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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无论怎样。军中不可一日无帅,因此,朝廷必然再不久后,还是会为东征军派来一位新的统帅的。
我们现在能做的,自然不是组织进攻,而是全力防守。等待新帅的到来。开阳明显没有做好我们反攻过南岭的准备,他们最初进攻过来的只有一些附近边城的散军。这些散军,在我们十几万的大军的队伍面前,只是蚍蜉撼树而已。因此,守城,并不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而我和张俊,常常会遗憾于没有抓住如此大好的机会,继续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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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在冰天雪地中。一只八万人的摇光新军,浩浩荡荡地抵达了我们的边防。新帅来的时候,我正在巡视城廓。回去拜见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时候,其他的将领都已出了中军营帐。
我站在营帐门口,等待侍从禀报,请求单独觐见的时候,就听见里面忽然飘出了一个低沉而熟悉的声音:“旭初吗?进来。”
我想我是冲进去的。站在赵然的面前,我呼吸都变得不再顺畅了:“你?你怎么来了?”
“你们为叶帅报了仇。下面,自然该我了。”他这回答极快,随后却停了很久,然后缓缓地说,“打仗还是亲兄弟比较好。”
我听完后心中大热,难以抑制心头的激动:“得你赵大将军出战,开阳可平也。”
“哪里,哪里。全仗杨贤弟扶持。”他微笑看着我,“刘胜回去,说了你不少好话。说你,用兵如神,有叶帅之风。”
“咳。”我听到这里,嗓子像是被什么呛了一下,“刘将军谬赞了。”
“你
17、第十七章 。。。
也不必谦虚了。当年梧州平水患,我也是见过的。”他看着我,忽然小声说道,“朝廷此次增兵八万,大概是准备和开阳决一死战了。”
“你是想说我的‘念’,就此便有着落了?”我看着他,心里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踏实。
“也许。”他用更加低的声音对我说道,“但是,也不排除,临时调兵回去的可能。”
“为什么?”我心里忽然一急。
他盯了我好一会儿,才很小心地说道:“太子,似乎极力反对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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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与赵然小叙了一番旧后,我便回到了自己的军帐。一进去,便一下跌坐在了椅子上。诚然,如他所说,这仗若是太子不同意打,别人再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
可是,我完全不能明白他在考虑,或者顾虑什么?难道我当初提醒过他的,面对开阳三位皇子的潜在威胁,他都无所打算吗?
更让我不解的是:当初明明是他把我举荐给皇上,难道此一时,彼一时,他已经改变主意了?可我,绞尽脑汁,也找不到令半分他改变主意的线索。
既然,不能想明白,那眼下就只有一条路了:要尽快发动进攻,再朝廷的收兵令前,打几场漂亮的仗。这样,或许能证明这次发兵不是一个鲁莽或者错误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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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赵然和我有着一样的想法。第二天,他便集结了众将,一同商讨发动进攻的策略。我们的一下个目标,是开阳的一个大城:步乐。步乐城是开阳连接南北的一个重要交通枢纽,在军事上也有重要的意义。因此,开阳对此城,必然设置了坚固的防守。
军行至步乐,一路上,随遇到有一些小势力的反抗,却都不对我们的前行构成什么威胁。终于,我们在一月末的寒冬,到达了开阳西部的步乐城。
在出发前,大家谁都没有想到,今年的冬日,比往年寒冷了许多。以至,到达步乐外七十里安营扎寨时,很多士兵都感染了风寒。赵然早已下令,让人回去调动草药。
只是,怎奈风寒是一种传染之症,不过十天,军中有三四成的兵士已经病倒了。就在我们辗转踌躇之际,忽然接到禀报,说营外,有一名医者求见,自称他可以医好兵士的寒症。
我和赵然互看了一眼,心下都觉得十分吃惊:我军一直在严密封锁兵士生病的消息,他若是从步乐城中过来。这就说明:这城里已有人得到了我军生病的消息了。
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极大的坏消息。因为,倘若敌军知道了我军现在出于弱势,他们必然会伺机行动,攻我们个措手不及的。
赵然抱着试探的心里,把那人召入了帐中。一刻后,一个身形清矍,面容消瘦,一身素色布衣,看上去四十多岁的男子站在了我们的面前。他入得帐后,并未跪下,只是躬身一拜:“鄙人刘非,在步乐城里靠行医为生。今日为医治中军将士的风寒而特来拜见将军。”
“刘先生。”赵然盯着他,不动声色地说,“医者,望闻问切,先生在尽百里外的地方,便可望见这边的风寒,真是神医啊。”
“这不必想就知道。”他果然很坦诚,“步乐城,是一个很奇怪的地方,这里地陷低谷,冬日比周边的地方要冷上很多。因此,几乎所有到这
18、第十八章 。。。
里的外乡都会染上风寒。”
“原来如此。”赵然仍在试探,“那么,步乐城中的人,自然是已经知道这里冬天的厉害了。他们的冬天必然早有防备了。”
“不瞒将军。步乐的确有防。”他抬头正色,毫无闪躲,“步乐里的守军也知道摇光的军队必有此劫。只是他们却不会进攻。”
“这是为何?”张俊抢着一问,便自知失言,连忙躬身退后。
“因为步乐曾是平稽的国土,而开阳占领这片土地的时候,曾经下令屠城。”刘非说话时,浑身发抖,眼中似回忆着当年铁寄屠城时的惨烈,“平稽,有多一半都死于了这次屠城。”
他的话,让我骤然想起十几年前,自己的父母兄长惨死在开阳士兵手中的情景。开阳军素以残忍铸成,如今看来,还有许多像我一样受到摧残的人,都不能忘记这血海深仇。
“刘先生。”我想我最能体恤他的心境,“开阳残暴,正是天道诛杀之时,你若能助我们攻敌,这一战,当记你一大功。”
“我不是来邀功的。”他看着我,很坦然地说出了自己的要求,“我是来要你们一个承诺。”
赵然已然明白了他的要求:“只要先生能治好军中将士的病,我们便只攻城,而不乱杀无辜。”
他听到这里,忽然重重跪了下去:“刘某带步乐所有百姓,谢过诸位将军的厚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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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者,仁心仁术。刘非在给军中一营的兵士试药后,他们不日便有了好转。而鉴于情报,步乐守军大约有七万人。而我军尚有充足战斗力的兵士,超过十万。因此,赵然思量后,决定以速战取胜。
这一次,张俊因伤在身,我被派为了先锋。在赵将军的指挥下,带着一万士兵,率先攻城。这次,我按照‘望’书中所讲的阵型,排了个可灵活进攻,联纵捭阖的流曲阵:曲水流兵,蜿蜒不尽。在搅乱了出城迎战的开阳前军后,赵然率大军更上,向步乐城发起了最后的猛攻。
虽然,我曾是他的兵。但这却是我第一次亲眼看到他在战场上指挥冲杀。战袍风翻于扬沙,战马嘶吼于敌前。一种傲视疆场的气概与雄壮——让我看到了一个真正的镇国将军!
在赵将军的带领下,我们只用了七天,便攻下了这座开阳西部最大的城池。入城后,我们一如承诺,并未残杀任何城内的百姓。而剩下生病的兵士,也被安置在城内慢慢休息。刘非带领一群人连夜赶制草药,以求在最短的时间内医好所有兵士的伤寒。
半个月后,折磨人的伤寒渐渐在军中绝迹了。而刘非,也要求随军行医,他说:“开阳灭绝我的亲人。可我是个医者,医者不可杀人。我只求行医于军中,做一
18、第十八章 。。。
些自己可以做的事情。”
赵然并没有答应他的请求,他说:“医者,救人;国者,救世。救人者,长不解救世;救世者,短不惜救人。”
我亲自把刘非送出了营帐,以谢他救治军中兵士的大恩。出营走了两三里,他便回头对我说:“杨副将,送到这里吧,你且回吧。”
“刘先生,你莫要怪赵将军。”我看着他,缓缓道,“你医术高明,救人性命,于世已然功德无量了。也许,留在步乐行医便是你的本职。”
“本职?将军的意思是”他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