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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又如何?”
“你——”
书雪轻叹一声:“爷大可放心,我是不会让您难做的。”
“银子已经还了,你还能去要回来不成?”雅尔江阿更在意的是是否得罪京城权贵,对于银钱反而不很在乎。
目视着满是怒气离开正厅的雅尔江阿,书雪吩咐抱琴:“叫伊尔根觉罗氏她们和安总管过来。”
“主子——是!”四大丫鬟面面相觑,不知道自家主子打得是什么主意。
伊尔根觉罗氏在府中自有一套信息网,福晋绕过王爷还债的举动她早已知情,见正院来人,不免有些奇怪,却不敢怠慢,随着抱琴来见书雪。
“从今天起,伊尔根觉罗格格总领后宅府务,侍墨,把对牌和账本交给格格。”书雪开门见山,道明了心中的打算。
“福晋——”伊尔根觉罗氏显然是被突如其来的馅饼砸晕了,不知所措地看着书雪。
“安总管,以后有事去找伊尔根觉罗氏,正院大门贴‘谢’字,府外不拘有什么帖子一概回了,除非宫中来人,不必传话!”
“福晋——不知王爷的意思?”安总管试探着问道。
见书雪眯眼微笑,安总管一个激灵,喏声应了。
待打发走伊尔根觉罗氏等人,书雪失神地望着梁柱,低声说:“把高管事他们都叫来。”
雅尔江阿回京的第二天,京城权贵圈子传出流言:简王夫妻不睦,简王福晋为报复丈夫,故意趁其不在京城奉旨还银,好使雅尔江阿得罪八旗宗室。
真理都是传出来的。简王夫妻关系不好是真,简王福晋背夫还银也不假,一传十十传百,相信此事的还是占了大多数。
当然,了解书雪的人不会为这种谣言影响。尤其是当事人胤禛兄弟。
“福晋,你去简王府见王嫂,代爷向她告罪,爷虽是为汗阿玛分忧,在此事上委实亏心了。”到现在这种地步,胤禛要还能心安理得的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那就是缺心而不是‘冷心’了。
“爷放心,我这就派人下帖子。”那拉氏算是知情人,忙点头答应着。
“四哥,咱们这回真是做错了,王嫂是内宅妇人,对你我有救命之恩,咱们未尝回报一二,反而拉她淌这身浑水,实在是问心有愧!”胤祥一脸的苦笑。
“你觉得如果是现在去简王府追缴欠银雅尔江阿能答应吗?”胤禛反问道。
“可是——唉!”
此时的安总管正笼罩在雅尔江阿的负三千级低压当中。
“你说清楚,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过来时是什么情景,福晋又是怎么应下还银的事的?”雅尔江阿紧紧捏着账本,犹如一头爆怒的狮子。
安总管大略复述了当日的情景,心中的小人不断画着十字。
“你的意思是福晋原本要等爷回来做主,只是被四阿哥逼迫才开的银库?”
“是!”安总管咬咬牙,硬着头皮回道:“起先没有爷的话奴才是不敢从命的,可福晋以陪嫁产业作抵,奴才哪里敢威逼主子,只得应了。”
“流言的事核准了吗?”
“爷明察,奴才不敢有一句虚言。”
“去正院”
“主子,你何必自苦,王爷不是小器的人,哪里会真的责怪你?”抱琴一脸的担忧。
书雪摇摇头:“虽然问心无愧,此事确实鲁莽了,王爷对我爱护礼重,给他添了这么大的麻烦,你叫我如何心安?”
“主子,奴婢就不明白了,追缴国库欠银是皇上的意思,您不过是依旨行事,怎么成了罪过?就算是王爷在家,还敢抗旨不成?”司棋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书雪揉揉额头:“没这么简单。此事非同小可,不是一纸诏书可决绝的,王爷受我连累,不把他摘出来也枉费了我们夫妻一场的情义了。”
“好一个夫妻情义!”雅尔江阿冷着脸跨了进来。
☆、八十九、攻心计帝王深意
八十九、攻心计帝王深意
“爷”书雪站起身为雅尔江阿让座。
“你们都下去!”雅尔江阿平静地扫视了抱琴等人一眼,将目光锁定在妻子身上。
“听说福晋禁了自己的足?”
“爷说的哪里的话,这不过是躲羞的权益之举罢了。”
“奥?”雅尔江阿一笑,“福晋可知道外面的人都是怎么议论你的?”
书雪低下头,轻声说:“是我对不住爷。”
“对不对得住爷还在其次,倒是伯爵府,以后的名声恐怕——”雅尔江阿意味深长地看着妻子。
书雪心头一颤,勉强稳住心神,掐着指纹说:“清者自清,伯爵府的名声不是出嫁女所能左右的。”
“福晋够狠!”雅尔江阿用食指点着书雪的下颚,逼迫她抬起头,“早就知道福晋惯常自苦,没想到对自己这么狠!我真真是佩服不已!”
“爷过奖了!”书雪不自在地转移了视线。
“好!好!”雅尔江阿爽朗地笑了起来,“你以为我应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爷——”
“这是福晋的东西吧?”雅尔江阿不待她把话说完,将嫁妆单子递了过去,“难道在福晋眼中我就如此没有担当?堂堂简亲王还要拿自己的妻子挡灾?”
书雪凝视着雅尔江阿的脸色,心中微微感动:“爷,您的好意我领了,可这件事——您还是装聋作哑的好。”
如今离老康升天还有十几年,雅尔江阿注定因为自己“背夫还债”在朝中难做,书雪这话也算是出自真心。
“福晋,外面的流言是你派人散播的!”
见书雪低下头,雅尔江阿不再多说什么,将嫁妆单子塞到妻子手上,转身离开了正房。
书雪愣愣地看着雅尔江阿的背影,不知道自己所为是对是错。。
抱琴四人相顾无言,过了许久侍墨才斟酌着劝道:“主子,朝政的事儿奴婢不懂,不过依着奴才们的拙见,您应当相信王爷,不论他以后态度如何,这会儿是您错了!”
“也许吧!”书雪被雅尔江阿搅乱一池春水,委实感到头疼。
侍墨还待要说什么,冬梅进来回道:“主子,宫里来人了,太后叫您入宫说话。”
“备车!”
“是”
侍墨和冬梅刚答应着退下,高嬷嬷又来传话:“主子,四贝勒福晋送来拜帖,伊尔根觉罗格格不敢擅专,派人来请福晋的示下。”
书雪略一思索,吩咐道:“辞了!”
“是”
太后对前朝的事儿并非一无所知,加之因为刚刚离开的五福晋,见到书雪不免软语安慰:“难为你了,有玛嬷在,决计不让你受委屈!”
书雪勉强一笑:“让皇太后祖母忧心了,孙女儿好得很呢。”
“此事的首尾我听他们说了,很不与你相干,你不过是按着皇帝的旨意行事,哪里牵连到和简王的夫妻情份?清者自清,你不必
在意外面的流言。”
“不敢欺瞒皇太后祖母,外面的传言是孙女派人散播的。”书雪咬着牙,吐露了实情。
太后盯着书雪,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对侍候在一旁的佟嬷嬷说:“你去把皇帝叫来。”
待佟嬷嬷依命离开,太后看着略显局促的书雪说:“咱们娘俩说句体己话,你知道先帝的后宫谁过得最累吗?”
书雪有些不明所以,试探着低声反问:“是皇太后祖母?”
太后摇摇头:“先帝在时,我纵然无宠也是正位六宫的嫡后,就算几遭废位,有太皇太后在也没受多少委屈,谈不上什么为难。”
“可是端敬皇后?”书雪想着董鄂妃的悲剧不经意间说出了心中的推测。
“端敬皇后得先帝喜爱不假,却远远没有达到三千宠爱在一身的地步,她自己也深知这一点,岂会真正为情所困?”太后见书雪面露疑色,不禁苦笑道:“你忘了,先帝共有八子,荣亲王是排行第四的。”
书雪恍然,说出最后的猜测:“孝康皇后?”
“是我姑姑!”太后并没有因为接二连三的“皇后”字眼感到触动,平静地说出了答案。
书雪一惊,满脸疑惑地看着太后。
太后扶着书雪站起身,轻叹道:“你倒是像足了她,只愿不会如她那般结局才好。”
书雪懦懦的不敢接话:事关宫廷辛秘,八卦并不是好听的。
太后领书雪来到外间,吩咐周遭的宫女:“预备笔墨。”
不过片刻,文房四宝便已准备停当,太后拉着书雪来到桌案前,一边挥毫一边对她说:“我对汉话十通一二,有四个字却最有体会,今儿个便写于你,望你细细思量。”
书雪顺势而看,原来是“难得糊涂”四个字。
此时,宫外静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