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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还差了个新月咯?褒姒沉吟着。
由于差了新月,但饭菜都上齐了,秋天的天气颇凉,也不好多等,雁姬面有难色,正准备提议先吃的时候,努达海开口了:“等等吧,先开动始终不太好。”
褒姒面上笑笑,心里却想,这新月格格架子不小嘛,一桌子人就等她一个。她觉得雁姬眉目如画,雍容华贵,已经算得上美人一位。而古语言:“姗姗来迟者,美人也。”她更想瞧瞧,这新月格格是个什么样的天仙绝色了。
坐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新月才被个丫鬟扶着,进了饭厅。
由于褒姒坐虽坐正席,但门口却有屏风挡着,一时间无法看到新月的脸,只听到一道娇弱弱的声音飘进耳朵里:“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来晚了。”
微微挑眉,褒姒觉得比起对不起,她更想知道新月格格迟到的原因。
接着褒姒看到个着素白旗装的女子,被个丫鬟搀着,走了进来。 见到了素白旗装女子的脸,褒姒不禁大失所望。
也许是一开始对新月格格的期待太大,见到真人的时候,褒姒觉得反而没有自己臆想中的好看。这少女比夜青要大上个两岁的样子,瘦瘦弱弱的,有点病美人的味儿。一双眼儿乌黑水亮,倒有点我见犹怜的感觉。褒姒不知是不是这个年纪的女孩儿还未完全长开,只觉得新月素净是素净,清新是清新,但要说美,是完全谈不上。
凭心而论,褒姒觉得新月还没有雁姬生的好看。不不,不说雁姬,她觉得身边的霁月大方得体,都要比那瘦瘦弱弱的小女孩上得了台面。
好不容易新月格格来了,大家可以开始吃饭了。
桌上上了点酒,雁姬一边挨个为褒姒介绍,褒姒一面落落大方地向他敬酒。依次是努达海、珞琳和骥远。最后轮到新月的时候,褒姒依然拿起酒杯,向新月敬酒。
而新月似乎压根没有举杯子的意思。
她朝褒姒笑了笑:“对不起,我不太擅长喝酒,我以茶代酒,好不好?”
褒姒挑了挑眉。
但面上褒姒什么都没有说,她嘴边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但眼中却没有什么笑意。褒姒一口喝干了酒盏中的清酒,并说:“我干杯,和硕格格您随意。”
雁姬看了一眼新月,又看了一眼褒姒,神色有些犹豫。但最后终是没说什么。
大家并没有太在意这一点事儿,继续吃吃喝喝,谈谈天说说地,时间也不早了,饭局也就这么散了。
由于褒姒今儿个喝了几杯小酒,虽然她酒量不错,但霁月有点不放心,要搀着她走。褒姒挥开了她的手:“就那么几杯,怕什么?”
听了这话霁月的神情突然愤愤不平起来:“是啊,不过是一小杯酒罢了,那新月格格也太不识抬举了!要说身份,主子您可是公主……”
就在这时,褒姒回头,她举起一只手指置于唇间,月亮的清辉照在回廊上,由于角度的关系,只能照到一部分。褒姒的脸在那半明半暗的光影之中,竟有种魔魅的美感。
她的嘴角似勾了一个浅浅的弧度,但让人又以为这只是自己的错觉。
“嘘——小心隔墙有耳哦。”
霁月不自觉地闭了嘴。
她还有点恍惚,有点战栗。
那似笑非笑的嘴角,那半明半暗的脸庞,那闪烁流转的眼波,让她瞬间觉得,自己看到了不属于人间的……美。
以至于,刚刚要说什么,刚刚想说什么,全忘了,全忘了……
一主一仆穿过游廊,走过花园,正准备进自己的院子里时,却被一道声音唤住了。
娇娇的,弱弱的,褒姒瞬间分辨出了那是新月格格的声音。
她止步,回头。
只见新月格格款款走来。
本来是她把人唤住的,但走过来的时候新月格格不慌不忙,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
褒姒也是耐心好,就这么站在那里,等她走过来。
不多时,新月来到了褒姒的面前。虽然褒姒这身体的年纪比新月小,但身高却比新月高。新月扬起小脸,脸上似有委屈的神色:“你……不,和靖公主,是不是很讨厌我?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褒姒不由地挑眉,这小姑娘是哪里听说她褒姒讨厌她的?
见褒姒只是看着自己,新月觉得像是自己一头热一般,她偏头,支支吾吾地道:“我、我刚刚听到了……”
听到了?
褒姒瞬间想到了霁月先前说的话,于是恍然大悟。毕竟这里是将军府,不论怎么样,她也得卖雁姬一个面子,正欲解释的时候,褒姒的话语却被打断了。
“新月确实不胜酒力,刚刚并不是有意而为之……”偷偷觑了褒姒一眼,褒姒的面色很平和,并无指责之意,新月大着胆子继续道,“你会原谅我的,对不对?”
褒姒摇摇头:“我本来就无责怪之意,何来原谅一说?”
新月似乎还有话想说,在褒姒面前扭扭捏捏的,褒姒突然心里生出一股厌烦之意。这女孩到底是要干嘛,为什么说话没个重点?她都明确表示不怪她了,为何还要支支吾吾的。
不爱喝酒就不爱喝酒,又不是什么大事,她未必还会因为这记恨了新月去?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记恨了又如何?新月一直呆在将军府,她过不了几日就要回宫,两人井水不犯河水就行。
褒姒是个行为果决的人。未待新月再次开口说些什么,褒姒就直白地表示自己忙碌了一天,很累了,想早点回房去休息。
她的话是个理,褒姒来将军府坐了不短的车,本就很累了。但由于语气稍稍显得冷淡了些,新月身边的丫鬟,褒姒记得是叫云娃地,皱着眉不着痕迹地瞪了褒姒一眼。
对这点小事并没有太过在意,褒姒说完话就回房间休息去了。
一面回房一面感叹道,会护主的狗是忠犬,但是乱咬人的狗就是疯犬了。那丫鬟一看就知道涉世未深,需要好好调…教啊……
回房以后,霁月伺候着褒姒梳洗了,褒姒挥挥手,示意她也下去休息吧。
等她回到房间之后,才发现凤褚已经不在房间里面了。甲先生点着一盏灯看着书,见褒姒似在寻找凤褚,就告诉褒姒凤褚嫌弃将军府不好玩,溜走了,待他们准备回宫的时候再一齐回去。
面对凤褚的溜走,褒姒一点都不觉得惊奇。本来原先也很长时间才见到凤褚一次的,这厮不知道是真忙还是假忙,每次只要一件事情完毕,他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想找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找起。如今呆在清朝这么久,本身就很稀奇了。
她看向甲先生:“你呢?为何不同凤褚一起溜走?”
甲先生的视线依旧在书上,他瓮声瓮气地答:“将—军—府—的—藏—书—阁—不—错—”
哦,她差点忘记甲先生是个书迷。
可以了,她本以为甲先生难得地有些同类爱,看来是完全地自作多情。
直到坐了下来,褒姒才反应到,刚刚新月格格找自己……要自己不要讨厌她,还说听到了刚刚霁月的那番话……
忽然觉得这几个部分连在了一起,褒姒脑袋一道灵光闪过。
……她,莫不是暗示自己惩戒一下乱说话的霁月吧?正文 花园闲逛
…
…
…
霁月呆在夜青身边多时,宫中要比将军府更加险恶,所以霁月一直都是个谨言慎行的人。在游廊里面会这么说,也无非是护主心切罢了。先前在酒席上新月的举动,并不能算得上很冒犯,不过确实会让人心里不舒服。
尤其是一向擅长于察言观色的霁月,对新月的举动更加的敏感。
但要说起来褒姒也可以感受得到新月态度,怎么说呢……她觉得这小姑娘太矛盾了。酒席上她可是给足了新月面子,反而新月一副不领情的清高样子;另一方面,酒席结束之后新月又找她道歉,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真不明白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难道真的是暗示她惩戒一下乱说话的霁月?
……这也太拐弯抹角了吧?不过褒姒觉得,可能性不是没有,毕竟新月格格给她的印象就是矛盾、反复、敏感,而且她是端亲王的女儿,难免会有点心高气傲。
这么想着,褒姒无力抚额,现在的清朝小妞是有多难搞?脑袋里纠结的东西就像盲肠小道一般曲曲折折。
不过教训霁月的话,那当然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