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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昍扯着嗓子喊:“爷喜欢,抬举她做正室你还能怎么样!”
“主子小心。”忆画提醒的及时,“啪”的一声响,书雪低头看去,颇有价值的宋朝青瓷花瓶在自个儿脚下粉身碎骨。
弘昍夫妻见是额娘,慌忙上前请安,书雪虎着脸挑拣能下脚的地方入座。
“您怎么来了。”弘昍讪笑着赔礼,“有什么事儿打发人把儿子叫去吩咐就是了,大风天别着凉才好。”
书雪拿眼扫了一圈,转头吩咐忆画:“找几个人将贝勒府的古董珍器搬到咱们府里去,没得放在这儿暴殄天物。”
弘昍瞪了媳妇一眼,西林觉罗氏抽抽鼻子朝丈夫哼了一声。
书雪似笑不笑地看着弘昍:“老九,你是越发出息了,为个丫鬟给媳妇没脸,要是你姐夫敢如此,你看我不揭了他们的皮!”
这事儿的□□在弘昍身上,他当着媳妇的面“调戏”丫鬟,近来烦躁的西林觉罗氏登即大恼,弘昍觉得妻子小题大做,话赶话便吵了起来。
“儿子知错。”惹额娘生气的后果是很严重的,弘昍不傻,决计不能出声反驳。
西林觉罗氏没敢把“额娘偏心”的话说出口,脸色仍不好看就是了。
“湘芙!”书雪不用猜也知道儿媳在想什么,看一眼身上带着鞭痕的丫鬟训道,“背地里动全武行是夫妻情趣,当着众人的面下手就是没家教!你要不服气,回去问问你额娘,纳拉明珠的元配怎么就被奴才捅了。”
西林觉罗氏听婆婆的话音有将自己赶回娘家的意思,吓得告罪不迭:“媳妇知错——媳妇知错——”
“行了!”书雪伸手把弘昍扯到跟前,“你要抬举哪个做正室?额娘刚才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疼!额娘,疼!”弘昍龇着牙,“儿子再不敢了。”
西林觉罗氏“噗嗤”一声乐了,见婆婆瞥向自己,忙收了笑意。
书雪把弘昍的耳朵扭了两圈放开:“夫妻之间和为本,床头打架床尾和的道理你们该明白,闹得满城风雨好看?”
“儿子(儿媳)领训。”夫妻俩乖乖应着。
忆画忽道:“主子,九福晋脾气大,别是有喜了吧?”
“嗯?”书雪一愣,“坐下我瞧瞧。”
还真是喜,弘昍蹦的丈高,抱起媳妇转了两圈:“我要当阿玛了。”
书雪好气又好笑:“你多气气她,啊?”
“不敢了,再不敢了!”弘昍一副妻奴的嘴脸,“想吃什么不?我让厨房预备,有没有哪儿不舒服?传御医来瞧瞧?”好像刚才那个摔盆砸碗的人不是他一般。
书雪一把推开儿子的大脑袋:“边儿凉快去,我还有话叮嘱。”
“是是是!”弘昍如小鸡啄米,“我去跟阿玛报喜,对了,还得打发人去宫里说声,总督府也不能漏下。”
从贝勒府出来,书雪低声吩咐:“起了事端的丫鬟赏给五十两银子,让她回王府当差。”
忆画会意:“是。”
☆、二八五、情僧风月金玉缘
二八五、情僧风月金玉缘
雍正的任性远超皇主想象,正月,在未曾知会皇主的情况下,圣旨加蒙古王公一倍俸禄;四月,书雪借准部进贡之机敕命噶尔丹策零遣返和硕特蒙古叛臣罗卜藏丹津。皇帝许是觉得她多事,偏就调集重军宣扬武力,奉敕押解罗卜藏丹津的使臣都快出漠西边境了却接到清兵调动的消息,只能打道回府返转伊犁,书雪气的不轻,好悬没把桌子掀了。
在这件事儿上,怡亲王允祥、庄亲王允禄为代表的宗室对皇帝相当无语:您没皇主的本事,非得较那个劲儿干嘛?让外人知道二圣不和,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噶尔丹策零进表,谏上皇主徽号“承天祐圣金轮”六个字,此举不但使漠北诸部、漠南诸旗响应,满洲八旗、地方督抚,几乎无人反对。
雍正羞气交加,突发急病后索性撂挑子不干,发下“军国大事悉听皇主敕旨”的上谕。
南书房、内阁、八旗诸有司衙门半点儿没当这是气话,真就甩开养心殿把奏本往畅春园送,雍正病的更重了。
怡亲王进宫请安时听皇帝四哥抱怨:“朕承继大统以来,战战兢兢、勤劳政务,唯恐辜负汗阿玛器重,皇主不过女流,假天象之名妄博天下归心,朕念潜邸私德屡屡推恩,如弘历、弘昼贵为皇子且无爵秩,王府庶子犹为贝子,朕心宽慈,料阿其那、允禵承统待其未必过此!长久以往,大清必有曲沃代翼之患!”
从理性上讲,允祥也有相同顾虑,想了一想劝道:“皇上放心,皇嫂果有代清之意,八旗宗亲、满汉大臣绝不归附!”
雍正没那么乐观:“皇主秉政十年,便是世祖朝的多尔衮怕也及不上她现在的威势!”
允祥默然。
接到养心殿送来的密报,书雪以皇主名义发出敕旨:“孤仗圣祖皇帝宠信,摄掌朝纲几近十载,虽理枢机,于百姓何功?于社稷何劳?蒙诸王台吉仰敬,孤敢负圣祖皇帝倚托僭立武曌、萧后之志哉?天子有德,众臣工齐心辅弼,使天下安泰、万邦朝贺,不愧祖宗英灵为忠义,常赖神力之能、不复勤勉忧劳,非妇人所愿也!”
随后,皇主就“裁决军国大事”的上谕作出答复:“皇帝虽染疾恙,皇子业已长成,既非不肖之属,何必老妇忧心!”
书雪都是当玛嬷的人了,自称一声“老妇”并不过分,见过她的人还觉得皇主诙谐就是了。
雍正不敢置气,借坡下驴将弘历推到前台。
允祥觉得自己小人之心,私下十分愧疚。
书雪的生活重心依旧围着家庭转,太太年事已高,耐不得酷热,遂命永焕和弘昁把太岳母兼外祖母接到畅春园避暑;西林觉罗氏即将临盆,除准备太医、产婆、乳母、精奇嬷嬷外专命弘昍接了喜塔腊氏过府照应,跟着顒萱出花,在靖亲王府坐镇了四五日,直到八月底才空闲下来。
太太年过七旬,精气神比孝惠皇后同龄时更好一些,她们母女的晚年处境还相似。大清朝对皇主说的话没人敢打折扣,身为皇主的生身之母,按爵位是比于亲王的固伦公主,真到大场合连那拉皇后、皇考皇贵妃佟佳氏都不敢受她的礼。
娘儿俩在花园里散步赏菊,太太忽问:“萱姐儿大好了?”
萱字论读法冲着弘昍的名讳,但有永焕永振的旧例比着,王府算字不算音。
“好歹熬了过来。”书雪皱皱眉,“许是生的艰难,眼看着娇弱些,我嘱咐弘昊媳妇拿药膳调养着,过两年长大便无妨了。”
“他阿玛——”太太叹口气,“得饶人处且饶人,看孩子份上你也该松松手的。”
“不是怕顒萱将来为难,他现在连京城的边儿都摸不着!”书雪冷笑道,“歆蕊不能复生,我在一日他们就得跟着难受一日!”
福僧格父子奔丧留京后住在怡亲王府供给的一所小小别院中,头年兆佳氏选了吉日给儿子安排通房,不料当晚走水,人虽无恙,栖身之所付之一炬,巡捕衙门知道是怡王府的产业遭灾,毫不懈怠的勘察案情,到了追到简亲王府管事身上,只得矛盾上交禀报最高长官九门提督。
步军统领鄂尔奇,满姓西林觉罗氏,为总督鄂尔泰胞弟,同样是出自固伦公主幕府的高级官吏。
虽是门人,从弘昍那儿说就算亲家,鄂尔奇以请安为名拐弯抹角提到了王府下人在外不法的事儿。
“鄂尔奇!”书雪似笑不笑地看过来,“你觉得孤是那种包庇下人胡作非为的昏庸主子吗?”
“奴才万死!”鄂尔奇离座告罪,“皇主当年枷杖做耗管事,奴才等俱受钧旨前来观刑,彼时场景至今难忘!”
“怡亲王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府里金山银山多的是,那样的宅院烧他百八十个也不会心疼!”书雪吹吹碗中茶叶,“你告诉遭灾的苦主,喜事儿搁紫禁城操办需能保得万全!”
鄂尔奇哪有不明白的,唯唯应喏后打千儿跪安,抓人的事儿半个字不敢再提。
允祥夫妻无法,辗转走了太太的门路说情。
“难道怡亲王和福晋就是不疼儿女的?”太太劝道,“造下冤孽的祸头子阖族不得超生,就算他们老太太有不是,如今已经尘归尘土归土,再大的恨意也该放下了!”
书雪掉了眼泪:“额娘,歆蕊单是难产没的,我亲自做主找个替头女儿嫁给福僧格做填房并不是为难的事儿,他们把事儿做绝了,我留什么余地?”
“那你不想想,福僧格没个后继香烟,谁到歆蕊坟头供碗饭!”太太给女儿擦擦眼泪,“还有萱姐,比