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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晓岚全传-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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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草堂的后院,东侧有一株古仆的槐树,西侧有一株高大的梧桐,因此树下的房屋,又分别叫作“槐安国”和“孤桐馆”,马夫人和沈明生前曾住在这里。从后院和中院,都可入东面的长廊,直抵草堂大门口,长廊内张挂着当时名人的书画,寿辰之前,纪晓岚将自己题咏宅邸的几首诗,请书法名家写成诗幅,装裱后张挂在廊内和室内:阅微草堂读书如游山,触目皆可悦。
  千岩与万壑,焉得穷曲折。
  烟霞涤荡久,亦觉心胸阔。
  所以闭柴荆,微言终日阅。
  绿意轩杂树荫庭除,雨过如新沐。
  晓日下檐际,枕席生微绿。
  霜清水叶老,摇河一何速。
  依依色不改,犹有凌寒竹。
  槐安国万古一梦觉,大千才瞬息。
  其情纷扰攘,当境谁能识。
  安知此树下,不有槐安国。
  安知此天地,不在槐根侧。
  真妄竟何有,辗转空疑惑。
  且看向南枝,皎然映月色。
  移榻坐轩楹,忘机两冥默。
  孤桐馆月出夜苍苍,秋色淡无际。
  梧桐叶萧瑟,影落庭前地。
  览景欲有吟,寂然无一意。
  淅沥微风声,心情亦不寐。
  六月十五日这天,是纪晓岚的寿辰之日。一大早,嘉庆皇帝特命上驷院卿常贵到纪晓岚府上颁赐珍品,祝贺寿诞。纪晓岚感激圣恩,复折恭谢。
  紧接着,友朋戚谊,门生属吏,纷纷前来祝寿。阅微草堂门前,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一时间,虎坊桥四面的大街上,挤得水泄不通。
  刘墉、彭元瑞、朱珪、庆桂、董浩、刘权之、王昶、永庆、保宁、沈初等部院大臣,皆在退朝之后,打轿来到这里贺寿。
  阅微草堂内,聚满了京城的名流,至于赶来贺寿的三、四品官员,则不下几百人,不过这些人大多数是送完贺礼就回去,不参加午间的盛宴,只有关系异常密切的,才留下来。否则,这阅微草堂怎么会容得下呢?
  纪晓岚在瑞杏轩接待来客。
  客人们上完贺礼及寿序等,一般要在瑞杏轩、绿意轩、静东轩热闹一下,品尝一些瓜果茶点之类,便告辞而去了;亲朋好友和部院大臣们,则被让到中院的客厅内治宴款待。
  上午的来客中,有位宋玉树,是上年的新科进士,住在虎坊桥北面的樱桃街,离阅微草堂只隔几条小巷,不用乘车坐轿,步行一刻就到。但宋玉树走出家门时,街上已经挤满了大车小轿,费了好大劲儿,才挤到了阅微草堂。
  他的长褂早被汗湿透了。
  宋玉树进了瑞杏轩,见里面已坐了二三十人,个个谈笑风生、喜气洋洋。
  他当着大家的面,拜见座师,献上贺礼。纪晓岚神采奕奕,满脸含笑地热情接待,他看宋玉树全身汗津津的,衣服都浸湿了,便问道:“你看浑身都湿透了,快坐下歇息,坐下歇息!尊府建在何处,一定很远吧?”“惭愧,惭愧!其实学生没走多远的路。寒舍即在恩师这阅微草堂的后面,只有一步之遥!”宋玉树一边说着,一边摇晃着手中的扇子。
  “你的宅邸在这后面?我怎么没听说过。”纪晓岚惊讶地问道。
  “学生进京不足一年,尚未置办馆舍,只是在樱桃街小住一程。”“噢?小住樱桃街!”纪晓岚惊讶地重复一句,眼睛狡黠地一睒,又笑道:“酷暑盛夏,天气炎热,有劳足下赶来贺寿,多谢多谢!
  且你这一来,为老朽解除了心中的块垒。“
  宋玉树莫明其妙,问道:“学生不知何故?”“是这么回事,”纪晓岚收住笑容,正色说道:“我这里有个对句儿,想了很久没有想出与之匹配的下联。你这一来,启迪灵机,我突然想出来了。用你来对正巧合适。”“用我来对?恭请老宗师赐教。”宋玉树更加迷惑不解。
  纪晓岚捋一捋稀疏的短须,一本正经地说:“对呀,非你莫属。这个对句是'宋玉树小住樱桃街'。”当时,罗锅子刘墉不在中院客厅里歇着,拄着手杖笑微微地来到前面的瑞杏轩看热闹,正赶上纪晓岚与宋玉树说话,听了这后面一句,大笑着说道:“不雅不雅。堂堂的文坛宗主纪大人,竟只会出此浅俗之语?”刘墉知道纪晓岚的毛病,断定他又要拿人开玩笑了,便笑咪咪地找位置坐下来,等候纪晓岚下面的话。
  纪晓岚对刘墉的话不加理会,自己只顾和宋玉树说话。
  宋玉树听了纪晓岚的话,也感到大失所望,心想这位誉满海内的老宗师,竟然只能吟出这种登不得大雅之堂的俚俗不经的东西,实在是浪得虚名,但他在纪晓岚面前,又不好说什么,便说:“那么,请恩师赐教上联。”纪晓岚仍然平静地说:“这个上联吗,是'潘金莲大闹葡萄架'。”“轰”的一声,瑞杏轩内笑炸了窝,在场的几十人都前仰后合,有的人将茶喷到了别人身上,有的人差点儿掀翻了桌子。一时间瑞杏轩内像开了锅似的沸腾起来。
  原来纪晓岚这句话,引用的是明代万历年间刊行的、兰陵笑笑生著的《金瓶梅词话》中的故事。这段故事是潘金莲与西门庆在葡萄架下脱光了衣服苟合的色情描写,描写得甚为详细,污秽不堪。在乾嘉年间,《金瓶梅词话》虽被斥为淫书,但这些文人学士们虽然在官场上是一副道学君子的庄重面孔,其实都偷偷地看过这书,只是怕失身份,不与别人谈论罢了。
  今天在为文学泰斗、礼部尚书纪晓岚庆寿这样庄重喜庆而又文人会聚的场合,由纪尚书本人说出来,大家顿觉忍俊不禁,都笑得有失官体。当年的道学先生,由此可见一斑。
  大家的笑声刚刚停止,外面传报又有客人进来贺寿。纪晓岚赶紧把来人让进屋来。大家看时,是中书林凤梧,也是纪晓岚的门生。林凤梧一进门,室内又哗然响起一片笑声。看那林凤梧脸上,“刷”地一下子变得通红。
  原来那年林凤梧初次拜访纪晓岚的事儿,后被大家都知道了。人们刚才被纪晓岚逗得兴奋起来,一看林凤梧这现成的笑料进来了,那就忍不住了,于是又大笑起来。究竟那次是怎么回事?是这样的:林凤梧与几位同年初访纪晓岚时,纪晓岚问起林凤梧的命名之义。林凤梧回答说:“我出生时,母亲梦见一只凤凰,栖于梧桐之上,故为学生取名为'凤梧'。”听完林凤梧的话,纪晓岚叹一声。林凤梧不解其意,忙问:“恩师何故叹息?”纪晓岚怅惋地说:“好险呢—…”林凤梧更是迷惑不解。
  纪晓岚便接着说:“足下真算幸运,遇上了吉兆。设若不幸的话,梦见一只鸡,盘旋于芭蕉之间,则足下之名,便不大好听啦!”林凤梧立刻明白了弦外之音,羞怒难当,脸上火辣辣地,真想骂他一句“这个老东西”!但看座师平静如初,脸上毫无戏谑之态,又觉不好说些什么,只能坐在那里含羞不语。与他同来的几位同年,也都是聪明俊士,哪能听不明白?都感到无所适从;笑吧,有失大雅;不笑吧,又实在忍不祝最后有一位疾步跑到厅外,偷着“嗤嗤”地解了笑瘾。
  今天大家见到林凤梧,立刻又发出了哄堂大笑,林凤梧哪里能清楚其中的缘故?但又无可奈何,只好红着脸为这位座师庆寿。
  刘墉在一旁笑得坐不住了,起身闪过屏风,又从瑞杏轩后门进了中院。
  从早晨到傍晚,祝贺寿辰的人相继不断,献诗献词献序,多是盛赞纪晓岚宏览博学,淹古通今,集学人之大成,成一代之宗师。惟独汪德钺的寿序与众不同,别开生面。
  汪德钺,字锐斋,安徽怀宁人,为嘉庆元年会试时纪晓岚录取的进士,这时已官礼部主事,是礼部尚书纪晓岚属吏,对纪晓岚十分了解。他曾就属吏见长官不长揖而半跪的问题,上书纪晓岚。在清初,司员见堂官都作长揖,但到乾隆末年,改为屈膝行半跪礼。汪德钺上书力陈其非,纪晓岚嘉许其议,复改半跪为长揖。今天,汪德钺在祝寿席上,当众朗读了他写的《纪晓岚八十序》,听他读道:“维嘉庆八年六月中旬十五日,吾师举八十觞,德钺于丙辰为门下士,已随诸同年合辞致祝矣。于礼部为属吏,又随诸同僚同声颂祷矣。顾吾师以名才掩德,自亲炙八年以来窃窥见其神明阴相者,外人或弗克尽知,爰独为以献。
  “德钺尝谓致寿之道有四:俭则寿,《老子》'知足之足则常足'是也。勤则寿,周公'无逸'之训也。静则寿,孔子'乐山'之旨也。慈则寿,《小雅》'乐只君子,民之父母,即继以遐不黄耆'是也。四者之中,慈最要。天地之大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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