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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她的怜儿一定能登上皇位的,可就是因为眼前这个孽种,竟然害她的怜儿要在玉锦山上面壁十年!
“二皇子,你可真是胆大包天,陛下的口谕也敢不听了吗?识相的就快给本宫滚出去!”
厉声的斥责灌入耳中,容寂却只当没听到一般。
眼前的女子早已步入中年,可却风韵尤存,依然美丽,她的容貌虽及不上当年的云妃,可一颦一笑间却风骚入骨,狐媚过人。
当年,便是这个女子以媚功迷惑了容劲风,得了专宠,却让後宫其他的女人都只能空守著一殿清冷。
可若仅仅是这样,容寂不会恨她,她该死的是,当年正是她使计陷害云妃,让云妃惨死於容劲风手中。
容寂忆起当年的事,似乎到现在依然能清晰地回忆起母妃的绝望。
而在他想著这些的时候,莲贵妃也正紧紧盯视著他。
眼前的人,让她不断地想起当年被自己陷害了的女人。
那倾国倾城的女人始终是她的一大绊脚石,因为陛下即便日日和她在一起,也总是会时不时提起那个女人。
所以她使出浑身解数,缠著陛下不让他去看云妃,还花钱买通了侍卫,制造出云妃偷人的假象。
'古代宫廷、虐心'相思灰 56
听闻云妃被陛下亲手杀死时,她高兴得意得很,她终於摆脱了那个女人,不用再日夜担心陛下会离她而去。
可是她没有想到,被送出宫的容寂竟然又会回来,而容寂,竟将她的怜儿一举扳倒。
而此刻,穿著一身鲜红锦袍的容寂,那一张和云妃几乎一模一样的脸,竟如云妃重生一般让她不寒而栗。
“本宫说的话你没有听到吗?二皇子,陛下病重,你竟然还穿如此鲜豔的衣饰,在你心中,到底还有没有你父皇!”
知道此刻在内殿中的容劲风应该听得到他们之间的对话,莲贵妃刻意提高了音量,大声斥责容寂。
只盼容劲风听後大怒,最好将容寂也削去爵位,贬到哪个穷乡僻壤去关上十年。
容寂却突然抬步朝她走了过来,面上沈静如水,对於她的斥责更是无一丝反应,可那太过平静的神色却叫她渐渐感到强烈的不安。
重阳宫中何其安静,此刻在静谧的空气中响起的,便只有容寂一步步踏下的脚步声。
那些声音清晰地灌入莲贵妃耳中,就像是拿东西砸进她脑海中一样,几乎就这样把她的脑子都砸碎了。
然後容寂走到了她身边,停下步子,身高差距让他能够居高临下地看著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蔑视,那眼神让她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你!你竟敢用这种眼神看著本宫……”莲贵妃怒瞪著双眼,她看向容寂的眼神也充满了厌恶。
但是,这样的眼神却没能持续太久,因为从腹部传来的疼痛让她蓦然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她低下头,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腹部,容寂手上拿著一把精致的匕首,而那把匕首,此刻正深深地插在她身上。
“当年我母妃便是这样中的剑,莲贵妃,痛不痛?”容寂嘴角噙著一抹笑意,轻声说完,他慢慢地拔出了匕首。
他拔得很慢,几乎可以感觉到刀锋贴著莲贵妃体内受伤的皮肉拉出来,然後再一剑,很快地刺进去,再拔出来,如此反复,当他停手,莲贵妃再没能说出一个字,神色狰狞地往地上倒去。
容寂扯住了她的头发,拖著她的尸身往内殿走去。
血腥味随著他一路蔓延,直拖到容劲风的床边,把本就虚弱不堪的容劲风刺激得吐起血来。
“容寂!你、你简直胆大包天,你竟在朕的寝宫里杀……咳咳……”
剧烈的咳嗽让他说不出话来,大量的鲜血从他口角溢出,不断带走他的生命力。
“父皇知道自己是怎麽会病成这样的吗?”容寂在床边站定,慢条斯理地将匕首上的血抹在龙床上。
容劲风起先似是不明白他为什麽会问这个问题,可明白之後,他瞪大了眼睛,“是、是你!你竟然弑父……”
“弑父?”容寂冷笑著重复了这两个字,看著容劲风的眼神间充满了怜悯,“从十九年前开始我就不把你当父亲了。”
“你、你……”
“自你亲手杀了母妃的那天开始,你就不再是我的父亲,而只是我要报复的仇人。容怜送的龙袍你很满意吧?那上面有毒,而解药就涂在我送你的木雕中。”
从容寂十四岁回宫开始,容劲风就一直在防他,任何容寂给他的东西他都不会去碰,但是很可惜,容寂太了解他真正的喜好。
而其实,容寂一直在给他机会,若他把容寂当成儿子,他们之间或许不会走到这一步。
“如果你没有毒发,我兴许还会留你一命。”
那样一幅精雕,花了他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可到头来,他所谓的父皇甚至连碰都不曾去碰一下。
若说他本对弑父还有一丝犹豫,到了这份上,当真是不用再迟疑了。
容劲风已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痛苦地扯著衣襟,脸色更是灰败得毫无人色,内殿中只闻他一声声仿似接不上来的喘息声,那声音痛苦至极。
外殿传来一道脚步声,容劲风眼眸中突然亮了起来,他拼命抬起头,紧张地看著外殿的方向。
片刻之後,上官正行快步走了进来,一看到地上莲贵妃的尸体,面上顿时浮起一丝无奈,他看著容寂说:“殿下,你这又是何必呢。”
“她当初买通侍卫陷害我母妃的帐,我又怎能不与她清算。”容寂声音清冷,答完之後,直直看向容劲风。
容劲风到此刻才意识到上官正行早已和容寂合谋,急怒攻心,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他又听见容寂的话,更觉不可置信。
双眸瞪得滚圆,他想斥责容寂胡说八道,却可惜,一张口,话说不出来,只有血不停地涌出。
'古代宫廷、虐心'相思灰 57
容寂冷漠地看著他垂死挣扎的样子,继续说道:“母妃爱你极深,又怎麽容得下其他男子,可你日日沈醉在温柔乡中,连是非真假都不能分辨。不过,父皇放心吧,这容氏的天下,我会代你好好打理的。”
容寂说到此处,转身往外走,面上冷漠依旧,再无半点情绪。
容劲风死死抓著床帏,眼睛瞪到了极致,他最後看到的,是上官正行指挥著他重阳宫的侍卫来到内殿,处变不惊地将莲贵妃的尸体拖了出去。
他这才意识到,原来一切都早已不在他掌握之中……
皇上驾崩的事当日便传遍了洛州,以宰相上官正行为首,当日在重阳宫中的朝臣宣布了皇上遗诏:立二皇子容寂为太子,朕逝,则太子即刻登基。
唯一当日在重阳宫却缺席了此事的人,便只有一个叶静珽。
皇上驾崩当日,宰相以顾命大臣的身份找他进宫,他便告了病假未能到场,那之後一连数日,甚至连新皇登基大典,他都抱病未能参与。
大典之後,容贤、容烨前往叶府探视,这才知道叶静珽生病的事并非虚假,他确实病了,而且是大病一场。
“少爷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那日从重阳宫回来後便心事重重,当日夜里我听到他房中传出隐约的嘶吼声,便赶过去看了看,谁知少爷见到我後,神色突然变得很古怪,接著就晕了过去。他半夜发起了高烧,我连忙去请了姚大夫过来,结果姚大夫说少爷是急怒攻心,加之郁结於胸,是心病,他也束手无策。少爷的病来势汹汹,之前别说是上朝,就是清醒的时间都少,一直到昨日才好不容易退了烧。”
叶府的管家向两人说著叶静珽的情况,一边担心地朝叶静珽看了一眼,烧虽然是退了,但是他的情况看起来还是很糟糕。
脸色惨白,嘴唇干裂,就连双目似乎都凹陷了几分,这模样看起来,竟有些病入膏肓的味道。
容贤和容烨对视一眼,两人看著叶静珽的眼中都布满了担忧,叶静珽虽然是个书生,可身体也算强健,认识他这几年,从未见他病过。
如今在这样的时机突然病倒,他们不得不将他和先皇的病联系起来。
叶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