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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的狂欢-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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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徽州当地人认为《金瓶梅》中描写的西门庆花园,是以西溪南大盐商吴天行的“十二楼”为原型,并称“十二楼”遗存的假山,与书中写到的“藏春坞”很相像 
  “瓶外学”中第一个焦点是《金瓶梅》作者问题,有人称为“金学”中的“哥德巴赫猜想”,向为海内外研究者所关注,发表了二百来篇论文和多部专著。“兰陵笑笑生”的候选人被“研究史会编”著录的就有57人之多(近年又有新说出现)。无论“瓶内学”还是“瓶外学”都离不开坚实的考证。对于坚实的考证,我从来就极为钦佩。如台湾学者魏子云先生以三十多年的心血,著书十五六种来解《金瓶梅》的成书与版本之谜,将“瓶外学”做到了极致,全球难寻第二例,其治学精神令人肃然起敬。“兰陵笑笑生”的候选人中几乎每个人都有与天下第一下载联盟相对应的传奇故事,已构成了“金瓶”文字中独特的风景线。但问题的另一面是,这些候选人“皆无直接证据,都是间接推论”,更何况其间“标新立异、弄虚作假、东搭西凑、哗众取宠者,时见其例”吴敢《〈金瓶梅〉及其作者“兰陵笑笑生”》,《文汇报》2003。12。14……新近徽州有人考证《金瓶梅》作者是汪道昆,其科学性留待历史检验,这里不予评说。匪夷所思的是徽州地方据此斥巨资建《金瓶梅》遗址公园,《金瓶梅》本小说家言,作家的“白日梦”,何来遗址可言?徽州文化亮点何其多,又为何来凑这份虚热呢?   
  众声喧哗中的辉煌与遗憾(3)   
  前不久,我在为朋友策划的《是谁误解了红楼梦》一书所作短序中有这么一段话: 
  说起考据,我主张重温胡适“大胆地假设,小心地求证”的方法。在胡适那里,这十字真言是分三步走:其一,没有证据,只可悬而不断;其二,证据不够,只可假设,不可武断;其三,必须等到证实之后,方才奉为定论。胡适称之为“科学方法”。实行这科学方法,还有两个前提,一为科学精神,一为科学态度。胡适说:“科学精神在于寻求事实,寻求真理;科学态度在于撇开成见,搁起感情,只认得事实,只跟着证据走。”胡多次论及科学方法,而《介绍我自己的思想》中的上述云云,当是最为明彻的。 
  而就文学研究而言,无论考据,还是索隐,其归宿应当是有助于人们去把握文学作品的美学内核,从而担当起陶冶情操、塑造性格的审美使命。 
  眼下索隐派的先生们只有大胆地假设,没有小心地求证;他们的“求证”不是跟着证据走,而是跟着感觉走。于是,他们将本有一定生命力的治学手段:考据与索隐,蜕化为猜谜了。长篇累牍的文字,徒见猜谜这智力游戏的翻新。拙作《几回掩卷哭曹侯》,《是谁误解了红楼梦》卷首,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2006年1月版。 
  我的这段话是送给典型的“红外线”产品——刘心武的“秦学”的。 
  《金瓶梅》作者问题既是“哥德巴赫猜想”,若能解答自然与数学家陈景润一样功德无量。但若这是个无解的“哥德巴赫猜想”,则有请金学家们从“红外线”中吸取教训,将聪明才智投之于有益有趣的文本解读,让“瓶内学”得到更健康的发展。 
  临清——《金瓶梅》故事背景地 
  说起“瓶内学”,我在欣喜其“百花齐放”之余,也有点遗憾。那就是有两个流行观念似不利于《金瓶梅》文本研究。其一,是卢兴基首倡的“新兴商人”说,有悖《金瓶梅》文情与宋明时代的国情,倒有以时下主流文化图解古代作品之嫌。其二,对女性评价中浓烈的男权主义心态,金学队伍主体是大老爷们,国内男士有男权主义观念固然不可原谅,而美籍华裔著名学者夏志清在《中国古典小说导论》中所表现的男权主义观念的强烈程度,使我感到惊讶;其著作已被国人奉为“经典”,而其中的经典谬论却迄今无人质疑,这就更使我感到不安!因将质疑之意书之于导言的“副标”,以期引起人们的注意。 
  不敢说拙著就是一部挑战之作,但它确为有感之作。我在书中对这两种流行观念多有质疑与论辩。我主张切实从文本实际出发去解读《金瓶梅》的两大主人公,平心而论,既不溢美,也不贬低。对于女性的评论,我既不支持女权主义,也非“哀妇人而为之代言”,却主张至少可以“妇女之友”(非金莲之友)的立场,设身处地去解读她们。以慈悲为怀,在同情中了解,在了解中同情,切忌以骂代评。此番微衷,相信能获得读者认可。我对《金瓶梅》是在看中思、在思中看,看了思了,然后更懂得珍爱生命、珍爱女性、珍爱人性;欢快地告别昨天,从而更珍惜今天,轻捷地迈向明天。也愿以此期之于本书读者。 
  《金瓶梅》乃天下第一下载联盟,《金瓶梅》研究也堪称天下第一奇观。金圣叹评《水浒》有句名言:不读《水浒》,不知天下之奇。我则将之置换成本书导言的正标与结语,曰:     
  上篇:以性为命,为爱而亡   
  小引:在同情中了解,在了解中同情   
  ——换副眼光看金莲 
  潘金莲与西门庆无疑是《金瓶梅》中的两大主角,也是全书写得最成功最灵动的艺术形象。要写《潘金莲论》,我提起笔来,却颇为茫然,不知从何下手。因为潘金莲早就以“天下第一淫妇”的美名被钉在耻辱柱上,供人詈骂数百年。 
  潘金莲 
  金莲不是人。(张竹坡《金瓶梅读法》)朱一玄《金瓶梅资料汇编》第432页。 
  潘金莲者,专于吸人骨髓之妖精也。若潘金莲者,则可杀而不可留者也。赋以美貌,正所谓倾城倾国并可倾家,杀身杀人并可杀子孙。(文龙《金瓶梅》第二十八、四十一回批语)朱一玄《金瓶梅资料汇编》第601、611页。 
  这是清代人的评论。张、文于《金瓶梅》多有卓见,但对潘金莲的评说却终未摆脱“红颜祸水”的封建男权主义的观念。鲁迅不止一次清算这种谬见,先有《女人未必多说谎》,再有《阿全》,皆有高见。仅引后文: 
  我一向不相信昭君出塞会安汉,木兰从军就可以保隋;也不相信妲己亡殷,西施沼吴,杨妃乱唐的那些古老话。我以为在男权社会里,女人是决不会有这种大力量的,兴亡的责任,都应该男的负。但向来的男性的作者,大抵将败亡的大罪,推在女性身上,这真是一钱不值的没有出息的男人。《鲁迅全集》第六卷第201页,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 
  令人遗憾的是,解放以来,虽说时代不同,而评论《金瓶梅》,尤其是评论潘金莲的男权主义观点,非但没有根本改变,反而似乎是有增无减,甚至愈演愈烈,这也堪称是中国当代文化领域的一大奇观:“淫妇”、“恶毒妇”、“妇女中的魔鬼”、“西门庆家的女恶霸”、“天下第一淫妇”、“第一可恶可憎之女人”、“催命榜上第一人”、“罪恶之花、戕身之斧”……无所不用其极,以至说潘金莲是“一个最淫荡、最自私、最阴险毒辣、最刻薄无情的人”。国内学者如此固不可原谅,最令人不可理喻的却是美籍华裔著名学者夏志清的浓烈的男权主义观念。无可非议夏氏对中国古典小说、现代小说都有精到的研究,以至被国人奉为“经典”。但在《中国古典小说导论》第五章《金瓶梅》(单篇译文被冠名为《金瓶梅新论》)中,夏氏将潘金莲定性为“一个非常狡猾和残酷的人物,一个为满足其性欲无所不为的占有性色情狂”,西门庆反倒“是一个做事鬼鬼祟祟,为自己辩解的丈夫,而潘金莲则是个名正言顺地发号施令的妻子”,“她依然保持着对她们公有的丈夫的绝对控制权”,“西门庆是她取乐的工具”,西门庆之死实际上给人的印象是:“他被一个无情无义而永远不知满足的女性色情狂谋杀了”。夏志清《中国古典小说导论》,第194、214、215、216页,胡益民等译,合肥:安徽文艺出版社1988年9月版。仿佛从西门庆的死到西门败落的责任都要这潘金莲来承担,已将“红颜祸水”论推到了极致。这令我深为惊诧。 
  如果没有鬼才魏明伦以“荒诞川剧”《潘金莲》抒发他的异端之见,如果没有美籍华裔女学者田晓菲的《秋水堂论金瓶梅》发表了对潘金莲极为慈悲的评说,我真怀疑历史在这里停止了它前进的脚步。或许是“红颜祸水”论裹住了中国男士前进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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