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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没事了。”手冢抬头看着一大一小的两头巨龙,见它们眼里竟有自责和担心这两种情绪时,淡淡的开口。想起利斯艾路见到他时的惊喜,以及后来表示出的亲昵,手冢毕竟是男孩子,他其实很喜欢它们。
而两头龙在手冢语落之后,都伸着脖子在他身侧两边蹭了蹭,随后抬头看着手冢低声鸣叫。背后杰池莉夫人、古蕾塔、尤札克,还有之前都只是暗中追随保护魔王的侍卫兵们,只见他们的魔王陛下竟似听懂了般地抬起双手,分别伸到两者巨龙的头顶爱抚了两下,等魔王一收回手,那两头龙竟相继张开双翼,双双飞走。
站在那里目送龙的少年,清冷威严。周围看着他的人都情不自禁地表露出一种对王者的崇拜和敬畏。杰池莉夫人淡淡微笑,在不知不觉间,冷峻的少年已经成长成了一位不可多得的帝王了呢。
夜里,还是如昨夜一般星罗密布的夜空,然而今夜已经没人再有兴致欣赏。比起手冢因为落崖时拼命抓住可以让他们保命的东西而划破手心之外就没有其他受伤的地方,孔拉德背后则是三道让龙爪抓出的深可见骨的伤口。所以直到现在孔拉德不仅还在昏迷,同时也因背部的伤而发着高烧。
“手冢!”正捧着书消磨时间的冰山少年被这一声突然吼出的叫唤微微吓了一跳。
尽管手冢看上去只伤了右掌,但因为迟迟没有醒来的关系,再加上孔拉德也重伤昏迷,所以昨晚前魔王和古蕾塔全都守了一夜。直到今天下午手冢醒来,杰池莉夫人才略微有些放心地与古蕾塔一起休息去了。因此照顾伤员的责任就落在尤札克的身上,当然这里的伤员说白了也就孔拉德而已。
“好像是在做噩梦。”本来坐在床畔的橘发青年,已经站在床头正躬着身子看孔拉德极度不安的睡脸。
起身回头见放下书走过来的魔王陛下,尤扎克突然勾起微笑,目光变得意味深长的说道:“陛下,队长在梦里都在担心您呢。”然而,只是现在这个冷峻的少年还无法领会那个橘发蓝眸的青年暗里的意思,所以手冢虽然有些感觉,但也只是奇怪而已。
最后止步停在床头,听着孔拉德不时惊恐地叫出他的名字,亲眼看到他在昏迷中也睡不安宁的脸,手冢竟难得地躬身抬手去轻拍那个人的头安抚。这令旁边站着的橘发青年瞬间张大了嘴和双眼,不过心里却有些吐槽:哦呀哦呀,陛下您这是在对待小狗么?
“陛下。”这一次孔拉德叫出的并不是手冢的名字,不是惊恐而是沉痛异常的声音。手冢的手也在这时被孔拉德一把抓住,力气大得把手冢的手捏得生痛。手冢一贯冷峻得面无表情的脸上划过少许惊讶,因为对方扭曲着脸说出的那句“对不起。”
这个人有什么对不起自己的?想到这段日子相处的全部过程,手冢不禁微微叹出一口气。这个人,把自己逼得太紧了。随后手冢开始试着把手从孔拉德的手里抽出来,可是不仅被越捏越紧,孔拉德更在手冢想要抽出手的时候一脸惊恐地喃喃喊出他的名字。
手冢微微沉吟了一下,然后做出决定地转头去叫站在一边的青年“尤札克。”在对方直视的目光下波澜不惊地开口:“麻烦,请帮我把椅子搬过来。”
按照魔王的吩咐,尤札克把这里唯二的一把椅子从放着灯火的桌边搬到孔拉德的床头。等他放下椅子后,魔王陛下一早从孔拉德额头那里抽出来的冷帕子也随之递到。橘发青年含笑把已经焐热的帕子接过来,走到他放着一盆冰水的椅子边躬身把帕子放进盆子里。而在这时候,手冢也已经在那根椅子上坐下。
其实尤札克总是会被这个冷峻少年样的魔王陛下惊到,不论惊叹还是真正意义上的惊讶。远的不说,像昨天傍晚在山涧捉鱼,像下午安抚利斯艾路,还有像现在。等尤札克把冷帕子再次敷到趴睡在床上的孔拉德的额头下直身站好后,所见的就是手冢面不改色地让孔拉德抓着一只手端坐在椅子上的情景。魔王陛下平静对待这件事的态度,简直就是副在做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一样。
目光调向孔拉德,橘发青年暗中轻叹。真不知道,这样是好是坏。然后收回目光,重新看向魔王说道:“陛下失忆后,想必孔拉德他们已经告诉过您许多事情吧。不知道陛下知不知道那件事?”
那件事?手冢抬眼看向尤札克,不料竟听到“孔拉德,曾经背叛过陛下。”尤札克双臂抱胸,语气说得有点缓,就是为了能更好的观察少年的反应,毕竟他们的魔王陛下可是个面瘫样的冰山呀。
其实手冢对尤扎克的了解,是事先从孔拉德的口里听来的。他知道以前尤扎克与他比较熟,拿孔拉德表达出的意思还有关系不错在里面。但是在此之前尤札克从来都没有对他说起过‘往事’,现在突然听他这么刻意提出这么个问题,手冢下意识地大概猜到他问的事情肯定跟孔拉德有关,谁知对方说出的竟是连手冢也一时会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
现在看到连冰山魔王也露出了那种明显是震惊的表情,得到肯定后的尤札克用一种奇怪的语气感叹:“果然是这样啊。就知道孔拉德他们肯定不会给陛下仔细讲那些‘往事’,而以陛下的性格,大概也不会问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之类的吧。”
“正好,今晚我就给陛下好好讲讲那些以前的‘往事’吧。”尤札克说着顺势坐回床畔。
孔拉德醒来的时候,在惊叫着魔王“陛下!”的时候一骨碌地从床上支身半跪起来。“喂,队长!”尤札克惊唤了一声,就见发现手冢就在面前的男人完成了从惊慌失措到惊喜的转变,随之而来的就是男人温和下难掩急切的声音:“陛下,您没事吧?”
“啊。我没事。倒是你,孔拉德,你背后的伤。”手冢一贯冷峻地开口。
孔拉德这才感觉到自己背后火辣辣的一片,接着才一副刚发现自己的母亲、古蕾塔,还有尤札克的样子,茶色双瞳里露出惊讶的神色,然后抱歉地对杰池莉夫人说道:“母亲大人,又让您担心了。”
“啊啦,孔拉德是我的孩子。不过倒是陛下,手冢也十分担心孔拉德。昨天晚上被孔拉德抓着手,在床边坐了一个晚上。”杰池莉夫人,一双妙目含笑地盯着孔拉德至今都还没有放开的魔王陛下的手上。
被母亲大人这样一提醒,孔拉德这才发现地微微一惊,然后神色自若地放开手冢的手,含笑对魔王说道:“谢谢您,陛下。还有,这么说来陛下昨晚岂不是一夜没睡,那么现在请陛去休息吧。”
手冢几不可见的点头,耳边则响起杰池莉夫人愉悦的声音:“啊,陛下要休息,也得等吃了早饭再说。还有,孔拉德刚醒来也要吃点东西。古蕾塔,跟我去看看,得叫人做饭才行。”
“嗯,好。”其实睡到半夜醒来杰池莉夫人起床时已经尽量小心了,可是没想到古蕾塔还是被吵醒,显然小丫头也睡得并不踏实。现在见孔拉德醒过来,为此而喜悦的小女孩马上高兴地答应。
等杰池莉夫人和古蕾塔走出帐篷,尤札克便收回目光对病床上的人说道:“好了,队长,现在让我检查一下你的伤口,同时也正好换药。”孔拉德则不愿被手冢看见他背后的伤口,听尤札克这么说就用眼神示意他走到背后去。
纱布下有一大片鲜血渗透出来,显然伤口还是被扯开了。尤札克吐出一口气,然后动作麻利地解开纱布,那样几道几乎横穿过孔拉德整个背部又深可见骨的伤口,自然是很痛的,即便是孔拉德这样忍耐力强悍的男人也不觉皱着眉头,同时分神发现魔王陛下的目光笔直地看着他,孔拉德忍耐地对手冢露出一抹微笑,随后竟不料见魔王突然从椅子上直身站起来。
手冢起身后,平静无波地对同时向他看来的两人说了句:“我出去走走。”然后便转身走出军帐。清晨,风透着一股凉气。他走到离军帐几米远的地方站住,抬起双臂,习惯性地抱在胸前,放眼前面隐在晨霭里的连绵山色。如果现在手冢还觉得是身在幻境里,那么这个幻觉未免也太真实了。
这时候,突然响起一阵马蹄声。树林里,那批策马奔驰的人所过之地可以把方圆几百米的鸟儿都惊飞。
马蹄响起时,手冢转身面对传出马蹄声的方向,而他周围也立刻就有侍卫冲过来保护他,帐篷里孔拉德的伤还没有完全包扎好,尤札克手上的动作略一迟疑马上就更加迅速地把剩下的绷带缠好,打结。
“陛下。”等孔拉德他们出来时顺便把魔王的宝剑莫鲁极夫也一并带出来交到手冢手里,而在另一边的帐篷前杰池莉夫人和古蕾塔也被侍卫兵围在中间保护起来。
当从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