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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风云-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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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朱棣身后的高炽三人此刻也是胆战心惊。朱棣此举同样大大出乎他们意料。几个儿子实在不明白父王到底在想什么。但此时他们也不敢多说,只管自顾自地按制行礼。

待礼行毕,内赞官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他也被朱棣的不敬之举吓了一大跳,无奈此时建文并未发话,他可没燕王的勇气,敢乱了规矩,便只得小心翼翼地将朱棣从殿东门引至御座之前,方如蒙大赦般退下。

此时又到了跪拜的时候,礼乐声响。若在平时,此刻燕王应带诸子跪下致朝拜之词,行一拜之礼。但只见高炽三兄弟倒是跪了,立于最前的朱棣仍是不拜,口中也不念什么“钦诣皇帝陛下朝拜”的套话,依旧只一长揖,随后便自顾自站了起来。

方才朱棣在外不拜,殿内官员因都面北而立,虽听得外头有些骚动,因不能违礼回头,因此尚不知情;此刻朱棣于大殿之内仍是如此,百官都看得是一清二楚。这殿内官员都是四品以上,其中不乏王公贵戚。他们不像殿外小官那样恪于礼制,任何时候都不敢违反。众人见此情景,个个震惊不已,一时间打眼色的、交头接耳的纷纷出来,大殿之上顿起“嗡嗡”之声。

瞧见燕王于殿外不拜,建文便大吃一惊,简直怀疑自己看错,一时之间竟没有反应。此时朱棣于御座之前仍是不跪不贺,大违礼制,且一副傲然之态,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建文已是气得满面通红,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陛下,燕王登殿不拜,目无君上,臣请陛下问燕王大不敬之罪!”殿下站出一官,持笏板大声奏道。

“尔是何人?”建文尚未发话,朱棣却扭过头来冷冷问道。

“监察御史曾凤韶!”曾凤韶正声答道,“殿下登殿不拜,无人臣礼,臣身为今日侍班御史,职在纠劾,岂容殿下此般举止!”

“一个小小七品御史,也配在本王面前撒野!”朱棣冷哼一声道,“今日本王有家事与陛下说,用不着尔这等下官在此聒噪!”

曾凤韶毫不畏缩,一身正气道:“此处乃奉天殿!洪武二十六年定制:诸王来朝,于殿上主君臣礼,于宫中主家人礼。殿下身为朝廷臣子,于此处应行跪拜之礼,奏君臣之事;若要说家事,待到偏殿处行完家礼,王爷自说便是,岂能在此逾越!”

见曾凤韶如此,朱棣一阵恼火。不过他不想与其再做口舌之争。朱棣此番冒险进京,又于今日行此大不敬之举,实是另有深意,目标所指正是建文本人。此时再与这个御史争论下去实是无益之举。念及于此,朱棣不再理会曾凤韶,转身对建文道:“非是臣不敬陛下,臣之所以不拜,实是心中不平!”见建文一言不发,朱棣接着道,“臣此番进京,便是要问陛下:是否要将我皇室长辈斩尽杀绝方才安心!”

朱棣一问,四座皆惊!众人这时方才明白,这位燕王此次入朝,根本就是存了挑事之心,竟当面向建文发难!

齐泰见朱棣如此嚣张,早已是怒不可遏,此时又见朱棣连出惊人之语,竟敢当面指责皇上有意屠戮亲族,不禁又惊又气。他本是性格急躁之人,此时再也隐忍不住,当即出班大声道:“王爷怎可如此?你身为臣子,不拜君王,已为不敬!而今又无端指责皇上,更是以下犯上!皇上仁爱孝悌,何时生过杀戮之心?殿下言此大逆之语,可知该当何罪?”

朱棣见是齐泰,心中顿生熊熊怒火,恨不得一剑把他刺个透心凉,当即咬牙笑道:“该当何罪?这话该是本王问尔!尔身为九卿大员,本应辅佐皇上,多行仁义。奈何尔这小人竟心怀叵测,整日蛊惑圣上,实是韩侘胄、贾似道之流,也配立于我大明朝堂之上?”说完,朱棣又面向建文,激动地说道,“陛下,五弟何罪?七弟何罪?十三弟又有何罪?此三王均乃太祖亲子,陛下亲叔!陛下素来仁爱,怎能受奸佞蛊惑,陷诸叔于囚牢之中?”

“王爷此言好没道理!”黄子澄见朱棣一口一个奸佞、小人,心中也是十分恼火,“周王、代王心怀不轨,齐王暴虐,均是罪证确凿!三王之罪,朝廷早已布告天下,皇上乃天下之主,岂能徇私废公?”

黄子澄与齐泰二人乃削藩主谋。朱棣心知若不将他二人问倒,不但此番冒进是徒劳无功,就连自己也会被扣上不敬之罪名。略为一想,朱棣冷笑道:“朱有爋十岁小童,便知父王谋逆?尔等奸佞,仅凭一面之词便构陷亲藩,也敢说是罪证确凿?齐王进京,本为祭奠先帝,此乃儿臣尽孝之举,尔等怎能以此为契,蛊惑圣上扣拿亲叔?代王谋反,更是无稽之谈,尔等可在代府抄得一件物证?今日尔说三王有罪,便把罪证拿出来给本王看看!”

黄子澄一时语塞。这诸王之罪,本就只是个削藩的由头,若要往实了究,还真不好说出口。

齐、黄二人与朱棣争论之际,方孝孺一直冷眼旁观。此时见子澄被问住,他觉得有必要挺身而出,否则局面将陷被动。想了一想,孝孺沉声道:“王爷此话差矣!国有国法,三王过错,自有朝廷命付有司,按律处置。王爷身为藩王,自当谨守藩臣之礼;藩国以外之事,实非王爷所该过问!”

“尔是何人?”朱棣面带疑惑问道。方孝孺在洪武年间一直为京外小吏,朱棣倒没见过他。

“臣翰林侍讲方孝孺。”孝孺不卑不亢地答道。

“原来你就是方孝直!”方孝孺名满天下,朱棣岂会没有听过?略一思忖,朱棣突然笑道,“方先生乃理学名臣,只是方才的话本王听来,却是极没道理!”

“小臣不知有何无理之处,还望殿下赐教?”孝孺有些愠怒,他方才之言本就是据理而言,却被朱棣斥为无理,孝孺实在无法接受。

朱棣却是气定神闲,侃侃说道:“洪武二十二年,太祖改大宗正院为宗人府,以二哥为宗人府令,三哥与本王为左右宗正。其后两位皇兄相继薨逝,先皇与皇上均未命人填补其位,如此说来,本王便为宗人府之首。今齐、代二王均为宗室,方先生说朝廷命付有司,可有命付宗人府?若命付宗人府,本王身为掌印,又为何未参与定罪?既然宗人府未预其间,那又叫何命付有司,按律处置?”

朱棣一语道毕,方孝孺目瞪口呆。原来这宗人府设置,一应要职皆由亲王掌领。但亲王们各在藩国,又哪顾得着宗人府之事?其后秦、晋二王相继去世,这藩王掌领宗人府的职责便也名存实亡。不过朱棣眼下将此事重提,方孝孺却也反驳不得。毕竟朱棣的右宗正是太祖亲命,而藩王之事于宗人府确实管得着的。此时齐泰、黄子澄二人已是满脸通红。原来他二人谋削齐、代二王时操之过急,莫说宗人府,就连让建文发道敕旨命诸王议罪的程序都给免了,因此正被朱棣抓住把柄。

朱棣见他三人无话可说,心中暗喜,却又转对建文哽咽道:“陛下!皇考在世之时,多以友爱孝悌训诫儿孙,极重亲族人伦之道。陛下昔日多受太祖教诲,怎可因一二外臣不实之言便加害亲叔?如今父皇尸骨未寒,陛下便连黜三王,父皇得知,其在天之灵又岂能安?这又岂是尊重先皇之道?何况长兄如父,臣身为诸王之长,明知诸王冤屈,又岂能不为他们申冤?今日之事,实乃臣心不能平,陛下若要因此降罪,臣无话可说,是谪是囚,任由陛下处罚!”说着,眼中竟挤出两滴泪来。

建文一时乱了方寸。方才一番唇枪舌剑,自己倚重的三位大臣竟都被问倒。现在朱棣向自己发难,他一时之间实不知该如何应付。建文本就不是个意志坚决之人,削藩过程中也时有犹疑,唯恐一旦逼迫太过,会落得个残害亲族的名声。幸而齐泰、黄子澄二人时常劝谏,坚其心志,这削藩大计方能一步步走到今天。眼下这位四叔端起长辈架子,口中左一个先帝、右一个皇考,抬出太祖来责备自己,建文实在是无法作答。况且,朱棣虽明着说任由自己处罚其登殿不拜之罪,却又偏偏摆出一番因为弟弟打抱不平而义愤填膺的架式,把自己装扮成一腔热血的忠勇之臣。如果真因此而降罪燕王,自己岂不成了不听忠言而残害亲叔比干的商纣王?

建文说不出话,朱棣却毫无退却之意,睁着一双虎眼直逼建文,一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誓不罢休的样子。建文被朱棣瞪得心中发毛,无奈之下只得干笑一声道:“四叔远在北平,于朝中之事或许不太清楚。诸王之罪,并非空穴来风,朕亦屡次辨查,实是确有其事。”见朱棣面露怒色,建文忙又安抚道:“四叔为诸王大兄,关心诸弟自是本分;殿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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