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凌菡萏缠斗起来!
凌菡萏面色一沉,正待喝问,青风夺魂两剑同时刺到,如若此时硬碰硬地挡开,只怕会受力反震,伤及自身。凌菡萏向后一滑步,怒拔怀中佩剑,同时带出疾风阵雨一般的暗器,李、云二人被暗器所阻,后退半步,生怕暗器投中,剧毒加身。
凌菡萏嘶哑声音怒道:“你们又如何有我死灵教的传世奇剑青风夺魂!”趁二人挡暗器间隙,又发暗器,边打边退,唤后堂人道:“速来人!撤离!”
李煜天笑得优雅,回道:“在下此剑,是为祖传。”说着和云琛共步向前,又围逼起凌菡萏,“他那一把,是别人家祖传。”
凌菡萏单挡这二人中一人则是绰绰有余,可二人齐上,招式配合,她实难抵挡。后堂支援之人已到,纷纷快步上前,以帮教主。凌菡萏道:“退!”
打斗之人又退至堂上龙凤椅上,凌菡萏急触龙头,旁侧一人按下凤尾,堂后暗门洞开,凌菡萏闪身先进,旁人跟上护在她身后。最后一人发动机关,暗门又闭。
李煜天与云琛二人相视一眼,听得门外有人来报:“报——已将整个勾栏院包围!”
云琛点头,李煜天回应一点,道:“追!”
朝廷自棓州训练回来的大队军马早已将九霄城这一处有名的勾栏院围得滴水不漏。李煜天、云琛二人追在前列,死灵教众一番巷战,杀过弯弯折折小巷内搜捕的禁军,又抱作一团,冲着禁军最薄弱部分猛攻,企图杀出一条血路。
李煜天、云琛急忙赶到,又与死灵教众厮杀。死灵教众武功虽奇诡高深,但终究寡不敌众,眼看着就要抵挡不住。人群之中突然窜出一人,跃高飞檐,几人相看,瞧瓦上那人装扮,竟是死灵教教主!
云琛喝:“别让他逃了!”李煜天、云琛二人也随即纵跃上房,追起那人。李煜天细观其人飞奔身法,比先前滞了许多,心内大喜:“难道他受了伤?”
内心鼓舞,李煜天再提气猛奔。追得到死灵教教主一丈远处,青风剑一招飞沙走石出手,大喝一句:“着!”
死灵教教主退得慢了,被李煜天一剑刺伤左肩!他见不能再托,袖中飞刀出手,去路曲折,直取李煜天面门,李煜天未料此招,快退两步。教主得趁此空,一摇一晃,逃出阻拦。
而禁军,也因这小小骚乱稍稍分神,硬是让小股教众杀出一条路,夺路逃遁。
李煜天无奈摇头,面上惋惜之情满溢,云琛也是一叹道:“回吧。”
26
26、青风剑扬不漏显名 宗庙意惊云琛探真 。。。
云琛复醒,仍是在李煜天怀里,李煜天笑道:“这下可睡好了?”
云琛神志逐渐清明,但思及龙战关一役,还是诸多谜团未解之处。正思量间,外面行进来两个人,穿着打扮,长相形貌都与他二人无异,云琛吃了一惊,道:“这是……?”
李煜天得意非常,下令道:“两位可卸装扮了。”
两人从怀中掏出药粉,面上一阵涂抹,撕下两张人皮面具来——假扮云琛的,正是白力;假扮李煜天的人,云琛只感眼熟,却不记得几时何地见过。只是那人手上佩剑精光甚盛,剑鞘精美,当真让人难转眼波。
白力与那人齐齐稽首,道:“死灵教教众大部已被歼灭,只是走了那教主。不过其教主已被我们所伤。”李煜天顿感怀里云琛一下轻颤。
李煜天浑不在意地摆手:“一人又能成什么事?二位是功臣,朕自会回宫封赏。”
二人谢恩,白力觑着李煜天抱着云琛的姿势,尴尬之际微红了面颊。另一人则毫不在意,又一叩拜道:“臣不求此封赏。只待臣之青风真正出鞘脱尘一日,圣上再封赏不迟。臣先行退下。”
李煜天放下云琛,起身负手,赞道:“好!退下吧。”
那人退下,李煜天道:“这柄夺魂,你可中意?”
白力直言道:“臣十分中意这柄剑。”
李煜天又道:“好。那夺魂剑就赏了你!”白力又领命退下。
白力身形已是影影绰绰,云琛兀自愣神,突道:“涤世青风谈不漏?”
李煜天走近云琛道:“是。云琛,我这计怎样?”
原来泰山一行之前,李煜天已缉捕到死灵教教众,严刑逼供之下,有教众承受不住,交代此次刺杀之行程。凌菡萏为防德帝、云琛同乘一舆,放箭误伤,故派教众潜入禁军,下药迷翻二人。又在龙战关布阵击杀禁军。一切尽为李煜天识破,故迷药只牵及云琛一人,他自有防备;又在筠河之上派下暗兵,与护卫禁军厮杀,趁乱偷梁换柱,以谈不漏、白力两人换出两人。假意中伏之后,自有早置下的侦查兵士尾随其后,死灵教众挟持二人到得死灵教据点,调取禁军,力图全歼。
云琛听李煜天详叙计策,看那人金丝线纹得的龙袍,神采飞扬,十拿九稳的态势,心中又欣慰又酸涩。他又担心母亲安危,以神困意乏为推托之词,上马飞奔回云府。
白衣如飞,绸带凌空,九霄之内,一骑飒沓如流星。云琛直驰胜王府,翻身下马,一气呵成,密室之内,他急急呼道:“母亲!”
床榻边上,凌菡萏安然无恙,倒是榻上的风无心肩上伤痕触目惊心。云琛问道:“无心怎样?”
“还好只是皮肉伤。看着重,其实无妨。”凌菡萏答道。云琛又将李煜天计策述于二人知,凌菡萏忿然。
细思片刻,凌菡萏道:“云儿,要拿的东西可到手了?”
云琛从怀中摸出一物,递与她:“早已到手。”
凌菡萏收敛怒意,嘱咐二人道:“依计行事吧。”
云琛瞥一眼无心,小心道:“他如今受伤,不宜马上奔波。”
风无心苦笑半晌,道:“放心。我自算过,无心命不终于此。”转身又唤凌菡萏:“夫人……”
“怎样?”
“我有一言,要与云琛说知。”风无心显得格外低顺乖巧。
“嗯。你们说。”凌菡萏轻咳一声,走了出去。
云琛坐到风无心榻边,问道:“怎么了?”
“时至今日,你也应该明白了。”风无心垂下眼,手指若无其事地玩弄着被上红绒。
“明白什么?”
“血咒——我有一事没说与你。姻缘,是心之所成。施咒之人,只能祈一段机缘给中咒之人,前因后果,全依个人。”
全依着个人,不过是或有或无。
或有或无的姻缘,便如无根的蓬草,飘零苦,落地枯。廿百多年前的血迹早已干涸,余下的是穿肠附骨的仇恨——死灵无生,狱鬼有察。为求应验,敬献魂心。灵源灵师求上,乞李、云两家十世嫡子断袖相好,十世过后,子孙断绝。
施咒人的心思,再不可解。是怎样的私情恩怨,或是国仇家恨,才能让人施出这样的毒咒?一字一句,血书心语,确是诅咒了别人,但那从自己指尖汩汩而出的怨愤,难道不会锥心般的疼?
“你的意思是……相好不一定是真,但断子绝孙定会应验?”
“是。”
云琛笑笑:“十世的荣华富贵,够本了。”
“其实若是依着血咒,那老宫女说的,不足为奇。”
“我还是……再求证一次吧。”
浓重夜色之下,皇宫庄严肃穆,守卫森严。护城河上的汉白玉桥映着月色,如练光滑。桥上一健马飞驰,守卫禁军迅速拦截,问道:“谁?”
云琛牵马过来,递与这日恰好在巡逻的新任殿前都点检,道:“圣上宣我进宫。”
王爷半夜进宫,守门禁军早已司空见惯。云琛入宫,观察得四下无人,以轻功闪入宗庙。明帝牌位前,云琛探手,将那物件对在月光下一看,周身冰凉。
怔了许久,云琛置物几上,朝着明帝牌位拜了三拜。
他突然想去看煜天。哪怕今日他并未传召他。
此步一堕,便是无间。
27
27、修德殿前真相大白 丰州境内胜王谋反 。。。
他只想见李煜天一见,只静静趴在他怀里,不问世事变幻斗转星移,不问百年多病孑然一身,不问天理公道人间至情。
这刻,只听他的心跳便好。
云琛掩至修德殿柱后,殿内火烛通明,他正想引开殿前的服侍太监,殿内有三人语声响。他自笑莽撞,踱至殿侧花窗下,细细卧听。
“臣认为,纵云家军回九霄,无异于放虎归山。”丞相赵玉溪之声。
“这倒不会。”韩礼愈插言,“王爷对圣上的一片心意,日月可昭。”
“涉世尚浅。”赵玉溪蔑笑,“那依你看,圣上对云王爷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