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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凤七咬了一口柿子,琢磨着他为什么没有来……
所有人都说顾长生性格冷漠,待人疏离,可自从林凤七入府后,就总能看到顾长生不为人知的一面;所以他非但不觉得林凤七淡漠,反而觉得这个亲家伯父有那么一点点的可爱。
尴尬的时候,他装得面无表情,可明明窘迫得耳尖微微发红!而且他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害怕打雷,看到他颤抖的样子,林凤七突然有种把他搂进怀里的冲动……
等等!搂、搂进怀里?林凤七为自己屡次冒出的古怪念头感到诧异!对方可是自己的亲家伯父!有谁会想把亲家伯父搂在怀里?脑海里突然浮现顾长生窝在自己怀里的画面,林凤七猛地甩头,脸颊不自觉红了起来。
他不会是有毛病了吧?一定是太长时间没有女人的原因!林凤七如是想。
正想着,书房的窗子被打开了,林凤七蹭地站起来,几步跨到窗前,扒着窗棂往里面看,却没找到顾长生的身影,只有一个在做清扫的丫鬟。
林凤七耷拉下肩膀,敲了敲窗棂问:「顾……呃……亲家伯父呢?」
「老爷他发烧了,正在房里躺着呢。」
「发烧了?」林凤七诧异道,随即又想到那天他淋了雨。
「林少爷找老爷有事?」丫鬟抓着鸡毛掸子问。
「没事。」林凤七立刻道,不知为何会有些心虚。
林凤七没有回到柿子林,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也不知道现在为什么走?只是呆愣愣地边走边出神,路上他突然想起了林双里的话。
他这一整天几乎连水都不喝,因为火气上涌而引发风寒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可公公就是不喜欢喝水、吃水果,除非有人天天盯着他。
看样子他是因为体内火气旺,所以才让雨一浇就发了烧,如今正是他表现诚意的时候!
林凤七甩了甩头,想马上想去关心他,也许顾长生会因为一时感动而将柿子林卖给自己!他握了握拳头,告诉自己是为了柿子林才去关心他的,绝不是为了其他劳什子事,绝不是!
◇
林凤七猜得没错,一场大雨浇得顾长生发起了高烧,他烧得神志不清,脸色呈现不正常的红润,浑浑噩噩的状态间,脸上仍是面无表情;顾司渝守在他床前照顾。林双里因为身子不便,只是经常来看望他,送些汤药;而顾司泉也来过,但在房外看了一眼就离开了。
林凤七端着水果来的时候,顾司渝正在给他喂水,瓷杓盛着一点温水,润上他干裂出血的唇瓣,往嘴里渗了些许;听到开门声,顾长生侧目往这边看了看,眼皮沉重地半合着。
顾司渝也跟着看过来,秀眉微蹙,不善地看他,「你来做什么?」
「送些水果。」林凤七把刻好的水果动物放到桌上。
「我爹都烧成这样了,还吃得了水果吗?」顾司渝语气刻薄,但目光却被那盘水果引过去定了定,雕刻精致的水果看起来晶莹剔透、令人垂涎。
但凡女孩子都会喜欢这种水果,顾司渝也不例外,目光一直围着那水果打转。
「多吃些水果,才能好得快。」林凤七看着床上的顾长生,心不在焉道。
「你闲得没事做吗?刻这些乱七八糟的。」顾司渝挪开目光,口是心非道。
「你也很累了吧?吃点。」林凤七没心思理会她的刻薄,只是推了推那盘子。
「谁、谁要吃……」顾司渝有些不好意思,虽然第一次林凤七对自己无礼,但后来尽管自己刻意挑衅,他也都不计较,于是她总单方面地说些刻薄的话,顾司渝也觉得有些没意思,况且现在父亲高烧不退,她也没心思找林凤七麻烦。
「烧退了吗?」林凤七走到床前。
「还没有,不过比晚上好多了。」顾司渝起身让开。
「你去休息吧,我照顾他。」林凤七就着床沿坐下,伸手按住了被角。
顾长生眸子一颤,被子下的手指无力地蜷缩起来,他想说些什么,出口却是零碎的咳嗽声,只觉得喉咙火辣辣地疼着。
「你?」顾司渝显得有些诧异。
「呃,我的意思是,我六姐身体不好,照顾不了伯父,所以我就替她来照顾。」
「嗯,也好!你替我看一会儿,我去给他换盆水。」顾司渝点头,端着盆离开。
林凤七接过那杯水,准备继续给顾长生喂水。
低眸搅了搅水,舀了一杓送到唇边吹了吹,然后送到顾长生的唇边,「来,多喝水。」林凤七微微抬手,温热的水沿着顾长生微启的唇缝渗进去。
「咳……」顾长生呛了口水。
「对、对不起。」林凤七手一抖,慌忙地四处看了下,最终扯了被角给他擦了擦唇角。
顾长生摇了摇头,断断续续地咳了咳便停了,然后有气无力地喘了喘气。他等了片刻,才艰难地开口:「司渝……她,不懂礼数。」
「没关系。」林凤七将茶碗放下。
「还有,不……麻烦你照顾我。」顾长生一字一顿地说,声音沙哑得厉害。
「我是替我姐来的。」林凤七从床沿上起身,搬了凳子,端了盘子坐过来。
顾长生蹙起眉心,但因为嗓子疼得厉害没法开口。
林凤七用牙签插起一块水果,送到顾长生的唇边,「吃不了,舔舔也好,我估计你嘴苦,吃点甜甜口吧。」他刻意将水果切得很小,雕刻得更加细致。
顾长生看了眼那水果,默默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他的舌尖探出来,粉嫩诱人,配着那干裂苍白的唇瓣,竟是格外撩人!
林凤七心猛地一颤,因为这念头而狠狠地在内心抽打了自己一下!
林凤七啊林凤七,你真是出毛病了,人家病成这样了,你居然还觉得人家撩人?而且,对方是自己的亲家伯父……而且还是个男人啊!
他手一抖,手中的碟子掉到地上,水果撒了一地。
顾长生眉心一跳,脸色阴郁地抿了抿唇。
林凤七赶紧俯身收拾好,然后敛在怀里,不住地道歉:「对不起,你看我笨手笨脚的……」
「怎么了?」顾司渝端着热水走进来。
「没事。」林凤七跳脚转身,迅速否认。
「这么紧张做什么?」顾司渝口气还是有点不冷不热,她放好盆子,过来取了顾长生额头上的白帕子,放到冷水里浸了一下,然后拧干又放到他的额上;她略有些不自在地看了林凤七一眼,不情愿道:「我自己就可以了,你走吧。」
「我去把这些收拾了,一会儿回来。」
「你……」顾司渝还来不及拒绝,林凤七就兜着碎碟子和水果离开了。
他的背影高大,质朴的布衣之下,是健硕挺拔的身躯。
顾司渝不得不承认,虽然不喜欢这个不修边幅的无礼男人,但还是忍不住被他的容貌所吸引,况且通过近日的了解,顾司渝发现他的性格也不是很坏!
一直盯着那扇门的顾司渝没有发现,自己的父亲顾长生也在望着林凤七消失的方向出神。
◇
「啊……我这是怎么了?」林凤七一出门就拼命地敲打自己的脑袋,怎么最近竟冒出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难道是因为对顾长生那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还是因为大雨那天的偶然拥抱?
他揉着脑袋往外走,失魂落魄之间,发现庭院里多了一个陌生人。
这人仪表堂堂、穿着得体,俊逸面容上挂着的微笑带着七分儒雅、三分风流。
一见到林凤七,那人微微扬眉,手中的折扇刷地一下子打开,「小厮别走!且问你句话,你家主子在哪儿呢?」
「我不是小厮。」林凤七不悦地拧眉,正过脸反问道:「你是谁?」
那人一见林凤七的正脸,忍不住瞠目,一双原本笑得如同月牙的眼睛睁开,「……大哥?」
来者叫温罗,是林清和顾长生的结拜兄弟。
四十八岁的林清、三十八岁的顾长生,和三十四岁的温罗分别为老大、老二、老三。
年轻时三人曾经一同闯荡江湖,交往数十年,如今仍旧保持着联系。
不过温罗并没有像两位兄长那样在帝都安家落户,而是去了蕲州;这一次,温罗来帝都作生意,便顺道来探望二哥顾长生。
不过一来到这儿,看到发高烧的顾长生,温罗便自顾自地揽起了照顾他的任务,让顾司渝去休息;自己的生意也放到一边,直接住到了顾府,专心致志地照顾顾长生。
而表现诚意未遂的林凤七好像吃了瘪一样,怎么看那嬉皮笑脸的温罗怎么不顺眼!更何况,初次见面时他居然也将自己看成了下人![切勿散播]
他就这么邋遢吗?想当年,不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