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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兆幸不安的眼看向双手环胸的西门旭,他的沉默,令他的心激起一股害怕的情绪。
他到底该不该坦白?那些协助太子所做的罪恶滔天之事,他说出后不会真的被抓起?
若真论罪刑,已经不是死罪就能解决,只怕还得抄家诛九族,这些都让他害怕得不敢坦白。
他犹豫着不敢开口;西门旭看出他的害怕,上前走近他,冷声道:「我能看在你被胁迫的份上不告诉任何人你参与一切计划,可前提是你得先坦承一切,否则后果你自己明白。」
张兆幸下意识紧握双拳,微微发颤地抖着,早知后果的他开始因这条件而动摇,差点就要脱口说出一切。
他巡视着屋里的一眼后,咽下嘴里的唾液,将视线再落回到西门旭身上。「我……我做了许多事……我……」一顿,瞄了眼邓承翰手里的奏摺,再看回眼前的人。「那本奏摺……不会再落到别人手上?」
「不会,我会将奏摺给藏起,不让任何人知道,也不会以此做威胁,你大可放心。」
他的话让张兆幸做出最后的决定,看着他,眼底已有抹坚决。「有恒王爷的保证,臣也无需再害怕。其实……太子让臣做了许多不利于皇上的事,臣虽自知这么做不妥,却碍于有把柄落入太子手中,不敢拒绝。」
西门旭挑眉听着,已经在这刻认定太子对父皇下毒,所使用的就是本子上的毒药。
虽说允诺过不会和他算这笔帐,但听见他承认对自己的爹亲下手,要他不生气都难。
那所谓的把柄不过只是亲人犯了极大的最,而他动用了在宫中的关系四处去关说,在他看来,会如此做皆属正常,只要涉及亲人,会想帮忙劝说都在合理范围内,皇上若知情的话最多只会让他降个几级,并不会直接免去他的官位。
说来说去都是为了官位,不愿意被降职的他,选择屈服在太子的胁迫下,现在再拿出这理由来说,他可不会替他感到可怜。
坦承说出后,张兆幸略为心虚地看着他,突然『咚』一声双膝跪地,满是歉意地低下头,愧疚道:「还请恒王爷饶命,臣不只一次劝过太子不该这么做,但他不肯听,硬是让臣写下慢性毒的草药。」
「你是说这本?」西门旭蓦地插话,再从怀里掏出蓝色本子。
他一亮出本子,张兆幸面色倏地刷白,惊愕地看着他手上的东西。
那本书他虽只看过一次,但内容却是由他所撰写,只需一眼就能看出那是他转交给太子的东西,怎么现在会沦落到恒王爷手中?
他是怎么拿到的?
只瞥上这么一眼,张兆幸立即低下头来,惨白着脸不敢再看向他。「是……」现在可好,最糟的情形都让他遇上了,就算他被允诺能不算这笔帐,官位也肯定不保。
西门旭垂眸望着他半晌,将手上的本子再收起,转身背对他,眼底闪过一抹杀戮之气。「既然你坦承一切,我也会遵守诺言不和你算谋害皇上的罪。另外,你还得答应我一件事,不许再协助太子做任何事,若做不到,会有什么后果你自己明白,无需我再说。」
得到活命的机会,张兆幸面露喜色地不停朝他磕头。「臣明白!多谢王爷饶命,臣保证不再帮太子做苟且之事!」
三十九
人一送出恒贤别院的同时,小叶子也正从卧房内奔跑而出,面色激动且带着兴奋笑容地直奔至西门旭面前。
「梨大人醒了!他变回原来的模样了!」他还以为,在伤得这么重的情形下,至少得花上几天的时间,看来,跑去找花果子帮忙是对的。
闻言,西门旭连忙奔回卧房,一踏入房门槛,显现在眼前的景象令他几乎快无法克制喜悦的情绪。
变回人身的梨子正赤裸着身躯坐在床上,不停看往位于背后右方受伤的地方,有时还会皱了皱双眉,像是仍能感受到伤口上传来的痛感。
西门旭伫立在门旁就这么一直看着他,直至他发现自己的到来,这才上前来到他身旁。
他想过,在他醒来后要好好的骂他一顿,好让他知道自己对他的莽撞有多么生气,可他发现,在看见他清醒的刹那间,他所有的怒气都在瞬间消失不见,仅剩他还活着的喜悦充斥他的心,更有种只要人还在,就比什么都来得重要的念头产生。
他完全无法对他骂出任何话。
梨子拉了拉身上的被子傻气地看着他,想起身上的伤,抿了抿双唇,蹙眉显露愧疚的神情,满是歉意地低声道:「抱歉……我给你添了麻烦……」
「你也知道给我添了大麻烦?」沙哑着嗓音说道,最后压抑不住内心的情绪,落坐在床沿旁紧紧抱住他。「这一次的惊吓足够让我少去半条命,下回可不许你再做出这样的事了,明白吗?」
感受到他因激动而发颤的双手,梨子内心再涌起对他的愧歉,轻声道:「对不起……我不会再贸然行事了,就算要做,也一定先让你知道。」
「没必要再偷任何东西了,你从书阁拿出的东西,足以让张御医坦承一切。」
闻言,梨子怔了下。「你是说……连记载毒药的本子他也认了?」那些写了不少独草药和药性的本子,他承认与他有关?
「嗯,他认了,还说那本子是由他撰写而成,更说出对谁下了慢性毒药。」
梨子再怔了怔,全然没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得知一切。
这么说,那些毒药真如他所猜是用来毒害皇上的?
他轻推开紧抱着他的西门旭,蹙眉看着他温柔的面容,试着从他眼中读出些什么。
被抓进太子府逼问的那天他虽没有太多的记忆,可唯一记得的,是太子与张兆幸在门外的对话。
毒害皇上的事,不会也与太子有关吧?
他皱了皱双眉,张口欲言地想询问他,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如果太子真狠心害了皇上,那他打算怎么办?派人把太子给抓起吗?
还是……直接告诉皇上这件事,让皇上废除太子,改为册封他,让他接任皇位?
想到这,他内心竟浮现出抗拒的念头,如果他当皇帝,自己就得永远的跟他分开。
「怎么了?」看出他的不安,西门旭柔声问道,手在抚上他略为苍白的脸颊。
回看着他,梨子再拢了拢双眉,随即露出抹淡淡的笑。「没事……我是想,只要把这些事全告诉皇上,他一定立即封你为太子,让你当皇帝。」这是他留在这的使命,即使他再怎么不愿意,也得这么做。
西门旭再抚了抚他颊面,而后顺了顺他的长发,低声道:「当不当皇帝对我来说一点也不重要,我唯一在意的,是你愿不愿意留在我身边?」
梨子眨眨双眼,有些诧异他竟会突然提起这件事。
自他有记忆开始,就知道他是自己最重要的人,一个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对他更甚至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他不懂这是什么,唯一清楚知道的,是不愿和他分开。
只是,想归想,他知道自己和他的差别,分离这种事他迟早得面对。
「我是你的狐仙啊。」他突然笑道,彻底地隐藏住他内心真正的决定。「身为你的狐仙,本就该待在你身边保护你,这是我的责任。」
「我不要你负这责任,我才是该保护你,照顾你的人,也是唯一能把你养得肥肥胖胖的人。别忘了,你很早就答应过不会离开我,在你还是娃儿的时候,我可不许你不认这承诺。」
承诺?在他还小时候?
梨子眉头一拢,对他所说的事有些不太记得。
不过,应该没人会把娃儿说出的无心话当真吧?
「我早料中你会记不得,幸好我还留下了证据。」西门旭似是猜出他的想法,嘴角忽然扬起一抹邪笑,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你可能不记得这东西,但我可清楚记得,这是你给我的画押,无论上面写些什么,你都只能遵守,赖不了的。」
梨子愣愣地看着他手上的东西,果真如他所说,完全不记得自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