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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念-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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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谁能无念?




25

25、第二十五章 。。。 
 
 
  无知无念——我蜷缩在阴暗潮湿的天牢里,一动不动,静静出神,仿佛游离于尘世静止的疆界。
  无边的静谧中,我仿佛听到了一段从边塞传来的悠远羌笛,带着远逝的战场上淡淡的血腥,散在我的青衫上。
  一段奇闻异事,落到自己身上,便不再是茶余饭后的谈资那么轻巧和容易的事情了。亲历的事情,无论如何淡泊,都会惹来开了又落,落了又开的愁绪。更何况,我的遭遇,无论生死,都不可湮灭。无尽的思量一时如东去的流水,不竭、不断,在无边的烦躁中,穿凿了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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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这种绵绵的精神折磨中渐渐昏睡过去,而再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天牢中了。
  我想我没有必要猜测自己身在何处,因为眼前的人一身青金石色的长袍,面若修玉,英武含威,眼中潜着能洞彻天下的深邃。
  只这一眼,我便匍匐在地:“参见皇上。”
  “杨敬佩。”他叫着我的名字,忽然发问道,“你可知我找你来,是为了什么?”
  我想,我不必回答这个问题。但是,上面问的这个问题,总有个标准的答案:“草民不知。”
  “这个,你是怎么拿到的?”他说着把一个东西低放在了我的眼前。
  我定睛一看,是那本‘望’——我不知道,这书如何落到了皇帝手里。但是我被打入天牢,该抄的东西,应该被抄的差不多了。不知怎地,想到被抄,我忽然记起了太子给我的那个盒子,现在那东西应该也被归入国库了吧?我一时想得出神,竟忘记了皇帝的问话。
  果然,一个侍官的声音在旁边提醒道:“陛下在问你话呢。”
  我回过神来,连忙答道:“启禀皇上,这书是我捡的。”
  “捡的?”他一幅将信将疑的模样,沉默了一久,便又问道,“那么,你指挥打仗时,所用的阵法都是这上面的了?”
  永远不用质疑皇帝的眼线,也不用猜测皇帝的英明。我能做的只有实话实说:“是的。草民用的都是这上面的阵法。”
  “你能融会贯通这些阵法,也算得上一个人才了。”皇上在夸我,但是这种夸赞背后隐藏着的,是一种深深的探究,“这书,你究竟是何时?从哪里捡的?”
  我仍旧照实回答:“是大概十年前,在容城外的战场上捡的。”
  我说完这句话,看到了文帝脸上一瞬难以隐藏的抽搐。可是,他的声音仍旧平静:“没事了。来人,把他带回天牢。明日行刑。”
  听完这话,我才知道,我已在天牢中过了两日。我再次跪拜,正要起身告退时,忽然听到了外面传来了一阵急急的脚步声,和一声侍官匆匆的呼喊:“太子,你不能进去。”
   
 25、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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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脚步越来越近,我不自觉地回头,就看到太子已然冲进了内殿。他入殿后,一气扑到了文帝的脚边,跪下,大声道:“父皇,你不能杀他!”
  文帝的声音不再像先前那样平静,而是带着一丝责备地说:“你怎么还是如此不懂事?下去!”
  “父皇,不能杀旭初。”太子猛然抬头道,“你杀了他,叶清的‘椎魂符’就永远不得解了!”
  这话显然对皇帝起了作用,他看着太子,声音沉如石落于千尺潭水:“你说什么?”
  太子似乎横了心:“父皇,你不是一直在派儿臣查这件事情吗?你不是一直让儿臣在找那个被种了‘种符’的人吗?儿臣现在找到了,就是他。所以你不能杀他。他若死了,‘椎魂符’就再也不能被解开了。”
  文帝似乎被这话惊到了,但是他很快恢复了思考的理智:“是吗?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刚刚发现的。”太子跪禀道,“儿臣去天牢的时候,才发现的。”
  文帝脸上有着明显的怀疑,但是他却平静地说道:“既然如此,甚好。你去准备一下,把解符的东西备好。就用他解符吧。”
  我看到了太子脸上有一种不能自己的悲伤,他缓缓道:“父皇,此事可否容儿臣准备一下?”
  文帝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声音冷如万年寒冰:“解符的东西,是早就备好的。朕给你三天时间。”
  “儿臣遵旨。”太子拜了下去,再起来时,他请求道,“父皇,我可否把他带回府中?”
  “不必了。”文帝拒绝了他的请求,沉默了一刻后,忽道,“朕准你三天后,见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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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走后,我被安排后宫内院的一个小院落中。
  又一个三天——生命最后的日子里,三天便如一个轮回。我从未想到过,自己对于太子原来有这么多的意义。嘲讽,此刻如经年的风湿,丝丝渗入我的骨髓,冰凉着我曾经觉得温暖的一丝我与他之间的回忆。
  皇宫厚重的城墙,原来真的可以隔绝人世间所有真挚的情感。我抬头看着天上的一轮圆月,它的清辉将这一切的悲欢离合化为朴素。一切的过往,与我来讲,浅淡得只如前世记忆。纵然仍有意难忘,仍有思难灭,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愈加清净。
  我想,我的魂,若是真的荡在这不上不下的空间里,便终会如广袤草原上,偶有的一棵枯树——生者叹其逝,死者泯其思——站成与年华比肩的兄弟。
  想到这里,我失了最后的一点恐惧,心中的澄澈明净如天上的一轮皓月——生死无凭,不如无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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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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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后,太子站在我的面前,手里拿着他曾经送给我的那个盒子。
  他见到我,伸手把盒子递了过来。我没有接,只是静静地对他说:“想做什么就做吧。很多事,不必想。很多事,不用计较。”
  他仍旧拿着那个盒子,说道:“我想做的都写在这里面,你看一下吧。”
  我依言打开了那个盒子,拿出那个纸卷,解开了系在上面的红色丝带,展开纸,仔细看了一遍。上面潦潦记述了‘椎魂符’的来去。而解法就是要身上有‘种符’的人,喝下一种解符的药。这药端的是解铃要用系铃之法——喝下药水的人,会忘记当下所有的念,也就是说会抹去在人世所有的记忆。
  而这张纸在记述了解符之法后,有一小段话缀于其后:“旭初,你若解了这符,便不会记得过往那些眉间心上的牵挂了。尘世迢迢,少了这份缱绻问候,你我便是咫尺天涯了。”
  我拿着那张纸,眼光一直流于这最后一段话,心里忽然有一种不知是遗憾还是落寞的滋味。
  “旭初,我什么都不怕,就是怕你忘了我。”——太子的话如暮霭青莲上的雨露,轻落在我的心上。
  我想,人只有在最极端的时刻,才会爆发出与平常不同的醒悟。这一次,我走过去,轻轻抱住了他,小声说道:“这世间的事,有太多的不能言,因此灵犀才珍贵。这世间的念,有太多的不能忘,因此生离死别才恐惧。我不求,任何的灵犀可战胜这种恐惧。我只求,如能再次醒来,你若仍念,便再告诉我一次。”
  他沉默地浑身颤抖着,似乎有很多话,都通过这紧紧的拥抱,传递到我的心里。月光透过缥缈的云,柔和了一切真实的景物,情摇曳在这淡淡的月色下,纷扬了九重城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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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入三更,太子亲手端上了那瓶解符的药水,而文帝就站在他的身后。
  接过药水,我尽量不去看太子的眼睛。我想,我已经没有什么要说的话了。就在我打开瓶子的一霎那,忽然看到叶清站在屋子的一角,突然朝我说道:“旭初,那药不能喝!”
  “你说什么?”我忽然放下了手中的药瓶,看着他。
  他走到离我更近的地方,脸上有些焦急:“‘椎魂符’从来就没有真正的解药。谁都不能保证这药喝下去你还会没事儿,也不会知道,这药喝下去,究竟会发生什么。”
  我看着他,笑了一下:“那也要喝的。有法子,总要尝试一下,我也不想你一直游荡在这不上不下的地方。”
  还未等他答话,一旁的文帝忽然厉声发问:“杨敬佩,你在和谁说话?”
  我这才想起除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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