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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大帝-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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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据问道:“刑徒都放出来了么?”

“都放出来了,大概有数万人。刑徒们感谢太子,纷纷表示要为太子而战,府库的兵器也发给了他们。”

刘据又问道:“依二位看,此等可否稳安大局。”

石德道:“这些人未经操练,用来搜捕江充余党尚可,若是要守卫京师,迎接皇上归来,臣以为还是要求助于任安的北军。”

“没有虎符,能行么?”

石德道:“据臣所知,任安曾在大司马麾下多年,与他情谊甚笃,其事汉也忠,其为人亦诚,现殿下遭人诬陷,他绝不会作壁上观。”

“唉!今非昔比,本宫正在危难中,最害怕的是人乘我危,负义打劫。”

侯勇道:“殿下不试,怎么知道呢?”

刘据举棋不定:“只是兵出无由啊!”

侯勇又道:“这有何难?殿下可矫节杀了江充,也可矫节调动北军。”

“此事是否应先禀明母后知道。”

看刘据优柔寡断的样子,石德忙上前劝道:“现在夜色沉沉,十丈之外观物不清,正是矫节的大好时机,殿下如此彷徨,臣只怕误了大事。”

“母后那边一天都没有消息,本宫有些担心。”

“皇后一向处事稳健,如有不测,一定会告知殿下的,殿下还是先调兵吧。只要北军出面,乱局自会平稳下来,皇后自会无恙。”

“那事不宜迟,二卿就随本宫一同前往北军大营吧!”刘据最终下定了决心。

夜色!掩盖了罪恶,也淹没了人心。当刘据朝北军大营出发的时候,刘屈髦正在任安帐内宣读皇上的诏书。他在内心暗自庆幸自己当初判断的正确。若是站在太子一边,那这颗头颅还会在项上么?

皇上虽然指责他没有果断平息事变,可把调动北军的虎符交到了他的手里,这本身就给了他一个机会。这倒不是他对太子有多深的仇恨,而是与李广利的关系决定了他必须做出这样的选择。

当刘屈髦把虎符与任安手中的另外一半严丝合缝地对在一起时,丞相的威严也就上了眉头。

“请将军奉诏发兵。”

“这……”任安沉吟道,“丞相也相信太子会谋反么?”

“将军为何至今仍狐疑不定呢?”刘屈髦觉得这个任安与司马迁一样的迂腐,“皇上明察秋毫,我等身为臣子,怎敢怀疑诏书呢?”

这话的分量有多重,任安十分清楚。他知道自己根本没力量扭转眼前的局面,他惟一的选择就是发兵擒拿太子。

他传来从事中郎,传令道:“令各路司马率军平叛。”

“下官遵命。”从事中郎正要离去,忽见一位值岗的司马进帐来,附耳对任安说了几句。

“带了多少人马?”

“夜黑雨大,看不清,走在前面的有三个人,中间一人好像是太子。其他的两位没有见过。”

“你先退下。”

待司马离开后,刘屈髦问道:“有何变故?”

“太子此刻就在营门外。”

刘屈髦眉头掠过一丝笑意,站起来道:“正要擒他,他倒寻上门来了。此时不动,更待何时?将军与我一同出营擒拿刘据如何?”

“就依丞相。”

从营门外传来太子的喊声:“护军使者任安听令,本宫奉节讨逆,江充已死,余党在逃,皇上命本宫平息叛乱,请将军接旨出兵。”

话音刚落,刘屈髦就催动坐骑,在旗下说话了:“太子焉敢矫诏乎?本相和护军使者已接到皇上诏书,命我等擒拿太子,平息叛逆。本相念殿下与皇上骨肉之亲,不忍刀兵相见,殿下若是明白,不如自缚请罪,我定禀奏皇上,请皇上宽恕殿下。”

刘据虽貌似镇静,但毕竟是矫诏,听了刘屈髦的话,先自怯了:“丞相何出此言,江充谋反,父皇诏我讨逆,丞相反诬本宫谋反,岂不滑稽?”

刘屈髦近前一步,一手持皇上诏书,一手持虎符,大声道:“诏书、虎符在此,太子还不下马就擒!”

刘据情知局面已无法挽回,不免口内嗫嚅。倒是侯勇拍马上前,怒目圆睁,骂道:“丞相好生无理,太子深受皇恩,何叛逆之由?江充误国,丞相不闻不问,反诬太子谋反,天理何在?”

刘屈髦也不搭理,看了看任安。任安命鼓手擂动战鼓,各路司马纷纷杀出营寨,朝着太子冲去。任安不顾刘屈髦的阻挡,紧追冲在最前面的司马而去,喊道:“不要伤了太子!”可声音却被杂沓的马蹄声淹没。

石德和侯勇见此,忙簇拥着太子向覆盎门退去。

覆盎门司直田仁,听见远方一片喊杀声,便知城中生变,忙要门卒加强戒备。

晨曦中,他瞧见三五骑匆匆而来,借着城门灯火,他认出那是太子。一瞬间,他忆起太子的恩德大义。

那已是太初年间的事了。一天,太子外出狩猎晚归,田仁当值,以大汉律令将太子拒于城外。那是九月落霜的日子,当太阳在城头升起的时候,田仁开门,见太子的眉宇都挂了银霜,一干随从都怒不可遏,要杀了田仁。孰料太子拨开刀剑,宽仁地说道:“大汉有如此中直之臣,乃社稷之幸矣!”

这件事虽已过去几年,但田仁每每想来,便从心里感激太子。

此时相遇,田仁急忙上前施礼道:“田仁叩见殿下。”

侯勇手持血刃,情急语重地说道:“有人要加害太子,请司直速开城门,放太子出城,日后太子登基,定加官晋爵。”

田仁忙令门卒开了门,太子出了城,向东而去。

之后五天,太子余部与汉军在长安城北展开巷战。

可依靠舍人和门客们统领的刑徒们根本不是汉军的对手,皇宫周围尸横遍地。

与此同时,从三辅各县赶来的军队,也在京畿展开大搜捕。有些多年前的刑徒被重新抓起来,当场斩首。

到第五天傍晚,太子余部完全丧失了抵抗力,活着的人被悉数抓获。

司马迁后来追记这段流血的日子,沉痛地写道:“死者数万人,血流沟中。”

长安事变让刘彻的心头笼罩着一层比阴雨更沉重、更灰暗的阴霾。

数日来,宫内一片沉闷。苏文更是如履薄冰,每日清晨起来,他都是悄悄给皇上收拾好龙案,然后就大气不敢出地垂首而立,等待皇上的驾临。

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如泣如诉,伴着雨声,手杖的声音在回廊上“咚咚”作响。苏文急忙出殿去看,只见两位宫娥搀扶着皇上,步履蹒跚地走来了。

宫娥们常常调换,皇上身边的大都是年轻美貌的姑娘,新面孔很多。

关于皇上的故事一代代传颂着,传到她们这一代的时候,皇上已是龙钟老人了。宫外的人把皇上想象得很神秘,而她们这些人却深知皇上的忧乐。

自长安事变后,她们亲眼看到皇上一夜之间须发尽白,话更少了,每夜都睡得很晚,一卷卷地翻阅早年的诏令、文书,有时候直到更漏报晓。

其实,无论是苏文还是宫娥,他们看到的只是皇上的外表,却无法了解他复杂的内心。

长安事变带给他的内伤,远比建元二年被窦太后削掉权力要深刻得多,这让他许久以来的希望都幻灭了。

他多么希望这件事能很快过去,好让他将精力转移到重新立嗣的大计上来。可刘屈髦送来的消息,却让他十分沮丧。刘屈髦说,刘据出逃后,至今了无踪迹。

“都是些清谈之徒,要紧关头,总是让朕失望。”刘彻将奏章推向一边,又拿起一卷,很快眉头就皱起来了,向苏文问道:“此书是怎么回事?壶关令狐茂是何人?”

苏文忙道:“这是北阙司马送来的一份上书,据说这令狐茂乃壶关县三老乡贤。”

“哦?”刘彻应了一声,展开书简,那字里行间都是为太子的辩冤之词:

……由是观之,子无不孝,而父有不察,今皇太子为汉适嗣,承万世之业,体祖宗之重,亲则皇帝之宗子也。江充,布衣之人,闾阎之隶臣耳,陛下显而用之,衔至尊之命以迫蹴皇太子,造饰奸诈,群邪错谬,是以亲戚之路隔塞而不通。太子进则不得上见,退则困于乱臣,独冤结而亡告,不忍忿忿之心,起而杀充,恐惧逋逃,子盗父兵以救难自免耳,臣窃以为无邪心。

刘彻读着读着,手就禁不住击打公案:“哼!都要朕的人头了,他还敢言难自免?朕和他是父子,还言什么‘进则不得上见’,这不是指责朕么?”

刘彻放下上书,对苏文道:“你速传河东太守进京,朕倒要看看,这个令狐茂究竟有几个脑袋?”

“诺!”苏文不敢怠慢,转身向殿外走去。

出了殿门,过了回廊,却听身后的黄门喊他回去。苏文有些摸不着头脑,折身又进了殿门,却见刘彻白花花鬓发下一张铁青的脸:“你要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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