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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周叶和张俊异口同声地问道。
我盯着他俩,脸上显出一种必要的坚定:“是一种最适合此战的连环阵法!麻烦俩位一个时辰后,把所有内将和三级参领都召集到议事厅来。”
他俩看着我的笃定,似乎都横了一下心,各自答应了。
一个时辰,我只有一个时辰。我站在窗边,目光聚焦于不远处那点摇曳的烛火。我并没有拿出那本书,因为这么多年,那九九八十一张图早已烂熟于心。只是,这此的实战,是第一次把这图阵用于沙场。以前虽有抗洪的经验,洪水随猛,但毕竟有高低,起伏,湍缓的规律可寻,可如今面对的是训练有素,灵活机动的敌军——胜败真的很难预测。
一个时辰后,当三十多名军将,站在我面前时,我强用最镇定的声音朗声说道:“诸位,想必大家都已了然,敌军仅在离我们三十里的地方。而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进攻。用最巧妙的方式进攻!”
我的话是命令,军令如山,无人相抗。我定了一下,继续说道:“现在请诸位仔细听好我的吩咐:我们有三十个营,这三十个营,依番号次序分成六组,每组五个营。由每组番号最小的营中参领为领军。现在,每个组的领军,出列。”
我的眼前瞬间站了一排六人的队伍。我摊开一张纸,示意他们都围拢过来:我用笔在纸上画了六个圆,前四后二,中有相套。
“你们各自把队伍按照此图组成一个环形,然后排列如此。”我指着上面的图道,一步一步道,“我们要让他们用两天的时间攻过前四个圈,进入环内腹地,用第三天的时间,穿过过后两个圈。”
“杨大人,可是我们怎么控制他们在环内的时间呢?”其中一个参领问道。
“敌人无论在环中,还是环外,都会有一种四面受敌的感觉。因此,他们不会那么快辨清方向。我们要做的就是不要滞斗于正面战场,而是要…”我又在另一张纸上连续画了几个圆环的变化,“根据敌人走向,而变换,重新组成圆环!”
我在那里用了整整一个时辰,给众人交代了所有可能出现的变化情况。等他们纷纷表示受纳了之后。我把笔放下,沉声道:“诸位,各自回去,速速准备。一个时辰后,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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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根本没有胜利的把握。因为,‘练兵千日,用兵一时’。但是这兵阵,我以前从未练过,眼下便要让这三万人临时摆阵。若中间有应和不好的情况发生……
我实在不敢想后果。只是,这令发了,这军队就要出战。这军队出战了,这功过就都要由我一肩扛下。
一个时辰后,星夜战鼓,容城的五万军队,只余下五千守城
15、第十五章 。。。
,其余的四万五千人全部被调遣去,向着三十里以外的敌军进攻。这一战,摆出的就是我所布下的圆环镶嵌的连环阵。
为了保证指挥和中继,这一战,张俊随军出征,而我和周叶都留守在了容城。我在这里,并没有坐着等待,而是把战术战况急急修书一封,差人送往正赶在路上的刘胜将军手里,以便他里应外合,作最后的夹击。
我们都不知道,这个圆环阵究竟能撑多久。因此,我和周叶随留在容城,却一直未敢合眼。两天两夜后,来自前线的军报,让我们都惊在了那里:开阳敌军只战了一天,便开始撤退。这一撤,就足足撤了一百多里,重又退回了南岭!
张俊的部队当然不会冒然进攻南岭。因此,第三天后,在刘胜将军的十万大军到了容城后,他们也便撤回了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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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疑惑于开阳军队的举动,这种疑惑直到见了刘胜大将军,才有所解释。
刘胜将军入城时,第一件事就是召见了我。而他见我的第一句话便是:“这连环阵,可是你的主意?”
“回将军,是下官的主意。”我躬身答道。
“你可曾在叶帅麾下供职?”他这一问让我懵地惊了起来。
“不曾。”我看着他,努力压抑着自己心里的紧张,“下官没有跟随过叶帅。这阵,是下官以前在梧州抗洪时所用的。”
“梧州抗洪?”他忽然像想到了什么,“那你跟随过赵然将军了?”
“是。”我据实禀告。
他忽然有一种释然:“那是他教给你的了?”
我看着他,眼珠一转,撒了个谎:“是。”
“那就是了。”他似乎在看着我,但是神色中有一种飘忽,“他和我都曾跟随过叶帅,这圆环阵,是叶帅抗敌时所用的。不曾想,你也用得如此纯熟。是个将才!”
我听了他的夸奖,躬身道:“谢将军夸奖。”
“我看此次开阳军领军的必是一个吃过这阵亏的人。”刘胜将军一脸傲气,“他必是摄于叶帅的余威,而连退回了南岭。”
我终于明白了,为何开阳敌军退开一百余里了。原来,这并不是我的功劳。
夜晚,容城。我站在守城的城头,看着那挂在边关的一轮残月,心下万千感慨:文帝三年,我在这里失去了所有的亲人;文帝十年,我在这里作为备军,第一次冲上战场;而如今,文帝十八年,我终成副将,带着大军回到了自己的家乡,为了自己的‘念’而战了!
举头之望,低头之思。矗立城头,微冷的夜风,让我打了个小小的寒噤,一个抬头,就看到我前面不到五丈远的地方站着一个人,一身白色,也在抬头看着那天上的月亮。
“这月不知从何时
15、第十五章 。。。
起,便成了边关唯一的风景。”他背对着我,微风轻轻把这个幽远的声音送到了我的耳边。
“你何时第一次抬头看这月亮的?”我问的似乎不太经意。
“是说这边关月吗?”他轻叹了一口气,随后忆道,“大概是十年前吧。”
我想我根本就不用猜他是谁了,今日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明了了。我忽然忆起了五年前拿到书的那个场景:“为什选了我?是因为肖无针吗?”
“不全是。”他仍然没有回头,背着我静静答道,“可能是因为你有‘念’吧。”
听完这话,我忽然苦笑道:“我从未想过自己有这么好命。为了这个‘念’,赵将军,晓阳公主,太子,甚至你叶帅,都来帮我。”
“这世上的每个人都是在帮自己。”他漠然道,“佛亦说:渡人就是渡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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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就像赵然信中对我所说的那样:“命已入局,棋生两立。”既然生就上了棋盘,又何惧向前?
因此,三日后。我便向刘胜将军进言:率大军攻入南岭,夺回当年叶帅殉国的地方。我想我的话触动了刘将军追忆故人的神经,他只当着众人说了一句:“南岭之战,只能赢,不能输!”
其实,除了当年那支三千人的队伍,我们军中并没有人对南岭的地形十分熟悉。可是,我却管不得这许多了:因为南岭是开阳最坚固的屏障,若躲了南岭,我们眼前便是一马平川的开阳了!
但是,我的壮志雄心最终还是遭到了阻挠。周叶终归是朝廷派来的参军,他的一句话便表明了立场:“这进攻,还没得到朝廷的批复,可敢冒然?”
我不能与他相抗,只能正色道:“我们现在请示便是。这消息传递,来回月余。若是,敌军不来,我们便练习阵法;若是敌军再来,容城有个万一,我们便说是周参军在等朝廷批复。”
他当然当不起这样的责任,便改口说:“南岭是要占的。这也是巩固容城,办好差事的一部分嘛。只是,粮草部分,可打点妥当?”
“我随军已经带足。”刘胜将军的回答短促而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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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在刘胜将军的带领下,摇光的十五万精兵,开始向南岭山区挺进。
五月初夏,一场雨后。夜空晴朗,月上中天,南岭上的浅草润湿着兵士们的战靴,我们驻扎在一处山谷间的草甸里。
我与刘胜将军站在这片宽广的草场上,心里都有忐忑。
他看着远处群山起伏的轮廓,对我说道:“这里多是天堑,易守难攻。况且,我们都不熟悉这里的地形,极容易中了敌人埋伏。”
“我们的确不该冒然进攻。”我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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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他的说法,可是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