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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措不及防,她倒以为那门一直是闩着的,没想当时被李见碧拉开了大半,一推那门闩竟掉了下来。她轻呼了一声,下意识将纱衣一揽窝在了李见碧怀里。
这屋里没有点灯,只靠从外面透进来的宫灯的红光,融融模糊地看不清东西。那人唤了一声“李大人?”,直直往前走了过来。屏风前两具**的身体交缠在一处,四散着绫罗绸段,深紫袍衣,那人一眼见到,木头般刹时顿住了。
李见碧睁开眼,才看清来人的面孔,竟是那该死的范安!
苍天啊,你不干脆戳瞎了我的狗眼!范安眼见着这一幕,心中潘江倒海简直后悔为人,他无论如何不敢相信这眼前赤身**躺着的是他心中的李大人!那个君子如竹,洁身自傲的李见碧!竟在此处偷偷与一个戏子行苟且之事!
这真是晴天下了个霹雳,一瞬间将他的三魂六魄都给劈飞了!他月前不才与一个男人偷过情么,才多长时间,就这么忍不住连皇太后的大寿上都要偷情!他妈的还是个女人!
苍天啊,你简直要逼疯了我了!
他站在两人面前,内里狂风啸雨,外里硬忍着不敢动一点声色,直静声站了十数之久。
那李见碧脸上红晕如潮,眼神迷离地看着他,嘴唇微张不知在说些什么。
范安只觉得全身抖得都要站不住了,他猛然清醒过来,竟道:“我……我什么都没看见。”他道,“你们继续……”说着转身拖着瘫软的双腿出了门。
李见碧眼睁睁看他离去的背景,直到那人迈出门口把门给带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29小H
范安关上门,转身一把抓住那门外的楼栏,将半个身子倚上去,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他现在全身气血都冲到了脑门,羞耻气愤恼怒,想到李见碧赤身**在那女子身下轻喘迷离的样子,恨不得当即从二楼跳下去死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门,里头静若无事,不闻一点声响,他心中越发悲愤交加起来:自己方才都那样撞破他了!李见碧竟也不追出来!还与那女子在里头苟合吗?!简直无耻下流之极!全朝的人都瞎了眼,说他清正贤能,他哄人的手段真是厉害,连那圣上都不知道他真实为人,还赞他君子如竹,是朝中栋梁!
最傻的就是自己,竟为这样的人神魂颠倒了数月之久,恨不得把心腑都要挖出来讨好亲近他!
他真恨不得一脚踹开了这门,让所有的人都过来仔细看看!这道貌岸然的李见碧,生得如此寒山雪松,内里却是这般荒唐肮脏!今天这一幕若被圣上知道了,看不要了他的命!
他边骂边站直了身体,受不住般连忙从梯口跑了下去。
他走回坐在戏台下,抬头木然地看着戏。
那台上正演着《录仙薄》,彩珠神女来往点步。范安旁边的中书看范安脸色凝重木然,便凑过来道:“大人是不是觉得这些戏子不耐看还是第一场里演牡丹仙子的那位绝色艳丽吧?”
范安一字未入到耳里去。那人见他不说话,又道:“下一幕便是‘请仙台’,大人喜欢的牡丹仙子还有片刻就出要场了。”
范安浑浑噩噩地听他说话,心中冷笑道:那容色艳丽的牡丹仙子出不了场了,这会儿正与李大人在禄台巫山**呢!
他想到此处脑中一顿,才反应过来这事好像有些不对劲啊。
这牡丹仙子还有戏要唱,这会儿早该着妆在后台候着了,怎还有时间与李见碧行□之事?这台下看戏的可是天子,请仙台请不出来牡丹仙子,这戏怎么唱下去?这两人是在用自个儿的性命在偷情阿……
话说李见碧哄人的本事若真那般厉害,哪能做出这般不上道的事情?今天皇太后八十大寿,他就算再□焚身,也不至于这点上来做这种事啊,又不是山野莽夫没见过美人,至于为了一个戏子冒那样的险吗?
他突然想起来那李见碧在屋中看见他时,脸色潮红,眼神却是急切,嘴唇微张要说什么,却是有些力不从心的……
他脑中一道闪电如雷划过,心中一恍,忍不住猛地站了起来!
旁边的中书被他吓了一跳,忙问大人怎么了?范安静了静心神,说我坐累了,去阁楼上躺一会。那中书哦了一声,还道那牡丹仙子就快出场了,大人可别错过了啊。
范安哪还有时间听他说话,几步出了看台,穿过阁楼的后门跑回了禄台二楼的角屋门口。他没丝毫犹豫,一手推开小门闪身进了屋。
那女子正骑在李见碧身上款摆腰肢,不料范安去而复返,心中又惊又恼,抬眼看着他,眼中丝毫没有羞耻之色。反倒李见碧侧过了头,紧抓着身下的衣袍,用尽了气力想往身上揽盖。
范安走过去一把拽住了那女子的胳膊,用力将她推了开去。那女子跌落在一旁,抬头竟恶狠狠斥道:“你是什么人!敢惊扰李大人的好事?!”
范安没理她,扶起李见碧坐起来拍了拍脸,唤道李大人,李大人?李见碧睁开眼睛看他,全身软若无骨,张口说着不知什么话。范安俯耳下去在他唇边,才听清他道:“杀……了……这个……女人……”
那女子见势不妙,当即啊地大喊了一声,站起来竟喊道:“救命啊!救命啊!李大人你不要这样!”她心知事情败露,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要令众人都知道她与李见碧在此苟合,要污李见碧奸/淫之罪。
范安胆大心快,当下连忙上去抓住了那女子捂住了她的嘴。那屋中四处散落着纱衣红带,范安随手抓了当成绳子将那女子乱绑了一通,又揉了一片破布将那女子的嘴巴给堵上了。
屋外正唱着大戏,喧锣莺歌,这戏子刚喊的那几句似乎没什么人听见。
范安扯下一旁的帘绳,将那女子又捆了一道。那女子奋力挣扎,冷不丁从范安手中一脱,身体猛地跌了下去,头正磕在旁边的红木梨上,当下竟晕了过去。
范安愣了一会,但这时候哪有功夫管她阿。他回来扶起李见碧,抚了抚他已散乱的头发,心下极为欣喜地道:“我就知道你是被冤枉的,就知道你不是自愿在此与别人做这种事……”他说着就要哽咽起来了,“你是碧叶芍花般的人物,我第一次见便知道了,我不会看错眼。”
李见碧被他一丝/不挂地抱在怀里,心中急得要死。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范平秋!还有功夫在这伤春悲秋倾诉衷肠,他现下欲/火/焚身,难受得就要死了!这人倒是快想个办法反他弄出屋去,若再撞进来一个人,他有十张嘴怕也说不清。
范安正抱着他哭泣,冷不丁被李见碧扯住了头发。听得李见碧轻道:“水……”他才清醒过来,忙不迭拿过了屋中茶几上的水壶,李见碧看着他动作摇了摇头,轻道:“别用壶里的水……用那戏子洗脸的水……”
李见碧是怕壶里的水有毒,屏风后的盥架边有未用的清水,范安舀了一壶,回来扶着李见碧,就着他的唇慢慢灌了进去。
李见碧倚在他怀里,张嘴慢慢喝着。范安静静看着,眼神情不自禁飘了起来……李见碧中了迷药和媚药,此时全身赤/裸地倚在范安怀里,雪白的身体泛着潮红,雪上桃花般令人神乱心醉,凤眼迷离,长睫轻颤着,如千万羽毛撩拨着范安的心,令他蠢蠢欲动,就要把持不住了。
李见碧喝了整整一壶水,喘了口气才发现范安眼色有些不对劲。他心里咣铛一声,才记起这人有龙阳之好,这会看着自己身体,脑子不知在想什么龌蹉无耻的事呢!
他身体难受,心下更为气恼,伸手扯过一旁的袍衣想要穿上,奈何药力未退,连抓东西气力都没有。
范安虽有色心,却不见得有这个色胆。见李见碧要穿衣,忙道我来帮你。他说着拉过散落在旁边的衣物,扶着李见碧一件件将他穿了回去。他心里默念□,空即是色,要冷静沉着,淡定从容……便在这样想的时候,鼻间一凉,突有一道冷冰冰的水滑了下来,范安还没反应过来,随手抹了一抹,一看才知是鼻血。
他脸嘭地红了起来,怀里的李见碧瞧他的模样,真恨不得抓起脚边的匕首一刀先捅死了他!
范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突轻声道:“李大人……”李见碧看着他,喘着气斥道:“干什么……还不快把我衣服穿上……”他话音未落却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这范安竟用手握住了他的下/身!
李见碧不可置地看着他,斥道你干什么!他心中悲愤羞耻,脸颊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