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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一次让他大饱口福了,记得离这里不远有一处池塘,里面野莲丛丛,莲藕可以清炒,莲子可以煮粥,莲瓣可以煮汤,莲叶也能烹茶……
白露自顾自的想着,已经忘记了身后的人,直到砰的一声响起,疑惑着回头,才发现——怎么又晕倒了?
白露轻叹,重新展开外衣为他披上,将紫兰放好后,把草药绑到胸前,背起昏迷的人走出了山洞。
“哥哥,这个人是谁?”破落的房屋因为一场大雨到处都在漏水,幼弱的孩子靠在门口,远远的看到自己的哥哥,不顾身体跑了出来。
“连翘,快回去!”
“哥哥,他是谁?”小孩子好奇的扒着哥哥的手臂,非要看那个人的脸,看到了就惊讶,“好漂亮的哥哥!”
白露微笑,“床上漏雨了吗?多拿一张被子出来,这位哥哥感染了风寒,家里还有没有姜葱?这个时候也请不了大夫,只能先煮碗姜汤让他喝了!”说话间,白露将昏迷的人放到了家中唯一的木板床上,连翘乖巧的拿出被子替他盖上,又要跑去熬姜汤。
白露拦了他,“你陪着这位哥哥,若他醒来,便喂他喝些热水,我去做饭,再替你熬药!”
连翘乖巧的点头,拿了一只小凳坐到床边,一瞬不瞬的盯着昏睡的人,表情认真极了。
白露微笑,摸了摸连翘的头,走出房间。
因为家贫,家中一切用具都简陋破落,就连土陶的碗,也是多处缺口,白露挑选出一个尚算完整的,将姜葱洗尽切好放到一旁,简单的处理了下自己的伤处,才开始做饭。
吃的东西很简单,一锅糙米粥,两盘野菜,做好又将药熬上之后,这才端进了屋内。
“连翘,来吃饭!”
“哥哥,这个哥哥好奇怪”,小小的孩子有点害怕,小手碰了睡着的人一下,飞快的拿开,小脸也皱在了一起。
白露探手一碰,竟是热的烫手,“连翘,快去打盆水来!”
“喔”,孩子飞快的跑出去。
白露解开床上人的衣衫,包扎之外的皮肤已经变为玫瑰红色,艳丽至极,妖魅的摄人心魄。可是白露知道,如此瑰丽的颜色只是说明他的伤情又重了一分。
连翘打来水,白露拧干毛巾,一遍遍的替他擦拭,小心翼翼,一次也没有弄疼他。
如此反复多次
,用了三盆水后才让他的体温稍稍降下来了一些,“连翘,你好生守着,我去请大夫!”
连翘点头,“哥哥,他会死吗?”小小的孩子很单纯,纵然只是刚见到的人,也真心替他担心和难过,抓住他散落发丝的一缕,眼泪快要落下来了。
“不会的,请来大夫,他喝了药就会好了,”白露微笑着摸摸幼弟的头,又看看躺在床上的人,“这位将军,一定不会死”,是啊,纵然是昏迷不醒,却依然紧握自己的剑,这样的一个人,当是坚毅非凡,又怎么会轻易就输给伤痛。
“将军?他是将军?他是什么将军呢?”连翘爬到床上,小脸几乎贴上了他的脸,仔仔细细将他看了个明白,“原来长的这么好看的就是将军啊……”
趁着幼弟分心,白露出门去了。
☆、第二章
火。
其实并不炽烈,然而,在白露的眼中却映红了整片的天。
邻居、乡亲,拿桶的拿桶,泼水的泼水,就连天空也重新下起了雨,可是也灭不了那火。
白露有一瞬间的呆滞,然后冲向了火中。
怎么才只是离开了一会儿,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白公子……白公子……”
“白露……白露……”
乡亲们拉住白露,“白公子,来不及了,来不及了”,每一个人都忍不住叹息,这老天果然是残忍的,残忍的夺去了他的父母,现在又将他唯一的幼弟也夺去了。
白露没有挣扎,颓然的坐倒在泥地当中,他没有流泪,也不哭喊,只是静静坐着,乡亲们不知道该怎么劝,因为有些人,他的悲伤别人无能为力。
大婶大妈已经哭的泪眼婆娑,就连大男人也扼腕叹息,白露却慢慢的站了起来,缓缓走向火房。
众人惊讶,目光一起转了方向。
自那断壁残垣之中竟然走出来一个人,那个人浑身脏污不堪,连发丝也已经烧掉一半,却犹如天神踏行,仿佛御火的阿修罗,不显得狼狈,反而有一种独立于世的冷峻与清艳。
“连翘,连翘……”乡亲们拥过去接下那个人肩上的孩子。
然而,孩子已经没有呼吸。
“连翘……”白露的呼唤哽咽在喉间,他轻轻的抱起孩子,拉起自己的衣摆,认真而仔细的,一遍遍将孩子小小的脸擦拭干净。
没有人知道白露在想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究竟会擦多久,他不肯放开连翘,似乎永远都会这样擦下去。
大雨之中的每一个人都沉默着。
“将军”,突然,出现了几个人跪到那个人跟前。
那个人并不说话,一个挥手,几个人恭敬的站起来,跟到了他的身后。那人走出一步,又停下来,转身手起掌落,击晕白露扛到了肩上。
“干什么,你要干什么”,群情激奋,乡亲们拥上来。
那个人再一次挥手,众人被随从拦下。
大雨之中,他扛着白露,势不可挡的远离而去。
痛,好痛。
这是哪里?
白露揉着疼痛的脑袋坐起来,环顾四周,简单的陈设,素严的气氛,冷,这间屋子的主人必定有一颗最冷的心,因为就连他待过的地方也是这样的寒气逼人。
床前不远是一座屏风,屏风上银线绣浮云,浮云当中一条腾龙若隐若现,是睥睨苍生的高贵与孤傲。白露已经想起昏迷前的事,屏风外面坐着一人
,旁边还有不少的人看起来似乎正在替他清理包扎伤口。
白露下了床,绕过屏风,平静的道,“那场火因你而起!”不是疑问,是肯定,白露的玲珑心,略一思索就明白了这件事情的前后因果。
那人摆了摆手,婢女们恭顺的退了下去。
“将军,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想回家”,仍然有些虚弱,但白露仍然扶着桌椅墙壁往外走去。
“以后,你就留在将军府”,回答他的是冰冷的声音,那个人先白露一步离开了房间。
好一个我行我素的人!
白露轻笑,缓慢的一步接一步,并没有改变自己的目的。
将军府果然气派不凡,五步一岗,七步一哨,白露没走出几步已经有侍卫恭敬的来请他回房,白露不说话,只是微笑着绕开,可是士兵不放弃,一直跟着他,也一直重复自己得到的命令,“将军吩咐,请公子在房内休息。”
如此反复几次,纵然是白露也气馁了。
他停下来,坐到石亭中,“房内气闷,我在这里休息就好!”
“是,那属下让人给公子送些水果和热茶来!”
“不必!”白露轻轻的微笑。
“这是将军的吩咐,属下……”
“好吧,你去吧!”
“是,属下告退!”
望着远去的侍卫身影,白露再一次微笑,那个人是这么不容许被拒绝么!
在将军府住了十多天,白露已经和府中上下的婢女侍卫熟悉了,他性子和顺,每一个人都很喜欢他。
通常,清晨吃过饭后,白露会帮助婢女为将军府中的花草浇水,同时剪去枯叶残枝,将军府太大了,只是这简单的事,也足够他忙碌一上午的,而午饭之后,白露会小睡片刻,睡醒了就会到石亭中弹奏一曲,婢女们这个时候一般都已经没什么事了,便做了点心,烹了好茶,和他一起享受一天之中最美的时光。
白露出生于世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再加上他性子向来清雅,奏出的琴音也是好像春风渡绿了大地,让听者心中有说不尽的舒服。
“白公子真厉害,弹的曲子是我听过最好听的”,只是十几天罢了,婢女们看着白露的眼神已经有了别样的意味。
白露微笑,“各位谬赞,久不弹奏,已经生疏了许多!”
“白公子谦虚了,对了,阿月,你曾经陪将军去过宫中,你说说看,是白公子弹的好听,还是宫中那个高傲的乐师弹的好听?”
“我说啊,在阿碧的眼中,谁都没有白公子好,对吧,阿碧……”
“你胡说,我打你……”
“哈哈……还怕羞呢……”
因为白露的性格,跟他相处几天的人就再也不会与他生疏,纵然是谈论令人羞涩的事,也毫无顾忌的玩闹成了一团。
白露则只是微笑的看着这一群粉红女儿如何如花艳丽。
“白公子,你是不是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