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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张脸，便和那个恶魔本人一模一样！
“幻术么？”马文眉头一皱，虽然失去了系统，没有最精确的数据反馈。
但是拥有暗夜指环和高级虚拟神格的他早已拥有了近乎智能电脑般精准的判断。
这似乎不是幻术。
这头恶魔看样子也是新近被吸引进来的，他仿佛失去了一切的意识，只能疯狂的挣扎。
结果他的挣扎却最终害死了自己。
临死之前。那头恶魔似乎看到了马文，用一种非常憎恶的目光。盯了他一下子。
刹那间，马文仿佛被什么东西附身似的。
他不由低头一看。
但见自己胸口处。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脸突然浮现，并且冲着自己咧嘴一笑！
“雕虫小技。”
马文冷笑一声，他的意志早已强悍到一定程度，对于这种水准的迷惑，根本不起作用！
更何况，这是来自纳鲁之书的魅惑！
他体内的智慧之卷自动发动，那张人脸顿时在尖叫声中，被智慧之卷爆发的银白色光芒自动消化。
不，与其说是消化。不如说是融合似乎更为合适一些。
马文从土元素君主那里得知了智慧之神和欺诈之神本来就是同一个人之后，他心中对于纳鲁之书和智慧之卷的联系便更加上心了。
仅仅从这个细节便能看出来，这两个东西的力量，本来就是出自一源。
只不过，智慧之神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很显然，从纳鲁之书中反映出来的东西证明，智慧之神是站在兰斯那边的。
这就让马文非常头疼了。
真理之神和智慧之神，其中必然有一个是错的。
自己该相信谁？
……
顺着小镇继续深入，马文沿途见到了太多太多的恶魔。
有的是实体。应该是被某种力量呼唤到此的炮灰恶魔；大多数的，都是幻影。
这些人，无不是在和自己战斗，有的是在自杀。有的是在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怪异生物战斗，最终被杀死。
他们的灵魂被拘束于此，****夜夜重复不停的动作。让人看得毛骨悚然。
饶是马文见多识广，看到这么多恶魔面临如此痛苦折磨的情况。也是有些骇然。
纳鲁之书不愧是这个世界上最难以琢磨的东西，很难想象。这件名声不佳的神器，居然是出自有着宅心仁厚之称的智慧之神之手。
他一路前行，有智慧之卷护体，这些恶魔根本对他造不成任何威胁。
终于，他在小镇的最中央，也就是恶鬼街的尽头，看到了一个人影。
这个人影与众不同，首先他不是恶魔，而是一个人类。
其次，他是一个活的生命。
在马文的感知中，他是整个小镇里唯一一个真正还拥有自己生命的存在；其他的那些恶魔，不过是已经被冥冥中的力量控制的傀儡罢了。
他所在的位置，其实是一个小镇广场的样子。
他的身前有一根十字架，他跪在十字架下，手捧一本书，正在低低吟唱什么。
马文徐徐走过去。
那的确是一个人类，而且眉清目秀。
从他的穿着和打扮来看，似乎是神父或者牧师。
“没想到还有人能以自己的意志走过恶鬼街。”
那人停止了吟唱，抬头看着马文：“你能带我离开吗？”
马文有些警惕地问：“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这是一片梦魇之地，唯有信仰坚定者可以存活下来。”
那人肃容道：“我身负吾主使命，但不小心被关在了这里。幸亏有这本启示录日夜陪伴我，否则我恐怕也和那些恶魔一样，被这座小镇里的不明力量所控制了。”
“启示录？”马文微微眯起了眼睛。
那人点了点头：“我来自诺尔维森位面，奉吾主智慧上神之命救赎这些恶魔的灵魂，可惜很多年前的一场灾难，让这座小镇变成了恶鬼所在之地，而我，也因为力量不足以摆脱而被困在了这里。这本启示录是吾主亲赐之物，所以，很抱歉了，不能给你详看。”
“你能独自进来，并且没有受到那个恶鬼的控制，这证明你有很强大的实力，你能帮帮我吗？”
“我会尽我的能力回报你的。”
那人的语气很诚恳。
马文往前走了一步。
下一秒，拔刀，索多玛之刃陡然将这人的脑袋砍了下来！
没有鲜血，只有一片纸屑随风飘落。
马文手中一翻，纳鲁之书和智慧之卷同时出现！
那人的尸体顿时被诡异地吸收了进去！
刹那间，笼罩在整座小镇上的诡异力量顿时消失了！
马文轻轻抚摸着新出现的那一页纳鲁之书，露出轻松的笑容：
“没想到灵性都到这种地步了……”
“可惜，破绽还是很多的啊；最起码，启示录这三个字不该出现在台词里啊。”
“毕竟，我是知道纳鲁之书第四页名字的。”
但见只差两页便圆满的纳鲁之书中，第四页已然归位。
【启示录】。
上面画着一个跪在十字架下的男人，栩栩如生。
……
上一章中出现了一点bug，已经修复。（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 救赎（上）
费南中部。
茫茫绿海之中，来自深渊的大门赫然伫立在至高丛林的东方。
来自深渊的血河正在缓缓流入这片土地。
成千上万的德鲁伊们聚集在东部防线，他们跟随在候鸟议会大德鲁伊们的身后，严肃地准备着这一战。
大量的恶魔正在从无底深渊乘坐船只，度过血河，抵达费南。
天空是近乎灰色的，和夜里没太多区别——自从那头星兽死亡之后，它的尸体就一直横陈于费南的天空之上，挡住了大量的阳光。
如此晦暗的天气正如至高丛林居民们的心情一样。
恶魔之门是半个月前出现的，这是一次由一名著名的深渊领主发起的对费南的攻势。
因为宇宙魔池已经崩溃，当时空法则渐渐被修复，那些强大的存在便可以轻而易举地接近费南。
陆陆续续的，神明们已经降临了。
他们大多集中在北方和西部，他们开始开辟传教之地。其中以北地三镇为首，尽管女武神伊芙下落不明，但晨光与守护之神仍然坚守住了这片土地，并且开始了欣欣向荣的建设。
其余的神明也不外如是。他们开始本尊降临费南，强大的神格让凡人难以升起反抗之心。
除了少数几个拥有秩序火种的势力，神明的火焰已经点燃了费南的每一个角落。
然而其中并没有包括至高丛林和候鸟议会。
在一场交涉失败之后，这群固执的自然古神后裔没有接受任何一名神明的“好意”，他们坚决守护自己的土地，不接受任何神明的传教要求。
于是这场战斗便发生了。
恶魔大军来袭，神明们冷眼旁观。
来自北方拉维斯公国的术士们看着成千上万的恶魔从血河里运载出来，却无法阻止这一切。心中不由有些悲哀：时代，终究是变了。
神明的时代终于是降临了。
哪怕是他们再不愿意承认，即便是费南最强的几个势力，也只是勉强能自保而已。
目前还没有哪个神明直接和这些势力开战，但是已经公然宣称这些地方不受他们的庇佑。
这样的下场便是，当来自外位面的生物准备入侵费南的时候。往往会选择这些费南本土势力。
这也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哪怕是最好战的恶魔，也懂得柿子要挑软的捏。
所以他们选择了至高丛林。
目前仍然在坚守的费南势力已经为数不多，原本最为令人期待的白河谷地，因为半个月前领主马文的出走而变得人心惶惶，代领主康斯坦丁在诸神的压力下依托避难所勉强能维持领地不混乱已经是很艰难了，想要派人过来支援至高丛林，显然是不可能；乱石山的三姐妹同样受到了双生女神的暗算，只不过在对方阴谋得逞的前一刻，罗瑞的智慧天赋突然进阶。提前洞悉了阴谋的内容，最终得以从容避免，然而尽管如此，乱石山目前的状况也是一团糟。
精灵们和远古地精以及血族的态度就相对暧昧。
以蝶为首的高等精灵自从登录宝石湾之后，就没有任何动静，但是这显然不是示弱的举动，而是观望的态度；千叶之森的大精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