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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在有来去市黄家的车,你想不招摇都难。”陆千扬打心底里讽刺了一下下。
“真好啊。”这一句话就叫黄千桦扫了兴:“我也想像姐姐一样,在外头开一间自己的铺子该多好;起码自由。”
“有些福是别人享不到的,有些苦也是一些人享不到的;每个人所拥有的东西都很公平,此多彼少而已。”陆千扬倒不是想给她扭正什么思想,只不过确实这么觉得罢了。
“也许吧,令人望而兴叹的都是别人的坟墓,什么位置造就什么人生,什么人生造就什么思想,勉强不来啊。”这也是黄千桦的结论,在这么多年的叛逆消沉后的结论。
陆千扬笑她:“既然明白这些道理,那你除了对我和姑姑外,怎么对其它人还是那么冷淡?”
黄千桦找了个地方躬下身,伏在案台上:“你和姑姑不一样嘛。你们俩不让我觉得有压迫感,不会让我觉得姓黄是种负累。姐,这也是不是你不愿意认祖归宗的理由?”
“富人有富人累,穷人有穷人乐。我虽流着黄家的富贵血,可天生就注定我是贫穷命,妈说有很多东西都是命里就能带来的,我既然已经失了天生当富人的资格,那何必再勉强去拥有。其实,我也没有刻意的不去认回黄家的宗祖吧。只不过,像流浪民间的公主,当习惯了乞丐,就受不了公主的富贵累了,何必难为自己呢?”陆千扬悠悠的说着,完全不像在讲自己的故事。
黄千桦出神的看着她,就觉得她是一只城堡外的飞鸟,欢喜的时候就落在山头的树枝上俯视着城堡里的一切,然后轻易就能飞走了。而自己则是坐在公主宝座上被人群簇拥的人偶,有人叫自己抬手,自己就抬手,然后被人穿上绸衣,打扮得高贵美丽;有人叫自己张嘴,自己就张嘴,便有人喂进山珍海味;跑不能由自己,跳不能由自己,更别说飞了。
“在想什么?”陆千扬在她面前挥了挥手,把她从那些遐想中唤回来。
黄千桦笑了笑,“想你是自由鸟。”
陆千扬不明所以;黄千桦见她忙完了,将她推出暗房:“姐,你这里生意好吗?”
“还成,刚起步。”这间影楼是她离了朝九晚五的公司,花尽了自己的积蓄开的,装修得很民国风,才刚刚起步。
“你也给我拍一套写真吧。就拍那种民国时期的愤青,满腔热血奋斗青年,革命战士。”黄千桦看着这四周的布景,一下来了兴致。
“噗,”陆千扬失笑:“你当是拍电视剧呢?再说,拍了你敢往家里拿吗?”
黄千桦被她泼了一盆冷水,一下失了兴致;在家里举手投足都要有大小姐的风范,该有的不该有的,都有专人管理,是半点也自由不了的;这种照片在这些专人眼里就是奇葩的代表,是绝对不能过眼的。
陆千扬看了看手表,“我要出一组外景,已经跟人约好了,你赶紧回学校去吧。不然,被三叔和姑姑发现,就有你好看了。”
“这个世界最恐怖的地方,莫过去黄府和圣皇学院了。看哥哥,多葬送啊,大好年华。”黄千桦嘟嘟囔囔,可还是免不了要回去这两个叫她生厌的地方。
“新生入学典礼还没有完,你跑到哪儿里去了?还有,你的校服呢?为什么不穿?”是黄千桦在圣皇学院里太过注目还是她黄家人无处不在;这才回到学校里就被她三叔黄少奇给碰着了,当头就是一阵棒喝。
黄千桦沉着脸,郁郁道:“我是大二的,新生入学和我有什么关系。”
“既然是前辈是学姐,更要为后辈作表率;现在马上给我去换上校服,到礼堂去;不准穿得这么随意在校园里走动。要知道,圣皇学院可是为有来去市培养各种人才的优质学院,你身为黄家的人更要注重体面,不能丢黄家的脸。”黄少奇大声的批评着她,似乎在这学校里穿着便装就成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一般;他永远都以黄家尊严为唯一信仰,容不得任何人有拂。
黄千桦叹息,听怕了她三叔的这些话,有力无气的答着:“是是,马上就去换。”
“噗嚓,”一声,一个拍照的声响在黄千桦身后的床上冒出来:“哇,千桦,你背上有颗痣耶。”
“老师不去参加开学典礼,跑到我房间里来干嘛?”黄千桦听到这一声噗嚓,先是一怔,头也没回,马上就知道是谁在捣的鬼了。
那人娇媚的笑着,从被窝里起来,蛇般缠上她的后背,腻腻的说:“保健室老师也算老师吗?”
黄千桦不理会她,自顾自的换掉便装,穿上衬衫,打上领带。
那人趴着她的背,用手指搅着她稍长的短发,见她打起领带,刻意绕到她跟前拨开她的手,替她拨弄起领带来:“唔,歪了哦。”手却不自觉,不是越系越好,却是似系实解。
黄千桦推开她:“欲求不满,到南边找男人去。”
那人索性坐在她的床上,翘起花白的二郎腿,“谁叫圣皇学院搞这种规定,要把男生和女生的学部分开,还砌着三四米高的长墙隔开。这大好青春年华里的少男少女们怎么是这大围墙能隔得开的啊?欲望是无阻的,越困越爆发,难道不懂吗?”
黄千桦换好了校服,显得端正了许多,转过来看着她的花白大腿,似笑非笑:“青楼小姐不必在这我里吟唱,想要的话翻墙过去吧。”
那人一下站起来,使得原来覆盖在身上的被子落了下去,竟只穿了三角裤;她颀长的手指轻轻摸上黄千桦的脸庞,一副恨不得将她吃下去的模样:“花魁小姐只钟情于你啊,小心肝。”
黄千桦冷眼看她,这个学院外相华丽,内里却是千人种种,什么样的人都不会缺,“我要去典礼了,以后到我这里来别留下你的头发;我讨厌长发掉在我的屋子里。”
“晚上要吃什么?料理,牛扒,还是我?”女人看着她要走出去,对着背影问了一句。
黄千桦朝身后挥了挥手:“今晚回家吃。”
“切!”女人不屑。
当站在学生堆里,黄千桦才会觉得还不如跟陆千扬去出外景,或者跟自己房间里那女人私混要好些。至少,跟这两个人呆一起,没有全身的不自在;她现在就觉得这衬衫里都是毛刺,扎得她到处都不舒服,还有这领带也能够勒得她透不过气来。
“给我安份点,干嘛一直动来动去的。呐,稿子给你,一会儿要做学生代表上台致词。”黄芳菲挤到这学生队伍里来,悄悄递给她一份稿子。
黄千桦颇为无奈,这种老梗已经让她做过无数次了,为什么学生代表不是学生会的人,要是她呢;“你手底上那帮学生会不是在台上耸着吗?为什么总要我去搞这些破事儿。”
黄芳菲掐她一把,小声说:“这是你三叔规定的,你既然不肯进学生会做事,就得让任何一件能磨练你的机会都不落下,姓黄就得有姓黄的觉悟。”
“你!”黄千桦听着这话就来气,不耐的将她的稿子推开:“行了行了,你这些稿子永远都是一个模式,每年的新生入学都要我来发言,早就被荼毒了,还用得着稿子?”
黄芳菲欣慰的笑了笑;“你要是每件事都这么留在心上,我就不用操心了。”
黄千桦白她一眼,哪里是自己愿意留在心上的啊,明明是你们给洗脑洗的。
黄芳菲走了之后,黄千桦看着台上发表讲话的三叔那一股着严肃劲就没了干劲,他们永远都那副面孔,严肃,拘谨,呆板;一板一刻,一丝不苟的过着生活,要求着别人,用他们的规板把每一个学生都剔角去刺磨得方方块块,然后做好最后的包装从这里毕业,就成了有来去市里高等私立院校毕业的一朵美丽花朵,然后在这个世界上就像贴上了名牌标签,一下就成了有身份地位的人了。
“我们最后都要成为方方白白的豆腐吗?”黄千桦兀自喃喃自语,猛然一个跟头就栽到地下去了,吓了周边的学生一下就炸开了锅。
“千桦,千桦,你怎么了?明明刚刚还好好的,你不要吓姑姑啊。”黄芳菲第一个奔过来,扶住她一直呼唤。
黄少奇站在台上停了发言,眼睛直勾勾的看向这边,板着脸一声不吭。
黄芳菲见她紧紧闭着眼,怎么摇都不醒,忙叫旁边的学生:“来来,帮个忙,帮我把她抬到保健室去。”
边上的同学正要动手,学生会的人已经带着担架赶了过来,三两下就把黄千桦给抬了起来,飞快的跑向保健室。
保健室的医务,正在抹着口红,见抬了个学生进来,收起妆具,探了头一看,“行了,放下吧。一会儿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