你快去,一刻也别再耽搁了。”他拉起陈以勤给他的外袍半遮在头上,催道:“你快去调人!我在水口那等你。”

    陈以勤有一瞬间静看着他,没有说话。李见碧与他从小同窗读书,出了翰林后各自在朝中为官,亲近疏离二三十年,这人从来都是冷静从容,就算杀头罢官也不见得如此六神无主,那范平秋上任才两年多,凭得什么本事,竟让李见碧这样慌乱。

    陈以勤抓住他的手,脸上又挂起浅冷的假笑:“不过一个范平秋,真逃了也就逃了,御史大夫的位置总会有人坐,未必会比他差。”

    李见碧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抬手甩开了他,斥道:“你说得真简单!他走了,下一个御史大夫一定由内阁推举,你还指望新任的来帮你郑家一把吗?做得什么梦!”

    陈以勤被他斥得一怔,回过神来道:“好,我知道了。”他放开了手,退后两步翻身上马,“我一定追他回来,你放心。”说着掉转马头,一甩马鞭快速往都尉府去了。

    戌时快过,陈以勤才赶到郑府。郑康看到他一身湿透的模样,说你不是去范府了问日子了吗?怎么这时候才回来。陈以勤喝了口水,道:“选什么日子,这姓范的逃了!”

    “你说什么?”郑康没反应过来,陈以勤看着他道,“他不愿娶蔚儿,为此逃官了。我要十五个骑兵,到水口堵他回来。”

    “你可弄明白了,他一个二品高官,会因为一桩婚逃官?该不是犯了什么事,畏罪潜逃了。”郑康哭笑不得,“说不定是锦衣卫那帮人查出他有谋反之嫌,要抓他入狱。”

    陈以勤道,“就算他是畏罪潜逃,都尉府抓他,也是名正言顺。”

    郑康笑着点了点头,从腰间抽出一桐金乌木递给陈以勤。“你拿着这个可调二百轻骑兵。你趁夜把他堵回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别弄出太大动静了,否则我无法向圣上交待。”

    陈以勤道了是,收了令牌领兵快速往水口而去。范安一介书生,堵得上一个人就够,堵不上千军万马也没用,都尉府的轻骑是精悍之最,论身手,以一敌百不在话下,陈以勤思虑之后,只调了十五个人。

    去往水口的路上,陈以勤看到了李见碧,那人正冒雨往水口去,陈以勤叫住了他,将他拉上了马。李见碧见他身后跟着十几个带甲骑兵,下意识还想遮脸,陈以勤道:“这些人常年在兵场,不认得你,没事。”

    水口有三座青石桥,通往西、北、东三个道口,都是已百年的老桥,相距二三里远,在这样的雨夜里,彼此也望不到境况。陈以勤往每座桥头指派了五人,临行前吩咐:但凡见到一个男人领着两个三四岁的小娃娃,必定要拦下。

    李见碧见众人要走,连忙插了句话:“那是御史范大人,尔等万不可伤人。”陈以勤转头看了他一眼,笑道:“修远说得极是。”

    李见碧和陈以勤在北桥等了一刻钟,没有等到动静。他心下极为不安,来回走了两圈,问陈以勤:“他会不会已经过桥了?也许我们该过桥去追。”

    “应该没有这样快。如果真过了桥,四面八方天涯海角,叫人往哪追?”陈以勤拉住了他,伸手按住他的额头,说我看你已经发烧了,这情形应该找个地方休息去。李见碧推开他的手,喃道:“我不休息,没见到他人,我怎能休息……”

    范安确实还没过桥,他接了两个儿子再赶到水口已近亥时,天下着雨,他不忍让两个儿子跟他淋雨,又去夜市临时雇了辆马车。

    那马车疾驰到水口南桥,不出意外被五六个骑兵拦了下来。那马夫还以为夜里遇了劫,刚想喊话已被人用长剑指住了眉心。“我乃朝廷亲兵,今夜奉命察看过桥之人。”为首一人上前道,“你马车里坐的是什么人,出来让我等看一眼。”

    范安在马车里听他们自报家门,心下已咯噔一声,他刚想提醒马夫别说话,伸手已听那马夫交待道:“没什么人,就一个男人和两个小娃娃。”

    范夫握紧了拳头,真想一脚将这没心眼的给踹下车去。他平了平心气,慢慢撩开车帘看了一眼,问:“你们是什么人?奉了谁的命?我乃御史大夫范平秋,今夜出城有要事,你们赶紧给我让路!”

    那五人却并不答他的话,其中一人转头吩咐道:“去北桥通知陈大人,说人已经找到了。”

    雨声淅沥,这句话却还是让范安听到了。他马上意识到之“陈大人”可能就是陈以勤,当下奋然道:“你们都尉府的亲兵私自拦截朝廷命官的马车,可有兵牌?!你们这是以下犯上!快给我让路!”

    五匹黑马打着响鼻,马蹄却不肯挪开一分。范安捏了捏拳头,道:“撞过去!”

    “啊?!”那马夫转过头来,为难道,“不行啊大人,这马车值钱得很,撞坏了谁赔?再说那是朝廷亲兵……”他话没说完,范安已递出来一锭银子:“这是八两,你拿好,这马车我买下了,你走开。”那马夫接过银子,嘴里吱吱唔唔还想说什么,不防范安突然伸出脚,一屁股将他踹了下去。

    他这回是吃了称铊硬了心,无论如何要离开这里。当下一抖马绳,挥手在两个马屁股上狠抽了一鞭!这两匹白马也算良驹,平日被精心侍候着,少有这样被狠抽的时候,当下吃痛非常,立即撒开马蹄往前狂奔了起来。

    堵在桥头的五人没料到他会硬闯,那丈宽的红木车直撞过来,当下掀飞了拦在中间的两名轻兵,一时人仰马翻好不狼狈。好在另三人反应极快,掉转马头飞快地追了上去。

    从桥头到桥面还有丈百的距离,范安的手上马鞭不停,速度已至极限。但身后的轻骑兵仍追上了他,两人一左一右夹着他,大声喊道:“范大人,快停下!”

    范安只当没听到,抬手又挥了一鞭,左侧的轻兵见状喝了一声,范安转头一看,竟见他直起半身,做势要飞扑到他身上来,他心下大惊,下意识猛拉了一下右边的马绳,不料那马车太过笨重,这一拉偏离了方向,左轮呯地便撞上了桥上的护拦。眨眼之间,那马车在桥面上飞滑着掉了个头,车轓又猛击在右侧桥栏上。

    这马车整身都是红木制成,坚不可摧,却也异常沉重,这一撞,只听哗然一声巨响,左侧桥拦竟被撞飞了一大块,那马车左侧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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