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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把哈利从贪吃玫瑰的挟持中拉出来,然而,眼下他身上的魔力波动正在急剧上升,显然贪吃玫瑰已经发现了这个重要威胁,急忙加快了吸血的速度。在卢修斯还没有考虑好该怎么办的时候,那几片沾着血的叶子放开了哈利,株型恢复成正常的样子。
哈利却一下子被玫瑰上升的枝条弹了出来,软软地倒向地面。卢修斯慌忙上前抱住他的伴侣,清晰地看到了哈利手腕上那被锯齿切割的伤口,几乎已经冒不出血液。
贪吃玫瑰快要把哈利抽干了!
卢修斯顾不得贪吃玫瑰不知从哪个位置发出的“啧啧”声,当务之急显然是给哈利的伤口加修复咒,然后那瓶生血剂被马上灌进了昏迷的救世主嘴里。很快,地面上装午餐的篮子变成了一张柔软的条纹毯子,年轻的男巫被轻轻放在上面,卢修斯伏在毯子上,气喘吁吁,紧张地拉着他的手。直到哈利的嘴唇似乎生出了一点血色,卢修斯觉到自己身上的魔力波动渐渐减退,这才慢慢放下心来,爬起来,转过身用魔杖指着贪吃玫瑰。
面对如此严峻的危险,贪吃玫瑰居然没什么动作。
“你这棵凶恶的玫瑰!我早该知道那个哑炮保罗?史密斯就不会给我什么好东西!你靠着吸血才维持这一整片花田的繁盛,对不对?你必须被清除出去。”
但卢修斯只是看见贪吃玫瑰顶端的叶片上出现了一对白色的眼睛,朝他翻了个不屑的白眼。
“很好,玫瑰先生或者小姐?我应该用掘起咒呢,还是烈火咒呢?”
“最好什么也不要用,你这个脑袋里塞满了美容魔药的白痴。”
“你居然能听懂我的话,你还会写字?”卢修斯越发吃惊地看着贪吃玫瑰叶片上出现又消失的字迹,“你是保罗?史密斯的魂器吗?你就像黑魔王的日记本,我是不是该拿蛇怪的毒牙来对付你?”
“我不需要再喝人血了。”
“是吗,你这疯狂的家伙?保罗?史密斯是怎样培养你的?他活该被那几个食死徒在野地里群殴,如果我在场,我一定会给他补上一个阿瓦达。他竟然敢伤害哈利!”
贪吃玫瑰的白色眼睛里掠过一种说不出的神情,叶子微微垂了下来,好像听到了什么让人伤心的话。这一幕使卢修斯稍微愣了愣,但他还是继续说下去:
“也许阿瓦达索命对你没有用。当然,我要慢慢地折磨你,直到你的每一片叶子都被烧成黑色粉末,每一根邪恶的树枝都被仔细研磨一百次,不过我可以一点一点来……”
“神锋无影。”
卢修斯的咒语切去了贪吃玫瑰一根茂盛的枝条,那株植物好像发出了负痛抽气的“嘘”声。接着他又动手切去了一枝,魔杖指向了玫瑰的根部,打算施个掘起咒。
贪吃玫瑰明白不能待在这里坐以待毙了。
它摇了摇叶子,离开了原地——身边的一株白玫瑰马上变成了它的样子,接着又变了回来,而相邻的另一株变成了贪吃玫瑰。如此下去,它用自己的影像在玫瑰丛里划出了一条漂亮的曲线,最后在花田中央站了下来。
它移动的速度很快,卢修斯不久就发现自己在追打贪吃玫瑰方面根本不占优势。
整片花田都是那棵植物的活动范围,密密麻麻的玫瑰丛中,任何一棵都随时可能变成贪吃玫瑰的样子,它就用这种办法到处跑动,更糟的是它的身形可以扩大也可以缩小,蛰伏在花丛中极其难以辨认。等能够发现它的时候,缩小到正常玫瑰大小的贪吃玫瑰已经悄悄地跑到跟前来——两根枝条“嗖”地划破了卢修斯的长袍,在他刚要切掉它们的时候,那两根枝条却往下一弯避开了咒语,古怪的叶片随即深入长袍的裂缝,柔软地在他的下部一转,带着小锯齿的叶边像弹钢琴一样拍着肌肉结实的腿部上行,准确地捏了捏某个部位。
“啊!你这混账!”
卢修斯一贯心疼弄坏衣服,更不必说马尔福家主居然被一株诡异的植物如此侮辱。他动用了更加厉害的黑魔法,但是贪吃玫瑰的影像却在花田中央划出了一道蛇形的痕迹,不动声色地躲到了另一头。
“卢克!不要!快停下!”
刚刚清醒过来的哈利听见了喧闹声,一睁开眼,就看见卢修斯铂金色的长发晃过眼前。稍远一些的地方,贪吃玫瑰竟然不见了。
“卢克!”基本平复了魔力波动的哈利费劲地爬了起来,眼前的景象简直让他啼笑皆非——卢修斯抓着魔杖,愤怒地绕着整个玫瑰花田奔跑,背后飘动的铂金色头发使他看起来像是一头疯狂的狮子,却找不到目标在哪里。贪吃玫瑰没有开花的身影,在花田里或高或低地出现,哈利再低头一看,在贪吃玫瑰原来的位置,只剩下了一片结实的龙角鱼藤,还有一堆凌乱的叶片,而且分明被烧灼过。
眼看着卢修斯还在不停地追着贪吃玫瑰的影象,大声放出切割咒和火焰咒,哈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大喊着卢修斯停下,但是卢修斯充耳不闻。
“卢克!你打算把这整片花田烧光吗?”
然而,那棵玫瑰似乎也不怎么在乎,它总是能避开那些伤害性咒语,然后在某个安全的地点停下来,变成它硕大的原身,用它那柔韧的枝叶摆出各种姿势,远远逗弄着卢修斯,激起他更大的怒火。
“阿瓦达索命!”
阴暗的绿光扫过玫瑰丛,打在了庄园的围墙上消失了。贪吃玫瑰却不知什么时候潜行迂回到了卢修斯背后,一下子变回原来的大小,几根尖刺陡然冒出,拨开了束着长发的黑色发带,借着头发的掩蔽,伸伸缩缩搔起了卢修斯的后颈。待到卢修斯的下一道“神锋无影”迸出魔杖的时候,它又“嗖”地一下变小,滑进花丛里找不见了。
哈利无可奈何地笑了笑,他当然知道阿瓦达索命咒对植物没有用处,只不过是卢修斯被气疯了头。看来,作为食死徒中仅次于黑魔王本人的咒语高手,即使显示着花的形态,西弗勒斯也还是占了上风。哈利只好拔出魔杖,趁着声音嘶哑,挥汗如雨,眼看就要中暑的卢修斯下一次经过自己眼前的时候,对准了铂金色的背影:“昏昏倒地!”
没有防备的铂金贵族应声倒下,摊开四肢滚落到花田的泥土里,长袍被魔法玫瑰们的刺刮破了好几个大口子,魔杖脱手飞出很远。危险解除,贪吃玫瑰这才慢腾腾地,越过一棵又一棵红玫瑰或白玫瑰,闲庭信步般地走回到自己原来的位子。
“您没事吧,教授?”哈利担心地冲了过去。
“这会儿你该去关照你的灵魂伴侣。”
“这样不会影响开花吧?”哈利看着被卢修斯扯掉的玫瑰叶片和满目狼藉的花田,“我可以做什么吗?怎样才能修复?”
“我认为波莫娜早就应该告诉过你,目前没有任何能够修复玫瑰叶片的咒语,掉这几片叶子总不至于影响开花。”贪吃玫瑰的小白眼睛转了转,注视着趴在泥地里毫无风度的卢修斯,“把他弄回地窖去,休息一下就好。你今天和龙角鱼藤接触太久,记得服点缓和剂,但是不要用专门针对灰色药剂的缓和剂。”
“谢谢您,教授。”哈利轻轻抚着玫瑰折断的枝叶,觉得眼里突然盈满了泪水,他情不自禁地靠上去,小心地拥抱了那棵植物,“恐怕卢修斯再也不会让我到这里来了。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我不能再看着您出什么事。”
“多嘴的格兰芬多。”
贪吃玫瑰疲惫地垂下了所有的叶子,不再搭理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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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株玫瑰到底是怎么回事?”
霍格沃茨的地窖里,卢修斯危险地瞪视着被他禁锢在床上的哈利。刚刚还想撒娇放开禁锢的黑发男巫立刻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没什么,我偶然发现它真的是一株非常非常贪吃的玫瑰。那一天它用叶子上的字告诉我,它不喜欢花肥,喜欢吃焗龙虾和三文鱼。”
“所以你就跑去给它做菜,美味菜谱里还可以附带人血?”
哈利撅了撅嘴,把头偏到了一边。
“你以前认识那个保罗?史密斯?”卢修斯怀疑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