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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地一声响起,龙倾寒震怒之下,竟甩袖震裂了身旁的衣柜。凤璇阳见之,心疼得走上去搂紧了龙倾寒。知晓这种事,凤璇阳他其实比龙倾寒还难受,但龙倾寒这般冷静之人都如此生气了,他若再不冷静,只会徒增伤亡。
龙倾寒怒了,他甩开凤璇阳,走上前扯住了劳启扬胸口的衣襟,愤怒地问道:“红莲蛊的解蛊法是甚!”一旦涉及到凤璇阳的生命安危,他如何都镇定不下来。
劳启扬眼里无神,深深地望着龙倾寒,愧疚地低下了头:“没有了……解蛊的药丢了。”
“你说甚!”龙倾寒一惊,愤怒地扯紧了他的衣裳,大喝出声,那扯着他的手极其之紧,甚至在发抖。
劳启扬抖了抖身子:“我如今告知你们这个秘密,便是希望你们能在大错铸成之前挽救回来。”他觑了目带凶光的凤璇阳一眼,将头低得更低。
“混帐!”龙倾寒松开了他的衣襟,气愤地又朝旁轰了一掌。
这般愤怒的龙倾寒,凤璇阳还是第一次见着,他走了上前揽住了龙倾寒,轻拍他的背安抚,但这般温柔的他,眼底却泛起了层层浪涌,射出强烈的杀意。
龙倾寒的身子抖得不成样,愤恨地道:“即便魔月在后来做错了什么,但他的后人却是无辜的!你们这般害他的行为简直为君子所耻!”
凤璇阳搂紧龙倾寒,狠狠地瞪了劳启扬一眼,灼灼的目光里射出强烈的愤恨:“老头,本座实是未想到你们竟这般害我。原先思及你于本座年幼时善待本座,未参与攻山,门派没落之后,你也有悔意,本座便诚心待你,岂知你……哼!”
劳启扬愣愣地望着凤璇阳,忽地抱起头大喊:“不,我不想的,我不想的!我好生后悔,好生后悔,我害死了他,我……若非我护着他,我也不会,不,他杀了人,是事实是事实……不,他未杀过,没有,其实杀人的是……”
忽地他睁大眼睛,惊恐地捂着脑袋,向后倒退:“不,我不能告知你们,你们会害他的,不……不……啊啊啊啊!”
他嘶声一吼,便疯了一般冲了出去。
龙倾寒气极地冲上去逮住了他,揪着他问道:“方才你所说的究竟何意!解药是甚!尚有那个杀人的他是谁!”
“不知道,我不知道,啊啊啊啊!”劳启扬发疯地一甩袍袖,携着强劲地力道打到了龙倾寒的身上,骇得龙倾寒倒退了几步,而劳启扬却趁势奔走了。
龙倾寒一怔,便要迈步去追,然而凤璇阳却忽地抱住了他:“倾寒,算了,他都成了那样,问再多也无任何用处。他如今显然已回到了癫狂之时,没用的,本座太了解他了。”
龙倾寒的呼吸极其沉重,缓了很久才缓过劲来,他悲戚地道:“那我们便要这般放弃了么?你身上的蛊……”他攥紧了双拳,恐惧得全身发抖。
凤璇阳扳过他的脸,在他唇上深深落下一吻,眼里泛着丝丝柔情。他撩了撩龙倾寒的乱发,温柔地道:“你瞧你现下变成什么样子,如此失常,又岂是那个对万事漠不关心的龙少主。”
“我……”龙倾寒一怔,犹要反驳,却又暗暗好笑,今夜的他的确失常了,一旦关系到凤璇阳的生命,他竟是远比自己的事还在乎。
他拥住了凤璇阳,低声道:“我绝不会让你出事,我要你活到容颜苍老,白发苍苍,再一同与我奈何桥上见。”
“好。”凤璇阳顺了顺他的发,反拥住了他。
我*你,是以我害怕失去你。龙倾寒轻轻一叹,这句*意里满富深情,然,他却沉在了心底,始终没有勇气开口说出。
凤璇阳拍了拍龙倾寒的背,安抚道:“至少我们从劳启扬口中得出了不少消息,兴许当年魔月杀害掌门之事内有隐情,我们万不可放弃。”
龙倾寒从他怀里探出头来,深深地凝望着他:“你不是魔月转生么?当年究竟发生何事,你犹要瞒着我么?”
凤璇阳一怔,眼底闪过不明的光,他指着自己的鼻头道:“倾寒,你从何处听闻转生犹带着前生记忆的?”
“那你……”龙倾寒微微睁大眼睛,惊奇地道,“那你怎会知晓这里?”
凤璇阳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道:“倾寒,听你这么说,想来关于本座与魔月之事,都是你爹告知你的了。却不知你爹言说本座娘亲死时,本座几岁?”
“两……两岁。”龙倾寒一怔,莫非……
凤璇阳幽幽一叹,“两岁于许多人而言,兴许并未有记忆。但本座却清晰地记得娘亲所说的关于魔月之事。至于本座是或不是他的转生,本座也不知晓,只是觉得此地极其熟悉,便在长大后来了一次,结果却发觉人迹罕至,只剩下了劳启扬一人。除此之外,本座何事都记不得,但本座对魔月之事总有一分熟悉。”
龙倾寒微微一怔,握上了凤璇阳的手。
凤璇阳一笑,继续道:“如今我同你一样,都在寻找着当年的真相,我绝不相信,当年魔月会是那样的人。”
“那你……”
龙倾寒一怔,忽然想起复生前凤璇阳喋血江湖之事,依照时间来瞧,各掌门死亡时间乃是天朝三百四十七年八月之后。不,龙倾寒恍然醒悟,死亡时间当是从六月十五日开始,也即使今日!
他惊然想起,复生前的今天,便是向宗灭门之日,也即是魔月的忌日!
可他们还在这里,凤璇阳又似对魔月之事不了解,如此看来,有可能凤璇阳是因为自己的关系,延长了知晓真相的时间,是以便没有喋血江湖。可那提前三个月的灭庄又是怎地回事?
龙倾寒忽然混乱起来,他总觉得这些事只需要找到一条线索,便可解开真相。
他沉下了脸,复生前,凤璇阳定是在寻找魔月死亡真相时发现了什么,方会让他开始喋血江湖,但若是如此,那件事又……
凤璇阳静静地看着龙倾寒出神,也没有打断他。
良久,龙倾寒抬起头来,正色道:“我们去苗疆罢,先去寻找红莲蛊的解药,耽误不得。余下的……之后再说。”
凤璇阳张了张口,似要说些什么,但想了想,又点了点头,没有发话了。
龙倾寒抬眼望了望外头,发觉已经天亮了,他捧起那个红莲蛊的盒子,拉着凤璇阳走了出来。抬头望着天边那渐渐升起的红日,深吸一口气,而后他拉着凤璇阳在久华派里晃了一圈,发觉都没什么线索,连劳启扬都不知跑哪去了。
龙倾寒轻叹了口气,便拉着凤璇阳离开了久华派。
然,便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一道深幽的目光正死死地锁在他们身上,那幽光的主人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
☆、第四十七章·离去归房被压床
目送着凤龙两人离去后;劳启扬缓缓地转过头来;对着站在阴暗处的人,拱手道:“属下已经办妥。”
暗处的人勾起一抹冷笑走了出来;他手上竟拎着一个人;随意地将手上之人丢在了一旁;暗处之人便对着劳启扬笑道:“不错,回头我必让主子赏你。”
“多谢陶……”
“诶;”暗处之人抬手制止了;他瞟了一眼地上的人;道:“话不多说,你先将这老家伙处理了罢。”
劳启扬一怔,看了过去;只见这地上之人竟是劳启扬!这里竟然有两个劳启扬;究竟孰真孰假。
暗处之人走过去,拍了拍站着的劳启扬肩,低声赞赏道:“你扮得委实不错,已按照主子的命令去说了么?”
“是。”“劳启扬”拱手道,“现下,想必他们俩人将会往苗疆而去。”
“甚好,哈哈,甚好!”这人缓缓地走上前,阳光正好倾斜,照映出了他的脸庞,竟是陶槐!
陶槐勾唇,目光放在远处的地方,幽幽地笑道:“此去路上,想必必有许多好玩的东西。派人盯紧他们俩个,有何消息及时向我汇报。”
“是,属下遵命。”
陶槐点了点头,甩袖提步便走,“尚有,好好处理这老家伙,疯疯癫癫的,没个正经。”
“是,属下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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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寒,倾寒。”凤璇阳在龙倾寒的身边,不断地呼唤龙倾寒的名字,可龙倾寒却是双目无神,也不知看着什么,似是在发愣,又似是在沉思。
从久华派出来后,龙倾寒就一直在发呆,凤璇阳怎么叫他都不理,怎么玩弄他的脸蛋也没有反应,这下,可让好玩的凤大教主生气了。
凤璇阳甩开了两人拉着的手,就走到了龙倾寒的身前,抱胸停了下来。
然而,“砰”地一下,龙倾寒径自撞了上去,恰巧撞到了凤璇阳的鼻尖,疼得凤璇阳他龇牙咧嘴地咒骂。
而龙倾寒还未发觉,他被撞退了一步,便呆呆地摸了摸额头,“嗯?我撞着树了么?”抬眼望去,看到了正怒瞪着他的凤璇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