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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仿佛完全没看到魏宥恶鬼附身的脸色,还是一副笑嘻嘻的表情,不大在意的动动胳膊,附着的符咒很快褪去,“我叫龙九,小孩你应该听过我才对。”说完撩开前额过长的头发,露出双眼,金色的竖瞳里盛满笑意。
真是活见鬼了,魏宥想。
无论是东大陆的史书还是祭祀的记事书,龙九的地位都是比不上他那以身躯封印了大魔的父亲和化身为兰剑的姐姐龙兰的,作为龙族的他生前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除了在浩劫中有了一个符合身份的死法,也实在没有什么可圈可点的地方。谈起这位小殿下,人们总是对他的风流韵事更感兴趣一些。
但是不管那位多么荒唐,他究竟是在大战中死了啊,对啊是死了的啊,那眼前的这家伙到底他妈的是谁呀!
魏宥实在是道行不够猜不透了,他拾掇了一下破破烂烂的衣服说:“我没从你身上感受到龙的力量。”
龙九点点头,理所当然的说道:“当然,只要我收敛了气息别人当然感觉不到。”
“那你怎么证明?”
“证明?”龙九抓了抓头,“难道我要变回龙给你看吗?”
……多么简单粗暴的办法
龙九想了一下自己也觉得挺逗,嘿嘿乐了一会,冲着魏宥一扬下巴地痞气质十足地说:“欸其实你也知道吧,东大陆的人对龙都会发自骨子里的亲近,就跟被投了食的小奶狗似得围着屁股后面直转,我是不是真正的龙九你其实心里早就有答案了吧。”
“阁下这性格倒和那位大人相差不远,”魏小奶狗冷笑一声,故作恭敬的拱了拱手,“在下眼拙,望殿下不要介意才是。”
“谢谢谢谢,好说好说。”
魏宥心骂这臭不要脸的玩意儿。
因为龙九的出现,魏宥没有再等沈钰他们,带着龙九先回了祭祀塔,龙九好像不希望自己复活的消息马上公布,问他理由他也只说是个人原因,魏宥无法也就只派一侍从暗下召回周芜子照顾龙九,把事情简明扼要的讲了一遍,就又急急忙忙跑去应付研究所的那些人了,他是很放心周芜子,这人嘴紧说失忆就失忆的功夫炉火纯青。
等他和那帮人迂来往去拍了一圈马屁赶回来,龙九和周芜子已经在没心没肺的讲荤段子了。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心中啧啧道。
俩人正聊得欢,龙九笑的收不住,眼睛都瞧不见了。不得不说这位殿下长得还是很不错的,周芜子给他拿了件衣服,又顺便把他那野兽风格的发型给收拾了,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也是一派风流的衣冠禽兽了。
“殿下。”魏宥喊道
龙九没个正形的歪在椅子上,心情不错的打着招呼:“呦,回来啦。”
见他们有话要说的周芜子起身告了别带着侍从退了下去。
魏宥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沏了杯茶,龙九笑眯眯看着他的动作,开口道:“祭司大人真是真是挺,不拿自己当外人的。”
“殿下谬赞,方才看殿下与周传令相谈甚欢本以为殿下不是拘泥于形式之人,属下多有得罪。”丝毫不显敬畏之意。
龙九乐了,往他身上一歪,胳膊哥俩好的一搭,魏宥一惊,茶水差点泼了出来,他不动声色的翻个白眼,这怎么个意思?要结拜啊?
“说吧有什么事。”
一句话被龙九说的一唱三叹起承转合,有一瞬间魏宥觉得自己是被市井大无赖罩着的小无赖。
“……兰剑一事殿下怎么想的。”魏宥也不和他绕弯,直愣愣的抛了问题。
龙九沉睡了得有百年,有些地方还没转过来,他反应了一会,才颇有些困惑的开口:“……我什么都没想啊。”
你长脑袋是为了显个高吗。想是这么想,说就不能这么说了。“我的意思是,陆上的人也想把兰剑请回去供着,殿下要是不愿意,我们会尽力将兰剑留下。”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魏宥还是没等到龙九的反应,当他以为这个不靠谱的半吊子的脑袋不堪重负坏掉了时,龙九却突然开口了,他问:“东大陆的皇帝如今是何人?”
魏宥没明白这位的思维又转到哪去了,中规中矩的答道:“我国当今帝君是秦熠陛下。”
又过了半晌,龙九继续说道:“兰剑之事不必勉强,只要安置妥当就好。”言语间冷淡不少。
魏宥瞥了眼龙九,心想这语气有些不对啊。
郑少青大战以来便跟随秦熠,虽赶不上樊炎名气大,却也实实在在是功臣一位,大战过后腆着脸要了个闲差就此歇下了,平日里也都宅在院子里混吃等死。
他和帝君年龄相仿,两人也是不打不相识的交情,一起干过架玩过命,那位的脾气他还是略知一二的,所以樊平来通知的时候他就有些猜测了。
闲职在“闲”上是一点不打折扣的,在国家重建最焦头烂额的那段时间他都是闲着长蘑菇的一个,如今倒让他跑去边防驱魔去,郑少青想此次边境估计是出什么问题了。
虽然清闲但他平时也到底是练家子的,换了身战甲也还能撑起一股精神气,挑挑拣拣地带了几个人就这么奉旨去了。
他一路上考虑了许多种情况,而现场的状况他确实没想到,这里的部队一共发现三只兽魔,是通体乌黑的野狼形状,通常这些东西袭击村庄,咬死几个是免不了的,可第一次袭击,他们收到消息赶去之后却发现村民虽有受伤但致死的没有,除了撞塌几间土房,祸害些许家禽,别的损失也都不大。接下来的几天又有村庄遭到袭击,情况都和第一个□□不离,说是袭击倒像是骚扰一般,他们就有些不安了,这怎么看都不是那些兽魔空空如也的脑袋能想出的花招啊。虽然没明说,但是所有人都懂他的意思,能够操纵兽魔的东西据他们所知可只有人魔啊。
几名武将中郑少青是以稳重著称的,听了这番话,思索一阵便让小队去边守部队的军营里休息,决定以不变应万变,他到底是不太相信短短百年间可以再生一只成形的人魔的,一个大胆的猜测跳了出来——若是有人在背后操纵呢?他想,这虽然闻所未闻但也没有证据说完全不行,然而无论是什么东西对方做了这么多的目的恐怕是要引起皇室注意,既然现在目的达到了,进一步动作就该来了。
不出他所料,当天夜里就出事了。
郑少青和军部沟通过了,所有人枕戈待旦做着准备,夜里放哨的士兵很快就注意到了几只魔兽,然而出乎他们意料的是,来的不是三只而是四只!第四只之前完全没有用仪器检测到,它停在三只魔狼之后,黑色怨气不稳定的滚动着,渐渐化出躯干,俨然一副指挥者的样子,这下所有人都慌了——那分明是个人形。
饶是心中有怀疑的郑少青此刻都动摇了,会隐藏魔气又是人形,难道真是人魔不成!
秦熠到郑家时,郑少青正好在院子里晒太阳,见他来了恭敬的起身作了一揖,秦熠看了眼他绑着绷带的右手,摆摆手示意他坐下,郑少青但笑不语,下人很快添了张椅子,秦熠坐下后方才落座。
郑少青负伤的消息和边境遭袭的消息都被秦熠压下了,对于国家来说一切的恐慌都需要被遏制。秦熠从袖中摸出一只小瓷瓶,说道:“这是本君从何医师那儿要来的,你拿去用,对外伤很有些用处。”说着将小瓶递了过去。
何舒何医师是帝君的御用医师,他那里的药自是极好,郑少青接过道了句陛下有心了便与他说起了边境之事。
那夜东大陆损失惨重,最后虽杀死了三只兽魔,可未能伤及人魔丝毫,郑少青带去的人几乎全部阵亡只剩他和一名手下活了下来。
郑少青说的严肃秦熠却听得不算认真,他抿了口茶,眼神向上一瞥近乎锐利的直逼郑少青,突然问道:“少青,你当真确定那是人魔?”
郑少青当即心中一炸,秦熠语气冰冷严厉,他想起那只魔物的人形和指挥三只魔兽战斗的样子,低头不语。
秦熠也不管他,放下茶杯续道:“人魔成形多有禁忌,百年前那只人魔和再前一次的人魔出现时间相差上百万年,”说及此挑出个讥讽的冷笑,“这还不过百年就又出现人魔,我东大陆哪有这样大的运气。”
秦熠说的笃定,郑少青便自己找个台阶说道:“末将浅薄,请陛下恕罪。”郑少青暗自回想当时的情景,若真如陛下所说那四只均是兽魔,那在这件事情背后的便是能操纵兽魔、改变兽魔形态之物。它和人魔哪个更难搞还真是不好说。
随后秦熠坐了一会儿便告辞了,他还需要再做些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