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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间风镜自不必多说,所以外面的人也明事理的理得远远的。
紫苏和紫莲更是直接把洗簌好的果儿和小蛮带去了老王妃那里。
柳慎起床的时候已经中午了,他惆怅的看着外面那正空中的太阳,脸上火辣辣的,一个劲儿的埋怨公孙钺,这下她还有什么脸面在下人们米面前立足?
公孙钺抱着她又一番哄骗,一面笑道:“你若不愿意出去见人,那咱们继续?”
柳慎一听吓了一跳,急忙挣脱他的怀抱躲得远远的,拿着衣衫赶紧往身上披。
公孙钺一阵好笑,就这么反手枕着自己的双手看她穿完衣裳,然后在屋里踱来踱去的,就是不喊丫头打水来洗簌。
所以这最后还是公孙钺唤丫头进来的,然后柳慎装模作样的在桌前看书,假装一副起来很久的样子,只是为了陪公孙钺聊天才没有出去而已。
当然她这只是自欺欺人罢了,声音那么大,大家若不是离的远,只怕都会听得脸红呢。
不过这些柳慎根本不知道,所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以为别人是不知道的,如此一想,又生龙活虎的穿梭在府上。
公孙钺明天就启程去江北,心中自然十分舍不得妻儿,而且心中对她们更是不放心,所以一个下午都跟红包在书房里。
想来也是,这府上如今老弱妇孺,却被夏成帝当作了人质。想想自己在外头出生入死,他却信不过自己,把自己的家人当作人质,如何也会叫人心寒的,所以公孙钺想要摆脱这公孙氏的想法越来越浓烈。
这样应该算不得他背叛了祖上的誓约了吧?是夏成帝负约在先。
想是因为明日要走了,家里的欢乐气氛一下减去了许多,两个孩子总是一脸念念不舍的神情倚着公孙钺,不哭也不闹。这叫人看得,有些莫名的心疼。
这一夜也及其的安宁,到第二天早上柳慎先醒来,两个孩子还在熟睡,可是公孙钺已经走了,柳慎給他准备的东西一样都没带去,就放在桌上,另外还給柳慎留了一封信。
柳慎到底是湿了眼圈,此去还不知道有怎样的凶险,这比不得上阵杀敌,明枪明刀的可以防着,所以柳慎心里怎能不担忧。
好在两个孩子是懂事的,醒来没见到爹爹,并未哭闹,反而相互说着,爹爹很快就会回来的,到时候又带她们去哪里玩耍。
因为公孙钺的离开,柳慎一家三口这几日的状态也不大好,直至昨日柳二伯去梧州外任时,她带着孩子去送别,脸上才露出了些真正的笑容。
二伯家已经齐家过去了,红袖也能常常看到晨楚哥了,聿哥儿有爹在身边,想必会变得开朗些呢。
他们走了没几日,柳慎就收到了梧州的周轶的回信。柳慎这也才晓得,青羽去年同公孙祁然去东辽的时候,受了重伤,如今还昏迷不醒,靠着喝些人参汤水续命呢。
柳慎这才想起来,难怪自从年前就很少看到公孙祁然露面了,原来他早晓得的,所以在宴上见到的时候,他总是避开,莫不是怕自己问他此事?
秦清终究成了贵妃娘娘,为了让人不察觉出什么,柳慎按理也送了礼过去,两个孩子也带在身边一同去,这阵子在家里可把她们闷坏了。
她本来是打算去晚些,和秦清避开,可是那秦清像是专程等她一般,吉时已过,她却还没上撵。
这秦家虽然风光,可是除了一位年老的秦夫人之外,就是那摔断腿了秦誉,如今正拄着拐杖招呼客人。
他看见柳慎的时候,先是一脸惊喜,随后看了看自己这腿和手中的拐杖,尴尬一笑,招呼着柳慎进去。
柳慎才进厅里,与几位有个几面之缘的夫人寒暄着,大家一面夸着身后乖巧跟随的玉娃娃,便听贵妃娘娘有召。
一进那闺房,便是满室清香扑鼻而来,但见秦清一身大红宫装端坐在床沿上,看着柳慎进来,只是淡淡的笑着:“世子妃能来,实在叫本宫开心,来赐座。”
柳慎也是这公孙氏同脉的媳妇,虽然比她低了很多阶,不过却是长辈,并不用磕头,只是福身行礼。两个孩子柳慎本来让她们跪下磕头的,可是那秦清竟然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让两个丫头到跟前去说话。
柳慎自然是担心,不过看到屋中还有别的命妇在,这才松了口气,她是个聪明的人,不至于当着别的面害果儿和小蛮的。
秦清自然不会当着众人的面害孩子,只是却也没这般轻易的放过,而是问起她们话来,柳慎这才反应过来,这女人实在是太阴险了,连小孩子的话都要套,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果孩子们真的说漏了什么??????
柳慎不敢想象,不过她家的孩子比她自己想象的要聪明许多,竟然处处打得滴水不漏,还得了大家的一番夸赞。
那秦清却气得胸中一腔怒火,可碍着这屋中的众人,也不好发火,反而还得笑着好好的夸奖她们一番,还赏赐了东西。
于是一起又说了几句闲话,忽然流露出先与柳慎单独谈话的意思。那些命妇是何等聪明,当即自己各自找着理由出去了,不过却也十分好奇她何时认得柳慎的,为何独把柳慎留下?
两个孩子不愿意离开娘亲,自然也在屋中留下。
众人一走,秦清便冷笑起来:“柳慎你真是好手段啊,子堂那样一个血性男儿,就这么被你活活的逼疯了。”
柳慎并不知道她说的这人是谁,不过仔细想起来,秦清身边自己接触过的,也就是被送去西山大营李奇帐中的那个男人了?
莫非那男人醒来见到枕边人?所以被吓傻了?
她见柳慎竟然一副无辜的模样,恨得咬牙切齿:“他究竟看上了你哪一点?还是因为你当初也是用了那样卑劣的手段?”
柳慎翻了个大白眼,什么卑劣手段?香她从来都只是用来自卫的,家里从来就用不上,不禁冷冷的回了一句:“我又不是,对自己的男人,用不着使这些手段。”
“哼!”秦清显然是没将她这自信满满的话放在心上,反正她已经确定,柳慎当初就是用那样下流的手段,才成为了世子妃的。目光落在那一对双胞胎女儿身上,眼神在无先前的喜欢和柔善,反而一脸得嫌弃鄙夷:“这对孽种不会也是你用那样的手段才有的吧?或者先有了身份,是以此要挟玄钺?”
“你有病,赶紧趁早治一治,还真是什么都能想得出来。”所有人都知道,这孩子是她们成婚了十个月之后才生下来的,她若是未婚先孕,那么这孩子如何在肚子里待上十几个月?
柳慎有些愤怒,她容不得谁污蔑自己的孩子,何况本来就是清白的,见仍旧冷笑看着自己的秦清一眼:“不要把所有的人都想的和你一样龌蹉,你连自己的亲弟弟都要害。”
秦清却一脸无所谓的站起身来,朝着柳慎走近,手腕正朝着广袖里翻进去。
这个动作柳慎太熟悉了,她曾经多少次自保前,都是这个动作,往袖袋里拿簪子或是香。
她心头一跳,自然知道这秦清不会这么傻傻的来杀自己,只怕与当初那公孙卉儿一般,想要自残,然后嫁祸給自己。不管是不是,柳慎此刻也来不及考虑,拉着两个女儿连忙朝身后退去。
屋子不算大,柳慎一下退到了门前的屏风上面,因退过来太快,有些撞在上面。这时候秦清的手里,果然拿着了一把小小的匕首。她得意洋洋的看着柳慎,轻轻的比划着手中的匕首,笑问道:“你世子妃说刺杀皇贵妃会怎样?”
果然,柳慎就不明白了,这些女人能玩些新鲜的招数么?她看都没看那秦清一眼,只是朝两个睁大眼睛虎视眈眈看着秦清的女儿问道:“她要害娘亲,娘亲该怎么办?”
柳慎的这一动作,可把秦清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开来,指着柳慎百般嘲笑道:“柳慎,你傻了吧?”大祸临头了,居然去问两个一岁多的奶娃娃。一面扬起手中的匕首得意的朝柳慎比划着,看柳慎就像是砧板上垂死挣扎的鱼肉一般。
可是下一刻秦清就知道自己错了,千不该万不该把这两个孩子也留在屋子里。
两个孩子本身就是双生女,默契度自然要比其他的姐妹们高很多,柳慎话音一落,两人眼神交流就达成了协议,在秦清嘲笑的目光中,一人负责哇哇大哭,一人负责大喊:“救命了救命,贵妃娘娘疯了要杀人。”
她们一开始,柳慎也很配合的喊道:“娘娘,您想做什么?快把手里的匕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