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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几个帮手!”就此便把苏莲芳照应宫外,刘香妙照应午门的话说了一遍,又把华氏允他把大成庙作酬谢的话——一说明,五贤王也自暗喜。忽见周选侍在旁插嘴道:“咱想大事成功,老国舅固然是住命之勋,封赏自不必说了。就是尼僧道士,都还有一座大成庙作酬谢。独咱奴婢,谅情是一点好处没有,想来实在不大上算。”单表五贤王自幼在宫,就同周选侍有点不干不净,此时见周选侍这样说法,便道:“你不必多愁,到那时候,我自有安排你的位儿。”说着,朝周选侍微微一笑,但见那周选侍忽然脸上飞赤的起来,老大不甚过意,只得信口支吾道:“位儿呢,怕的是牌位儿了。”看官,你看这周选侍无意说的这些冷口话,也就算说到坏时辰上了。此是后话,未便多言。
国舅见五贤王所说之言,知各事他****均已贯通过了,料想无甚话说,兼之此地现在要算是嫌疑的地方,也不便多留时刻,当即起身告辞,径回国舅府。走进内室,就把宫中各情事,对华氏说了一遍。光阴易过,匆匆也到了八月十四。一早起来,华氏对国舅道:“我今日夜间得了一兆,不知主何吉凶?”国舅道:“夫人有何佳兆?请说来我参洋参详。”华氏道:“昨日我上床睡觉,偏偏的翻来覆去,许久睡不着,心里一件一件的事,想个不了,听得更鼓已敲二更四点,这才缓缓睡去。觉到在一花园,顶后一层开了满阶的芙蓉花,前面有一排桃花树挡住,桃树迎面两只通红的桃子,后面一只碧绿的桃子。我心里想去采芙蓉花,刚一升上花台,脚立不住,连忙将手攀住桃树,恰巧的把这两个红桃牵动,均皆落下,我一吓就惊醒了。听更鼓正打三更三点,你看此梦主何吉凶?”国舅道:“不必问了,必主大吉大利。芙蓉花,荣华也;桃子者,子也。此必主徐森、徐鑫两儿有非常荣华富贵,大约也合着那件事上。”看官,你道徐国舅详这梦是详舛吗?我代他想想,一点不舛。但是他只晓得望好处详,其实梦中的意思,是因他们想荣华富贵,不料丧了两子。及到后来,方得明白,毋怪他们朝好处想去,欢天喜地的,真个做梦一般。闲话体提。
这日徐国舅夫妇心中第一件事,是专盼苏莲芳的回信。那知早点之后,望到中饭,中饭之后,望到晚饭,那里有个苏莲芳到来?连影子都没一个。加之华氏一早起身,就分付大厨房办了两桌素斋,匡约至迟尽一上月色,总可以到来。记料一直到了晚膳以后,又过了半晌,大家都要睡觉,也只得分付府门关上。但听国舅说道:“早点安息罢,明日还要另行接取旁人,谅这些出家人,大率口是心非,也不晓得又往何处念倒头经去了,我劝你不必发痴了。”华氏道:“照这说来,这个贼秃,反转误了大事于我们。到后日新君登位之后,广行上渝,务要把这贼秃拿来,上他的木驴,以息我心头之恨。”华氏正在发呕,只听房外一派脚步声响。定睛一看,见走进三四个夜巡的家人,手拿诸葛灯说道:“禀大人、夫人,外面有一人敲门,听得却是女子声音。”华氏一听,又惊又喜,不知来的果是苏莲芳否?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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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回 国舅家道尼作幻 韩
话说国舅同华氏等候苏莲芳整整等了一日,到得晚饭过后,议论了多时,只得分付关府门睡觉。那知才一进房,听见外面夜巡说道:“禀大人、夫人,外面有一人敲门,听得是女子声音,请问可开门放他进来吗?”国舅还未开口,华氏便分付道:“你去向总管取钥匙,开门放进便了。”华氏说完,忙整一整衣服,便同国舅出了房门。走至中堂,正要向厅屋探看,忽见苏莲芳气喘气喘的跑进来,便请了一个广概的安,说道:“小尼为这事忙煞了,幸亏不误限期,这就是国舅府上的洪福了。”华氏正欲来同苏莲芳到中厅谈说谈说,却值天暖,厅后屏门未关,搭眼见厅中坐一中年道士,头带镀金九莲束发巾,身穿玄色纱道袍,月白缘领,手拿萤刷,脸上飞赤,汗淋淋的,也是坐在那里喘个不住。华氏一见,忙缩住脚,向徐国舅说声:“老爷你同这师傅去谈谈罢,我不去了。”话言未了,苏莲芳忙开口道:“夫人同去何妨,你夫人这大年纪了,难道还有什么回避吗?况且这位道兄,老实异常,夫人就同去议论议论,未尝不可。”
华氏听毕,便一同皆至厅屋,见那道士忙起身向国舅并华氏请了安,大众坐下。国舅道:“二位来时,想系路跑急了,可怜皆是喘气不住。”刘香妙道:“禀国舅,小道等一黑的时候,已经就到了北门,恰巧遇见济颠僧的两个伙伴。”说到此处,苏莲芳忙向他瞅了一眼,插口道:“险些把这两个活贼送了命。”刘香妙又道:“因这两人所行不善,小道是最恨他的。所以在通湖亭某馆门口,碰见小道,就想抓着他把点小苦他吃吃。那知这两个活贼,搭眼看见我们,就飞奔逃去。小道同苏师兄,整整兜城墙追了一个圈了,所以到此刻才来,坐定了还有点发喘。”国舅道:“大事要紧,这些小事随他去了。”苏莲芳道:“今朝若不因这件大事,大约追上天去,也要追着他,叫他试试手段呢。”大众说着,家人忙送上茶来,不上一刻,就在厅屋里开两桌素席。这两席酒,日间华氏统统皆关照停当的,所以不待招呼,就办来了。当下国舅就陪刘香妙在上首一桌席上,华氏陪苏莲芳在下首一桌席上,席间两人大率皆一抵一句的数的履历,摆的英雄。内有单单一层,最为发笑,刘香妙可算一世吃尽了济公和尚的亏了,他偏偏反过来摆胜,说在某处怎样摆布济公,某处怎样收拾济公,连那次被济公和尚用这眼法跌在地粪坑里,他也反过来说把济公用遮眼法跌在地粪坑里,吃了半夜的屎。国舅夫妇听到此处,不觉皆哈哈大笑。华氏道:“怪不得我听人说,济颠僧****皆是污垢呢!大约出了地粪坑,连洗也个曾洗。”
大众说着笑着,酒儿菜儿的吃着,好不自在。刘香妙还在那里满口大话的摆架子,苏莲芳怕他酒多了,露出马脚来,便说道:“刘道兄,我们闲话体谈,明日已到中秋了,后日晚间我们就要干那事了,须要大家斟酌斟酌正事才好呢。”国舅道:“刘道兄掌管午门,要带多少兵丁,才足敷用?”刘香妙道:“要带兵了,倒不算有法力了。小道一个人,自然能叫这午门要开就开,要关就关。国舅大人若不相信,小道略施小技,把大人看看。”说着,便指着中厅的屏门道:“尊府这屏门,不是开着的吗?等我叫他关起来。”忙用手向屏上一指,说声“关”,可巧两扇屏门,乒乓就同人关的一样,连门闩、铁搭皆上得齐齐整整。这边徐国舅真个笑逐颜开,说声:“刘道兄法力真大!”但听西边席上苏莲芳娇声娇气的说道:“刘道兄,这屏门你已关好了,让小尼来开罢。”刘香妙道:“使得。”那边华氏觉得苏莲芳嘴里不知呢呢喃喃的说了几句,也用手一指,说了句“开”,只听那屏门吱哎一声又开得足足的,还同起先一样。此时徐国舅夫妇、真同遇着两位仙家一般,好不欢喜,直欢喜得连晚膳吃过都忘掉了,不知不觉的家人送上饭来,也就跟着吃了一个二顿。及至用饭已毕,外面已有三更向后,便分付家人将刘香妙送去桂花厅安置;又唤过一个老仆妇,陪苏莲芳到东厅小暗房宿息,自有床帐枕席,不必交代。国舅夫妇也就归了内室,一夜无话。次日正是中秋佳节,五更三点,国舅同徐焱、徐鑫、徐森还须上朝庆贺,敷衍故事。朝后皆到了慈宁宫。往岁徐家父子必在宫中晚宴,赏月之后方回,今岁反转要避嫌疑,庆贺之后,五贤王同太后但问了“如何”两字,国舅父子低低的只回了一声“皆安了”,随即皆告辞出宫,太后也不深留。当下父子三人出了午门,各皆上马回府不提。
且言济公出了湖西大营,心里想道:进里的人已有了,接应的人已有了,出宫之后,反以进内之人为断后;但是出了午门,还少一人接应,必须如此如此,方能妥当。主意已定,撒步就往前走。沿湖边不多远,刚要到渡船口,只听后面有人喊“师傅”。济公掉头一看,原来是曾先生同韩公子。大约因中秋放学,出外游玩,一见济公是位救命恩人,所以连忙上前直赶到渡船口方才赶着。喊应了济公,便说道:“师傅今将何往?今日中秋佳节,可否请到敝处小聚小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