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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这究竟是!”
凤啸不语,目不转睛地盯着洞内的动静。
咔嚓,咔嚓。
焦炭的外皮裂开,下面是新生的皮肤,焦炭剥落,触到空气的皮肤上立刻长出一层坚硬的鳞甲。白应昊觉得身体轻盈了起来,不禁雀跃地大吼一声,立刻惊异地发现嘴可以动了,接着头也可以转动起来。四肢和翅膀上的焦炭也逐渐剥落,他向前踏了一步,感觉还有什么东西束缚着他,但那东西不堪一击,稍稍用力,金属的断裂声甚至被其他的声响掩盖,锁着他的东西不复存在。他扇了扇翅膀,眼睛终于睁开。
坚硬的鳞片,尖锐的爪子,翼膜的翅膀。不错,这正是自己,千年前被凤时爱恋的自己!
(阿奇!阿奇!)
耳边回响着凤时的声音,从那时起他就一直如此叫自己,但现在他这样叫唤的是谁?
脑海里画面又浮出来,从树丛中蹿出的黑猫咬住自己的脖子,凤时喋着血将黑猫扔出阵外。
(阿奇!阿奇——)
嗯,我知道,我知道的。你所呼唤的阿奇始终只有我一人。
阿时……
煞气一点点敛去,最终只剩了薄薄一层围绕在穷奇周围。山头的震动也停了下来。凤啸确认了再无危险,撤去封锁山头的结界,再次进入洞中。
洞中的法阵已经破碎,锁链断在地上。凶兽展着翅膀,转头看向独自进入的凤啸。
“现在已能说话了吧。”
“是。”
“你仍旧是白应昊?”
“我既是白应昊,也是穷奇。”
“千年前我便一直想同你谈谈,不过现下却不是时候。你既已想起所有的记忆,便应明白你在上界的处境,我想你还需在此地委屈一阵。”
“我明白。”
凤啸点点头,正要离去,又听身后巨兽发出沉重的声响。
“请问,我睡了多久?阿时……他知不知道我在这里?”
“仅你一人已能让禽族大乱,若再加上我那不孝弟弟岂还了得!”凤啸负手而立,“你便记着你还是白应昊,在此地休养,若有消息我自会告知你。”
凤啸离开山洞回到梧桐宫,平台上有侍者候着。
“传我命令,召开长老会议。”
作者有话要说:白大哥,这回圆满了吧
回帖~~~~~~~~~~~~~
☆、凶兽 6
凤啸、凤怿和禽族诸位长老坐在由结界封闭的屋内。长老会议鲜有召开,不说这是凤啸继位以来的首次,便是凤怿在位时也仅召开过几次。
“客套话就不说了,今日请诸位来是有一件要事相商。”凤啸开门见山道,“梧桐宫后的那座山头里的东西,我想诸位都知道。”
凤啸停顿一下观察凤怿和长老们的表情,果然没有人显出惊讶意外。派人守卫那座山头一事虽是暗地行事,用的人也大多是明熙的私兵,但凤啸不认为可以瞒过凤怿和长老的耳目。
“我从族叔处听闻此事不过月余,但就在这月余中,它的情况开始有异,煞气加重,而现在它已经醒了。”
“什么?!”
“怎么可能……”
“啸儿,这是怎么回事,是否确凿?”
凤啸对凤怿点了点头,道:“侄儿已经亲自确认过,但奇怪的是,醒来的穷奇却道自己是一个名为白应昊的凡人。”凤啸用手指敲着桌面,“此白应昊确与我族罪人凤时相识,却只是与他交好的一介凡人。真正穷奇之魂世世投为猫身,这一世转世之际想必族叔也派人确证过。”
凤啸边说边观察凤怿的神情。为了避嫌他在继位之前从未特地过问穷奇之事,得知的消息多是公开的情报加上自己的推测。如今看凤怿惊讶的神情,凤啸越发确定白应昊和穷奇一事中另有隐情,而且恐怕连凤怿和诸位长老都不曾了解。
“那穷奇之魄如今可是还在人界,在那凤时身侧?”
“这一点还有待查证。今日召开长老会议,是想及早告知各位这异变和其可能带来的变故,虽说它的身体中是一个凡人魂魄,但在外人看来本应消亡的穷奇依旧是复生了。”
凤怿和长老们面色凝重,千年前的天雷之刑上界人尽皆知,若现在穷奇复活再次出现在上界,势必再次引起轩然大波。
“族长打算如何处理?”
“此事需要查清须得派人去凡界,凡人魂魄不该在此上界,更不该在穷奇体内。这其中不知是出了什么差错,那白应昊原本的肉躯也不知在何处。”凤啸冷静有条地道,“好在那是凡人魂魄,知晓情理,不会鲁莽行事,虽是占着凶兽的躯体,暂时并无危害。”
众人闻言都微微松气。
“我初任族长,还有众多事不曾了解。白应昊一个凡人的魂魄竟能附于穷奇的躯体上,不知是否是千年之前的事还有些隐秘细节被我遗漏。若真有此事,还请族叔和诸位长老告知。”
凤啸的语气谦恭,却也带着一族之长的威严,凤怿和长老们互相看看,开口道:“穷奇一事我们对外确实有所隐瞒,但在你继位之前,我将你带去山洞便已向你说明一切。穷奇的肉身被禁锢在山洞中,魂魄加上四灵族的法术交由地府投入轮回。法术抑制着它的力量,故而它每一世都只能以弱小的姿态现世。”
凤啸点点头,眼睛中的疑惑凝重却丝毫没有减退。照凤怿的说法,上界除了对穷奇的灵魂加以禁锢法术之外并未做过其他手脚,那么现在那真假穷奇魂魄又是何人所为,又是为了什么?
“在查明前因后果之前,此事还请诸位严守秘密,无用的猜测流言只会让禽族再陷危机。”
凤啸环视屋内,那些年迈的长老们无不点头应允,佩服这年轻的凤王的气势。凤啸在心中暗舒一口气,凤时的烂摊子早晚要处理,会发展成如今的局面却是意料之外。
但,也是莫大的好机会。
***
卢天益坐在桌边握着笔发呆,作业积着没有做完,但他对着课本却怎么也看不进去。自从白应昊出事,他一直住在秋蛮的房子里,学校的课也只挑些重要的去。樊恺发短信来问,他只说亲戚家里出了些事,暂时要住到别处去。白应昊的事他没法跟樊恺解释清楚,也不想说,他看得出秋蛮不愿他离开,索性在秋蛮那里住下,两人互相安慰,心情也逐渐缓了过来。
然而现在,这屋子里却又只剩下他一人了。
卢天益看两行书,瞄瞄手机,熬得难受,手机上狐狸挂坠的感应灯忽然闪了起来,卢天益赶紧抓过来。
“秋蛮,你到了?”
“到了,在市区里。这地方挺好找的。”
“那就好。你自己小心,有什么事就打电话。”
“嗯,知道。”秋蛮顿了一顿,“……我刚才偷偷去过你们家张望了一眼,伯父伯母都很好,表哥的事他们应该都还不知道。”
卢天益稍一愣,轻轻“嗯”了一声。
“……我真的只是偷偷去了一下,用法术隐身着。”
“我知道。你要是查到了什么就马上告诉我,查完了……早点回来。”
“嗯。”
秋蛮挂了电话,摸摸脸上,微微发热。他不知道卢天益听懂了他的意思没有,卢天益还没有正式把他介绍给父母,他只好偷偷摸摸地套着隐身术去张望两眼看看情形,巴巴地等着将来正大光明地被卢天益领着去见长辈。不过卢天益最后那句,是不是说明他想他了?
秋蛮嘿嘿偷笑两声,紧接着又使劲甩甩头。现在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白应昊还躺在床上生死未明。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看看附近的路牌找到方向,向着纸上记录的地址走去。几次打听后,他到了一幢居民楼下,找个没人的地方施了法术,到了楼上的一个屋子内。
屋内住着一对中年夫妻,现在两人都在,秋蛮隐着身形飘浮在空中,观察着屋里的东西。房间里的摆设很简洁,书桌上一家三口的照片,站在夫妻中间的正是卢天益的死党樊恺。
这个城市是卢天益和白应昊的家乡,同样也是樊恺的老家。秋蛮对卢天益说来找找有关白应昊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