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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义就是不允。
“公孙先生,叔叔,你们看这样如何?”见这气氛慢慢就要变得沉郁起来,一旁的孔雀轻声道:“既然我们同为大君的臣子,那么无论是今日被冤杀的勇士也好,还是需要认罪的对象也罢,都是大君的子民,先生不妨就像大君请罪吧!”
“正是!无论你我还是那些将士,说到底命都是大君的,如果要请罪,自然要向大君请罪。”孔仲义听后忙应道。
“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若回一趟王庭请罪,这边的事情……”公孙止意点点头,心中略有迟疑道。
“不必去王庭。”孔雀轻笑劝慰道:“大君明见万里,先生您只需要向着他老人家所在的方向诚心认错,想来一定会被看到的。”
“这个……是我魔障了!”公孙止意苦笑着拍拍脑袋恍然大悟道。说完,便认准了北方原地跪下,深深叩头,如此再三方才作罢。
“先生快请起!”孔仲义赶紧绕到他一旁将其扶起,这次三人便算作同时入了座。
“罪姑且就先这样赔了吧,虽然回去以后还是要报与大君说,当眼下我的心中好受许多……”说着又拱手向孔雀、孔仲义道:“倒是谢谢两位了。”
“先生请放心,到时候我们一定会将今日的实情告诉家兄,然后修一封书信送到大君那里,恳求大君明见秋毫,绝对不会委屈先生。”孔仲义忙道。
口中又再次谢过,这话题又回到了“下一步”应该如何做上。
“穆塔那边需要等他醒了以后再了解当时的情况,不过我估计从他那里也不会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了,毕竟在看台上能够全览局势的我们都没有看清楚,更遑论只在其中一处还要集中精神对付敌人的他了!眼下我们先看一看下一步应该如何做。”
说完,公孙止意看向两人,见两人皆沉默不语,又道:“我便这样说吧!两位是觉得先两家合作对付陈兵镇州的宋长恭好,还是在他赶来之前将城内的局面完全控制住好。”
话说到这里,两人再继续沉默那便说不过去了。然而这其实根本就无需回答的问题,此时被公孙止意抛出来是试探还是有意改变之前的计划,两人心中都不知道底细,万一说错了恐怕对之后的相处大有不利。
“先生,叔叔!”孔雀心中虽然不明白怎样回答最好,但却知道不回答不好,她心中略一计较当先开口道:“孔雀年少无知,不知道从大局如何去考虑,所以只能就目前能看到的利弊做自己的判断,若是说出来有什么与二老冲突的地方,请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说得好!孔仲义听孔雀这般说,心中暗赞。她这样说便问题不大了,即使像她所说说错了什么,但前提已经摆在那里了——“我年少无知,只会着眼于小处”,这“以进为退”的法子当真是用得巧妙啊!
公孙止意自然也看得明白,微微点头便算是允了。
“当前必须先安内,再细思御敌之策。”说着,孔雀起身道:“从今日之事看,对方一开始动手便处处杀招,实则是看出我们的意图所在了,如若再不紧锣密鼓好好筹划,恐怕下一次被算计的就是我们了!”
“嗯,有些道理……”公孙止意点点头笑道,“那孔将军以为呢?”
第二百三十八章 叙叙旧(月初求票)
看着面带笑意看向自己的公孙止意,孔仲义心中不禁暗自骂道:你分明已经知道我所想,又何必再来问我?
不过,既然对方已经开口问,自己想来也就没有闭口不答的道理了。脸上神色一肃,他皱眉思忖片刻方才道:“公孙先生,我觉得孔雀说的有道理。”
“自然是有道理。”公孙止意点头道,脸上却不动声色又道:“想来孔将军戎马一生,见识应该更加高远,不妨将这其中之利说与我听,也好让我为下一步的打算思量周全些吧!”
“公孙先生自谦了。”孔仲义佯笑,进而话锋一转又道:“既然公孙先生有此要求,那我便来说一说吧!”说着,自怀中掏出一张羊皮做的地图来,这地图并不大,画的也不如军中通用的那般详细,不过却是孔仲义上次来昆州时自己亲自所画,好便好在这是经过他实地验访过的,粗略却胜在每一条河、每一座山、每一座城池都是实实在在找得到的。
“公孙先生、孔雀,你们来看。”将地图摊开,他指着其中的一处道:“这是定都城,然后是这里……”说着,将手往左移动了将近半尺定在另外一座城池模样的点上,又道:“这里是镇州的镇门关,也是目前宋长恭大军所在之地。”
“这昆州虽然与镇州紧邻着,不过看这两座城的距离,似乎也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近啊……”看了看地图,公孙止意心中暗自估量了两城之间的距离沉思道。
“不错,即便是骑快马也需要一整天的时间……更不要说要往这边赶的是一支十数万的大军了。”说到这里,孔仲义自信地道:“大军行进不比个人,粮草、军械必须紧紧跟上才行,一般这个距离,至少也需要七天的时间方才能赶到,若是抛下辎重只带口粮行进,不出两天也可到这里,只不过到那时也就无异于自取灭亡了。”
“如何是自取灭亡呢?”孔雀不解。
“这昆州境内是什么情况你没有看到么?几乎是家家穷尽、户户逃荒去了,若是宋长恭的军队要来到这里了,探子自然会来报,到时只需在城外更远处伏下五千精兵静等时机,其余的就在城里安心等着大军感到就可以了。”孔仲义笑笑道。
“叔叔的意思,是相用这城中的军马来与这宋长恭来个死守?可是若用这五千人从背后偷袭,是不是人数太少了些?”
听孔雀这样问,孔仲义哈哈大笑,一旁的公孙止意微笑着解释道:“孔小姐是误会孔将军的用意了,这五千人可不是用来偷袭宋长恭的攻城大军的。”
“那……”孔雀微皱眉,想了想忽然“啊”声,喜道:“这五千人是用来抢粮草的!”
“抢是抢不过的。”孔仲义一听,虽然孔雀所说与自己意图相差还远,不过能够想到这一步已经不易,笑着接口道:“十数万的大军,其中用来押运粮草、军械的,若是我来安排人押运,为了保险起见至少也要五千人才放心,若是再谨慎些,便是用一万人来护行也无不可,所以这时候去抢肯定是不切实际的。”
“嗯。”孔雀点头,侧头想了想,又道:“如果这样说的话,那也唯有毁坏了,既然抢不过来又带不走,那也不能留在敌人手里,最好是大家都别想得到,一把火烧掉算了!”
“不错。”孔仲义赞许地点点头道:“不过这结果么自然不同,我们在城中,至少也应该有撑得半月左右的用度,而城外的宋长恭却等不了半个月,到时候他要么尽快催促我们决战,要么也就只能狼狈退回了。”
“所以说,您猜测这宋长恭是决计不敢冒失前进的,也便是说即便是他此刻便拔营动身,最快也应该七天到这里?”公孙止意听后眼中眸子明亮,略带笑意地问。
“七天是正常速度,当然也可能紧赶些路,这样五天也能到。”对于这个答案,孔仲义自己还是比较满意的。
“也足够了。”公孙止意笑道,却并不解释“也足够”做什么了,只是再问:“那么孔将军的意思是……”
“三天之内将笛家这二人尽灭于此。”说着,孔仲义脸上一狠道:“也唯有在大军到来之前先整肃好内部,到时候才能军令一致对抗宋长恭……最怕的便是到时若是各指挥各的,不但保下定都城不易,便是各军的伤亡也不会小。”
“确实如此。”听完孔仲义的话,公孙止意轻点头道,看着闭口不打算多说的孔仲义,他笑一笑这才将底牌亮出,道:“看来咱们三人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公孙先生的意思是……”听罢,孔雀心中一喜,不禁迫不及待问道。
“所谓‘欲攘外者,必先安内’,现在时间尚是充裕,我最近得到的消息也是他宋长恭得的病虽然已经无碍,却并没有立即动身的意思,估计一时半会儿还不能打到定都城来。”话是这样说,不过对于宋长恭为何不着急来夺回他宋氏一族的皇城,公孙止意一时也没有猜透。
“这再好不过了!”孔仲义心中也是欣喜,不过这喜悦也只是持续了片刻,紧接着他脸上却又是一副愁云惨淡的模样。
“孔将军有话不妨直说。”大概是察觉出孔仲义的情绪不对了,公孙止意笑道。
“这个……公孙先生见谅!”说着,孔仲义歉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