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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惘摆摆手，说道：“师兄慢走，我身体尚未完全恢复，就不送了。对了，有件事要告诉你，蜃楼杀手好象盯上了我们青城，你要小心点。”
楠脸上露出忧色，说道：“这确实是件麻烦事，据说蜃楼杀手无所不用其极，我们必须小心应付才是，寻惘师弟，我现在就去将这事通告全派，你好好休息吧。”楠说着带着人匆匆离开。
飘雪在楠离去后，将房门重重一关，骂道：“又是一个伪君子，我看那个得卿十有八九是他指使的。师弟，你真没事了吗？”
寻惘微微一笑，说道：“你们放心吧，我的内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内力还没完全恢复。”
离惜不放心地将手伸到寻惘胸前，却又不敢触碰，问道：“寻惘哥哥，那银针没带毒吧，有些毒无色无味，与银相触也不会有反应，很容易让中者忽略，哥哥你最好能再检查下是否有什么不适。”
寻惘点点头，闭目冥心将内力运转一周，但并没有感到异常。寻惘睁开眼，说道：“我感觉很好，这些针上该没有毒，你说的那类毒该很少见吧，他们手头可能没有，来得又匆忙，即使想害我，恐怕一时也找不到那样的毒，你们就放心吧。”
飘雪放下心来，心中对寻惘受伤的疑惑又涌上心头，她忍不住问道：“师弟，是谁让你受伤的？”
寻惘看着离惜，说道：“蜃楼。”
离惜被寻惘看得低下头去，喏喏地说道：“都是我害了寻惘哥哥，那些人本是来找我的。”
寻惘叹了一声，说道：“傻丫头，我不是怪你这个，我是怪你不将自己的苦全说出来啊，到现在你还想一个人默默承受，前几天你说任务失败仅仅会被扣去些杀手声望，可昨晚，你那不明明是去送死吗？傻丫头，你有没想过，要是你因我重生了，我会有多难过，也许以后我都要在内疚中度过。”
离惜眼中的泪水不止地滑落，低声道：“寻惘哥哥，我错了。”
寻惘怜爱地将离惜搂在怀里，轻轻抹去她的眼泪，说道：“你并没有错，只是你把问题想得太简单，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宁愿死也不想让我与蜃楼交锋，但我知道，如果你死在蜃楼的人手里，我便要让蜃楼消失。”寻惘又偏头看着飘雪，说道：“你也一样。”
飘雪心头一暖，虽然她不愿与别人共同分享寻惘的爱，但听到寻惘如同誓言般的话语，她还是忍不住感动。
离惜抬起头，看着寻惘的眼睛，说道：“寻惘哥哥，我以后再也不会那么傻了。”
寻惘笑着点点头，说道：“这事就算过去了，以后你们有什么话可不能闷在心里，我可没精神去猜你们的心思，苦难都让我们共同承担吧。”
离惜臻首轻点，复又看着寻惘，眼神不定。寻惘知道她有话想说，看着她的眼神带着鼓励。离惜在寻惘鼓励的眼神中终于开口问道：“寻惘哥哥，你是怎么破除飘渺幻阵的？你的内力很强，但也强不过八个蜃楼顶尖高手的内力之和吧，我想知道其中的原因。”
寻惘笑笑，说道：“其实也没什么，飘渺幻阵确实很强，但蜃楼杀手毕竟比不上仙魔之流，他们不可能做出封印之地之类的幻境，飘渺幻境虽然能使空间扭曲，使得空间产生近乎折叠的效果，但是它能改变的仅仅是可视空间，对于不可视的地下，它就无能为力了，所以当我将劲气通过地下往外攻去时，整个飘渺幻阵就已同虚设，只是我没想到在阵法边缘的防御有那么强硬，一时大意被反震而伤，否则我也不会那么轻易就放他们离去。”
离惜恍然大悟，说道：“原来是这样，以往我只顾修炼，却没想到蜃楼的武学还有这样的漏洞，蜃楼好象并没有我原来以为的那么厉害。”
寻惘摇摇头，说道：“也不能这么说，蜃楼的武学还是相当可怕的，地下不可扭曲可能与布阵者本身的实力也有关系，也许当布阵者的实力足够强大之后，飘渺幻阵能真能做出封印之地那样的幻境来。”
离惜听寻惘这么说，有些高兴，但更多的是担忧，她说道：“寻惘哥哥，那样你还能对付吗？”
寻惘不自觉地又想到了魔，叹声说道：“我一个人没办法对付。”见离惜露出失望的神色，他又笑道：“你别担心，你好歹也曾经是蜃楼的老大，还不清楚蜃楼的武学吗？等他们能做出那样的幻境了，我们也早该有应付的办法了。”
离惜这才放下心来，说道：“恩，哥哥永远无敌。”
楠过得很不顺心，自从听寻惘说蜃楼盯上青城后，他便提心吊胆地过着日子，蜃楼的恐怖他早有耳闻，他可不想自己被谁买去脑袋。日子平静地过去了几天，蜃楼的行动迟迟未现，楠有些怀疑寻惘是不是在吓唬自己了，难道寻惘想用这个来报复自己暗算他？楠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可当时寻惘说这话的时候根本不能确定自己有暗算他啊，就算现在，他好象也没有对那天发生的事提出什么质疑，难道自己的推测是错的？
正当楠苦恼万分的时候，青城出大事了，一夜之间，青城派外围的巡逻弟子半数遇害，正当众人为之愤怒时，又有许多人在吃过早点后中毒了，青城派顿时被阴云笼罩了，所有人都变得提心吊胆、小心翼翼起来——蜃楼杀手的传闻实在可怕！
楠忙得焦头烂额，既要分派人手加强防御，又要组织人员救治中毒的人，他总算知道了做掌门并不只有威风的时候。又一夜过去了，蜃楼杀手阴魂不散，又有十几名巡山弟子被杀害，青城派里人心涣散，低级弟子渐渐对巡山生出抵触情绪，纷纷要求高手带队夜巡，更有人干脆离开了青城，另投他门，楠的日子更不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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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戏
离惜看着青城派弟子受到蜃楼的残害，心怀愧疚，她对寻惘说道：“寻惘哥哥，蜃楼是冲着我来的，我们这样不闻不问不好吧？”
寻惘摇摇头，说道：“我们现在出去，蜃楼不会与我们正面为敌的，那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你曾是蜃楼楼主，难道还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吗？”
离惜低下头，说道：“可我不忍心看到他们受到伤害。”
“妹妹，当初是谁雇你杀我的，夜枫还是逍遥无极？”寻惘突然问道。
离惜心中一颤，见寻惘面色如常，她才答道：“是逍遥无极。”
寻惘轻轻一笑，说道：“那不就得了，当初正是因为青城派以及其他几派的懦弱，才使得无极帮生存下来，倘若当初一举将无极帮灭绝了，又怎么会有现在这些事故，他们只不过是在还过去的债罢了，让他们多尝尝江湖的味道吧。”
离惜听寻惘这么说，忧心未去，她轻蹙眉头说道：“寻惘哥哥，我们这么等下去，蜃楼的离间计肯定会得逞，那我们岂不是被孤立了？”
寻惘不以为然地笑笑，说道：“即使我们不等，也有人会想办法孤立我们的。”
离惜睁大眼睛说道：“寻惘哥哥，你是说楠？”
“也许吧，呵呵，青城人那么多，谁又能说的清呢，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在低级弟子强烈要求下，楠终于安排了些高级弟子带队巡山，还把巡逻的范围缩小许多，但效果都不怎么样，每天依旧有人莫名其妙地死亡。恐惧在每个人的心中增长，有人开始相互猜忌，整个青城派都陷入了浮躁不安中。正在这时，有人在山林中捡到了一张纸条，纸条上只写了一句话——要想得安宁，交出离惜。
原来都是因为她！消息迅速传开，所有人都愤怒了，矛头直指离惜，但他们又都知道，离惜与寻惘关系匪浅，要交出离惜必须先过寻惘那关才行，在青城派许多弟子心中，寻惘是神一样的存在，因而他们又犹豫了。
有人站出来了，他慷慨激昂地说道：“大家还在等什么？在同门遭受残杀时，寻惘做了什么？他什么也没做！我们为什么还要看他的脸色！青城是我们大家的青城，不是他一个人的青城，他若不顾我们生死，就是与整个青城为敌！我们必须去讨个说法！”
“对！去讨个说法。”几人应和道，接着更多人加入了这个潮流。
上千名青城弟子怒气冲冲地走到寻惘住的院子外，将整个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但没人敢贸然闯进去，传说总是让人畏惧。
“寻惘师兄，你在吗？”领头的人朝院子里大喊。院子里没有任何回应，现在才午后，在寻惘与飘雪在门派秘境里练功的时间。众人见没有回应，又叫了几声，结果当然还是一样。终于，一人率先冲进了院子，有人带头，其他人也就不怕了，一窝蜂般涌入，一会就将院子站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