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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问这么多,往后会明白的。”老爷了自己动手扣起来。
“哦,好的。”他不让她问,她就闭嘴。
一家人凝重的坐在黄家大本营里基本少进的会议室里的时候,所有人都有种难以言说的压迫感,都不明白老爷子的意图,都在做着摸不透猜不着的猜测。
老爷子先问了国外的三儿媳妇:“国外的不动产,和资金情况怎么样?”
“二哥新近通知让随时准备大笔资金调回国内支援,我已经准备妥当了,随时准备待命;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吗?”黄少奇的妻子,是驻国外一环的重要掌门人,与黄少杰的妻子同在不同的国外掌控着黄家驻国外的不动产和企业经营。
“没事,准备好,随时听从你二哥的安排;你先去忙吧。”老爷子听了她简单的一句话就放下心来,却没让她继续听证会议。
“好,那二哥有什么安排,随时通知我。”三嫂听话的掐掉了视频。
老爷了冷了脸,环顾着这一群儿女子孙:“是不是该向我报告什么了?”
黄少昶首先低了头,在老爷子面前谁也不敢撒谎,三嫂不知道国内的情况,在老爷子面前把话都讲出来了,他要理还隐而不报就很不应该了。于是,也只能一五一十把圣皇集团遭人投资项目和股东撤股的事的事说了一回;学校和医院那边也纷纷把该报的都报告了出来;情况倒也确实已经变得有些严重。
“一并多管齐下,还真是够狠的啊。从我和千扬中枪来和你们各自受到不同程度上的事件来看,想必是有人想要把我们黄家连根拔起啊。或者更狠,是想操纵整个有来去市。”黄仲谦一副早有远见的样子,这样的事情似乎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一般。
“爸,是谁敢要这么做?有这个实力这么做?”黄少昶自问在商场上也遇过不少想要撼动黄家实力的人,但最终都以失败告终,他实在想不出来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和实力。
“敢与我黄家做对的,还没有几个人。”老爷子站起来,拐杖做着走动辅助;脸上有着沉闷的容颜。
“想是有备而来吧,敢这样多管齐下的要给我们颜色看。”黄少奇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仍然是一副冰冷的态度;淡然的说着。
“呵呵,小孩子的野心而已。”老爷子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突然笑了起来:“在老头子面前还不过是过家家而已。”
“爸的意思是?”黄少昶不明白他这突然的笑意。
“公司把被套牢的项目都撤资;学校方面停止招收新生,要转校退学的一律批准,医院方面也做全部对病患劝告做保守治疗。”最后,老爷子下了这样的指令。
不过,这话一出可把黄少昶给急了:“爸,这怎么行?全面退居,我们得要损失多少?别说投进去的资本得不到回报,往后黄家各方面的声誉都会受到损失的啊!这将会给我们造成前所未有的危机啊!”
“对啊,爷爷!我也不赞成这样做!”黄千航也跟着父亲一起反对。
“你知道对手是谁吗?”黄仲谦敲敲桌子,沉下脸来看着这父子俩:“给你们一把剪刀,你知道往哪儿剪吗?网在哪儿?”
“可是,可是这样也太冒险了吧!我还是不能同意!”黄少昶还是没办法做得这般的釜底抽薪;就算这是逼对手现身的方法。
“我教做商人的六言法则是什么,还记得吗?”老爷子盯着黄少昶,等他给出一个答案。
黄少昶垂了头,答道:“冒险,果敢,魄力!”
老爷子轻轻笑起来:“哼,对方意在垄断整个有来去市,甚至目的更大;他就比你有冒险的肚量和魄力;你没有绝处缝生的果敢,怎么跟人家斗?听我的,大家都回到自己的岗位去做好这些工作,做好退守的准备。”
老爷子决断已出,就算有人心里有芥蒂,也再不敢发出来;离开黄家的时候,沙莞华也还是忍不住问了丈夫:“老爷子这到底在想些什么?”
“能想什么,他肯定想到了我们没想到的事情;这么多年来,他看到了我们看不到的事情,也看到了我们不想让他看到的事情。”黄少昶心头虽然还是挺不服气老爷子这样的指令,但也只得往把意见往肚子里咽。
沙莞华想想也是,这就是黄家所有人透明化的规则;随即又想到一件事:“对了,怎么没把老四叫来?你也有通知四嫂准备调动资金吧?老爷子怎么也没有把四嫂一起叫上?”
“哼!老四向来特例特行,把老爷子的性子都继承无遗;也许,爸另外有对他有安排,又或者这次的做梗就是在他捣鬼呢!谁知道!”黄少昶这话里头带了点愤懑,为何而来不得而知。
“谁也不知道老爷子在想些什么,跟他生活那么多年,他都一直是个谜啊。那千桦呢?你找到了吗?圣皇集团的实力,不至于连找个人都找不到吧?”沙莞华叹息了一下,又问起黄千桦的情况。
黄少昶摇摇头,有些疑惑:“一点线索也没有,真不知道是那丫头藏得太深;还是有人从中搞鬼,特地抹掉关于她的所有线索。”
“会不会是五妹?千桦成这样,都是她带出来的;她自己也是竟然也跟别的女人搞在一起;爸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还把那个女人叫到医院里陪他聊天。”沙莞华是真的越来越看不清这一家人了。
“这个不好说,五妹那边,似乎并没有人报告她有什么不对的举动。”一家人互相监视,也是黄家人透明化的规则?
黄千航一直在旁边没吭过声,心里头的种种想法却已经是过尽千帆了;寻找黄千桦的事,抹除线索的事,他也有偶尔有做过;但也隐隐了解到还有别的线护着或者是瞄着她,只是都是躲在暗中,谁也看不清谁罢了。
“孩子,你该去上班了。”景妈带了一壶汤上医院来看陆千扬;见景颐趴在床边睡着,想她夜里没回家定是守了一晚上,现在把她摇醒。
景颐迷蒙着眼醒过来,先看一眼还在沉睡的陆千扬,再看看时间:“还早,我想再守她一会儿。”
景妈坐到别一头床边,抹了一把陆千扬的额头:“这孩子怎么这么倒霉?”
“唉,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为了我,她也不会到处去冒险。”景颐肿着眼睛,是没睡好的后果;听到她妈妈的话就觉得愧疚。
“这话怎么说?你都让她干什么了?”景妈一向不过问景颐官场上的事情,但这样看来似乎陆千扬的受伤也跟她有关系似的。
“往后再跟你说吧;她现在还没醒过来,我什么都不想提。”景颐第一次有种极度疲惫的感觉;以前不管什么事情,不管怎么压抑都没有疲惫到想要逃离的感觉,但现在看着陆千扬面如死灰的躺在自己面前,她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几乎都在坍塌了。
景妈也随她叹了口气,不逼她;将带来的汤搁在床头柜上:“这是妈煲的,等她醒了让她喝了补补;你先去上班吧,我来替你照看着。”
景颐摇头,不肯离开:“妈也有课要上吧?怎么能让你缺席呢?这里还是我守着吧,单位那边我告个假就好。”
“那怎么行?我告假只是耽误一个班,你告假却是耽误整个有来去市啊!去洗洗脸,快去上班。”景妈不喜欢她这样把工作放着不管。
“什么有来去市,我只不过是个傀儡,这个城市有我没有还不是一样!我能做什么?我什么都做不了!”景颐突然激动起来,她心里头也有着许多的压抑一直隐忍着;现在在陆千扬倒下后,她几乎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怎么这么说呢?”景妈不高兴起来了,她从没见过女儿这样自暴自弃过。
“我根本就是个傀儡,你根本就不知道……”景颐不耐烦极了,她父母从不过问她工作上的问题,就说明她的苦楚和压抑就完全没有地方可以宣泄;不能被理解疏通也是隐忍的一种无奈。
“呼……”景颐的话还没说完,病床上的人深深的叹了口气,长长的带着一种重新呼吸到空气似的感觉。
“千扬!千扬!你醒了?”景颐立马就反应过来,呼喊着这个人的名字;景妈也跟跟看向病床上的这个人。
陆千扬还闭着眼,眼球在眼皮底下滑动几个来回,慢慢睁开厚肿的眼皮,醒过来;半天之后在景颐母女俩的注目下吐出来两个字:“谁啊?”
景颐深深的愣住了,虽然之前沙莞华有说过因为药物的作用,可能她会有短暂的记忆缺失;但她醒来后第一句就问她们是谁还是重重的击打中了她的心脏,叫她心里发颤。她终于控制不住自己,撇开头去,眼泪不自觉的就如断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